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鴿子興奮的在樹梢上飛來飛去。
老主人說在古代,它們鴿子都能送信,飛鴿傳書說的就是它們鴿子。
陸喬歌在心里大大的夸贊了一番灰鴿子,隨后,眼神就對上了站在窗前的段小香。
看到這么一群人,看到人里還有孫琴,段小香嚇得心臟咚咚跳。
可一轉身看到正喜滋滋數錢的趙老太,她就不在意了。
只要她和老太太咬死了假裝什么都不知道,誰都查不出來。
估計現在的死丫頭已經被抱出了軍工大院。
就算是沒出去,三姑婆隨便將人藏起來,累死他們也找不到。
所以她怕個屁。
段小香本就厭憎陸喬歌,一樁樁一件件的,哪里都有她的影子。
總覺得一遇到陸喬歌她就變得倒霉起來。
所以看到陸喬歌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隨后啪的一下關上了窗戶。
陸喬歌說邵樂,還特意叮囑他:“去敲門,溫柔點,趙家不單有個老太太還有一個孕婦。”
隨后去看孫琴:“你跟在后面就行,不用說話,我來問她。”
趙老太本來正一張張的數著票子,基本都是零錢,只有一張十元,其他的不是一元錢就是五毛。
可她也開心的不得了。
這可是兩個寶貝孫子,不,三個寶貝孫子的,那個死丫頭,可算是有一點用了。
她聽到兒媳婦說孫琴帶人來了,好像還有一個軍人,其中一個是陸喬歌。
段小香咬牙切齒,但不得不壓低了聲音:“肯定是學校發現孩子不見了,所以才找的孫琴,這個孫琴倒是心眼多,竟然去街道辦將陸喬歌給搬來了,以為給她找個工作就還能幫她找到女兒呢,做夢吧,媽,我躺下裝有病不舒服,如果他們不依不饒,我就假裝肚子疼,然后送我去醫院,記住,不管問啥,就是一問三不知。”
趙老太神色也慌亂了一下,隨后想到自己可是觀察了三天,今天正好一個人都沒有她才動的手。
將死丫頭在破屋子交給三姑婆后,三姑婆給了她一百五十元,接下來就跟她沒有關系了。
她回來這一路走的都是偏僻的地方,再說了,她一個老太太,一問三不知咬死不承認,誰還能將她怎么樣?
這么一想,開門的趙老太淡定的不得了。
很是不耐煩的呵斥門外的幾個人:“你們干啥敲門呢,我家可是有一個肚子疼的大齡孕婦,這要是被嚇到了,你們賠得起嗎?”
陸喬歌輕輕推了她一下,就將趙老太給連扶帶攙的移開了擋住門口的身子。
包括孫琴,都跟著一起進來了。
陸喬歌笑盈盈的:“趙奶奶,您還記得嗎,嗯,不記得也沒關系,我是街道辦的調解員陸喬歌,今天有人看到你帶著你孫女趙秀波離開了學校,這可不對呀,雖然您是孩子的奶奶,可是現在趙秀波的監護人是孫琴同志,你們趙家早就放棄了撫養權,沒有孫琴同志的允許,是不能將孩子給接回來的。所以我們是來接孩子回去的。”
噼里啪啦的都沒給趙老太反駁的機會,陸喬歌繼續說道:“趙奶奶,我們已經通知趙慶同志了,一會他就回來了。對了,孩子在哪里呢?”
孫琴顫抖的聲音喊著:“秀波,秀波,媽媽來接你了。”
自然是沒人回應的。
室內空氣看似安靜,但其實挺熱鬧。
小仙女,你來了啊,趙秀波沒在家,她被趙老太給賣了。
這是鼠大的聲音。
當然是不敢出來,此時都躲在它們的窩里呢。
陸喬歌在心底里對鼠大說:“嗯,剛才灰鴿子告訴我了,你知道她們將孩子賣哪里去了嗎,還有,趙慶知不知道?”
賣到哪里不知道,但我聽三姑婆說趙秀波長得漂亮,可以給人做童養媳。要不然也不能給一百五。
趙慶這幾天都沒回家,好像有個緊急任務,這事是段小香提議趙老太找三姑婆的。
對了,趙老太將錢放在了她房間枕頭下面。
陸喬歌表面笑盈盈的,可眼底里閃過一抹殺意。
雖然知道趙老太重男輕女可竟然無底線到這個地步。
她甚至都不想想,給人做童養媳了,她的孫女會過什么樣的日子。
這是硬生生的要毀了一個女孩的一生。
本來還淡笑的看著陸喬歌的秦恒之驀然脊背挺直,這一刻,他從陸喬歌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殺意。
雖然轉眼即逝,可還是被他敏銳的給捕捉到了。
到底發生了什么?
讓陸喬歌有了這樣的想法。
她明明還是一個態度溫柔的街道調解員,甚至還禮貌管趙老太叫趙奶奶。
可他不動聲色,抬腕看了一下手表,沉聲問道:“趙秀波到底在沒在,老人家你怎么不說話?”
趙老太這才反應過來,主要是本來就心虛,再被陸喬歌一頓噼里啪啦的,她腦子有點懵。
“她……她都和我們老趙家沒有一點關系,我還能去學校帶她回來,誰看到的,將那個人給我叫出來,我要跟他對質,我告訴你們,她沒在我家,誰知道死哪里去了,還有孫琴你這個賤人,走的時候不是說和我們老死不相往來嗎,現在來我家干啥,咋地,后悔了,想要回頭啊,我告訴你,沒門,滾滾滾,都給我滾……”
屋子里的段小香適時的哎呦:“媽,我肚子疼。”
孫琴氣的渾身顫抖,可她現在不敢說話,擔心壞事。
陸喬歌一點都沒受影響,依然禮貌的問道:“趙奶奶,趙秀波真的沒在你家嗎?”
趙老太斷然否認:“沒有,從她媽將她領走,我一次都沒見過。”
陸喬歌突然變了臉,一臉緊張的看向秦恒之:“不好了,秦代表,趙秀波應該被劫走了。”
邵樂終于可以發言了,氣憤的道:“太無法無天了,竟然敢動咱們軍工大院的孩子,我看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陸喬歌皺眉問秦恒之:“這性質就不一樣了,如果是趙奶奶想孫女帶走孩子,這就是家事,如果被劫走了,秦代表,這是什么性質?”
秦恒之眉目冷冽如刀,聲音也好像淬了冰茬子:“如果被劫走,那就犯了國法,尤其趙秀波是軍工子弟,更是罪加一等,凡是涉案人,全部收監等待審判,直系親屬全部開除趕出大院!”
趙老太本想拍大腿哭喊,可此時好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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