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卷
“那不就是了,兩國交戰,小打小鬧而已,若是門派亂了,可就嚇死人了。”
甄琢道長說著話,一拍林豐的胳膊。
“行了,趕緊起身,咱們走了,剛才那個老家伙,差點要了你的命吧。”
林豐嘿嘿笑道:“師父,你猜錯了,是我差點留下他的命。”
“你就吹牛吧,那個老家伙可是個狠角色,師父知道他的底細。”
“是真的啊師父,剛才...”
“快走了,看你臉上的慘像吧,就知道戰果,再吹就漏氣了。”
甄琢道長不聽林豐解釋,拽著他就走。
她是真把林豐當做親兒子一般對待,玉泉觀有多少年沒有遇到如此天賦異稟的上佳苗子了。
好不容易讓自己發現了一個,自然視若珍寶。
林豐被甄琢道長拽著,兩人急匆匆往暗處跑去。
“師父,咱騎馬啊,騎馬省力又跑得快。”
“騎你個頭啊,目標太大,立刻就被人發現了,別磨蹭快點走...”
兩個人說著話,快步前行,不一會兒,便消失在遠處的灌木群中。
他們師徒二人走了不到半個時辰,清田野便去而復返,再次踏足剛才的戰場。
他經過認真琢磨,覺得自己不該輸在林豐手上。
清田野可是修煉多年的高人,在隱士門派中有著不低的地位。
不但修煉層次高,自然腦子也夠好用。
剛才的逃跑,純粹就是怕死。
自己已經站在了人群中的巔峰,哪里能有一點閃失,必須得保證絕對安全才行。
只是稍微冷靜一下,就知道林豐是進入了一種頓悟的狀態,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輕易遇到的。
就算是隱士門派中的修士,能遇到頓悟的,也屬鳳毛麟角。
能夠進入頓悟的人,以后的成就絕對低不了。
如此一個怪才,怎么能讓他活在世上?
清田野立刻決定,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林豐滅殺在此地,既然是敵人,又如此天賦異稟,必須得消弭這個巨大的禍患。
清田野回到破落的院子里,只看到一堆快要熄滅的木柴,還有烤成黑炭的野兔。
他往四周掃視了一眼,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
然后轉身往林豐和甄琢道長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
林豐跟著甄琢道長一路往金蒿府方向走,路上,甄琢道長開始給他介紹隱士門派的情況。
曉行夜宿,沒兩天就過了晉江,距離金蒿府只有不足五百里路。
在路上遇到的海寇探馬,甄琢道長不允許林豐再出手傷人性命,除非他們主動尋釁。
到了夜晚,林豐尋了一處平坦的土地,四處揀了不少干柴,生起火堆,給他師父做飯吃。
甄琢道長一路上也教了林豐不少玉泉觀的武術套路,林豐覺得也沒啥高深的東西。
內功心法是基礎,配合套路才能更好地發揮其攻擊性。
這是林豐對這些套路并未入門,所以還感受不到其中的奧妙所在。
甄琢道長很是熱切地想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林豐,想好好培養出一位驚天地泣鬼神的高人,為玉泉觀光宗耀祖。
入夜,甄琢道長悉心地指導林豐修煉玉泉觀內功心法,不停地糾正他的錯誤之處。
她用手貼在林豐的丹田氣海,仔細感受林豐運行真氣的線路和方式。
兩個人都很認真,林豐也知道自己在師父心里的重要性。
正當他們研究得入神時,突然,甄琢道長臉色一變。
“壞了,那個老家伙追上來了。”
抬頭,發現林豐一臉淡然,好像早就察覺了一般。
隨即疑惑地問:“林豐,你已經感受到了?”
林豐連忙茫然地搖頭。
“啥?我不知道啊。”
甄琢道長這才點點頭:“嗯,你的功力還淺,有些東西還接觸不到,咱得準備跑了,待會師父擋住他,你就往金蒿城方向跑,啥也別管。”
“師父,咱為啥要跑?”
“這個老家伙非常厲害,師父是擋不住他的。”
“師父,讓我去跟他打就是。”
甄琢道長伸手撫摸著林豐的臉上的傷痕。
“他們殺人如草芥,手下不會留情,若是師父沒有回去,你便自己去玉浮山玉泉觀,找你師伯。”
說著話,從懷里摸出一塊玉牌,塞進林豐的手里。
林豐感受著玉牌上的體溫,這個師父是真心為了他,寧愿犧牲自己也要保全他林豐的性命。
伸出手臂,將瘦小的甄琢道長摟進懷里,拍了拍她的后背。
這個年逾七旬的老太太,為了自己,依然在四處奔波,真是為了門派盡心盡力,鞠躬盡瘁。
甄琢道長用力推開林豐:“快走吧,不要回頭。”
林豐點點頭,站起來,抽出直刀往前踏了兩步。
“師父,我覺得,每次有大的進步,都是從戰斗中產生的,所以,敵人越強,我的進步就越大。”
甄琢道長急了:“是有這種說法,可那也是在敵我懸殊較小的時候,這個清田野與你我都不在一個層次上,如何可敵?”
林豐笑道:“師父,我跟他已經交過一次手了,估計這次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甄琢道長怒道:“林豐,你才修了幾天功法,就如此自高自大,不將別人放在眼里,這可是大忌。”
說著話,起身去拉林豐。
“原來是玉浮山的人,我就覺得有些熟悉嘛,這就對了。”
清田野緩步從暗處踱了出來,手里提了直刀,一臉淡然地看著火堆前的師徒。
甄琢道長轉身:“清田野,你可是隔著輩分呢,怎好對小輩動手。”
清田野嘿嘿一笑:“我可沒對他動手,咱倆是不是一個輩分?”
“好,那貧道便來領教你的手段。”
“不不不,你差太遠,老夫對這個小子,還是很有興趣的。”
甄琢道長怒道:“他是我玉泉觀第三代弟子,與你無冤無仇,你想與玉泉觀結怨不成?”
清田野冷哼一聲:“哼哼,你問問他,殺了我家族多少人,還無冤無仇?他已經壞了門派的規矩,與其讓你們自己清理門戶,還不如讓老夫現在就送他上路。”
“你們的人也殺了他的女人。”
甄琢道長據理力爭。
清田野不屑地:“甄琢,不要在老夫面前胡攪蠻纏,你一直是講道理的,讓開吧,老夫沒想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