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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看著陸喬歌。
“這可挺遠的啊,我們現在出差要審批,經費雖然不緊張,可距離這么遠,咱們要上報廠部通過。”
老胡想說還有食品廠,可覺得喬歌既然要去,肯定不是隨便說說的,張慧心明顯處于問題了,都是軍工廠的子弟,不能不管。
老胡干脆道:“我現在去給你申請,對了,你打算帶誰去?”
陸喬歌:“就馮阿姨和她的兒子,街道辦這里……”
陸喬歌覺得她還有別的事要處理,要有個差不多的人陪著馮阿姨:“邵樂吧,他腦子活,善于和群眾打成一片,我辦私事的時候,他還能照顧馮阿姨他們。”
而且邵樂現在需要出去躲一躲,他那個爹還是找來了軍工廠,將自己弄得可憐兮兮的,說是兒子不管他,他要活不下去了之類的話。
門衛不讓他進院子,他就躺在地上耍賴。
弄得要開進廠的車都不得不被堵在大門口。
雖然最后被邵樂和保衛科的給弄走了,可是,影響卻也不大好,聽說他丈人家很是不滿意。
都后悔同意女兒嫁給邵樂了。
有這么個爹在,誰家的日子能過穩當?
老胡也知道這事,眼睛一亮:“行,讓邵樂跟你出差,也正好避避風頭。”
陸喬歌強調道:“一碼歸一碼,辦私事的時候,我自己承擔費用。”
老胡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不至于啊,該干啥干啥,別跟我整那些沒用的。”
陸喬歌嘿嘿的笑了。
能遇到老胡這樣的領導,是她的幸運。
不過一天的功夫,這次出差就辦妥了。
有陸喬歌在,車票和費用都下來的很快,
四個人上了車,而另一側車廂是陸蕓一行人。
他們是一趟列車,但不是同一節車廂。
馮阿姨雖然心里想東想西,可現在都上車了,幾天后就能見到女兒,她焦躁的心好了許多。
尤其是身邊跟著陸喬歌,哪怕對方是晚輩,可她也好像有了主心骨。
等在北都車站轉車的時候,秦老爺子派人給陸喬歌送來不少好吃的。
還有一個陸喬歌不認識的女人,但據說要去廣城出差的柳阿姨,和陸喬歌坐一趟列車,這邊的車票也早就給準備好了。
而陸蕓在車站的時候,秦老爺子派的人還特意和她一起說了一會話。
這就是做給那些人看的。
尤其是曹家。
不得不說,這么做的好處很大。
陸蕓很順利的入住了某區的招待所。
走之前看著陸喬歌,低聲的說:“你這丫頭,肯定是有事瞞著我,但我不問,你自己要注意安全,無論何時何地,保全自己其實才重要的。”
陸喬歌點頭:“嗯,秦恒之安排人接站,我們住在某區的招待所。”
陸蕓點頭,那里肯定是安全的。
而曹家,此時也知道曹靜做的事兒,曹老據說心臟病發,如今還在搶救中,曹老太太胡昏昏沉沉的起不來床,曹家一時陷入了混亂中。
而曹蘭珠從學校被喊回來,她沒想到姑姑竟然做下這么大的禍事,她肯定會受連累的。
可她心里更多的是,姑姑真是一個好狠心的人呢,那么父母親人的死,會不會和姑姑有關系?
因為她總覺得姑姑不對勁。
再就是盧家。
盧家人都被秘密的帶走了,所有人,包括陳碧瓊的丈夫和孩子。
當然了,孩子肯定是不知道什么,可現在為了安全,給帶走還是最好的。
一個陳碧瓊,足以掀起一場風浪。
即便盧家大哥是冤枉的,但是隱瞞‘妹妹’在陳家做過丫鬟這一件事,夠他和家人交代一番的了。
這就是所謂的一石掀起千層浪。
誰都不知道,這場風浪的掀起人正坐在火車上和柳阿姨聊的火熱。
柳阿姨是北都人,在外貿部門上班,具體哪個地方陸喬歌沒問題,柳阿姨也沒說。
但是卻告訴陸喬歌這次是去處理一樁外貿訂單糾紛案件。
自然也是一帶而過。
應該是不能說。
但陸喬歌卻沒瞞著柳阿姨,告訴她,她和張慧心的母親和弟弟去大谷溪村。
柳娟眉頭微蹙:“到了廣城,你們還要轉車,樟樹公社那邊是山區,雖然現在都是叫社員是一個集體的,可是他們的宗族觀念依然很強,語言也復雜,距離不過一里的兩個村子,可能說的都是不同的方言,你們幾個小心一些,尤其是上山,很多時候,你連電話都沒的打,而且這個季節北方是冷了,可南方沒有,蛇鼠蟲蟻有毒的不在少數。”
她看著眼前漂亮的小姑娘,有些擔憂。
街道辦的主任膽子也大,竟然派兩個該年輕人來?
陸喬歌忙解釋道:“安全方面……秦恒之給我安排了本地隨行的同志,是他的隊友也是朋友,是能信賴的。”
一聽是秦恒之安排的,柳娟就松了一口氣。
而此時的南陽。
幾番輾轉,一輛黑色的汽車開到了大灣碼頭,一個身形修長的年輕男人從車上下來。
此時正有一艘大貨船進港,碼頭頓時喧囂忙碌起來。
而男人身邊陪著的另外一個光頭男,對著遠處一揮手,一個拿著蒲扇的男人一路小跑著過來,點頭哈腰的和光頭男問好,并順便看了一眼旁邊氣質高貴且又俊美的男人一眼,心里頓時一緊,這不是順和集團的少東家楚河嗎?
南陽共有四大家族,盛家排第三,而這楚家,可是排名第一的。
楚河是公認的順和集團繼承人。
這樣的人物怎么會來這個有些破爛,滿是腥味和臟污的碼頭呢?
這樣的地方都會臟了貴人的鞋底的。
他的腰不由得更彎下來。
光頭男平日里是個大嗓門,今天聲音格外的和風細雨,卻壓的很低:“你們這里是不是有一個叫阿喆的?”
蒲扇男人愣了一下,隨后回過神來,點頭:“是的是的,有一個阿喆的。”
阿喆被帶來后,有些心驚的看著眼前幾個人,尤其是光頭男,這可是他們的老大,平日里他怎么能有資格和明哥面對面說話,就是聽他罵人都得排在最后面。
阿喆激動又害怕,嘴唇都在顫抖的:“老老老……老大,您……”
楚河笑了,溫言細語:“你是阿喆吧,不要害怕,我就是想和你打聽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