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小說
花家祖宅前,腹背受敵,前后夾擊,大批大批的花家軍慘死,倒在屎泊當中。
“快,快護送我離開,然后去找大夫,我還能搶救過來,快!”
花滿閣害怕了,不停催促花家高手護送他離開。
刀光一閃,幾名花家高價請來的客卿長老,不約而同地揮刀,從后背斬斷花家高手的脖頸。
鮮血噴涌,迸濺花滿閣一臉。
“你…你們要干什么?”
一名花家客卿長老,用刀頂在花滿閣的脖子上。
“家主,抱歉了,我們來花家只為金錢名利,可不想送死,所以你就是我們的投名狀!”
“背叛,你們背叛我,背叛花家,你們不得好死……”
花家客卿長老狠狠地一嘴巴抽了上去:“背叛?你爹背叛了前朝皇室,硬生生搬空了國庫,你背叛了衛英雄,所以咱們誰都別說誰,好賴我們背叛是為了活命,而你們父子是為了利益!”
說著幾名花家客卿長老帶著花滿閣找上了,躺在宋清照懷中,一邊嗑瓜子,一邊被宋清照按摩的衛淵。
“別拔刀,我們是來投降的。”
幾人除了用刀頂著花滿閣那位客卿,其他人都丟下武器,舉起雙手,低三下四地走過來。
“世子,我們棄暗投明,還請給一條活路。”
“木九,你們這群叛徒!我花家可有半點對不起你,如今我花家遇難,你們這群狗東西竟然叛變,不講江湖道義……”
被綁在旗桿上的花卿檜,瞪著血紅的雙眼,朝向下方的客卿長老們怒罵。
幾名花家的客卿長老耷拉著腦袋,沒有回話。
“這條老狗,臨死還要拉上幾個墊背的。”
衛淵心里清楚,花卿檜這般,就是為了告訴自己,他們能背叛花家,有朝一日就能背叛衛淵。
衛淵吐了一口嘴里的瓜子皮,微笑道:“苦海無涯回頭是岸,你們能棄暗投明,我衛某人自然既往不咎,想要官職還是銀子?”
“啊?”
幾名客卿長老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上下打量衛淵,他們本意是能放過自己一命就不錯了,沒想到衛淵還給官職和銀子……
一名修為最高的長老,裝著膽子道:“世子?官職是什么官職?銀子有是多少?”
“官職很簡單,督天衛,或者去我衛家軍當個將軍!銀子嗎,那就是入職永豐錢莊,幫忙鎮守江南,餉錢是你們當客卿長老的兩倍。”
“我地媽啊,這是要發啊!”
“我選銀子!”
“我選官職……”
幾名客卿長老紛紛表示自己所求,衛淵微微點頭:“在這之前,先停息紛爭吧,這群花家軍,只要沒有花家血統的,本世子都可以保他一命,去當我衛家軍的敢死隊,但有花家血統的,哪怕一絲,都必須要死!”
“明白,明白,我們這就去幫世子篩選!”
幾名客卿長老連連對衛淵作揖:“世子真是好人啊,花家作惡多端,但卻沒有趕盡殺絕,顯然是宅心仁厚,不忍看到太大的殺伐!”
“對,江湖上說的誠實可靠小郎君,忠義仁勇孝……當代圣賢衛淵,衛子……”
客卿長老吹吹捧捧后,紛紛后退去執行衛淵的命令。
“衛淵,我去你媽的,你那死爹還有哥哥就是老子弄死的,你殺了我吧!”
花滿閣知道落在衛淵手中,他肯定活不了,所以很干脆地破口大罵。
“衛英雄死的時候可慘了,瞪大眼睛看著我,雙眼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哈哈,活他媽該,你衛家之人都他媽該死……”
花卿檜長嘆一聲,暗罵自己四兒子頭腦簡單,他的想法誰都能看出來,故意激怒衛淵,想要死個痛快,可這中低端的招數,衛淵又怎能上當,反而還給衛淵一個,對他用盡酷刑的理由。
果然隨著花滿閣話落,呂存孝與熊闊海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
“他媽的,老子行走江湖這么多年,就沒見過你這種惡心的人!”
“背叛乃大忌,可你竟然連悔過之心都沒有,此乃畜生不如!”
呂存孝對衛淵拱手:“老大,肯定你把這狗東西交給我處理,我保證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聽到呂存孝的話,所有督天衛無不后背升起一層的白毛汗。
呂存孝為人正直,甚至說正直過頭了,每次碰到作奸犯科,無惡不作的江洋大盜,他都會親自請來受害者家屬,當著他們面行刑。
所以外人總說追風是督天司最佳行刑高手,可殊不知追風在酷刑上,拍馬不及呂存孝一半。
“準了!”
衛淵笑著點點頭,對呂存孝提醒道:“腦袋我要留下個完整的頭,因為我要用他們父子的項上人頭,祭奠我父兄,以及十萬衛家軍的在天英靈!”
花卿檜綁得高,看得遠。
此時他已經看到,不少不屬于花家血脈的高手,謀士都被幾名客卿長老救下,還有不少外姓花家軍被編入衛家軍做敢死隊。
人都不傻,加入敢死隊雖然九死一生,但不是還有一線生機,現在反抗,那可就是必死無疑。
所以選擇投降的外姓人,紛紛把屠刀對準花家人砍去。
“花家,沒了,就這樣沒了。”
無法接受現實的花卿檜低頭看向衛淵:“他們能背叛我花家,有朝一日就能背叛你衛淵!”
“我知道,可那又如何?”
“啊?他們是叛徒,叛徒啊,你應該都殺掉,全都殺光!”
衛淵癟嘴:“你當我傻逼?能被你篩選好多遍,加入花家的客卿,無一不是有一技之長的能人,這樣的人物,對我可是有大用,我怎舍得殺掉。”
衛淵站起身,活動一下肩膀:“至于說背叛,貪生怕死是人之常情,他們能在花家徹底完蛋時才選擇背叛,就說明人品已經超過了許多普通人,我衛淵收下又何妨?”
“最重要的是,他們可以背叛你花卿檜,那是因為你就條老狗,而我衛淵頂天立地男子漢,忠義仁勇孝俱全,會用我自己的人格魅力讓他們死心塌地地效忠,這!就是我衛某人的自信!”
衛淵的聲音很大,大到看戲的衛家軍,以及內斗的花家軍都能聽到。
衛伯約癟嘴:“媽的,啥時候都不忘裝逼,老夫一向低調,怎有這種裝逼的龜孫兒!”
慕千秋捂嘴輕笑道;“老哥,你不是嫌棄衛淵裝逼,而是嫌棄自己裝逼裝不過衛淵,哈哈!”
“少年得意盡輕狂,何懼人間煙與霜!”
一名花家外姓謀士點點頭:“世子這般年紀,能在文采武略上有這等造詣,狂傲一些很正常!”
“不是正常,如果是我,肯定比他更狂,只要是世子有傲氣的資本,人家有這個實力!”
“追隨這樣的主公,是我們畢生之幸,畢竟文可當代文圣,武可定一國乾坤,四渡衍水一戰封神,他這般人物,絕對不會疑心重,猜測下屬背叛。”
“是啊,老夫年過六旬,才有武道大宗師之境,可在世子面前接不下他一招,所以他絕對不會猜忌老夫敢對他動手,只會給老夫足夠的主任。”
“追隨世子這般文武全才的主公,乃我等畢生之幸!”
一群人花家外姓的文人武者,紛紛半真半假地夸贊起衛淵。
畢竟自己為了保命投降了,傻子才不夸新主公,當然衛淵在能力上,也的確得到了他們認同,哪怕還在花家時,他們只承認衛淵陰損壞,但絕對不相信衛淵菜。
與此同時,衛奇技,督天衛們也都趾高氣揚地挺起胸脯,畢竟誰都不想追隨一個廢物,衛淵表現得越強,越能證明他們這群人當初的選擇沒錯!
夸著夸著,花家外姓就從半真半假,變成全是真心話,有些時候謊話自己說多了,認同的人多了,自己也就都信了……
喜順悄悄捅了捅糜天禾胳膊:“我是伺候世子長大的,他什么尿性我太清楚了,眼睛不揉沙子,對背叛的人絕對不寬恕,為啥今天反常了?”
“因為背叛的不是主公他自己啊。”
糜天禾笑著對喜順解釋道:“你以為把花家滅了江南就是咱們的了?大錯特錯,花家在江南盤踞數百年,根基何等深厚,主公如今的做法,就是告訴那群隱藏暗中的花家勢力,棄暗投明,繳槍不殺,另外就是江南還有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城防守軍!”
喜順似懂非懂地連連點頭:“我就說世子每次反常,肯定有所圖謀,果然如此!”
挑選了一個良辰吉日,五天之后的巳時。
在這五天中,衛淵把花家祖宅內所有金銀珠寶洗劫一空,以賑災名義運送去荊州。
同時原花家外姓客卿長老們,帶著衛淵的手諭,在江南東奔西走,安撫花家暗中培養,扶持起來的勢力。
糜天禾還特別放走了幾個花家小輩,派老石與江流兒分頭跟蹤,看他們跑去何處,只要有勢力敢收留,直接大兵壓境全滅……
喜順他爹服侍衛伯約穿上一身肅穆的著裝:“老爺,我就說衛淵小少爺會做得很好,花家沒了,江南地界也沒掀起多大的風浪。”
衛伯約欣慰地點點頭:“這龜孫兒有兩把刷子,的確不辱老子的親手栽培!”
因為是祭奠衛英雄,所以衛伯約作為長輩,不宜過度參與儀式,一切事情就都交給衛淵來做。
花家祖宅的祠堂前,衛淵用花家嫡系,旁支,乃至外戚一共五千六百七十九口人,包括二十八條喂不熟狗的腦袋,堆砌成京觀。
花家祠堂內,所有列祖列宗的牌位,雜亂無章地堆放在京觀旁,而在最前方的高臺上,是衛英雄、衛海、衛江……的靈位,以及一塊寫著十萬衛家軍的英靈烈士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