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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現在大辦公室里很多人依然還在目瞪口呆。
包括想要撒潑胡攪蠻纏的范老婆子。
她不知道自己的臉現在漲紅漲紅的。
似乎從來沒有被人這么痛罵過。
直截了當,沒有任何修飾詞。
一下子就戳到每個人的心窩里去。
老范婆子嘴巴張了張,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大辦公室的人沒人勸她也沒人理她。
喬姐和花姐轉身就回了自己的辦公桌,一點都沒有相勸的意思。
那種漠然和忽視讓老范婆子生起一種難以言說的羞憤還有尷尬,恨不得現在有個地縫讓她鉆進去。
陸喬歌徑直去了會議室。
和楚河的正式合同還要報請廠部才能正式簽署。
當然了,如今廠部對向陽食品廠非常支持,沒人敢去為難阻攔甚至拖延。
但陸喬歌要給老胡還有黃娟匯報這件事的細節和進度。
陸喬歌自顧自的走了,理都沒理老范婆子。
讓本來覺得女兒在工藝品廠被重用,她自覺在陸喬歌面前也有面子的老范婆子愈加的羞憤難當。
畢竟剛才陸喬歌還一口一個伯母的叫的親熱。
可這里是街道辦的辦公室。
她想罵人,陸喬歌走了。
但即便沒走,她知道自己也罵不出來,那丫頭剛才的氣勢太嚇人了。
她竟然一個字都反駁不了。
哪怕她沒覺得自己做錯了。
老范婆子恨得緊咬牙關,這一個個的有了工作的丫頭片子,都是不服管教的,就該讓她們沒工作,老老實實的在家里伺候家人然后嫁人生兒育女。
但她還真就不敢說。
她可以這么對待自己的女兒,卻不敢這么去對待外人。
尤其是上次趕走范小雨,她被不少人給指責批評過。
腦子里亂七八糟的,老范婆子站在哪里尷尬的要死。
邵樂走過來,詢問道:“范伯母,您能告訴我,剛才說的是哪個侄子?”
隨后頓了頓,直接往出走:“算了,我自己查去。”
老范婆子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追上來,拉住了邵樂急聲的說道:“那個邵樂啊,別去找,我……我就是隨便說說,我大侄子自己有工作,他根本不知道這事。”
邵樂沒有被她的話給左右。
神情認真的說道:“就不要替他隱瞞了,傻子都能看出來,如果對方不知道,你有什么權利讓他來頂替范小雨的工作?
沒事,我就是查一查這里有沒有安全隱患,如果有的話,我們要及時處理,沒有的話,不是更好嗎?”
隨后,邵樂快步的就朝前走。
而他去的地方是街道辦的檔案室,門上包著鐵皮,寫著檔案室重地,閑人免進!
老范婆子當然不敢硬闖了。
她現在腦子亂哄哄的。
這次不像扔東西那次,這次沒人指責他,但是卻也沒人搭理她。
好像都沒有看到她這個人。
老范婆子原地站了一會兒,忽然想起邵樂的話,急匆匆的就朝家的方向走,沒有想到走到半路,她頓住了腳步。
老范婆子滿眼都是恨意,看著站在不遠處雙手插在羽絨服口袋里的女兒。
竟然還穿著這么貴的買都買不到的羽絨服,戴著圍巾和帽子,身姿筆直,氣勢逼人,有那么一刻,老范婆子都感覺女兒是個陌生人。
好像有兩個多月沒有看到她了。死丫頭,每個月給她五元錢,都是托別人給她的。
她知道她的女兒長得不丑,要不然對方的彩禮不可能給到一千元。
那是兒媳婦給介紹的,對方在隔壁縣城郊區的煤礦上班,雖然男方有兩個孩子,可是他手里有煤礦的招工名額。
就現在煤礦工人也是吃香的。
她覺得不用跟范小雨說,直接安排了就是。
但是結婚得要介紹信的,這介紹信要么去工藝品廠開,要么就去街道辦。
老范婆子是想讓街道辦給范小雨開介紹信。
她要直接去找陸喬歌。
她還要好好的質問一下陸喬歌。
她的要求多合理,天天加班加點的都不給她女兒放假,她這么說雖然會被人鄙夷,但她也是心疼女兒啊。
誰能想到,陸喬歌竟然將她抨擊的透不過氣來。
更是直言以后范小雨的婚事不許她管。
老范婆子氣呼呼的走上前,掄起巴掌就要打范小雨,沒想到范小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隨后將人朝后面推了一步。
老范婆子被推的坐在雪地上,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居高臨下看她的女兒。
明明是一樣的眉眼,可是眼睛里的冷意和厭憎讓范小雨好像變了一個人。
而且身上隱隱有一種氣勢,讓她不敢像從前那樣對她破口大罵。
范小雨還有很多工作要忙,她的家人個個都是吸血鬼,她算是看清了,如果不斷的利索,以后會是隱患。
而且不管她怎么對待這個女人,相信大部分人都是支持她的。
范小雨其實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只要喬歌不對她的行為反感,她誰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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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為每個月給你五元錢,是我這做女兒的最后一點孝心,我原以為你應該明白這五元錢是讓你不要管我的閑事,我的一切都和你沒有關系。”范小雨冷靜的說道。
“沒有關系,你再說沒有關系,你是我生的,怎么能沒有關系,范小雨,不要以為有陸喬歌給你撐腰就了不起,我要去告你,你看誰會說咱們兩個沒有關系。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沒有我能有你嗎?”
此時的老范婆子也從地上爬起來,指著范小雨吼道。
范小雨沒動。
而此時,在寒風中,陸陸續續有行人朝這邊走過來,然后站在路邊看熱鬧。
范小雨聲音和寒風一樣冰冷。
“李翠芝,如果當初我投胎的時候能選擇,我是絕對不會選擇你作為我的母親的,我不管投胎到誰的肚子里,都比給你做女兒要幸福。”
老范婆子愣住了。
她叫李翠芝,但很多人都喊她老范婆子,女兒更是從來不會直呼她的名字。
范小雨上前一步:“你也別拿什么生恩養恩的跟我講,你愛告就告去,你告到北都我也不怕你,你從前是怎么對我的,左鄰右舍都看的清清楚楚,到時候會有人給我作證的。”
范小雨看了一眼看熱鬧的路人,忽然就抹著眼淚,聲音哽咽的大聲哭訴道:“……你和我二嫂為了高額彩禮,不顧我的意愿,將我好像貨物一樣的隨意買賣,你的心腸也太狠毒了,媽,我到底哪里不好,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作踐我,我現在不吃你的不喝你的,但我每月還給你五元錢,我做的不好嗎,你怎么能為了彩禮,就要奪走我的工作,還想讓你侄子頂替我,你是我的親媽嗎?”
隨后壓低了聲音,眼底里帶著恨意:“就算你生了我又能怎樣,從現在開始我一分錢都不給你,我和你斷絕母女關系,你要敢去工藝品廠鬧,我就去保衛科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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