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卷
小門兩側早有軍卒候在一邊,小門一開,兩側軍卒同時伸手,薅住對方的衣領,將其拽了出來。
“哎哎哎,干嘛干嘛,老子...”
那趙府家人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人摁倒在地,明晃晃的鋼刀往脖頸上一擱。
那家伙立刻啞了,瞪大了驚恐的眼睛,不敢出聲。
角門一開,立刻有軍卒沖了進去,從里面將大門拉開。
林豐擺手:“沖進去,拿人。”
程梁連忙帶人沖進了大門內。
在趙府大院里,尋了些火把燈籠,開始往房間里闖。
不過片刻,整個院子里開始亂起來,雞飛狗跳,人聲嘈雜。
驚叫聲和怒罵聲,不絕于耳。
數百軍卒涌進了大宅子里,里面的家丁本來持了刀槍,從屋子里搶出來。
哪里想到,滿院子都是明晃晃的刀槍弩箭。
數十個家丁頓時呆立在當場,張大了嘴巴,不敢亂動。
下一刻就傳來了女子的尖叫聲,想是軍卒已經沖進了內院,驚動了家眷。
林豐很有耐心地待在大門口處,仍然騎在馬上,靜靜地聽著院子里的動靜。
也不過是兩刻鐘的時間,街面上有巡邏的親衛營隊伍,轉了過來。
十二個人一隊,眼見前方黑壓壓的一群戰騎,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快,通知趙將軍。”
領頭的什長,立刻反應過來,轉身帶著軍卒就往回跑。
沒有人理會他們,都專注地盯著前方的林豐,等待他的進一步命令。
不到三刻鐘的時間,趙聞啟被軍卒帶了出來,他衣衫凌亂,一臉懵地看著林豐。
“統領大人,怎么回事?”
林豐點點頭:“趙聞啟,你違令的事還記得嗎?”
趙聞啟苦笑道:“大人,我沒有違令,只是延遲了時間而已,你至于嘛。”
林豐也笑了:“趙聞啟,不要避重就輕,我沒有掌握你其他罪證,會費這個勁來抓你?”
“什么罪證?”
“罪證多了,焦三強可是都交代了,這些年,你們這些大宗的蠹蟲,做了多少齷齪事,罄竹難書。”
“林豐,你純粹是在報復,我要見太師,我要見皇上。”
林豐一擺手:“帶走。”
眾人抓了趙聞啟后,馬隊掉頭,往城門行去。
京都城北門前,已經聚集了大批軍卒,都是御林軍親衛營的隊伍。
等林豐的馬隊來到城門前時,被他們攔住了去路。
程梁一提戰馬,來到隊伍最前面。
“我乃御林軍督查糾察隊程梁,后面是御林軍統領林大人,立刻讓開道路。”
親衛營的軍卒沒有動,只是從旁邊走出一個軍官。
“各位,若在京都城內拿人,請出示瑞王爺的手令。”
“說出你的身份。”
“御林軍親衛營武衛將軍,申正。”
程梁點頭道:“既然你也是御林軍系列,御林軍統領的命令都可以不聽么?”
“親衛營只聽瑞王爺的命令。”
他們反應也很快,接到巡邏隊的報告后,立刻將城門封鎖起來。
程梁沒辦法,只得調轉馬頭,回去請示林豐。
林豐催馬來到隊伍前面,審視著城門前的軍隊。
約有五百多軍卒,整齊地站在城門前,手執長矛,擋住了他的馬隊。
“申正,我是林豐,現在我命令你,讓開道路,打開城門,此話我只說一遍。”
“統領大人,末將不能讓您帶人出城,在沒有...”
林豐擺手打斷他的話。
“既然如此,我將視你為違抗上級命令。”
說完一舉手。
他身后的騎隊立刻嘩啦一陣響動,將弩弓架了起來,對準城門前的軍卒。
“我數三聲,若不讓開,后果自負。”
申正當時便傻了眼,眼前的騎隊有一千騎,就憑自己這五百人,根本擋不住人家。
他憑的是京畿重地,天子腳下,誰敢不給他親衛營面子?
可眼前的林豐,確實不給他們面子。
“三、二...”
申正早就撐不住了,連忙擺手:“慢著慢著,統領大人,我們讓開就是。”
說完慌忙沖軍卒擺手,示意讓開道路,打開城門。
林豐的大名,他們早就聽過無數次,誰敢在他面前充硬漢?
一千騎隊轟然往城門駛去。
林豐策馬來到申正跟前盯著他的眼睛。
“我不明白,既然冠以御林軍的稱號,為何不聽御林軍統領之命?”
申正苦笑拱手施禮:“大人莫怪,御林軍本就分為兩個系列,瑞王只管城內親衛營,當時萬太師則只負責城外御林軍。”
“趙圭你可知道?”
“是我們老大來著,怎能不知,剛才是末將在軍卒面前硬充大頭,大人您看,腿早抖成了這個模樣,后背也全溻透了。”
申正陪著笑臉,點頭哈腰。
他的嘴皮子好使,讓林豐無法動怒。
林豐冷笑:“小子,你這是玩命,下次可沒這好運。”
“大人放心,以后遇到您,小的肯定退避三舍。”
林豐沉吟片刻,然后一提馬韁,往城門奔去。
申正站在原地,呆立半晌。
他確實從林豐的眼睛里,看到了殺意。
自己剛才確實想作死,明知道林豐的大名,卻非要在軍卒前充大頭。
京都子弟,就好弄些逞英雄,長臉面的事。
好有資本去跟兄弟們吹噓。
有軍卒過來:“申將軍,人家都走光了,咱撤啊。”
申正勉強擺手:“別動我,緩一會兒。”
一眾軍卒都憋住了笑,在一旁等候。
誰都看得出來,申正被嚇得夠嗆,腿腳一時不太好用。
皇宮大內,慶德殿里還正打得如火如荼,為了爭奪皇上的純金獎牌,還有大宗長公主的下嫁。
幾方高手,都打出了真火。
已經有兩個漢子,被抬了出去。
渾身鮮血淋漓,眼見傷重,活不成了。
趙天瑜早回到了自己的寢宮,換回了女妝,正坐立不安地在宮內轉圈。
有女侍快步走進來。
“長公主,還在打呢,也不知來了多少人。”
“越多越好,讓他們玩個大的。”
“恐怕今兒晚上都打不完。”
“這與本宮何干,林豐呢,他在干啥?”
女侍一臉迷糊:“林豐啊,沒注意呀。”
趙天瑜皺眉呵斥道:“讓你去干嘛了,看熱鬧啊,去給本宮盯牢了他,一旦上場立刻回報。”
“哎,就知道您眼里只有他一個人。”
“廢什么話,小心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