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卷
自己可以從容進退,可木頭臉不行,面對眾多的海寇軍隊,恐怕扎進去容易,想活著出來就難了。
一路前行,又遇到了在周圍尋人的鬼卷嶙和鬼藤明暗,他們兩人一組,在四周搜尋。
見到林豐后,兩人警惕地瞪著他,一邊拔刀一邊后退。
那神情,猶如見了鬼般不可置信。
林豐打量了一下鬼卷嶙的身材,終于有個稍微高壯的家伙,他身上的衣服,應該穿起來不太難受。
盡管鬼卷嶙和鬼藤明暗不想與林豐交手,兩人沉寂一瞬,同時轉身就跑。
可惜,他們不但跑不過林豐,更逃不脫林豐彈出的小石子。
兩個海寇家族的高手,被林豐的小石子虐成了篩子,受盡了痛苦而亡。
林豐并非故意如此泄恨,而是手指彈出的石子,準確度堪憂,總是擊不中關鍵部位,導致兩人多受了不少罪。
林豐一路往福寧城走去,凡遇到的海寇高手,還有海寇探馬,一律被他輕松斬殺。
不但有了寬松的衣服,還有舒適的鞋子,更有戰馬可以代步,讓林豐的行程更加輕松愉悅。
只是,他已經迷了路。
昨天的一陣狂逃,慌不擇路,不知方向,現在坐在戰馬上,游目四顧,不知歸處。
正當他發呆時,馬蹄聲響起,有海寇探馬奔了過來。
一個海寇探馬大聲沖林豐吆喝。
“嗨,有什么發現?”
他的話,林豐大體能知道些意思,卻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傻傻地看著那個海寇。
“你,怎么了?”
那海寇也奇怪,怎么這么個呆頭呆腦的家伙,能混進探馬營中呢?
林豐仔細打量了一下那海寇探馬,摘下馬鞍上的彎弓,搭上羽箭,拉弓對準那海寇探馬。
“哎,你干嘛,瘋了你?”
兩人相距二十幾步,那探馬立刻慌了,這樣的距離根本無法躲避羽箭的射擊。
林豐沒有猶豫,右手一松,羽箭離弦而去。
下一刻,那海寇探馬被林豐一箭射中了咽喉,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仰身跌落馬下。
林豐上前去翻檢著海寇探馬的裝備,想從中尋找個地圖啥的。
可惜,除了一般海寇探馬的隨身裝備外,并沒有地圖或者能指引路線的東西。
唯一有用的就是一頂竹笠,可以讓林豐遮住半個臉。
此時,騎在戰馬上的林豐,已經是一個標準的海寇探馬裝束,催馬在曠野中胡亂走著。
他找不到坐標,便無法給自己定位,只能走到哪算哪。
夜幕低垂,他來到一座村落里。
在殘磚破瓦之間,劃拉出一塊平坦的地面,揀了些干柴,點起一堆火。
海寇探馬都帶了鋪蓋卷和鐵飯盆,還有用長布袋裝著的生米,清水等食物。
林豐架了鐵飯盆,準備給自己熬點粥喝。
自己琢磨著,應該是快兩天沒有進食了。
順手獵取的野兔,被洗剝干凈,架在火堆上炙烤。
林豐坐在一邊,思考著下一步是該進福寧城呢,還是該回金蒿城。
自己這些日子,已經冷靜的差不多了,期間的殺戮和機遇,已經讓他更加穩重不少。
尤其是內功心法的進步,覺得眼前的世界好像改變了什么,看問題的角度也好似發生了變化。
眼前這些所謂的武功高手,在自己手下已經不堪一擊,再殺下去,感覺是一個大人在欺負小孩子一般。
對于生死,林豐也有了一些釋懷,人總是要死的,特別是處在這樣的動亂年代,死個人十分正常。
只是自己身邊的人,突然離開,讓自己受不了,壓抑的心情被憋到發瘋。
現在,瘋狂過了,留下了什么?
林豐此時有些茫然。
遠處的黑暗中,有人走過,踏著穩定的步伐,一步一步跨過破爛的圍墻和遍地的碎石雜草,出現在林豐面前。
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留了短須,一身黑色武士服,腰間插了一把直刀。
那人相距林豐五步左右,站在暗影中,安靜地端詳著坐在火堆旁的林豐。
片刻后,一把低沉的聲音響起。
“小子,你壞了規矩,說出你的門派。”
是大宗話。
林豐伸手將火堆上的野兔撕開,抓了一只兔腿,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你又是誰?”
“流火島,清田野。”
林豐咬了口兔腿,含混地問。
“我壞了什么規矩?”
“隱士門派不得插手俗世紛爭,你殺了太多人,你的門派不管嗎?”
林豐聳聳肩:“不好意思,我沒有門派,誰會管我。”
“呵呵,沒有門派,那老夫便打出你的門派。”
說著話,伸手握住腰間刀柄,雙目緊盯著林豐。
林豐放下兔腿,嘆口氣。
“好啊,希望你能替我尋個門派出來,讓我也有個靠山。”
說完起身,將倚在一旁的直刀抓在手里,淡淡地看著清田野。
對于自身的能力,給了林豐很多的自信。
“狂妄的小子...”
清田野罵了一聲,身體一晃間沖了上來,腰間的直刀也隨即出鞘,在火光前一閃。
林豐的瞳孔一縮,他發現清田野的刀速太快,出乎他的意料,只來得及側身閃躲,手中的直刀都沒時間拽出刀鞘。
大意了。
清田野的一刀走空,下一刀跟著劈到眼前。
林豐用帶鞘的刀攔了一下,卻被一股大力,砸得后退兩步,還沒穩住身體,第三刀又至。
林豐狼狽地躲閃著,想把刀抽出刀鞘,卻根本沒有時間。
清田野一刀跟著一刀,就像林豐的劈風刀,劈砍別人一樣,讓人毫無喘息之機。
林豐明白,這是海寇家族,請了隱士門派的高人出山,專門來對付自己的。
清田野的刀速不但快,而且力大刀沉,真氣也足。
不過片刻間,就讓林豐陷入了危機之中,有一刀差點削到了林豐的脖頸,一縷斷發,飄灑在空中。
這個破落的院子里,到處是碎石雜草,身后便是倒塌的房屋,林豐退了幾步后,便無路可退。
他靈機一動,腳下用力,將一堆石子踢了起來,四散激射的石子,逼得清田野揮刀攔擋。
這就給了林豐喘息的機會,直刀出鞘,想也不想,反手削了出去。
清田野嘴角掛了冷笑:“宵小之徒,玩些下三濫的招式,可惜救不得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