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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柳土關被襲?”
衛淵驚呼一聲,與糜天禾對視一眼,二人均看出了對方表情中的不可置信。
“這…這怎么可能?”
“報!”
第二名衛家軍斥候跑上來:“稟報少帥,王玄策上將來信,天竺出兵五十萬進入吐蕃國境內,并已向王玄策下戰書!”
衛淵與糜天禾大喊道:“天竺出兵了?這怎么可能……”
“報!”
第三名衛家軍斥候快步跑上來:“稟報少帥,梁俅世子回信,說已拿下吐蕃三十六城,還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他拒絕撤軍!”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梁俅我去你媽的!”
衛淵氣的虛空揮出兩拳,隨即單手成劍指,一點自己眉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百密一疏啊,沒想到在梁俅這廢物身上出現了紕漏!”
一旁糜天禾連忙道:“主公,咱們與柳土關最近,所以派兵立即派兵增援吧。”
“派多少人?人少了沒用,人多了胃土關不要了?而且就算距離再近,也得三天才能抵達。”
衛淵長嘆一聲,對斥候道:“立刻傳書,命令守城上將軍武閔,盡可能拖延時間,并且帶著百姓從后門撤進星日關,城可以不要了,但要保住減少傷亡就行!”
“遵命!”
衛淵看向第二名斥候:“命令三俠,帶領衛奇技,用最快速度,將城里的神火玄武運輸去星日關,并且留在那里配合守將武閔和陳慶之守城。”
“遵命!”
“梁俅啊梁俅,沒想到我衛淵會敗在你的手里!”
衛淵長嘆一聲,對第三名斥候道:“傳令梁紅嬋,不要被柳土關的事影響,事已至此盡可能的殺敵!”
“遵命!”
衛淵看著城下前赴后繼,飛蛾撲火送死的聯軍,滿身殺氣地對糜天禾道:“給你個任務,數著點人數!”
糜天禾微微一愣:“主公,難道你想要?”
“沒錯,只要柳土關沒破,朱思勃就得拼了命地沖鋒拖延我們,不讓我們去支援,所以我才讓武閔盡可能地拖延!”
衛淵雙眼微微瞇縫,兩道帶有殺戮的精光閃爍而出:“他拿我一城,我就滅他一軍,只要對方人數犧牲超過二十萬,你就提醒我,當對方不再進攻,我們就殺出去。”
“啊?”
糜天禾一把抓住衛淵:“主公,我數人數,你干啥去?”
“換甲胄,我親自率軍出城!”
糜天禾吞咽一口唾沫,他只聽說衛淵謀略無雙,更是一員猛將,萬軍從中一人一馬一槍一劍,殺了個七進七出……如今自己有幸,竟可以親眼所見。
“主…主公小心。”
衛淵點點頭,轉身走下城關,對喜順道:“去拿赤月九龍盤和我父親的甲胄來!”
將軍府的房間中,衛淵張開雙手,喜順為其披甲。
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這套鎧甲是父親的遺物,上精雕細琢著八寶圖案,祥云、蓮花、龍紋、鳳舞,彰顯著無上的尊貴,又蘊藏著無盡的祥瑞之氣。
八寶亮銀鎧,又稱英雄鎧,配上衛淵的細腰扎背膀,雙肩抱攏,面似琢玉傅粉,寶劍眉合入天蒼插額入鬟,一雙俊目皂白分明若流星,猶如從古籍戰卷中躍然而出的戰神,英姿勃發,氣宇軒昂,好一個俊俏的白面少年將軍。
“世子,你穿上八寶亮銀鎧和當年的老爺一樣威武!”
“我比我爹帥!”
衛淵微笑著說完,便看到一名斥候跑進來:“少帥……你…你這身甲胄……”
“我父親的八寶亮銀鎧,等下我要率兵出城迎敵!”
衛家軍斥候回想起那日北幽關外,衛淵宛如戰士般殺伐果斷,重新奪回北冥關的一幕,不禁激動的雙拳緊握,眼含熱淚。
“回來了,就像當年的大帥回來了一樣,少帥我等愿隨著你出戰……”
“你先別激動,快說找我什么消息!”
斥候一愣,隨即尷尬的臉紅道:“是糜天禾軍師,他讓我告訴你,數量達到了,對方的進攻越來越弱……”
“知道了。”
微微點點頭,一把抓住赤月九龍盤,大步流星地走出將軍府,兩根手指放在口中吹響勺聲,隨后一腳踏地。
天涯咫尺,劍在腳下。
布滿大馬士革花紋的玄色長劍破土而出,緊接著宛如野獸般興奮的嘶吼聲音響起,身體明顯胖了三圈,頭頂肉瘤,渾身雜毛的白色高頭大馬飛奔而出。
在衛淵身邊停下,激動的咧嘴露出滿口尖銳獠牙,對于駮馬這種兇獸,太長日子沒殺過活物,吃過血食,憋得太久了,如今衛淵的召喚顯然是要殺生了,它怎會不興奮?
“胖這個逼樣,今晚就帶你減肥,殺個痛快!”
衛淵笑著翻身上馬,同時將虎符丟給喜順。
“除了城墻上的將士,集結所有兵馬,等下隨本少帥出城殺敵!”
喜順連連點頭,攥著虎符跑了出去。
城墻上霍破虜怒罵道:“這啥玩意啊,朱思勃我去你媽的進攻啊,老子沒殺夠啊!”
一群彪悍的衛家軍將軍,也都怒罵道:“是啊,咱們沒殺夠,朱思勃你小子快繼續派兵攻城啊,這咋就要推……”
沒等將士們大罵完,糜天禾輕搖羽扇,笑道:“沒殺夠?那就出城殺敵啊!”
“咱們首要任務是守城,你他媽懂雞毛……誒呀,原來是首席軍師啊。”
原本將軍們還想罵娘,但發現說話的人是糜天禾后連忙換了一副嘴臉,小人得罪不起,特別還是聰明絕頂,滿肚子陰損壞的毒士,真小人更得罪不起……
糜天禾笑道:“我沒有亂說,等下主公就要御駕親征,親自帶隊出城殺敵,你們不想去?”
“不會吧,軍師,你可是讀書人,別…別忽悠我們這些大老粗……等會,什么叫御駕親征?少帥用這個詞不合適吧?”
“沒啥不合適,主公在我心里就是皇帝,南昭帝算個屁!”
糜天禾不屑地說完,得意地道:“等下傳信的人就會上來,如果沒意外應該是喜順……”
糜天禾話音剛落,就看到喜順氣喘吁吁地跑上來,高舉手中虎符;“世子命令,所有將士隨他出城殺敵!”
“臥槽,這是真的啊!”
霍破虜激動地丟下猛火油柜:“還等雞毛啊,和少帥一起打仗那是種享受,蟒雀吞龍,都他媽給老子集合!”
隨著全部將士集合城門口,見過衛淵出手記憶猶新,沒見過衛淵出手也都聽到過傳聞,所以此時的將士無不激動到精神亢奮。
“世子駕到,統統閃開!”
喜順的聲音響起,眾人尋聲望去,只見喜順身后背負長劍,胯下一匹黑色汗血寶馬,身穿黑色甲胄,威風凜凜地走出來。
“這不是喜順嗎?”
“他還裝個逼,快滾蛋,我們要看少帥!”
“呃……”
喜順滿頭黑線快速催馬躲開,只見衛淵面容俊朗非凡,膚色白皙如玉,劍眉斜飛入鬢,雙眸深邃而明亮,鼻梁挺直,唇色淡紅,一頭烏黑長發被精致的發冠束起,幾縷碎發輕輕垂落在額前,手持一桿血色長槍,與他身上的銀鎧相得益彰,即便衛淵面無表情,也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那是無數次戰場歷練所鑄就的滔天殺氣。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胯下的雜毛馬,雖然高大威猛,但卻太他媽丑了……
仿佛感受到在場眾將士的鄙夷,駮馬咧開大嘴,發出一聲怒吼。
駮馬的吼叫,讓全場戰馬嚇得趴在地上,身上的騎兵翻滾下來,剛想呵斥,可看到渾身瑟瑟發抖的戰馬,到嘴邊罵娘的話又咽了回去。
“等等,那是大帥的八寶亮銀鎧!”
一名衛家軍老兵認出了衛淵身上甲胄,隨即眾將士特別是衛家軍,無不緊咬牙關,雙拳緊握。
看著衛淵以及身后衛天、衛云兩兄弟。
軍中傳聞,衛英雄就是死在多國聯軍之下,如今衛淵披上先父甲胄,那就代表這段血仇他來報。
血債就要血來償,衛家,世代將門,英雄冢,威嚴不容侵犯!
駮馬馱著衛淵緩慢行走,每走一步衛淵身上的殺氣便會濃郁一分。
當走到將士們的最前方時,整個人的殺氣甚至宛如實質,就連最前排的修為高深,久經沙場的霍破虜都倍感壓力。
甚至這殺氣遠遠超過了,殺手之王的衛天、衛云。
衛淵的武道炁勁爆發而出,那僅次于八絕的氣浪,將前排將士除了霍破虜外,其他將軍全部掀翻出去。
衛淵那冰冷的聲音響起,可以準確無誤地傳進在場所有將士的耳朵。
“血債血償,眾將士,隨本少帥上陣殺敵!”
“開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