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卷
王和順聽到左開宇開出八萬的價錢,他只是輕笑一聲。
左開宇掃了王和順一眼,說:“怎么,王老板覺得價錢不合理?”
在王和順看來,如果左開宇開出十萬的價錢,他準備好的八萬也就剛好。
可如今左開宇開出的價錢是八萬,他便覺得這個價錢還可以再談。
“秦老板,我覺得……七萬最好!”
“你覺得呢?”
王和順臉上掛著一抹無法言喻的笑容,這個笑容里充滿了奸詐。
左開宇低頭,喝了一口茶。
喝了茶后,才開口說:“七萬……行,那就七萬吧!”
“雖然價格比預期低了些,但我想,王老板肯定已經準備好了七萬塊。”
“這七萬,我能馬上拿到,是吧!”
王和順點頭:“當然,現在交貨,我馬上交錢!”
左開宇哈哈一笑:“王老板,交易不急。”
王和順一頓:“怎么,秦老板反悔了?”
左開宇不說話。
秦泰順勢開口,說:“王老板,我家老板不是要反悔,而是他做生意有個習慣,就是喜歡喝酒。”
“只要酒能喝暢快,生意不生意,都不重要。”
王和順一聽,說:“哦,秦老板還有這個習慣嗎?”
“只是,我不勝酒力啊。”
左開宇笑著說:“王老板,不勝酒力與不喝酒是兩回事嘛。”
“這酒喝了,我們就是朋友,這生意做來做去,不就是做圈子的朋友嗎?”
“你收藏奇石,我轉賣奇石,以后你需要奇石,或者你需要出手奇石,都可以找我。”
“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這朋友之間,不喝酒,干什么?”
聽到這話,王和順倒是點點頭,說:“有些道理。”
“既然秦老板想喝酒,那我就陪秦老板喝上幾杯。”
王和順坐下來,讓服務員上酒。
秦泰便為兩人倒酒。
左開宇先敬一杯,王和順接了這杯酒。
隨后,王和順反敬一杯,左開宇也接了。
左開宇笑著說:“酒逢知己千杯少,王老板,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這奇石,也別說七萬塊了,六萬給你了。”
左開宇又主動減少了一萬。
聽到又減了一萬塊,王和順哈哈一笑:“秦老板,你這太客氣了。”
“你說得好呢,你這個朋友,我也交定了。”
“這杯酒,我得敬你,敬你這個新朋友。”
王和順有些高興。
他雖然不差錢,但他能從別人嘴里摳出一分錢就是一分錢,他從不嫌錢多,只要能裝進他的包里,他都會想方設法的裝進自己包里。
左開宇喝了酒,哈哈一笑:“爽快,真爽快。”
“許久未曾遇到過像王老板這般爽快的人了。”
“王老板,這奇石……不要六萬了,五萬,對,就五萬!”
左開宇再一次降價。
王和順聽到左開宇再次降價,他有些犯暈了。
這還能再次降價?
這位秦先生,當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這幾杯酒下肚,就只要五萬塊了?
和他剛剛初次開出的價格一樣了啊。
這若是喝多了,豈不是要白送自己?
王和順不由打起了白嫖這塊鴛鴦戲水石的主意。
他便再次舉杯,說:“來,秦老板,你的降價足以證明我們的情誼是多么的深厚。”
“這一杯酒,我必須敬你。”
左開宇點頭一笑:“王老板,你這酒量還真不錯呢,哪里是什么不勝酒力啊。”
王和順其實已經微醺了,他還在堅持,因為左開宇兩次降價,他覺得左開宇還會降價,所以才強撐著呢。
王和順笑了笑:“其實……差不多了。”
“但是,正如秦老板所說,酒逢知己千杯少,這遇到知己,不勝酒力也勝酒力了啊。”
王和順再次端起一杯酒。
左開宇也端起酒杯來,說:“那……王老板,這一杯酒下去,我怎么還得表示一下,這奇石……再降……五千塊!”
“四萬五,你拿去。”
聽到這一次只降價了五千塊,王和順心頭有些落差感來,他眉頭微微皺起來,對左開宇這次降價不太滿意。
但是,他想著五千也是錢。
他便說:“那就多謝秦老板了。”
“來,秦老板,繼續喝酒。”
左開宇搖頭,說:“王老板,我連降價三次,你都只喝一杯,是不認我這個朋友啊。”
“你若是認我這個朋友,你連喝三杯酒,我再給你降一降價錢,直接給你一個驚喜價,如何?”
王和順已經開始頭暈了。
聽到這話,他忙說:“一言為定!”
左開宇咧嘴一笑:“朋友之間,絕不弄虛作假。”
王和順沒有任何猶豫,連干三杯酒。
左開宇哈哈一笑:“好酒量!”
王和順已經不行了,他使勁搖了搖頭,說:“秦老板……秦老板……你給的驚喜價是多少?”
左開宇伸出三根手指頭,說:“就三萬。”
說完,左開宇說:“這酒,不喝了,不喝了。”
王和順聽到不喝了,他趕忙說:“秦老板,這正在興頭上呢,得繼續喝,必須再喝一杯。”
“不,再喝三杯!”
此刻,王和順已然打起了白嫖奇石的主意。
他想再喝三杯酒,一分錢不出拿走這塊鴛鴦戲水石。
左開宇卻搖了搖頭,裝著暈乎乎的模樣,說:“王老板,醉了,不行了。”
“這再喝下去,喝醉了,別到時候你就白拿走我這塊石頭了,不劃算,不劃算。”
左開宇搖著頭。
王和順雙手撐在桌上,忙說:“不會,不會。”
左開宇卻說:“這可不一定,我聽說前些日子,在你這里喝醉了酒,要被三個女人給送進酒店,然后脫光了,第二天報警說招嫖不給錢呢。”
“我可不想進警察局呢。”
左開宇搖了搖頭,拒絕繼續喝酒。
聽到這話,王和順說:“秦老板,你都是從哪里聽的傳言啊,沒有這回事。”
左開宇卻說:“王老板不把我當朋友啊,那這塊石頭不賣了,不賣了。”
王和順趕忙說:“秦老板,事確實有這么一回事。”
“可這事兒,他就不是喝醉的事,而是做的局,那人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是給他一點教訓罷了。”
左開宇聽到這里,說:“是嗎,這是招惹誰了啊,得被這么算計?”
“我以后在中官市做生意,可得注意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