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攥緊拳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知道接下來才是最關鍵的時刻。
“這小子體內的那一絲天火必須得拿到手,嘗試著用我的火種吞噬它。”
這樣一來,我的火種可以有質的飛躍。
想到這里秦玄立即調動體內靈氣和雷電,開始嘗試著,想要將文遠體內的天火調入自己體內。
“秦玄,你得小心點,天火和靈火之間可是有質的差別,靈火你可以抵抗,可天火一旦沾染一絲便是萬劫不復。”
韓燁躲在秦玄的識海中提醒著他。
虞嘯好歹也是七品煉丹師,可為了得到這一絲天火。
不得不放棄了自己的肉身來奪舍另一個少年。
“這個我自然明白,前輩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秦玄當然知道天火的威脅。
“不過這天火也真是不簡單,從虞嘯剛才的話來看,這些靈火應該都是這一絲天火分化出來的火焰。”
“我得想個辦法,看看怎么收服天火。”
思索著,秦玄看向前方的文遠軀體,在周圍布下了好幾層陣法。
陣法布置好后,秦玄立即動手,將火種和太荒氣息召喚出來。
“取火!”
秦玄立即控制著太荒氣息和雷電,小心地將文遠的身體丟進中。
他現在肯定沒法將這天火直接吸收,不過用煉化,然后用火種試著收服或許可以!
“天火乃是天地奇物,就算是也不一定行,總之,你小心一點!”
韓燁提醒秦玄。
秦玄點頭,隨著運轉,很快,中就只剩下了五道靈火和那一絲天火。
盡管只有一絲,可他依舊能從這幽藍的火焰上感受到恐怖的威力。
夜幕籠罩天地,曠野的風吹得秦玄黑色夜行衣獵獵作響。
懸浮在離地三丈處。
繁復紋路泛著幽藍的光芒。
“不愧是天火,哪怕只有一絲也讓整個變成一片藍色。”
本來是黑色的,不過當這一絲天火進入其中后,它竟然變成了藍色。
秦玄咬破指尖,血水滲了出來。
他的指尖凌空劃出九道血色陣紋。
這是一個拘禁陣法,萬一天火失控,他可以及時控制。
陣法成型的剎那,秦玄用力吐出一口氣。
“起!”
隨即,他將靈氣注入鼎中。
“嗡!”
內驟然發出一陣嗡鳴。
五道糾纏的靈火從鼎口噴薄而出。
而在這五道靈火中央,一道極為細微的藍色火焰跟著涌了出來。
這火焰雖然極為細微,可是剛從鼎中噴出的剎那,方圓十丈內的枯草瞬間掛滿白霜,連呼嘯的狂風都凝滯了半息。
“這就是天火的威力,哪怕僅僅是一絲都能如此強大。”
秦玄倒吸一口涼氣。
隨即他攥緊拳頭,重重地向前一揮。
剎那間,太荒氣息從他體內涌出,化作一道灰蟒,死死纏住冰藍火焰。
“天火雖然厲害,可是太荒氣息也不遑多讓。”
韓燁有些慶幸地說著。
說真的太荒氣息已經幫了秦玄不止一次的忙。
秦玄額角青筋暴起,喉頭涌上一陣腥甜。
“靠,這東西的掙扎力量竟然這么大,我差點就控制不住了。”
太荒氣息控制住天火的瞬間,他便感受到了一股狂暴的力量順著天火涌來。
讓他幾乎對這一絲天火失去了控制。
這一絲似有靈智般劇烈掙扎,每次扭動都讓他心神劇震,難以自持。
“不行,不能只用太荒氣息,得用這個雷電試一試。”
秦玄深吸一口氣,立即調動體內的雷電。
雷電形成一條雷龍和太荒氣息形成的灰蟒一起,死死纏住那一絲天火。
為了控制住這一絲躁動的天火秦玄將他的丹海里的靈氣不斷注入。
“把它拉過來,一定要試著煉化,另外用火種試一試。”
韓燁大吼一聲。
就算是他也明白此事的緊急。
天火一旦不能煉化,放在這里那些強者很快就會感應到,到時候就麻煩了。
“這個自然,這東西既然被我看中了,那它就一定要被煉化,其他人別想動。”
秦玄暴喝一聲,丹海翻涌如沸。
剎那間,三個丹海中靈氣瘋狂涌動。
這些靈氣拼命地拽著天火,將它拽到自己身旁。
當焰心被拽至身前半一尺之時,他厲喝一聲。
“轟!”
樹苗狀的火種從他的胸口涌出,帶著洶涌的黑色靈火朝著天火撲了過去。
“用你的丹海絕對無法承受這天火飛機的收服方式,便是用火種將它煉化。”
秦玄緊張的看著眼前的天火。
他明白這是最重要的關頭,一定要將這天火收服。
“幸好你之前在長青鎮的時候用黑色靈火已經提升過了火種,這才有一些可能收服天火。”
“不過,哪怕是這僅僅一絲的天火,你想收服難度也是不小。”
韓燁緊張地盯著秦玄。
此時他已經從秦玄的身體中離開。
“轟隆!”
黑色靈火化作一道黑色巨龍同樣朝著火種撲了過去。
就這樣,一時間灰色的太荒氣息,紫色的雷電和黑色的靈火同時對這天火發起了進攻。
這三者合力才勉強將天后的冰霜氣息給壓住。
不過饒是如此,秦玄的胸前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要不是他的體質強大,這時候已經要被凍死了。
“混沌體果然了得,這么近接觸天火都沒出大問題。”
韓燁在一旁稱贊著。
不過接下來他的表情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他知道接下來就是最關鍵的時候,一個不小心之前的一切努力就得前功盡棄。
“轟隆!”
“咔嚓!”
雷電,靈火和太荒氣息交織在一起,強行將天火拉了過來。
隨即火種強行將這一次天火給包裹在了里面。
“快,把這東西引入你的體內,用你的靈氣不斷支援火種,讓火種煉化掉天火。”
聽著韓燁的話,秦玄依樣畫葫蘆,拼命地調動體內的靈氣。
剎那間,天火似乎被火種和這三種氣息的威勢給壓制住了。
就在秦玄松了口氣,以為即將沒事時,情況突然發生了變化。
一道徹骨的寒意從下方傳來,頃刻之間,他覺得自己渾身都要被冰霜給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