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君乾難以置信地看著蕭如煙。
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心愛之人竟然逼他朝另一個男人跪下,
“如煙,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蕭如煙便臉色冷淡地看向他:
“秦公子是你得罪的,自然要由你負責安撫好,秦公子也不是那種咄咄逼人之人,只要你現在給秦公子認錯,秦公子還愿意寬恕你。”
“你要是再敢和秦公子叫板,那接下來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還不跪下!”
聽著這話,席君乾如墜冰窖。
他想說些什么,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如果是其他人,他或許會勃然大怒。可是被自己心愛的人這么說,卻讓他痛徹心扉,難以自拔。
看到席君乾還在猶豫,蕭如煙給了他最后一擊。
“席君乾,你如果現在不跪,那就立刻離開云舟,以后再也不要隨我出行。”
聽著蕭如煙的話,席君乾心中一陣恐慌。
他對蕭如煙的愛早已不加掩飾,整個神道宗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若是其他人敢這樣說,早就被他一掌擊斃。
可這話從蕭如煙口中說出,他一時間竟然茫然無措,不知道該怎么辦。
聽到這里,秦玄揚起眉頭。
“既然你們這么沒有誠意道歉,那我想也沒有必要了,不如咱們到了玄武秘境之后各奔東西。”
雖然玄武令是蕭如煙給的,可東西既然已經到了他的手里,要讓他吐出去絕無可能。
這個席君乾幾次三番來他這里搗亂,秦玄必須懲戒一二。
話說到這功夫,蕭如煙也明白秦玄的態度。她深吸一口氣,朝秦玄點了點頭。
“秦公子,你放心,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隨即,她向前一步,走到席君乾面前,冷冷盯著席君乾。
“席君乾,你可想清楚了,這次進入玄武秘境找到玄天尺,不僅是我的命令,也是宗門長老的命令。”
“你若是膽敢違抗,延誤了大事,到時候這個責任你擔得起嗎?”
“還是說你現在已經不聽宗門的命令,想要自立門戶了?”
“要是如此,你現在就可以離開。”
“如果不是,那就馬上跪下,給秦公子道歉。”
聽著這話,席君乾想說什么,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作為神道宗圣子,他幾時受過這種委屈?可現在為了蕭如煙,他咬咬牙還是忍了下來。
半晌之后,他只能攥緊拳頭,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好,我跪。”
說完之后,他憤恨地看向秦玄。
盡管心中不甘,他還是朝著秦玄緩緩曲膝。
秦玄則戲謔地看向席君乾,指了指前方。
“要跪的話就早點跪,不要拖拖拉拉的,浪費我的時間,我還要修煉,沒時間給你浪費!”
聽到秦玄這么說,席君乾一口老血差點吐了出來。
他對秦玄的恨意越來越深,可也知道眼前這人得罪不起。
如果蕭如煙幫他,他或許可以打贏秦玄。
可現在蕭如煙明顯站在秦玄那邊。
這樣一來,他絕對沒有打贏秦玄的可能,更何況他們還需要秦玄幫忙找到玄天尺。
倍感屈辱的席君乾在掙扎半晌之后,還是緩緩跪了下去。
“秦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就饒我一次吧。”
看到席君乾低頭,秦玄冷笑一聲,鄙夷的搖了搖頭。
“好吧,看在你們還算有誠意的份上,這次我就饒恕你了。若再敢有下次,格殺勿論。”
聽著秦玄霸道的話語,席君乾恨不得沖上去一拳將其打倒在地。
可他也清楚現在要是出手,不用秦玄,蕭如煙就可以出手拿下他。
念頭一起,他只能屈辱地攥緊拳頭,隨后緩緩站起身來,朝門外走去。
此時他一邊朝門外退去,一邊在心里暗自發狠。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秦玄,將來總有一天,我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著轉身退去的席君乾,秦玄心中鄙夷一笑。
這席君乾心中的想法,他也能猜出個大概。
不過對此,他并沒有太放在心上。
以席君乾的實力,秦玄還真不怕。
再說秦玄也不會給他什么機會,這次進入玄武秘境,這個席君乾,他必殺無疑。
等到席君乾離開,秦玄移開視線,看向一旁的蕭如煙。
“圣女殿下,若無他事,在下便先修煉了,這幾天里在下不希望再有人打擾。”
秦玄的話雖然輕描淡寫,可是話里話外的威脅卻是不言而喻。
“這一點還請公子放心,我一定保證公子清修,不會讓其他人打擾到公子。”
聽到這話,秦玄微微點頭,閉目修煉。
雖然秦玄未下逐客令,不過蕭如煙卻很識趣,見狀起身告辭。
“那就不打擾公子了。”
說完之后,蕭如煙朝秦玄拱了拱手,轉身離開,
看得出來,蕭如煙對秦玄剛才的所作所為心中很是不滿,可是因為有求于秦玄,又不得不低頭。
這讓秦玄的目光不由得一陣閃動,他在思索著蕭如煙之前的話究竟幾分真幾分假。
“看來這個蕭如煙背后怕是還有隱情,只怕不止玄天尺這么簡單。”
就在這時,韓燁對秦玄說著。
秦玄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沒錯,她能這么忍氣吞聲,那里面的東西只怕不止一件真寶這么簡單。”
蕭如煙對秦玄如此卑躬屈膝,這讓秦玄越發好奇。
神道宗究竟想在玄武秘境里找到什么好東西,竟然如此大費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