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卷
胡進才無奈之下,知道巽城已經是座空城,便讓軍卒安排百姓,進駐巽城。
為了防御叛軍的攻擊,京都八座衛城,艮城、巽城的守軍,都被調往其他衛城。
艮城距離晉江太遠,超出了戰船上的火炮攻擊范圍。
胡進才只能將巽城收到自己防御范圍內,讓更多的百姓,有個安身之所。
一邊安排百姓住下,一邊派人征集漁船和貨船,將百姓們運往京西府。
因為,林豐不會再管大宗朝廷,那坎城和巽城早晚也得放棄,不如提前把人都送到京西府去。
眼下,胡進才的桌案上已經擺了兩份公函,一份是瑞王的手令,通知鎮西軍參與抗擊叛軍,防御京都城。
另一份則是御林軍統領馬步軒的公函,請求鎮西軍協助大宗御林軍,防御乾城。
對于這兩份公函,胡進才只能是裝糊涂,不予理會。
如果是沒有調整前,依然是御林軍副統領的胡進才,對于叛軍來襲,自然責無旁貸。
可現在,自己手下只有一萬六千多人馬,加上工兵一萬一千多人,能干點啥呢?
對于大宗中原的亂象,林豐一概不予理會,此時,褚嬌和邵一寒率領的一萬重甲騎兵,已經在答杜兒城集結完成。
接下來,等待白靜籌集起來的軍用物資,運抵達杜兒城后,便開始進軍巴魯喀嘶城。
林豐利用這個時間段,對褚嬌和邵一寒的重甲營,進行了考核,看看有沒有進步。
相對于之前的重甲裝備,目前的重甲營,已經不同于以往。
身上和戰馬的甲胄,使用的是更加輕薄的鋼甲,重量減輕了五分之一,但是其強度卻增加了不少。
尤其是關節部位的材料和設計,更是趨向于合理,彎曲度加大,柔韌性提高。
總之,現在的重甲營裝備,提高了一大步。
當然,重甲營軍卒的素質也在逐步增強中,通過各項針對性的訓練,增加其操控能力,體力和耐力也相對提高。
林豐對這次考核的成績,十分滿意。
很是夸贊了褚嬌和邵一寒幾句。
再就是陶金旺的五千輕騎兵,在他的訓練下,無論是騎射能力,還是馬戰能力,也提高了不少。
這讓林豐對這一戰,充滿了信心。
三天后,朱杰率領一萬工兵,趕了數百輛馬車,來到了答杜兒城。
其中有十輛馬車上,裝備了鋼炮。
都是用當時的戰車改裝而成,載重量大,車體也厚實耐用,能抗得住炮擊所帶來的后坐力沖擊。
一切都準備完全,林豐下令,全軍休息一夜,第二天一早,進軍巴魯喀嘶城。
林豐吃完晚飯,便鉆進了屋子里。
這段時間,他對玉泉觀的練功心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隨著修煉的加深,他越發對這個神奇的玩意兒,充滿了好奇心。
此功法不但能提高自己身體的強度,還能大幅度增加感官的敏感度。
本來林豐的感官就十分敏感,現在,只要距離二十幾步遠的風吹草動,他都能感受到。
頭腦也更加靈活,思路前所未有地清晰。
他覺得,這種功法,就是對人體各個器官進行改造。
雖然無法用科學解釋,卻有實際效果體現在身體上。
此時已經是子時一刻,正當林豐入迷時,突然耳朵一動,他聽到了房頂上輕微的動靜。
就像一只貓在屋頂行動,輕微且近于無聲無息。
林豐毫不猶豫,隨手抓起掛在床頭的鋼刀,身體一挺將窗扇撐起來,無聲地鉆了出去。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毫無滯澀。
這在以前是無法完成的動作。
單腳用力在窗框上一蹬,身體如一縷青煙般,飄上了屋頂。
月色如水,林豐站在屋頂上,四處掃了一眼,發現不遠處的另一所屋頂上,站了一個人。
衣袂飄飄,且穩如泰山。
一動一靜中,讓人產生一種高深莫測之感。
林豐身體一動,隨風飄向對方,雙方相距十幾步時,林豐終于看清了對方的模樣。
隨即一笑,拱手道:“甄道長別來無恙。”
月色下,甄琢道長一身長衫道袍,發髻高挽,面沉似水。
林豐也很懷疑,甄道長面色如玉,臉上連道皺紋都沒有,怎么可能七十多歲了呢?
眉清目秀間,透出一種仙風道骨的韻味。
只是看到林豐直直地盯著自己,甄琢道長面色一紅,想起那晚的窘迫,臉上就是一陣發熱。
也不說話,手中桃木劍在月色下挽了個劍花,瞬間刺到了林豐面前。
此時的林豐,早已經察覺到桃木劍的來勢,身體好整以暇,稍微往旁一側,手中鋼刀發力劈了出去。
甄琢道長口里發出一聲驚咦,身體隨風飄動,桃木劍順勢換了個方向,再次刺到林豐肋下。
兩人在屋頂如跳舞般,轉換著動作,手中刀劍并未撞在一起,只聞刀劍劈開空氣的尖嘯。
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甄琢道長身體往后飄去,遠離林豐十幾步停下。
“果然,你的資質已經不能用天賦異稟來形容了。”
林豐收刀笑道:“道長是不是覺得在下是個怪胎?”
甄琢道長白玉般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一絲笑意。
“道長?林豐,你是不是該稱呼一聲師父?”
林豐一愣:“呃...這樣說也沒錯,只是不太習慣。”
“喊的多了,也就習慣了。”
“道長這還是想讓我出家?”
甄琢道長搖頭道:“就憑這玉泉觀心法,你也該稱貧道一聲師父。”
林豐點頭:“好吧,師父就師父,林豐不虧。”
“你也知道了此功法的好處,不是不虧,是你賺大了。”
這個說法,林豐也承認,確實是自己賺大發了。
甄琢道長輕嘆一聲。
“唉,本來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可是,心里掛牽著功法送給了你,就想看看你們之間的緣分。”
林豐點頭:“師父覺得如何?”
“嗯,還想指點你一番,現在看來是貧道多此一舉了。”
“多謝師父。”
這一句,是林豐發自肺腑地喊出來。
甄琢道長擺手:“貧道并非為了你這一聲師父,而是覺得,玉泉觀心法不得私傳外人,若你真心誠意喊一聲師父,咱倆這緣分便也說得過去,貧道就放心了。”
“師父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