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卷
奧蘭加巴德城主府內,主位是衛淵,左垂手是希爾·莉婭與王玄策,右垂手是梁紅嬋與南梔……整個衛家軍的高層將領全部到場開會,商議如何守護城池。
就在這時,江流兒小跑進來,手捧著一直鷹隼:“主公,我們收到一只陌生的鷹隼傳信,上面都是加密的文件,我看不懂。”
因為有希爾·莉婭在,所以衛淵很大方將字條亮出來,放在明面上。
看著上面的加密文字,所有人都是滿頭霧水,衛淵輕笑道:“這是欽天監的加密文字,是祖世充向我匯報,大魏的首都亂了!”
南梔猛地站起身:“我父皇真的實施了推恩令?”
“沒錯,你那個傻逼爹認錯了形式,可悲……”
衛淵說完,隨手將字條收入懷中,然后笑道:“繼續商議守城吧!”
隨著散會,所有人離開城主府,只有衛淵獨自一人坐在主位,仿佛在等待什么人。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與希爾·莉婭說肚子疼要拉屎的王玄策,探頭探腦地走進來。
“世子!”
衛淵點點頭,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椅子,示意王玄策坐下。
“這消息是海東青和我暗語,當初你在北冥關和海東青單線聯系,所以我知道全場除了我,還有你能看懂。”
王玄策落座后,對衛淵點點頭:“沒想到海東青那狗東西,剛剛坑了我們反咬一口,現在還敢提出合作,世子你怎么想的?”
“有錢賺當然好!”
衛淵雙眼綻放著精光看著王玄策,畢竟現在的王玄策不是以前了,衛淵本來以為他和希爾·莉婭就是互利互惠,加上都是大齡單身男女互相解決點生理問題……
可當他知道希爾·莉婭可以為了王玄策,放棄返回孔雀王城的時候,衛淵清楚一點,他們玩出真感情了。
衛淵面無表情地輕聲道:“玄策,你應該清楚,千瘡百孔,半死不活,甚至分裂的天竺才是最好的天竺,對我們最有利的天竺。”
王玄策表情復雜地點點頭:“世子,玄策知道。”
“走吧,隨我去字條上約定的地點談判!”
衛淵站起身,讓喜順叫來江玉餌和南海神尼,兩個半步武圣保護,相信他們就算有詐,只要不是幾十萬大軍包圍,也不能留下衛淵四人。
城外十里,一處山區破爛民宅之中,因為戰亂關系,百姓跑路,所以剩下個四處漏風的破房子,這也是約定見面談判的地方。
此時有十幾名喬裝打扮,天狼、波斯的高手在門外守護。
房間內納迪爾沙對海東青擔憂地道:“沒想到你竟然有衛淵的聯絡鷹隼……天可汗大人,你確定衛淵會來嗎?”
海東青打開羊皮酒囊灌了一口馬奶酒:“以我對衛淵這狗東西的了解,他百分之百會來!”
“來者何人!”
說話間,門外響起守衛高手的大喝,海東青與納迪爾沙同時站起身跑到門口。
衛淵、王玄策還有令納迪爾沙記憶猶新的大胖娘們,以及一名從未露面的獨臂尼姑出現。
海東青笑著對衛淵和王玄策打招呼道:“衛淵兄,玄策兄,好久不見!”
衛淵冷笑道:“是啊,好久不見,我覺得海東青你是不是應該拿出點誠意?比如被你反咬一口,搶走的戰馬,還有上次沒到賬的戰馬!”
納迪爾沙看向海東青,小聲道:“只要衛淵放我們回波斯,天狼帝國的全部損失,我們波斯一并承擔。”
海東青點點頭,當著衛淵的面寫下一封書信交給身旁的天狼高手:“傳書回帝國,把之前搶走衛家軍的戰馬十五萬匹戰馬,再加上我賴賬的十萬匹送去東京遼陽府城外五十里的張嶺礦區!”
納迪爾沙一驚,本以為是幾萬匹戰馬,最多十萬匹,但沒想到合作還沒談,直接拿出二十五萬匹戰馬……
可想到如今水深火熱的同胞,一路被匈奴帝國破城的波斯,納迪爾沙硬著頭皮也要答應。
隨著衛淵與王玄策走進陋室,天竺拼命吃飯不用刀叉、筷子,也沒碗盆,更沒座椅。
所以四人只能席地而坐,海東青率先開口道:“衛淵,我們找你什么目的你也清楚,開個價吧。”
衛淵露出為難的表情:“可我已經答應過匈奴王阿提拉……正所謂誠信贏天下,我衛某人在大魏有著厚德載物,誠實可靠小郎君的稱號,你讓我言而無信,這就侵害了我的底線……”
“你個有雞毛底線!”
海東青實在聽不下去了,對衛淵沒好氣地道:“你直接開價吧。”
“白銀十億兩!”
海東青一巴掌拍在地面:“衛淵你這已經不是獅子大開口了,而是……”
沒等海東青說完,便被衛淵推到一邊,看向納迪爾沙:“連弩車、轉射機、猛火油柜、神火玄武……一并贈送。”
“啊?”
納迪爾沙大驚,從王玄策帶著這些東西進入孔雀王城后,四帝國就連連在這些神器上吃癟,他可是深感這些神器的守城威力恐怖。
可以說,但凡沒有王玄策帶這些東西來孔雀王朝,他們早就把希爾·阿育斬了,讓親王瑪咖登基。
以天竺龐大的人口做士兵、后勤……等等抽血送去波斯,絕對能把匈奴帝國打廢了,然后調轉矛頭直指大魏……
也就是說但凡沒有這些神器,王玄策也無法堅持這么久,等到衛淵帶兵增援破局。
見到納迪爾沙如此,衛淵聲音加入了魔音灌耳,宛如魅魔低語般道:“王玄策可以憑借這些神器擋住四帝國聯軍,你納迪爾沙自然也可以,有了他們就有了保底,保波斯立于不敗之地。”
“想一想這些東西布置在波斯首都,你一人力挽狂瀾,守住波斯最后一塊凈土,而后破局打跑匈奴,你就是波斯帝國有史以來最大的功臣……”
“買了!”
納迪爾沙激動地一拍巴掌:“就這樣決定了!”
“別激動,你倒是講講價啊……”
阻攔不及的海東青無奈搖頭。
“那就一言為定了,銀子和戰馬我收到以后,就會給你們一個攻城時間,到時候保證讓你們一舉輕松破城。”
衛淵說完,站起身帶著王玄策離開。
回奧蘭加巴德城的路上,王玄策終于憋不住:“世子,你想如何放他們離開?有計劃嗎?”
“你到底還是問了!”
衛淵停下腳步,笑著打量王玄策:“我想放希爾·莉婭也不會讓,所以只能殺了她!”
“什么!”
王玄策驚呼道一聲;“世子,不…不殺行嗎?”
“你知道這筆銀子,以及戰馬對我衛家軍有多重要嗎?”
“我知道,可是希爾·莉婭是無辜的,能不能……”
“不能!”
衛淵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放在王玄策手中:“你要記住一點,是誰在你全家死光,還是孤兒的時候,給你一口飯,讓你參軍!”
“是衛公!”
“是誰一路將你提拔到上將,最后更是副帥的位置!”
“也是衛公!”
“沒有我家老登,你他媽骨頭都爛沒了,人,要懂得知恩圖報!”
衛淵見到王玄策沒接匕首,直接丟在他的腳下,頭也不回地離開,聲音還在王玄策的耳邊環繞。
“用它殺了希爾·莉婭,當然你也可以不照做,只不過那樣你這輩子別回衛家了,選擇權在你。”
江玉餌沒什么心機,在她眼中衛淵所做一切都是對的,所以沒有任何不滿情緒。
南海神尼卻不同,對衛淵道:“你這樣對他,是不是過分了。”
“畫皮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因為人的心會變,本以為他們就是玩玩,沒想到真‘日’久生情,真玩出感情了,想想一個帝國的駙馬爺誘惑力有多大,所以我真的不放心。”
南海神尼也知道衛淵的話在理,可還是皺眉道:“所以你就是想看他的選擇對嗎?”
“選擇衛家代表他的忠誠,可他要選擇希爾·莉婭,你的一切計劃就白費了。”
“白費就白費吧,王玄策在衛家軍的地位,小考驗是不行的,十億兩白銀驗證一個副帥,總比今后他關鍵時刻反水,讓我們一切付諸東流,甚至萬劫不復強。”
衛淵說到這,對南海神尼笑道:“晚娘,這只是一個考驗,我不會給他今后留下任何的心里芥蒂,所以你放心吧。”
南海神尼點點頭:“淵兒做事貧尼放心!”
返回奧蘭加巴德城的衛淵,進入老猶太的房間。
如今的老猶太看到衛淵就宛如看到了煞星,嚇得連忙站起來行紳士禮:“尊敬的衛淵大人!”
“跟我走!”
衛淵一把抓住老猶太的肩膀,連拉帶拽地跑進衛家軍的兵器庫。
“看到了嗎?你要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金幣什么時候到賬?”
“衛淵大人,運輸是需要時間的,畢竟金幣數量過于龐大……”
忽然地面飛出一柄利劍,黑光一閃,將老猶太的僅剩的一只耳朵削下。
耳朵掉落在地上,衛淵上前一步將其碾碎,指著老猶太:“我是不是他媽給你臉了?我告訴過你,別對我用拖字訣,你聽不懂嗎?”
老猶太捂著鮮血直流的耳朵:“不,不……衛淵大人您不要誤會,我沒有,金幣真的還在路上。”
衛淵用手輕拍老猶太的臉:“記住,沒有人比我更懂你們,欺軟怕硬,貪生怕死,背后捅刀,擅長輿論……從今天開始,金幣一天不到賬,我就割掉你點東西,比如手指、腳趾、鼻子!”
衛淵說完,收劍離開,留下癱坐在地上,渾身抖似篩糠的老猶太。
“衛…衛淵的情報網如此大?還是我匈奴出現了奸細?”
其實衛淵說得沒錯,匈奴王阿提拉命他分批帶著大把金幣去各國活動,所以當他傳信給阿提拉描述墨子十論威力時,阿提拉就把這些武器定為首要必須得到物品,一切活動經費可以隨便調動,所以金幣早就到了北涼附近。
只是老猶太自作主張,想要拖一段時間,畢竟在他們種族有一句話,欠人金幣不可以不還,但也不能著急償還,必須要拖到最后,因為在這段時間可能會發生無數變故……
“王玄策!去個洗手間為什么這么久?我都怕你掉進去!”
希爾·莉婭跑過來,滿臉心事,剛剛回城的王玄策嚇得連忙將匕首揣進懷中:“是…是莉婭啊……”
“你猜我拿到什么了!”
希爾·莉婭把一本古籍露出一個小角:“我命人從天竺教分支,愛神教弄來的七十二式體位圖,今晚我們就試試。”
“這…這……還是算了吧,奧蘭加巴德城戰事緊張,兒女私情以后再說。”
話落,王玄策逃一般地拋開。
希爾·莉婭嘟了嘟嘴:“這是虛了?看來我得命人給他弄點神仙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