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卷
“淵哥行啊,竟把這一片都買下來了。”
梁俅看著眼前幾個巨大的宅,重金之下,工匠連夜砸墻,把院落打通。
此時已有力工,正在往里面搬運著各種武館器械,木人樁、沙袋、以及各式各樣的兵器。
糜天禾對幾名手下使眼色,這群毒士軍成員很會察言觀色,紛紛跑出去,全城敲鑼打鼓。
“梁俅武館三日后開業,無論你是想強身健體,還是成為絕世高手闖蕩江湖,梁俅武館就是高手搖籃,報名費三千兩銀子,吃住費一天一百兩銀子,歡迎報名!”
聽到武館的報名費,所有百姓不由得面面相覷,這他媽是哪位活爹定的價格?但凡能有人去當學員,都是腦袋被驢踢了,還是被十幾頭驢,圍著圈踢的那種……
“臥槽,咋不去搶錢……”
“不對,這可比搶錢還過分。”
在百姓們的議論中,紛紛跑過去圍觀看熱鬧。
“左邊來點,歪了,右邊點……對了!”
正在只會上牌匾的梁俅,發現上面的四個燙金大字,梁俅武館,不由激動跳了起來,當然也就兩三寸,因為體重大跳不了多高……
“這情緒價值不拉滿了嗎,我梁俅之名今后必然威震江湖了!”
梁俅狠狠拍打糜天禾肩膀:“淵哥真是我親哥,哈哈……嗯?咋圍過來這么多人?”
“不知道啊……”
揣著明白裝糊涂的糜天禾笑著大喊道:“百姓們,過幾天梁俅武館就開業了,我家世子說了,不為賺錢,就是為了除暴安良,匡扶正義,今后城內大小治安啥的,我們武館都會出一份力!”
“我啥時候說了?”
梁俅一愣,看著下方不少壯漢拍巴掌,紛紛大喊:“世子好樣的,世子仁義!”
“!”
“天下第一世子!”
“這話我是真愛聽啊!”
梁俅哈哈大笑地掐著腰:“沒錯,就我說的,今后瑯琺城的治安我管了,哈哈!”
“那我報名,我也報名!”
不少昨夜被挑選出來的壯丁,紛紛選擇報名。
“這不他媽來錢了嗎……”
沒等梁俅激動說完,一旁糜天禾小聲道:“這些都是顧得拖,新武館開業,肯定都找點托,所以他們是不給錢的。”
“對,對,有道理,天禾你想得很周全嗎,不錯,不錯!”
人群中的各勢力眼線,紛紛記錄著報名人數,隨后飛鴿傳書發給自己的所屬勢力。
各大門閥拿到消息后,紛紛第一時間開會。
皇宮,御書房中。
南昭帝讓貴妃離開,看著滿臉焦慮的媚娘。
“可是出了什么情況?”
媚娘連連點頭,把影衛上報的情報交給南昭帝。
南昭帝看后眉頭緊皺:“瑯琺城是什么情況?”
“陛下,影衛剛剛傳來消息,昨夜冀州其他城池也都出現神秘富商,重金購買宅院,之后就開始簡單布置,如今看來很可能都是要建武館。單單瑯琺城就建立了十個規模很大的武館,根據探子勘察,每個武館都有三千多人報名。”
“而且他們把武館學費提升到幾千兩銀子一人,可以說壓根就沒想招人!”
“不光不想招學員,這個價格只要不是自家人報名,就肯定是內鬼,可以很輕松地篩選出來。”
南昭帝摩挲著下巴,認真思考道:“冀州之事,可得罪了不少門閥世家,以及各方大小勢力,就算朕都不敢對冀州出手,他梁家怎敢?梁紅嬋這是唱的哪一出?”
媚娘小聲道:“陛下,這件事我要不要出動影衛干預?畢竟梁家的西涼,衛家的北冥,都是人口少的地方,如果給他們冀州這等人口大州,恐怕……”
南昭帝擺擺手:“不用,這件事不用我們出手,其實門閥世家肯定都會出面干預,我們就坐山觀虎斗,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吧。”
衛國公府,書房中。
衛淵與衛伯約下著棋,衛伯約輕聲道:“你準備拿下整個冀州?”
“沒錯!”
衛伯約想了想,一子落下,包圍衛淵棋盤上的一條大龍。
“按照南昭帝現在的不停騷操作,天下大亂已成定局,到時候門閥世家各自為政,圍攻京城,你這冀州可就成了眾矢之的了。”
“我知道,爺爺你經歷過前朝亂世,請問內戰開始的流程是什么?”
“諸侯起義,先聯合滅了朝廷,然后再大亂斗,勝者可建立新的王朝。”
衛淵眼神堅定地看著衛伯約:“那百姓呢?”
衛伯約長嘆一聲:“富人出錢,窮人出命,糧草對戰爭事關重要,戰爭沒人種地,無論是否豐年,都沒糧食,所以……這些諸侯第一件事就是搜刮百姓的糧食,甚至攻破城池后還會食人!”
“所以我想在他們之前,先搜刮百姓糧食!”
衛淵一子落下,犧牲了自己這條大龍,緊接著整盤棋,衛淵的白子都活了過來。
“有我統一糧食,施粥給百姓,至少可以保證他們不被餓死!”
衛伯約看著棋盤眼神猶豫,隨即無奈地長嘆一聲:“怪不得自古以來英雄都會輸,勝利者永遠是梟雄,好一招以退為進!”
衛淵再次落子,直接將衛伯約的黑棋困死。
“還有一點忘記說了,槍打出頭鳥,示弱也是我戰略的一部分。”
衛伯約很清楚,如果衛家太強會遭到群起而攻,如果衛家不強,那勝利的幾率太小,所以衛淵這種把雞蛋分在幾個籃子的做法的確是上上策。
“老登,我這局布得如何……”
沒等衛淵說完,衛伯約一巴掌掀翻棋盤:“不玩了,讓子魚和子池來,看你這龜孫兒就鬧心,滾!”
冀州唐城一座武館之中,在糜天禾的安排下,三千多人齊聲吶喊:“參見總館長!”
梁俅捂著心臟;“這感覺真他媽爽,太爽了,快,再叫一聲聽聽!”
“總館長!”
“誒呀,我這小心臟啊,手下如此多的武者,那母夜叉還敢和我裝逼試試,哈哈!”
西涼,帥府內。
梁紅嬋端坐太師椅,看著斥候送來的情報。
“梁俅武館?就這廢物除了挨打,能教什么?”
梁紅嬋繼續看下去:“這么多學員?這不可能啊,梁俅什么本事我太了解了,第一沒錢買這些地方,第二沒有教官,第三沒能力招如此多的學員……我懂了,衛淵,你又坑我梁家!”
梁紅嬋一巴掌將身前書案拍成齏粉,冷聲道:“這個死爛桃,趁我不在期間,欺負我梁家那爺倆傻,往死里坑!”
“備馬,我要回一趟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