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卷
“少放屁,沒有我給你出主意,以及下拍花藥,就南昭帝這種摳逼,他能答應給你這么多物質?哪怕你拿四成,也比你自己能要來的資源多一倍。”
“好吧……”
松贊無奈地搖搖頭,的確衛淵說得很對,他來時做夢都沒想到,能拿到這么多甲胄兵器以及糧食。
國庫門口,十多名影衛,面無表情地用手中長刀攔住衛淵等人去路。
“不可進入!”
衛淵拿出圣旨丟了給帶自己來的度支尚書,度支尚書對影衛點頭道;“陛下圣旨再次,開門!”
之前國庫歸戶部管,可在南昭帝下達推恩令后,門閥錢家表現讓南昭帝很不滿意,故此他就找了個由頭,將國庫從戶部分離出來,重新建立一個部門,度支,主管國家財政收入和支出,其中人數不多,但都是南昭帝的絕對心腹。
掌管戶部的錢家對此也很開心,畢竟國庫雖歸戶部,但看守人員都是影衛,而且戶部尚書也想得很明白,如果有一天諸侯各自為政,自己這個手握國庫的財政大臣,絕對是第一個被群起而攻的,所以這燙手山芋南昭帝想要,那就給他。
在影衛對度支尚書驗明正身,又對圣旨確認無誤,這才簽下手諭暗語,交給度支尚書后開門放行。
往前走了十幾米,便碰到第二道門關,這次不單單確認度支尚書以及南昭帝的圣旨,還要查看第一道門關的手諭暗語。
連續開了五道門關,這才進入國庫。
衛淵只見過夜郎國的國庫,但和大魏的國庫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衛淵保守估計這國庫,最少距離地上有二百米,巨大的石門沒有十個壯漢根本就推不動,如果自己帶人來,必須帶江玉餌和羅天寶……
就在衛淵忽視亂想時,門前的因為確定前面五道關卡的手諭暗語后,命令衛淵等人退后轉過身。
通過聲音衛淵斷定,應該扣掉了某一處的門釘,然后傳來鐵絲與巖壁摩擦的聲音,估摸著應該是門釘后面有孔洞,用鐵絲來傳遞消息。
很快石門打開的聲音響起,衛淵微微轉過身用余光看去,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石門的厚度,本以為兩尺半米多厚的石門就差不多,沒想著石門竟有四五尺的厚度。
最重要的是,石門只能從內往外開,內部地面高出半米,頂棚也是多出半米,所以從外面往里推,就算一百個江玉餌也推不動,往外拽的話只能打上無數鉚釘,然后拴上鐵鏈,如果這樣做的話,除非大魏亡國,京城淪陷……
內部三十多名影衛推開石門,頓時其中傳出一陣刺鼻的騷臭味道。
想來這些影衛應該是三到五天一換班,新進入時候需要帶夠食物和水,但拉屎尿尿可都要在里面,要是沒味道才怪……
國庫大門敞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高聳的貨架與柜臺,這些由上等木材精心雕琢而成,表面涂抹著防蛀防腐的特制油漆。
最里面的貨架錯落有致地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寶箱、銅匣與玉甕,每一件都雕龍刻鳳,工藝精湛,內藏應該都是一些珍奇寶物。
其他貨架上都是整齊擺放著銀條,金條,形狀與市面上流通的銀子不同,都是帑銀,帑金。
帑銀與帑金,就是國庫中的銀子,金子,是古代國家財政儲備資金。
這些影衛全是精挑細選,沒有情緒個人思想的死士,在看到圣旨上內容后,馬上開始登記,并且將金條整齊地擺放木質鏢箱內,然后貼上封條。
每個箱子裝滿是二百根金條,每根帑金固定一百兩重,也就是說每個鏢箱有兩萬兩金子。
按照現在十兩白銀換一兩黃金算,這一箱子就價值二十萬兩白銀。
度支尚書想來,南昭帝摳門是眾所周知的,所以他撐死也就給松贊三兩箱就撐死了。
可在影衛貼上第十個鏢箱封條時,度支尚書在也忍不住:“陛下這是答應給多少援助?”
度支尚書連忙打開圣旨,仔細看了上去,赫然發現,竟然足足給了五億兩白銀……
“啊?陛下這是寫錯了吧?”
度支尚書看了一眼松贊,連忙叫來一名影衛俯耳小聲道:“你立即去找陛下,確認一下援助吐蕃的白銀數量。”
影衛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在搬運黃金出去后,就立即朝向御書房趕去,可剛到御書房門口,便被御林軍攔下。
“陛下有旨,哪怕天塌了也不能打擾他休息!”
影衛這種沒有自己思考能力,完全服從圣旨的死士,沒有多說一句話,而是面無表情,靜靜地站在的御書房門前等待南昭帝醒來。
看著一箱箱黃金被搬走,因為被南昭帝送去犒勞衛家軍,所以導致國庫空了五分之一,如今這五億兩白銀搬出去后,國庫中的帑金徹底沒了,白銀也少了一半……
度支尚書見了汗,這期間他派取出十多名影衛,可都音訊全無。
最后在松贊帶人裝車,把金銀往宮外送時,度支尚書第一時間跑到御書房。
只見御書房門口,十幾名影衛老老實實地在那站著,度支尚書剛上前,便被御林軍攔下。
“陛下有旨,任何人不許打擾他休息。”
“我是陛下心腹!”
“你就是陛下的心尖也不能進入!”
“出事了,陛下可能簽錯了圣旨,援助吐蕃的銀子可足足有五億兩啊,所以我必須要向陛下匯報并且確認這銀子數量。”
御林軍搖頭道;“陛下說了,就算天塌了也不可以打擾他,所以還請尚書大人不要讓我們為難,我們只是服從陛下的旨意!”
“那怎能行,你可知道那足足有五億兩白銀啊,現在國庫基本掏空了,如果真的是陛下簽錯了銀子數量……”
度支尚書說到這,見到御林軍無動于衷,不由得焦急直跺腳:“你們這群御林軍,怎和影衛死士一般死腦筋,不懂得變通呢,出了事一切本尚書來承擔就是。”
“尚書大人你不用這般焦慮。”
御林軍副統領祁正剛對度支尚書笑道:“還有一兩個時辰天就快亮了,陛下也會醒來你再問也不遲,別忘了陛下的深謀遠慮,仙家手段,我等肉體凡胎不可妄自揣摩陛下的布局!”
“另外你可別忘了,陛下答應給吐蕃的援助還有糧食、甲胄這些,這些領取都是需要時間的,估計就算到第二天的天黑,松贊也領不走那么多東西。而且五億兩白銀那么重,松贊帶來的人雖多,但想要運輸出去,也是需要時間,所以還是靜等陛下醒來再問吧。”
度支尚書抬頭看了看天,的確如祁正剛所說的那樣,還有一會天就亮了……
另一邊,除了皇宮早就準備好的吐蕃士兵第一時間沖上來,將金銀分裝,屬于衛淵的黃金白銀,直接拉去錢莊金庫,這群士兵趕著車快馬加鞭,用最快速度朝向西便門沖去。
這邊城門全部都是衛家軍把控,因為衛淵早早安排好,沒等他們來就已經打開了城門。
城門外,松贊見到衛淵早就準備好了糧食與甲胄、兵器……不由得疑惑看向衛淵。
衛淵輕笑道:“天劍司歸我管,你的四萬套甲胄與兵器都在這,至于屬于我的那一份已經簽上的額度,會從后續鍛造的甲胄兵器中選出來送往北幽關。”
“那糧食……”
“全城九成糧鋪都是我的,早在入宮之前我就讓他們準備了,如今他們已從國庫取糧然后填補之前的空缺……”
“那衣服……”
“我掌控了江南九成九的染坊,等你路過江南的時候,會有人交代,給你屬于你的那四成。”
松贊忍不住怒罵一聲:“你就是大魏的蛀蟲,如今大魏將傾和你有很大關系!”
松贊他早就知道衛淵偷偷養兵,但沒想到這狗東西不光光養私兵,還把控了大魏兵器、糧食、服裝……可以說衣食住行除了房子沒碰,其他都被他壟斷了。
“大魏蛀蟲是門閥世家,以及南昭帝的傻逼騷操作,我的這些都是從那些門閥世家手里搶來的。”
衛淵別有深意地看著松贊:“我之前問過你一件事,現在再問你一遍,你感覺我衛某人和匈奴王阿提拉誰更強!”
“這……五五分吧。”
衛淵笑道:“所以你不準備給自己留一條后路?”
松贊表情猶豫,最后指向東北方向,而后留下屬于衛淵的黃金火急火燎地讓吐蕃士兵趕車離開。
隨著松贊離開,糜天禾與公孫瑾從城門后走出來,對衛淵拱手道:“主公,剛剛松贊為何看向東北方,那是北幽關的所在!”
衛淵點點頭:“這是松贊給自己留的一條活路,果然這狗東西之前是想吃四家,然后順便給我下了個套!”
公孫瑾不停地眨眼睛,可以看到他的額頭出現豆大的汗珠,如今年過京城正是冷的時候,所以屢屢蒸氣從公孫瑾的腦袋往上冒。
衛淵將頭頂海龍帽子摘下,待在公孫瑾腦袋上,怕他這軍師身子骨弱,被凍病了。
不一會,公孫瑾抬起頭,忽然發現自己腦袋上的帽子,對衛淵感激地笑了笑,用唇語對衛淵道。
“主公,無論我想出了三十條路線,可我無論如何分析,匈奴王攻打天竺都是最佳的選擇!”
一直看著公孫瑾嘴唇的糜天禾出言道:“別忘了,阿提拉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草原和北冥關都有他的仇人,以及匈奴數百年的堅持,攻破北幽關!”
公孫瑾再次宛如老僧入定,隨即抬頭對衛淵用唇語道:“主公還是不對,匈奴大軍千里迢迢跋山涉水攻打北幽關,可他剛剛攻打下來的波斯帝國就必須放棄,否則將會遭到天竺帝國的偷襲,畢竟唇亡齒寒的道理,天竺還是很清楚的。”
“只要他占據草原,以匈奴王的名聲一同草原,然后兵多將廣的他,早晚會打到天竺……”
“如果天竺帝國在匈奴兵力空虛時,配合波斯帝國的民間力量,把波斯境內匈奴趕走,面對天竺與波斯聯手,匈奴王很難重新拿下波斯帝國,畢竟之前是因為天竺內亂無暇分身去幫忙。”
衛淵目光看向糜天禾:“這匈奴王阿提拉我沒接觸過,但可以肯定一點,這家伙不是英雄,而是個不擇手段的梟雄,其他在歐羅巴的出生風格上來看,其陰損壞的程度不弱于朱思勃,那么天禾,如果你是阿提拉你會如何做?”
“兵分兩路,一路攻打天竺拖住他們,一路跋山涉水從沙俄進入北方草原……”
說到這糜天禾撓了撓頭:“但也不對,因為天竺將士雖戰力拉胯,可畢竟是個龐大的帝國,匈奴王分出來的兵馬少了沒用,分出多了又很難打過草原這些部落……”
公孫瑾猛的一拍巴掌:“阿巴,阿巴!”
“瑾,冷靜點,用唇語說……”
公孫瑾平復一下精神,然后對衛淵用唇語道:“如果匈奴王聯合松贊為首那些東南亞小國攻打天竺呢?這樣他就可以出動少量的兵馬,虛張聲勢攻打天竺,別忘了這些小國都被主公你洗劫一番,現在可以說窮得揭不開鍋了。”
“這時候匈奴王拿出足夠的誠意,而且就是讓他們虛張聲勢,出工不出力,估計這些目光短淺的小國國王都會答應。”
衛淵點點頭:“而且天竺會怕了他們的虛張聲勢,故而給我天大好處讓我派兵增援,到時候北幽關兵力空虛,這也是一招調虎離山!”
糜天禾怒罵道:“媽的,明明是一個四肢發達的草原套馬的漢子,為啥陰謀詭計這么多?”
“別忘了海東青也是草原漢子,江玉餌、羅天寶還是我大魏之人……所以千萬不要用地域刻板印象其他人,這樣會吃大虧!”
衛淵話音剛落,糜天禾便左右看看,小聲道:“主公,松贊拿了這么多物資,咱們不截下?”
衛淵陰冷的一笑:“我最喜歡的就是黑吃黑,所以當然得劫,你放心吧,人我都安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