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從義在中官市招嫖的消息傳到了南玉市委。
南玉市委書記周志君得知后,臉色鐵青。
他親自給左開宇打了電話。
“左開宇同志,馬從義的事情,你知道嗎?”
左開宇也剛剛得到消息,說馬從義在中官市進行招嫖活動,事后還不付錢,被小姐報警告了墻間,最后警察查實,不是墻間,而是招嫖。
馬從義是南玉市的干部,他在外地違紀違法,相關情況自然要通報到南玉市。
左開宇回答說:“周書記,我也是剛剛得知此事。”
“馬從義同志是我派遣到中官市的。”
“是為了那五個億的幫扶資金,卻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覺得此事有蹊蹺。”
周志君冷聲道:“蹊蹺?”
“開宇同志,你到市委來一趟,中官市公安局可把影像資料一系列證據都發了過來,你先來看看,看完后,你再給結論。”
左開宇便說:“好,周書記,我馬上趕來市委。”
一個半小時后,左開宇到了市委。
在周志君辦公室,左開宇看了從中官市傳來的影像視頻。
視頻中,餐廳包廂中,馬從義和三個女人在喝酒,最終馬從義喝醉,趴到在桌上,被其中一個女人扶持著離開包廂。
而后,是一份筆錄復印件。
是那位從事色情服務的女子的筆錄,她詳細供述了整件事全過程。
起因是馬從義約她們吃飯,然后喝醉了酒,要帶她去開房,談好了價錢是一萬,她全部照做,但是第二天早上,馬從義醒來就不認賬,拒不付錢。
左開宇看完這份筆錄,說:“周書記,這里只有那女人的筆錄,影像視頻也全部對馬從義同志不利,完全是很片面的證據。”
“所以,此事我依舊持懷疑態度。”
“同時,我希望南玉市紀委,市公安局能夠接手這起案子,重新全面調查,如果馬從義真的招嫖了,嚴肅處理,可如果他是被陷害的,希望市委能出面,向中官市委討要一個說法。”
周志君瞧著左開宇。
他看得出來,左開宇這是篤信馬從義是被陷害的啊。
周志君便說:“開宇同志,話雖如此,可這個案子想要拿回來我們自己辦理,是很難的。”
“中官市那邊移交案子的可能性不高,此番通報,也只是通報,沒有提到移交案子的一個字呢。”
左開宇說:“周書記,這不正好證明馬從義極大概率是被陷害的嗎?”
“如果不是被陷害,他們為什么不移交案子?”
“馬從義是南玉市的干部,在中官市違法違紀,移交后,中官市那邊可以監督我們辦案,但他們選擇不移交,顯然是要在中官市內把這個案子坐實下來,移交到檢察院。”
周志君點了點頭:“有這個可能。”
但隨后,周志君又搖頭說:“可是這件事發生在中官市,他們不移交案件,也是符合程序的。”
“而且,我們就算認定馬從義是被陷害的,我們也拿不出證據啊。”
左開宇點頭。
周志君就盯著左開宇,說:“開宇同志,你如此確定馬從義是被陷害的,總得有理由吧。”
“馬從義同志在中官市有仇人嗎?”
左開宇便說:“周書記,還記得右海縣高速路坍塌的事情吧。”
“右海縣委書記陳正剛因為這件事被撤掉了縣委書記的職務,同時還被嚴重警告。”
“不僅如此,右海縣因為陳正剛的落馬,查出了整個右海縣幾十名公職人員的不作為,這些人,還都是陳正剛一手提拔起來的干部。”
“對此,省委給出的結論是,右海縣在陳正剛的領導下,腐爛到了根上。”
“雙海市委市政府到省委做了檢討,被省委組織部與省紀委先后約談。”
周志君點點頭:“我當然清楚這件事。”
“可這件事與中官市有什么聯系?”
左開宇回答說:“中官市委書記許建發是陳正剛的表哥。”
“當然,我現在還不確定這件事與中官市委書記有沒有關系。”
“可根據我這段時間的經歷推斷,馬從義被陷害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
在省里申請快速路建設這個項目的審批,紀青云通過調查,知道是李正庚從中作梗。
這李正庚是從中官市到省里面工作的,如今五個億的幫扶資金又是中官市出資,這種種聯系在一起,左開宇不信,馬從義就這么耐不住寂寞,非要到中官市招嫖,最終還不愿意給嫖資,要把事情鬧大。
周志君盯著左開宇,說:“開宇同志,這可關系到一位正廳級的干部啊,凡事講證據,沒有證據,可不能憑空污人清白。”
左開宇點頭:“我知道,周書記,所以此事還需要調查,在沒有調查結果之前,這個案子,不能被定性。”
周志君盯著左開宇:“開宇同志,你打算怎么做?”
左開宇回答說:“五個億是小事。”
“中官市如果不想資助這五個億的幫扶資金,我鐵蘭縣可以不要,五個億而已,我出去化化緣,還是有的。”
“他千不該萬不該,非要用這樣的手段陷害我鐵蘭縣的同志。”
“這是我不能容忍的。”
左開宇神情堅毅,顯然,中官市這件事觸犯了左開宇的底線。
周志君也點頭,說:“是這個理。”
“如果真是陷害,用這樣的手段來陷害馬從義,太不光彩了。”
“這樣的報復,令人不齒。”
左開宇便說:“所以,周書記,此事需要你的幫助,先上報省里,讓省里出面調解,爭取把這起案子的管轄權要回來。”
“當然,我知道這很難,但這不重要,只需要拉扯,拖延時間就行。”
周志君看著左開宇,說:“怎么,開宇同志,你要親自去調查這個案子?”
左開宇點頭,說:“對。”
“我是鐵蘭縣委書記,我不去調查這件事,誰去?”
“而且,馬從義同志是我派遣出去的,他出了事,我不能不管。”
周志君想了想,擔憂的問道:“如果真如你所說,馬從義是被陷害,等你去了中官市,這中官市早就把證據以及證人都給隱藏起來了,你的調查從何入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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