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良繼續說:“真是可笑。”
“這位鐵蘭縣政府的縣長啊,為了想讓我購買他的貨,竟然騙我說可以治好我兒子的瘋病。”
“你說可笑不可笑,他甚至還打通了肖醫生的關系。”
簡長律一驚,盯著寧國良,說:“啊,還有這回事?”
“那這位左縣長有些不一般啊。”
寧國良冷聲道:“有什么不一般的,就是太一般了,這幾年來,想從我這里得到好處的人,都是打著給我兒子治病的幌子。”
“他雖是政府縣長,這樣的手段,他未必就不會用。”
簡長律點了點頭,便順勢詢問起來:“長天的病情如何,還是這么瘋嗎,就沒有一點好轉的跡象?”
聽到簡長律詢問,寧國良唉聲嘆氣的道:“就是吃些肖醫生開的藥,穩定他的情緒。”
“不吃藥,就要在屋子里大喊大叫,受不了一點。”
“看見車,還是要砸,依舊是病得厲害啊。”
簡長律也是搖頭,說:“真是可惜啊,怎么就出了車禍啊……”
“對了,寧老板,我上次從省城請來的理療師又到我家來了,這樣吧,讓長天到我家去一趟,再讓理療師給他做一次理療。”
“雖然無法幫他治病,但是能夠安撫他的情緒,給他進行一次深度催眠。”
寧國良聽罷,說:“可以。”
“上次經那位理療師理療后,他沒有吃藥,情緒也平穩了三天。”
“深度催眠還是起作用的,能夠延緩發瘋時間。”
寧國良認可之前簡長律請的理療師的催眠手法。
簡長律說:“那好,我就帶著長天到我家去了,晚上再給你送回來。”
寧國良點點頭,說:“就麻煩你了。”
“我讓人給他帶上眼罩和耳塞,扶著他到你車上。”
簡長律點頭。
因為寧長天對車子有恐懼心理,所以他坐車的時候,都要給他戴上眼罩與耳塞。
否則,他的情緒會異常激動,在車上亂動,瘋狂撞擊車窗。
左開宇已經在簡長律的家中等待。
寧長天到了后,左開宇看著他,只見他雙眼呆滯,時而東張西望,時而低頭一言不發,有時候還大吼大叫。
簡長律對左開宇說:“左縣長,人到了,你什么時候開始?”
簡長律準備了攝像機,他要把左開宇的治療過程錄制下來。
這也是得到左開宇同意的。
左開宇說:“現在就開始!”
他走到寧長天身前,看了一眼。
寧長天也盯著左開宇,發出哼哼的聲音。
左開宇取出一根金針來,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插入了寧長天的頭頂穴位之中。
隨后,寧長天整個人就軟了下來,然后癱坐在沙發上。
左開宇開始取出第二根金針,又刺入穴位之中。
而后,便是第三根金針。
當三根金針全部刺入寧長天的頭部穴位后,左開宇開始施展跳針之術。
所謂跳針,這是三針奇術的特有技藝,是因為只有三根金針,太多穴位無法全部插入,所以需要不斷的跳針,將金針從這個穴位換到另一個穴位。
所以,便稱之為跳針。
跳針是最難的技藝,左開宇當初練習了許久,才把跳針的技藝全部掌握。
每當施展跳針的時候,左開宇都會想到一個人,因為左開宇當時練習針灸時,經常在拿她做實驗。
可惜,斯人已逝。
一個小時后,針灸結束。
左開宇取下三根金針,用火消毒后,收入口袋內。
寧長天還在沉思,一旁的簡長律緊張的盯著左開宇。
左開宇開始施展正骨手法,按揉寧長天的腦部,他的力道不重,也不輕,在按揉的過程中,寧長天蘇醒過來。
蘇醒過來的寧長天很安靜,他雙眼中充滿迷茫,對眼前的環境有一股陌生感。
但是,他并未因此而大喊大叫,而是不知所措的東張西望著。
直到左開宇停下正骨手的按摩,寧長天才深吸一口氣。
簡長律趕忙上前,盯著寧長天。
寧長天看著簡長律,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盯著簡長律。
簡長律隨后就問左開宇:“左縣長,這是什么情況?”
左開宇說:“還需要再來一個療程。”
“不過,你可以看到,他的情況有好轉,情緒已經變得很穩定了。”
“我想,睡一覺后,他看到車應該就不會砸車了。”
簡長律一聽,問:“真的?”
左開宇點頭:“當然是真的!”
簡長律大喜,說:“那好,那我明天實驗一下。”
左開宇點點頭。
當天晚上,簡長律把寧長天送回寧家。
回到寧家后,寧長天依舊顯得很安靜,在寧家人的扶持下,他一言不發的回到房間,然后躺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寧國良看到這一幕,很是驚訝,詢問簡長律,說:“簡老板,你就是理療師催眠后的效果嗎?”
“我怎么感覺比上次還要有效果呢。”
寧國良清楚的記得,上次催眠后,寧長天的情緒可沒有這么穩定,穩定到回家就睡覺。
簡長律說:“寧老板,有效果,是吧?”
寧國良點頭:“有效果,很有效果。”
簡長律而后說道:“寧老板,理療師明天返回省城,這樣吧,在他臨走時,再給長天催眠一次,如何?”
寧國良點了點頭,說:“好,可以。”
“只要他的情緒能夠穩定下來,不吃藥就能穩定下來,就是最好的結果。”
簡長律點頭:“那我明早再來接他。”
寧國良便說:“這樣吧,明早我讓無雙把他送到你家,你不用再親自跑一趟。”
簡長律便說:“我親自來吧。”
畢竟,他明天可要實驗寧長天見到車子后還會不會砸車呢,所以,他得親自來接寧長天到他家。
隨后,簡長律告辭離開。
當晚,寧無雙回家后,聽到這件事后,很是詫異。
她對寧國良說:“爸,你說簡老板之前的理療師到了南玉市?”
“不對啊,我前兩天才給這位理療師打了電話,希望他能夠來南玉市給我弟弟再催眠一次呢,可他說他這一周都在云海市啊。”
寧國良一愣,說:“是嗎?”
“簡老板和我是多年的老友,他不會騙我吧?”
寧無雙說:“這可不一定。”
“這樣吧,我馬上給那位理療師打一個電話,先確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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