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耀威的事情結束后,左開宇回到鐵蘭縣。
他好好休息了一天,然后便去了市政府。
他見了周少華。
周少華看著左開宇,他上前緊緊握著左開宇的手。
“開宇同志……”
“沒有你,我女兒死亡的真相可能永遠無法被查出來。”
左開宇說:“周市長,也是運氣。”
“我都沒想到,郭家祠堂的拆遷竟然會牽扯出你女兒死亡的真相。”
“如今,幕后真兇抓到了就好。”
周少華點點頭:“也算是告慰了我女兒的在天之靈。”
左開宇便說:“周市長,有件事,如今我想我可以開口了。”
左開宇一直記得,要幫寧長天再見周少華一面。
如今,真兇抓到了,他覺得再提起寧長天,周少華是不會反感的。
“哎……”
周少華一聲嘆息。
他言語苦澀,說:“開宇同志,我知道你想說什么。”
“可是,如今我哪有臉見他啊。”
“我曾經一度以為是他害死了我女兒。”
“現在知道真相后,我才知道,我女兒的死亡其實與我有關,如果當初我能主動放棄那個正廳級職務的競爭,我女兒是不是就不會死呢?”
“我后悔啊,非常后悔。”
“這樣的事情,偏偏就被我遇到了。”
周少華心情很低落,他自責的訴說著。
左開宇說:“周市長,事情已經發生了,無法再改變。”
“如今,你若是不見寧長天,我認為你會終生后悔。”
“我現在做中間人,安排你們見面,你和他的誤會也就能夠化解。”
“以后,沒有我這個中間人,你們想要再化解這個誤會,可是很難的。”
周少華看著左開宇。
他知道,左開宇這話是事實。
他便點頭:“好吧,我和他見面。”
左開宇點頭。
當天,寧長天就從金陽市趕回了南玉市,與周少華見面。
周少華的妻子李麗做好了晚餐。
幾人入座。
左開宇率先開口:“長天,真相已經大白,周瑤的死亡不是車禍,是人為的。”
“你不用再背負負擔了。”
“你應該釋懷,向前看。”
寧長天點頭。
他看著周少華,說:“周伯伯,瑤瑤去世后,我瘋了,我沒辦法彌補你們,但是現在,我的瘋病已經痊愈,被左書記治好了。”
“所以,我第一想法就是彌補你們,在二老面前盡盡孝,做一些瑤瑤沒來得及做的事……”
周少華拍了拍寧長天的肩,說:“長天,伯伯對不住你。”
“都是伯伯的錯,我卻一直錯怪了你。”
寧長天搖頭,說:“周伯伯,我責任更大,車子被人動了手腳,我竟然沒有察覺,都是我的錯。”
晚餐結束后,周少華夫婦送左開宇與寧長天。
兩人告辭。
寧長天做出了承諾,從今以后,他會把周少華夫婦當成親生父母一樣對待,給他們養老。
當然,周少華作為一名正廳級干部,他就算沒有了女兒,退休以后,他們夫婦也不需要外人給他們養老。
不過,養老只是一種形式,他們需要的是親情。
寧長天代表了他們女兒,這是一種親情的延續。
周少華不由上前,低聲道:“開宇,上次……你帶來我家的那個姑娘……我和你李阿姨商議了許久,想收養她。”
左開宇一頓:“鄧玉竹嗎?”
周少華點頭。
左開宇沉默了片刻,說:“這還得看她的意愿。”
“周市長,此事不能強求啊。”
周少華說:“我知道,所以,如果你能幫幫忙就好了。”
左開宇笑道:“只要她不反感,能接受擁有一個新家庭,我樂意幫忙。”
“她是一個姑娘,的確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庭。”
周少華點頭。
一周后。
左開宇被召見,到省委見夏安邦。
在夏安邦的辦公室外等了二十分鐘,夏安邦帶著他的秘書袁吉祥終于出現在走廊上。
夏安邦走到辦公室門口,看了左開宇一眼:“怎么不在休息室等我?”
左開宇說:“夏書記讓我十點到辦公室見面呢。”
夏安邦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說:“十點二十了啊,我遲到了二十分鐘。”
袁吉祥便說:“開宇同志,剛剛的會議很重要,臨時延長了十五分鐘。”
夏安邦轉身回頭,看著袁吉祥,說:“吉祥同志,我遲到了,還需要你給他一個理由嗎?”
袁吉祥臉色一白,趕忙低頭,不敢再說話。
左開宇倒是一笑:“夏書記,我可沒有抱怨一句話,我作為您的下屬,等你二十分鐘是應該的。”
“我記得,我在樂西省任職時,要去見上級市委書記,有時候都會等一個小時呢。”
夏安邦推開門,走進了辦公室。
“進來吧。”
左開宇盯著袁吉祥,說:“謝謝袁處長。”
袁吉祥低聲道:“無妨,夏書記的性子我了解,刀子嘴豆腐心,進去吧。”
“這次召見你,應該是好事。”
左開宇點點頭。
他進入夏安邦的辦公室。
夏安邦坐在辦公椅上,說:“我們就不用在沙發前聊了,你直接坐這里。”
夏安邦指了指他辦公桌對面的位置。
左開宇走上前,坐在夏安邦對面。
夏安邦打開抽屜,從里面取出一份文件來:“這是中紀委對你的表揚信,你看看吧。”
左開宇愕然,來自中紀委的一封表揚信。
他接過文件,但是并沒有拆開。
夏安邦問:“不拆開看一看?”
左開宇說:“沒這個必要,這件事我也是誤打誤撞,受不起中紀委的表揚。”
夏安邦倒是一笑:“我還想著聯系中紀委,沒想到,你直接聯系了,動作很快嘛。”
左開宇答道:“夏書記,我當時沒辦法。”
“我拿出你的名頭,郭耀威都不屑一顧,他說沒有證據,你這個省委書記沒資格查他。”
夏安邦瞪著左開宇,說:“郭耀威已經進去了,你現在說這些,是死無對證啊。”
“我該信你嗎?”
左開宇舉起手來:“我對天發誓。”
夏安邦白了左開宇一眼,說:“那位左書記也還真敢信你,如果郭耀威的行李箱中不是金條,你知道那位左書記要擔負多大的責任嗎?”
左開宇點點頭:“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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