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喬歌朝白阿姨家的方向看過去。
一點都沒覺得奇怪。
三千八的房子,還是私產,左鄰右舍都是老住戶,而且還一直眼饞這個房子,為此都舉報了好多次。
如今被她買下來,背后有猜測和議論也是正常的。
陸喬歌轉了一圈,得知小蒼蒼也不回家,叮囑了幾句陸喬歌騎著自行車離開了。
鼠大和鼠二都沒動,就在剛才它們蹲著的磚頭上,尤其是鼠大,感覺自己被一個暖洋洋的光球給包圍了一樣。
小蒼蒼也發現了,它落在了樹葉上,好像隨身帶著光球一樣。
那種感覺太美妙了。
它想,要么是小主人得到了寶貝,要么就是小主人升級了。
小蒼蒼去看屋檐上的淘淘,剛才它們都落在了主人的肩膀上了。
于是,小蒼蒼大著膽子問:淘淘,你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嗎?
淘淘飛了起來,說道:有啊,小主人的能量變得更好了。
大雀飛起來,嘰嘰喳喳:一定要讓這里牢不可破,來來來,咱們幾個開始排班,除了我們幾個,連個蚊子都不要讓它們進來,花花不要跑,你也要值班。
花花此時已經蹲在了墻頭上,回過頭,大咧咧的道:沒事,該怎么排怎么排,我得去看下秦恒之干嘛呢,最好讓他晚上去陸家,這樣的話,小主人的爸媽就不會訓她了。
這一個個,也是很操心了。
陸喬歌騎自行車離開城北居民區的時候,還看到有人站在門口朝她看。
現在倒是沒說什么,估計等她離得遠了就該說了。
陸喬歌也不在意,她先是去了食品廠,這里運轉正常,酥餅和玉米餅依然供不應求。
她又去了工藝品廠,常安看到陸喬歌,憨厚的笑了笑,和陸喬歌說:“剛才胡主任來過,夸贊了我們,我也保證了,肯定會按期完成任務,胡主任說外貿科的周主任讓我去一趟,明天上午來接我。”
這話是一個字一個字說的,再加上手勢,陸喬歌當然明白了。
但她認真的說道:“常大哥,你去了那邊的廠子,記得不要給誰留面子,檢查的要嚴格一些,咱們是第一次大量出口草編工藝品,雖然產品只有兩個,但我已經計劃好了,以后我們還要開發更多的產品,比如收納箱,提籃,各種造型的糖果盒水果盤,甚至涼席坐墊拎包擺件裝飾品等好多好多產品,都在等著我們去開發。
這是我們的第一場戰役,必須要一炮打響,常大哥你要記住,絕對不能給自己留后路,質量就是最好的,不能有瑕疵,沒有什么以后注意下不為例的話,行就行,不行就是廢品,這個我也和他們強調過……”
陸喬歌說了一大堆,常安神色認真的聽著,他其實腦子里也有好多的想法,被陸喬歌這么一說,每個想法就都落在了實處。
他是真的佩服陸喬歌的。
年紀輕輕的,就有大將風度。
常安一一的答應下來,現在不怕工作任務重,也不怕得罪人,怕的是上面的人三分鐘熱度,有了一個訂單就覺得一輩子都可以了,如今看陸喬歌,常安的心放了下來,暗自發誓,一定將草編工藝品賣到全世界去。
說了一會話,陸喬歌問常安:“你的名字改了嗎?”
常安說:“我的名字改了,叫林峻安,上午辦好的。”
陸喬歌笑了:“那我以后叫你林大哥,嗯,你也是林副廠長,哈哈哈……”
林峻安被陸喬歌打趣的哭笑不得。
“我大哥的級別多高啊,我連干部都不是呢。”
陸喬歌不以為然:“沒事,說不得幾年后咱們工藝品廠是全國,不,是全世界最大的草編出口基地呢。”
林峻安一聽,也覺得特別的神往。
可他說:“那也要喬歌你做這個指揮官,換了人,能不倒閉就不錯了。”
隨后又特意的解釋:“你知道我的性格,不會溜須說好話,這是我的真心話,這個構想只有喬歌你才能實現。”
陸喬歌沒謙虛,坦然的接受了副廠長的夸贊,她又問道:“你爸媽還在天鵝賓館嗎?”
她要不要買點東西去看下老人家?
前兩天林老派人給她家送了不少好吃的。
糕點罐頭香腸奶粉糖果等等,都是從北都帶來的。
說是看奶奶,但其實就是感謝她的。
那她還是要給個回禮,買東西就算了,到時候給拿點山產品吧。
這個實惠還有人情味。
而此時林峻安卻皺了一下眉頭,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不太清楚我爸媽和我二哥到底咋回事,他們也沒和我細說,可昨天我二嫂帶著小侄子去了賓館,就讓孩子在樓下喊爺爺奶奶……沒辦法,我爸媽只能跟著去了他家。”
喔,原來是這樣啊。
但這是林家的家事,哪怕她知道點什么也不好和林峻安說,更別提她也不清楚那個魏副主任是什么樣的人。
陸喬歌讓林峻安明天帶范小雨去,那姑娘現在鍛煉的很是可以了。
也帶她去見見世面。
陸喬歌下班了,半路上遇到了秦恒之。
他就站在路邊,手里拎著一網兜罐頭,眸光含笑的看著由遠而近的陸喬歌。
陸喬歌下了自行車。
看到他腳邊的花花,不等她問呢,花花一股腦的說出來:小主人,是我去找的秦恒之,讓他幫著你說話,要不然你爸媽肯定會訓你,你要是老實的聽著,我不開心,可你要是不耐煩,你爸媽也會難過,所以,我將秦恒之找來,讓他幫你。
這小東西,還有這一番苦心呢。
她在心里問花花:“秦恒之明白你表達的意思嗎?”
花花說:秦恒之畫了不少的圖片,都是特意給我畫的,我一個個的指給他,他就知道我讓他今天晚上去你家。
陸喬歌:……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秦恒之,很想問他下一步是不是要教花花認字了?
而此時,秦恒之已經彎腰將花花抱起來放在了前面的車筐里,拎著的罐頭房放不下,被秦恒之隨手掛在了車把上。
隨后自然而然的接過了自行車,秦恒之聲音柔和的問道:“花花讓我去你家,應該是有事,可你沒給我打電話,所以,我該說點什么或者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