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卷
大魏京郊,安次縣,十八路諸侯帶兵齊聚。
“朱思勃說衛伯約沒有成為活死人,而是突破到了武圣。”
“而且萬奴王已經攜匈奴大軍逃脫,衛家軍損失非常小,你們說這個可能性有多大?”
“壓根就沒有可能!”
“皇帝年幼,顧命大臣朱思勃把持朝政,今日我們二十六家門閥,十八路諸侯齊聚,只為斬殺朱思勃這條蛀蟲,清君側!”
“他朱思勃在黃仙芝那賠了夫人又折兵,多年積累給他人做了嫁衣,所以這條白眼狼怕了咱們的清君側,想要禍水東引給衛家軍!”
“是啊,他可能忘記了,咱們這些年早就把勢力滲透進了北幽關。”
“根據我家族探子上報,萬奴王已經攻破了北冥關,如今衛淵龜縮在北幽關內,靠著天下第一關的防御與匈奴大軍僵持,如果我們聯合去攻打衛家,先不說沒了衛家,將是我們面對匈奴鐵蹄,就說這千古罵名,我就不想要。”
一名衣衫華麗的肥胖中年男子說完,看向眾人,發現其他二十五位家主,也都贊同地紛紛點頭。
如果說一家門閥的探子匯報錯了消息,那么現在二十六家門閥的探子都匯報錯了,這是打死他們也不相信的。
自家經營多年的情報網和朱思勃的空口白牙,這些門閥家主自然選擇相信前者。
見所有門閥家主都如此,肥胖中年男子也滿意地點點頭:“既然如此,那衛家消息也確認了,是朱思勃想要禍水東引的拙劣計謀,如今我們還是考慮考慮,如何清君側,弄死朱思勃這個大魏蛀蟲禍害,換天下一個朗朗乾坤吧……”
沒等肥胖中年男子說完,坐在他對面的門閥家主冷笑道:“陳家主,如今在場只有我們這些人,各位什么心思誰不知道?所以就別弄這些虛的,先把朱思勃干掉,然后傳國玉璽和小皇帝咱們如何分,這才是重要的。”
“小皇帝只有一個人,傳國玉璽也只有一個,也不能把小皇帝分成十八份,玉璽摔碎平分。”
“如今只有三個選擇,我們十八方勢力現在就開戰,誰贏誰就能得到傳國玉璽和小皇帝。”
“你是傻逼嗎……”
“如今黃仙芝和馬祿山前后夾擊搞垮了趙家,后又因為分鐘不均,導致他們兩個打了起來,但我懷疑他們是假打,想要讓我們互相爭斗,他們兩個好坐山觀虎斗。”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朱思勃在京城他也跑不掉,我們每家出兩萬兵馬,共計三十六萬人,與馬祿山聯盟干掉黃仙芝這起義反賊。”
“那如果他們兩個聯盟,把我們的兵馬吃下了呢?”
“那還不簡單,咱們每家的兩萬人都派征來的民兵,哪怕損失了也不會傷筋動骨,反而會讓我們可以名正言順地把馬祿山以及黃仙芝一起滅了!”
“那朱思勃怎么辦?”
“京城的城防還是很強的,所以我們暫時圍而不攻,消耗那些御林軍的精力即可,如果馬安祿山與黃仙芝沒有勾結,咱們馬上大舉攻城,大進皇宮清君側,斬殺朱思勃,至于小皇帝和傳國玉璽,哪家勢力能拎著黃仙芝的人頭,那么玉璽和小皇帝就花落誰家!”
“同意!”
“贊同!”
大魏京城,皇宮,養心殿中。
懷抱著小皇帝的朱思勃,面沉似水地咒罵道:“他媽的,該死的黃仙芝,該死的馬祿山,該死的二十六家門閥,你們統統該死……”
“丞相!”
門開,汪滕連滾帶爬地跑進來:“陛下不好了,二十六家門閥一共十八家勢力,合計數百萬大軍已將整個京城包圍個水泄不通。”
朱思勃眉頭緊皺地道:“不可能,這二十六家門閥是傻逼嗎?難道不知道匈奴已經撤軍,北幽關的衛淵坐擁八十萬大軍,而且還都是精兵強將,相比較衛淵,朕對他們的威脅可以忽略不計……”
沒等朱思勃說完,汪滕尷尬地道:“根據東廠暗衛的探子上報,衛淵給糧了,但只給了七天,讓萬奴王不夠離開北疆,匈奴大軍只能在原地駐扎,北幽關也有二十六家門閥滲透進去的探子,所以他們好像選擇相信自家情報網,沒相信你說的……”
“他媽的,這萬奴王是傻逼嗎?朕都答應把半壁大魏送給他了,為什么他還能配合死對頭衛淵?這不符合常理啊!”
汪滕跪在地上,渾身上下抖似篩糠:“丞相,你這禍水東引的計劃失敗了,所以那咱們現在咋辦啊?”
“咋辦?朕他媽怎么知道咋辦!”
朱思勃抓起筆筒狠狠砸向汪滕,價值連城的羊脂白玉,鏤空雕刻的筆筒砸在汪滕的腦袋上破碎,鮮血順著腦門流淌下來,可汪滕連擦都不敢擦,只是跪在地上不敢作聲。
朱思勃懷中小皇帝大哭起來,畢竟是自己的種,朱思勃如今在世上的唯一親人,連忙輕搖懷中小皇帝,柔聲哄了起來。
好半天小皇帝才重新睡著,朱思勃表情鐵青地看向汪滕:“事已至此,只能你親自跑一趟黃仙芝那了。”
汪滕連連搖頭:“不行,起義軍那邊只要是丞相你的人,直接斬首示眾,沒有半點含糊,我去了腦袋可就不保了。”
“放心你不會有事的,朕派你去并非詔安,而是和談,他黃仙芝如今只是起義軍,名不正言不順,他需要朕的正統名聲,否則他永遠都是反賊!”
“真沒事?”
汪滕狐疑地看向朱思勃:“要不然丞相您還是派別人去吧,我還是害怕……”
“不行,這件事事關重大,只有你汪滕位高權重的人去了才有分量,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去,那么下場就是死!”
“我…我去,去……”
汪滕苦著臉:“可問題是現在京城被圍個水泄不通,我咋出去啊?”
“放心,他們二十六家門閥中有我的人,雖然地位不高,沒辦法帶他們勢力的人歸順于我,但放你出去還是很清楚的。”
汪滕搜腸刮肚也沒找到其他借口,只能委屈地點點頭:“行…行吧,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