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卷
秦方也不去阻攔,只吩咐一聲。
“走了,回城吧。”
說完調轉馬頭,往城門內馳去。
那西夏護衛大聲喊著:“聽著,給你們半個時辰,不回話的,我們大軍便破城拿錢,到時別怪我們不講道理。”
秦方的護衛也扭身大聲罵道。
“吹你娘的牛皮,你給老子破一個看看。”
“你們還別不服,只要我們指揮使大人一聲令下,就你們這爛城,瞬間便破。”
秦方也不理會他們的罵戰,兀自進了城門。
他也很想帶人沖出去削這些狂妄的家伙一頓。
可牽扯兩國交戰,一旦開打,是否壞了林豐的整體規劃。
邊城與嶺兜子城堡相距八十多里,就算快馬來回,半個時辰也無法回答他們。
只能先拖著再說。
林豐看著軍卒傳過來的戰報,一臉疑惑。
“啊,黃金二萬兩?他們這是窮瘋了。”
前來報信的軍卒垂首回道。
“將軍,他們說,不給錢就破城。”
林豐笑道:“這么大口氣么?讓他們試試唄。”
“將軍,他們只給了半個時辰的時間。”
林豐擺擺手:“不是給秦方留了十輛戰車嘛,沖潰了他們便是。”
那軍卒躬身剛要退下,白靜連忙攔住了。
“哥,現在不宜再樹強敵,咱已經成了眾矢之的。”
林豐撓著頭:“軟弱可不是老子的風格,誰敢來訛我們,就得打回去才成。”
白靜急道:“不如不理會他們,五千騎兵而已,讓他們攻城就是。”
林豐用手指頭敲打著椅子扶手。
“嗯,也行,拖著吧。”
那報信軍卒一臉迷茫,不知是走還是再等等。
“告訴秦方,加緊訓練軍卒,制作裝備,至于西夏軍隊,讓他們隨便溜達一圈,沒啥便宜占,也就回去了。”
報信軍卒這才躬身領命,退了出去。
程梁站在門口,聽到他們說完話,這才探頭說道。
“將軍,可否讓秦將軍設法問問,杜力盛那廝如何了?”
林豐笑道:“杜力盛是個草包,我倒是希望他能回到府城,繼續與咱作對。”
白靜也附和著:“嗯,就沒有他壞不了的事。”
“對啊,有句老話怎么說的,不怕強對手,就怕豬隊友。”
白靜皺眉問:“這是哪里的老話?”
“呃...我老家那邊的吧。”
“我也在嶺兜子住過不少日子,怎沒聽過?”
“就那么個意思吧,程梁,你去讓人傳話,打聽一下杜力盛的去向。”
程梁點頭應是,轉身跑了出去。
白靜見屋子里只有她和林豐兩人,不禁嘆了口氣。
“唉,咱們的敵人恐怕又得增加一個了。”
林豐點頭同意。
“這幾個敵人都不會輕易退走,沒想到拿下邊城,咱們更是讓人眼紅。”
“主要是,誰也不想看到你做大。”
“有本事就放馬過來,看看誰的頭鐵。”
白靜一臉懵地看著林豐。
“頭鐵?是個啥?”
林豐拍拍她的腦袋。
“就是比誰的腦袋硬。”
白靜噗嗤一聲笑了。
“就你怪話多。”
林豐扭頭看一眼放在屋角的一座雕像。
這是從梁近才的雜貨鋪子里搬過來的,木質不詳,所雕刻的人物不男不女。
總之整個雕像透出一種詭異的感覺。
經過審訊,梁勇并非梁近才的遠房侄子,只是給了梁勇一百兩銀子,讓他冒充一下。
梁勇確實不知道梁近才的背景身份。
只是交代,梁近才之所以給他銀子,讓他冒充親戚。
就是因為他自己一個人,剛到邊城,想在邊城發展。
想在一個地方做生意,必須要尋找一個靠山。
這是常識,也是人之常情。
梁勇是邊城軍隊里的甲正,也算個小頭目。
所以,梁近才就找上了他。
這個行為,并未引起梁勇的警惕,只是覺得自己這甲正身份還真值錢。
除了一百兩銀子,還送給梁勇那張彎弓。
并跟他說了自己的故事。
梁勇善射,也感覺到了這把彎弓的厲害,心中甚喜。
加上自己的射術,便更加在軍中顯擺起來。
正因如此,才引起了同樣善射的林巧妹的注意。
林豐將整個過程串起來,捋了一遍后,覺得策劃這次刺殺的人,是個大才。
不但知道自己的愛好,而且對自己的清水軍,還有一定的了解。
李英子則是一個純粹的受牽連者。
早已經被放了回去。
經過仔細審查,梁勇也是無心之過,被訓誡一番后,罰沒所得,仍回原隊任步弓手,戴罪以觀后效。
林豐摩挲著下巴,嘴里念叨著。
“圣母,應該是這個組織的首領,精神領袖...還是個女的...”
白靜在一旁聽到他的碎碎念,奇怪地問。
“哥,什么圣母?”
林豐正色道:“你去告訴韋豹,讓他的情報組,關注一下民間傳說,或者老百姓信奉的神啊仙啊什么的,看看有沒有信奉圣母的。”
白靜苦笑道:“哥還是讓韋豹過來吧,我沒弄明白。”
“剛說你聰明,怎么又笨了呢?”
西夏的五千騎隊,沒有攻擊邊城。
他們有自知之明,面對墻高溝深的邊城,五千騎兵,根本無法破城。
而是繞過邊城,公然沖進了大宗邊境,在鎮西的地盤上,大搖大擺地四處溜達。
從邊城到嶺兜子只有八十多里地。
雖然他們這一大群人馬無法對城堡造成威脅,卻攪擾了在田內耕種的農民。
眼見大批馬隊沖進農田,啃食農作物。
農民自然不敢上前理論,只嚇得四散逃竄。
林豐接到報告時,正在跟林通研究小麥和玉米的套種技術。
林通從大宗內地,收購了一批良種。
這也是應林豐的要求,想把這里的糧食產量提上去。
沒想到西夏的人馬竟敢闖入鎮西。
“傳我命令,讓王前帶隊,前去沖擊,秦方從后方攔截,滅了他們。”
待在邊城之外尚可不予理會,敢侵犯他清水區域,便沒啥好說的,那必須付出代價。
王前接到林豐的命令,立刻調集了五千人馬,帶了十輛戰車,沖出城堡。
而秦方早已集結了五千鐵騎,從邊城追了出來。
他沒想到西夏軍隊的指揮者,如此狂妄,竟敢繞過城池,冒然進入腹地。
這得有多么無知。
西夏騎隊的指揮使仁多利吉,眼見大片的農田,都長勢喜人,豐收在即。
心中大喜。
這可是糧倉啊,這地方竟然如此富庶。
不是說鎮西連年戰爭,民不聊生嗎?
怎么會有如此長勢良好的莊稼?
他們轉了幾個地方,雖然仍有大片荒地,但是也見到了更多長了莊稼的農田。
仁多利吉準備搶一把再走。
鐵真人在這里搶了那么久,屁事沒有,自己早該來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