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卷
“少帥!”
北冥關內,隨著衛淵與李光弼來到,不少衛家軍將士紛紛對衛淵行禮。
帶著李光弼走上城關,白天日光的照耀下,大地上的雪已融化,地面泥濘不堪。
衛淵深吸一口濕潤帶有絲冰冷的空氣,看向三里外那一條盤踞數里,漆黑的巨蟒,正是在此安營扎寨的匈奴大軍。
李光弼敬佩地看了一眼身旁衛淵:“果真如少帥你所說,匈奴大軍兵臨城下后并沒有選擇進攻,而是安營扎寨三日,然后又用了兩天時間測試性攻城,你怎會如此了解阿提拉?”
“從你和他的作戰之中啊。”
衛淵遙望匈奴陣營,輕聲道:“阿提拉對我已經有了部分了解,如果沒有意外他已經把我衛某人當成可以與他勢均力敵的對手,所以他不敢貿然進攻,而是先讓兵馬以及他自己休息好,然后使出全力大舉進攻。”
李光弼連連點頭:“高手過招,棋逢對手,此時拼的就是細節,以及找到對方疏忽露出的破綻!”
“沒錯!”
衛淵點點頭,回身看著李光弼,一字一頓道:“我估計阿提拉能預料到我已經預料到他的計劃,所以他還會繼續試探兩天,在這兩天當中,他會提高攻城強度,然后在某一個節點忽然發動全部兵力攻城。”
“那我們的將士不是就無法休息了?”
衛淵點點頭:“我們有城關優勢,同樣他們也有選擇進攻時間的優勢!”
“主公!”
說話間,糜天禾與公孫瑾走過來。
公孫瑾從懷中取出一張城防圖交給衛淵,看著在關外擠出地點做的標記,衛淵滿意點點頭。
“這幾個位置,的確可以盡可能地造成敵軍的最大傷亡。”
衛淵把地圖丟給糜天禾:“傷亡還能增加嗎?”
糜天禾想了想:“陶罐做大,多加火藥?”
衛淵搖搖頭:“威力不夠大!”
“往里面添加碎鐵,增加爆炸后的殺傷?”
“威力還不夠大!”
糜天禾有些為難道:“恕天禾愚鈍,還請主公明示……”
衛淵小聲道:“我要的三重威力!”
“三重威力?”
糜天禾眼睛一亮,連忙掏出小本本開始記錄起來。
衛淵對其講解道:“大中小三個陶罐,最小的罐子里面裝猛火油封口后裝進中罐,中罐子填滿炸藥,然后在放入大罐填滿浸泡過毒藥的鐵片。”
三人在腦海中設想一下,巨大陶罐爆炸,首先是陶瓷碎片以及貼片漫天紛飛,戰場上因為都殺紅了眼,一些小傷都感覺不到疼痛,可浸泡過毒藥就不同了,所以哪怕手臂被劃傷一點,都會導致毒素進入血液,輕則失去戰斗力,重則毒發身亡。
緊接著猛火油化作漫天火雨落下,因為太分散,雖不能造成太大的傷害,但勝在范圍廣。
三人渾身一抖,隨即紛紛用異樣的目光看向衛淵。
糜天禾忽然想到了什么:“主公,有件事比較困難,現在這個集結蛇還在冬眠,而且也很難短時間湊齊那么多的蛇毒。”
衛淵伸手在糜天禾腦袋上敲了個爆栗:“找小醫仙要見血封喉的毒啊!”
“對啊……”
糜天禾連忙急匆匆地跑下城關,去找小醫仙討要毒。
衛淵又與公孫瑾商量一番作戰部署,這才走下城墻,進入北冥關內的帥營,靠坐虎皮帥椅,閉目養神。
李光弼知道衛淵在閉目養神,因為接下來會有好長一段時間的不眠不休。
故衛淵還不是完全信任他,所以李光弼很懂事地退出帥營。
感知到李光弼退出帥營后離開,衛淵這才睜開眼睛,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呢喃細語:“算你懂事!”
在晌午飯后,匈奴小股部隊開始進行攻城,但也只是佯攻做做樣子,傷亡并不大。
基本每隔一個時辰,匈奴士兵就會進行小股部隊的攻城。
衛家軍們也都從剛開始的嚴陣以待,慢慢開始懈怠……
“這阿提拉竟還會玩心理戰!”
糜天禾眉頭緊皺,雖然他再三叮囑衛家軍,一定要認真對待每一次敵方的攻城。
可人性就是如此,面對匈奴多次佯攻,哪怕明知道對方是在麻痹自己,可心里還是忍不住地放松警惕。
“這可咋整呢?”
糜天禾無奈跑進帥營,閉目養神的衛淵眼皮都沒抬一下,輕聲道:“吩咐全軍,對方攻城一次,就要用最快速度擊退,一炷香之內擊退,每人加一塊肉,提前十分鐘……也就是一盞茶,再加一塊肉,并且追加一小杯茅臺酒!”
“如果今天匈奴不大舉進攻,那在晚上把我家老登推出來,用他來提高將士們的積極性。”
“不愧是主公,原來早就計劃好了!”
糜天禾拍了個彩虹屁后,連忙跑出帥營吩咐下去。
士兵們聽到提前擊退敵人還能加餐,甚至再快點還能有酒喝,還是只有王公貴族才能喝得起的茅臺……
頓時一個個擦著嘴角的口水,死死盯著匈奴陣營,希望他們盡快派兵攻城。
在美酒佳肴的誘惑下,衛家軍們守城格外積極,每次有匈奴小股部隊佯攻,他們都使出吃奶力氣,用最快速度擊退敵軍。
匈奴陣營中,阿提拉看著前方巍峨聳立的北幽關城墻,一旁老猶太小聲道:“萬奴王陛下,之前衛家軍的防守,明明都已經開始變得緩慢了,為何現在又如同打了雞血?”
“朕也不知道為何,但肯定與衛淵脫不了關系,這家伙的能力已經超出曾經所有的對手,萬萬不可小覷,稍有半點紕漏,就會被他轉了空子,占據優勢,從而乘勝追擊……”
大魏京城,皇宮,御書房中。
兩名武林高手站在南昭帝一左一右,南昭帝連續寫了十幾張圣旨后,這才抬頭看向朱思勃。
“思勃,你的胡鬧可以夠了吧?”
“的確是夠了!”
身材矮小,滿身儒雅書卷氣的朱思勃,摩挲著無須的下巴:“你現在可以立十皇子為下一任皇帝了。”
“朕…朕本來就要立十皇子做太子的,可他現在年紀太小了,再…再等等……”
在南昭帝的眼中,朱思勃已經從白面小生,變成了一頭白眼狼,想到這家伙以前的所作所為,南昭帝已經可以肯定,這家伙是真想弒父,所以他最后這一道圣旨不敢寫,寫了以后他就徹底沒有利用價值。
“我會讓你父皇你寫的!”
朱思勃冷冷一笑的說完,轉過身背對著南昭帝:“讓朕的父皇,嘗點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