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小說
良久后,毒士軍一個個雙拳通紅地起身,而須發皆白的田禹治躺在地上,已是奄奄一息,本就不多的牙齒,直接全掉光了,渾身上下就沒有一塊好肉,不是紫就是青,要么紅腫……
糜天禾威脅地看向李裪:“還不快點下令全國換國旗,難道你也想被打成這逼樣?”
聽到糜天禾的話,幾名狗仗人勢的毒士軍活動著拳頭上前。
其中一人取出鐵質指虎:“別用拳頭,容易受傷,帶上點這玩意。”
李裪第一次發現,當一個小人能拿捏你的時候,那么就是你的噩夢開始……
李裪深吸一口氣,最后無奈地點頭道:“全國更換陰陽四卦國旗!”
糜天禾一臉譏諷地看著李裪:“你是真沒骨氣,來一出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生,讓我打死你多好,我最尊敬的新羅國王殿下你記住了,藥材再不到位,我明天還來,至于給你出什么良計,還沒想好,但保證明天會讓你眼前一亮!”
說完,糜天禾扭著屁股,在金鑾殿上吐了一口濃痰,龍行虎步地帶人離開。
“阿西吧!”
“可惡的糜天禾,朕早晚要殺了你,不!凌遲處死,大卸八塊!”
李裪再次打砸起來,良久后氣息平順,這才指著負責收購藥材的大臣道:“還有幾天才能收集完藥材?”
“回稟陛下,最少還有三天!”
“如果把朕國庫里的藥材都算上呢?”
“回稟陛下,兩天即可!”
李裪一把抓住大臣的衣領:“一天,我就給你一天時間,如果明天還沒有收集好藥材,那么朕就滅了你的九族!”
大臣嚇得渾身一抖,糜天禾對新羅,以及李裪的羞辱他可是都看在眼中,也知道現在的李裪恨不得殺人,但奈何打不過,可他不敢反抗衛淵,不代表不敢殺自己,文武百官此時一個個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成為李裪的撒氣桶……
對于糜天禾的所作所為衛淵都看在眼里,雖然覺得這事辦得太老六,可做的人也不是自己。
如果有人問自己對這件事怎么看,那回答就是笑著看……
第三天,糜天禾帶著衛家軍中會嗩吶,二胡的人走進金鑾殿。
但卻發現,百官都不在,李裪也對外宣稱感染風寒,重病臥床不起。
可糜天禾卻根本不想放過他,直接找到韓醫院,找到躲清靜的李裪。
“尊敬的新羅國王殿下,我又來給你送良計國策了。”
如果說這世上李裪最不想看到誰,那如今的糜天禾肯定是第一,見到他的那一刻,李裪感覺自己鼻頭發酸,眼淚都不爭氣地流淌下來。
“這癟犢子又有啥損招了?”
見李裪流著眼淚地看向自己,糜天禾沒有絲毫憐憫,朗聲道:“陛下,我覺得你新羅缺少一首國歌,這次特別為你創造三首,你自己選一首,當然全留下也行!”
“第一首《大出殯》……新羅凱旋戰歌!”
“第二首《十跪父母恩》……新羅英雄進行曲!”
“第三首《悲愴悼歌》……”
聽到這衛家軍用嗩吶、二胡演奏的三首曲子,配合李裪在韓醫院,讓他有一種把自己送走的沖動……
李裪哭著看向糜天禾:“不選了,本王重病在身,就不選了!”
“生病了啊,我麾下毒士軍可都是神醫圣手!”
糜天禾看向身后幾名獐頭鼠目,一臉猥瑣相的毒士軍的畜生:“動手給咱們尊敬的新羅國王殿下治療,記得要皮鞭子沾涼水,花椒木帶疙瘩……”
李裪連忙阻止糜天禾:“藥材今天就會湊齊,再寬限我幾個時辰!”
糜天禾冷笑地對李裪伸出三根手指,威脅道:“就三個時辰,三個時辰如果看不到價值五十億兩銀子的藥材,我保證讓你試試啥叫吞劍……吞荊條,后面吞花椒木,上下都給你通通氣!”
隨著糜天禾回到衛淵寢宮,便發現一身風塵仆仆的王玄策與老石。
“扶桑寶藏拿到了。”
老石得意地拍了拍胸膛:“我是誰?盜圣!我出馬啥寶藏能逃了?”
糜天禾也拍拍自己胸脯:“價值五十億,成本價十幾億兩白銀的藥材,三個時辰后李裪就會送來,我也拿到手了,而且這幾天可把新羅禍害慘了。”
“哦?咋個禍害法,我聽聽……”
隨著糜天禾把自己這幾天的所作所為講述一遍后,王玄策黑著臉看向衛淵:“世子,這樣不好吧。”
衛淵一攤手:“和我沒關系,都是他干的。”
老石感嘆道:“你是真他娘的陰損壞,不過我喜歡,嘿嘿!”
在兩個時辰后,新羅幾位大臣代表李裪前來送藥材。
“恭敬的世子衛淵殿下,我們陛下……殿下身體有恙,無法前來,還請您贖罪。”
“沒事!”
衛淵笑著點點頭,緊接著便看到李裪安排了不少馬車和搬運趕車的士兵,連飯都不請,仿佛送瘟神一樣連夜把衛淵他們送走……
在這破地方天天泡菜,衛淵等人也巴不得早點離開。
空車而來,滿載而歸,一行人在臨近北冥關時,便碰到了李光弼。
“衛淵賢侄!”
李光弼見到衛淵后,連忙熱情地走過來給了衛淵一個熊抱。
看李光弼身上的衣服,顯然已成了大遼國的國王。
李光弼對衛淵小聲道:“大遼國現在是叔叔的了,想要征服其他部落和國家,叔叔需要那六十萬大軍,并且拉攏人心,需要大魏皇室的影衛。”
衛淵遞給李光弼一張紙,那是石陽傳書,從影衛中選出來,有私心,不可控的影衛名單。
“早就給叔叔準備好了,人就在北幽關大牢里管著,你隨時可以帶走。”
“至于那六十萬大軍,這么多天,他們應該很好控制了。”
讓眾人推著無數車金銀珠寶,藥材進北幽關,衛淵與糜天禾等人喬裝打扮,與李光弼帶著十萬契丹士兵前往仙人臺。
抵達仙人臺,便能聽到數百米外的鷹嘴澗上,傳來一陣陣誒誒呀呀的悲鳴之聲。
可以想象,這不到一個月中,六十萬人無食無水過得何等凄慘。
衛淵看向李光弼:“叔叔,你怎么如何收服?”
“借哲別一用!”
“可以!”
哲別摘下寶雕弓,用幾百米長的麻繩一段緊緊系在特制通體百煉鋼的箭矢上,而后身后爆發出若隱若現的麋鹿虛影,一箭射出,箭矢帶著音爆之聲呼嘯飛出,命中三百米外的鷹嘴澗巖壁之上,入石四寸。
李光弼雙手張開,宛如一只雄鷹,飛身跳起,踩在箭矢連接的繩索上,連續三個起落跳上鷹嘴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