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小說
只是后來渥美春水隨老族長走了,再也沒有了音訊,幾年后,所有的族中男子,才轉而喜歡渥美秋山。
這次渥美虛索突然聽族長說,渥美春水回來了,并且讓自己帶隊幫助她。
心中頓時升起了希望,渥美春水那嬌俏美麗的倩影,再次占據了他整個心房。
這次看到渥美春水,也沒來得及說上半句話。
人家也沒看他一眼,渥美虛索心中有些失落。
必須全力殺死那兩個大宗高手,讓心上人刮目相看才是正事。
十幾個家族高手,各自想著心事,等待著領隊發出命令,好進行下一步行動。
可渥美虛索已經想入非非,忘記了身在何處,將要干什么。
一伙人就如此靜靜地站在湖岸前,沉默起來。
而此時,水下的林豐和渥美春水,已經撕扯不動了,窒息感讓兩人漸漸陷入半昏迷狀態,心里面只有一個聲音在喊叫。
我要呼吸,我要空氣。
兩人停止動作后,互相糾纏在一起的兩具身體,緩緩往水面上升去。
誰也不敢再掙扎,一旦再次沉下去,恐怕就真掛了。
終于,林豐的腦袋從水下露出了水面,迷糊中,一股清新的空氣被吸入口鼻中。
那是怎樣一種滋味,無比香甜,無比幸福,無比暢快...
在這樣的感覺里,早忘了所有。
跟林豐摟抱在一起的渥美春水,也在迷糊中,奮起最后余力,將腦袋掙出水面,大口地呼吸著甜美純凈的空氣。
臉上現出無比幸福的笑容。
月光如銀,撒在湖面上。
兩個白白嫩嫩的身影,正摟抱在一起,臉上一副幸福愉悅的表情,仿佛這個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存在。
可距離他們兩人不足二十步遠的湖岸上,還站了十幾個正在沉默的活人。
十幾個人傻了一般,瞪圓了雙眼,盯著水中突然冒出來的兩個光溜溜的人。
月色清亮,他們看得十分清晰。
一個是林豐,另一個...
誰也不愿意承認,那個人是誰。
渥美虛索的眼珠子瞪得比誰都大,怎么生死追殺的兩個人,成了這種關系?
這里面的曲折,任他想破腦袋都無法想象。
可眼前的情景,一男一女,在水中摟抱在一起,沒有衣服不說,還一臉愉快的樣子。
這個世界瘋了?
還是我渥美虛索瘋了?
只幾個呼吸的時間,緩過神來的林豐和渥美春水,就覺得整個空間有些詭異。
他們首先看到的是,站在岸上影影綽綽的人,一個個瞠目結舌地瞪著自己。
然后發現...
渥美春水無法承受如此打擊,身體往水下沉去。
林豐更是無法,當然也用不著跟這些人解釋,跟著沉入水下。
此時啥也別說,只有用行動代替語言。
兩人在水下又開始了纏斗,心里只有一個目的,只要自己提了對方的尸體上岸,啥都不用說,所有人都會明白,剛才看到的,只是個幻覺。
兩人纏斗半天,你掐我脖子,我掐你脖子,結果誰也沒辦法掐死對方,時間一長,不但胸腔又憋得難過,而且,這種狀況下,所有動作,根本無法給對方造成傷害。
渥美春水無奈,騰出一只手,往前指了指。
那意思,走吧,換個地方再打。
林豐自然明白,若在糾纏下去,還得冒出頭去呼吸空氣,都光著身子呢,然后怎么表現?
還是趕緊離開此地再說其他。
兩人不約而同地往前游去,暫時放棄了戰斗。
站在湖岸上的十幾個人,半晌后,才轉身互相對視一眼。
有人用手指著湖面。
“呃...剛才可是有魚躍出水面?”
另有人皺眉點頭:“嗯,我覺得也是,好大兩條魚啊。”
“我怎么看到的是一條魚?”
“對對對,是我眼睛花了,現在想想,確實是一條大魚。”
“呵呵,好大一條魚。”
渥美虛索一片空白的大腦中,漸漸出現了兩條互相糾纏在一起,又白得發亮的大魚。
而且越想,那白色的鱗片反射著熒光。
漸漸幻化成了一條碩大的白魚,在水面一閃間,又沉入水中。
“果然,是一條白色的大魚。”
“咦,還是虛索兄的眼光犀利,我等眼睛有些花了,呵呵呵...”
“確實,看久了,眼睛都花了呢。”
眾人訕笑著,互相確定所見所聞。
林豐奮力往一個方向游去,過一陣后,悄悄將鼻子露出水面,呼吸一口氣,然后繼續沉水潛泳。
湖岸旁多的是雜草,他終于在一側的雜草間,冒出了腦袋,將胸中的濁氣排出,大口吸進清新的空氣。
神經一旦放松,就覺得全身都疼。
讓林豐慶幸的是,雖然傷口疼痛,卻沒有了麻癢的感覺。
看來是經過這么一折騰,毒素已經在水中排解掉了。
他所處的地方,水位淺,能站在湖底的淤泥中,露出腦袋來,不但能好好呼吸,還能安靜地觀察敵情。
那群海寇就站在距離不足五十步的岸邊,還在談笑中。
林豐摸了摸身上,不但沒有武器,而且全身上下,一點衣服都不剩,都在纏斗中脫離了自己。
我靠,這是打的啥架啊?
林豐琢磨著,如果自己爬上岸,偷偷接近這些海寇高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殺他們一個人仰馬翻,應該不成問題。
他為這個想法而興奮,慢慢往岸上摸去。
可下一刻,腦袋一陣眩暈,讓他停住了腳步。
剛才跟那個娘們消耗太大了,身體受傷不說,精力和體力都虧空得緊。
這會兒上岸,恐怕是給人家送菜。
還是安靜地待著吧,恢復恢復再說其他。
他正琢磨著,忽然就感到身后有異常,連忙扭身,緊張地瞪著身后的水中。
下一瞬,在他三五步的地方,露出一個腦袋。
林豐豁然發現,正是渥美春水。
兩個人都不說話,呆呆地瞪著對方。
林豐是害怕她大聲叫嚷起來,引得同伙過來,自己恐怕是不好逃脫。
渥美春水心里也是如此想的,就怕林豐弄出點動靜,讓岸上的人發覺后,趕過來,自己的臉將無處安放。
兩人呆視半晌后,林豐用手比劃著。
那意思,你怎么會跟著老子過來,不怕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