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小說
“殺!”
隨著進攻號角吹響,衛家軍與梁家軍精兵,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咆哮。
陳慶之帶著衛家軍的弓箭手,赫英帶著梁家軍的弓箭手,朝向城墻上發射箭矢,掩護攻城的士兵。
城主府的門再次被推開,副將急急忙忙跑進來。
“大帥,敵軍箭法太準了,咱們城墻上的將士,還沒等往下丟滾石,射箭……剛露頭就被射殺!”
“大魏鼠輩,只會放暗箭!”
森倫·若塔空動作不停,臉上充滿了不屑:“安排刀斧手,盾甲兵去守城墻,他們只是射箭準罷了,單兵作戰能力就是一群廢物,哪怕登上城墻,十個衛家軍和梁家將的精兵,也不是我們一名寮國勇士的對手,上來多少殺多少!”
“遵命!”
副將跑出去后,馬上安排森倫·若塔空地部署。
看到城墻上的變化,梁紅嬋看向衛淵:“怎么回事?怎么都換成盾甲兵和刀斧手了?他們要干啥?”
“就像你說的,打了點故意示弱的楊家軍,感覺自己飄了,以為我們實力很弱,哪怕登上城墻,他們殺我們也是宛如斬瓜切菜。”
“那就成全他們!”
梁紅嬋飛身而起,落在臨時搭建的高臺上,搶過擊戰鼓的梁家軍手中鼓槌,咚~咚~咚~地敲了起來。
梁家軍與衛家軍的將士聽到鼓聲有了變化,下意思看了一眼。
在月光下梁紅嬋一身閃耀的銀甲,在月光映射下出現清冷神秘的光輝,隨著她敲擊戰鼓,每一次擊打都伴隨著銀發在夜風中輕盈舞動,如同波浪般起伏,為她平添了幾分超凡脫俗的氣質。
梁紅嬋的眼眸中閃爍著堅定與睿智,月光下的她,仿佛化身月亮下的英勇女戰神,其英姿颯爽之姿,讓見者無不為之動容。
銀甲、長劍、戰鼓,構成了一幅動人心魄的畫面。
鼓聲隆隆,回蕩在寂靜的夜空之下,衛家軍與梁家軍士氣高漲。
觜火關城主府。
咣當~
房間的門再次被推開,副將急急忙忙跑進來,滿臉恐懼,結結巴巴地道:“大…大帥,衛家軍與梁家軍戰力太強了。”
這一次森倫·若塔空停下了動作:“五個才能拼死我寮國一名勇士?”
副將軍連忙搖頭:“不…不是,更強!”
“什么?三個衛家軍拼死我寮國一名勇士?”
“不,不,要更強!”
“一對一?大魏士兵如此強悍?”
副將此時都快哭了:“也不是,而是咱們十五個士兵才能拼過一名梁家軍精銳,二十個士兵可以拼過一名衛家軍精銳……”
“什么!”
森倫·若塔空整個人痿了下來,沖過去一把抓住副將:“二…二十個士兵才能打過一個衛家軍精銳?你他媽放屁呢?”
“真…真的,他們上了城墻后,就宛如虎入羊群,殺咱們將士,簡單到好像是斬瓜切菜。”
“不可能啊,大魏排名第三的王牌軍,楊家軍在我們面前如此不堪一擊,為什么梁家軍和衛家軍這么強?”
“殺!”
說話間,外面傳來陣陣殺伐之聲。
森倫·若塔空連忙跑到窗戶看去,發現是城門攻破,衛家軍、梁家軍大部隊沖進觜火城關之內。
戰況果然如同副將所說,面對強悍無比的衛家軍,梁家軍,特別梁家軍中的王牌,大漠龍騎,一個沖鋒自己這邊的部隊直接潰散,甚至對方都不損一兵一卒。
“咋能這么強?”
森倫·若塔空此時都快哭了,一旁副將連忙道:“大帥,咱們快跑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對,對!馬上跑!”
森倫·若塔空急急忙忙穿上衣服,剛想離開便被之前那名雙目空洞,全程一聲不吭的貴族女子抓住腳踝。
“我聽不懂你們說什么,但我能看出來你怕了,我不會讓你這畜生走的!”
森倫·若塔空焦急之下不停地抬腿想要把女子踢飛,可女子眼睛被踹瞎一只,鼻梁骨折斷,嘴唇豁開,還是緊緊地抱著他的腿。
滿臉是血的女子笑了:“我聽到了,是衛家軍,是梁家將,肯定是女帥,你這個畜生就要死在我大魏女戰神的手中了,哈哈!”
森倫·若塔空聽不懂女子的話,但他卻能感覺到對方的情緒,顯然是想和他同歸于盡。
“該死,卑劣大魏黃皮豬女人!”
森倫·若塔空抽出副將腰間的佩刀,狠狠朝向女子脖頸斬去。
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一支金鏢飛來將森倫·若塔空手中佩刀折斷。
“爛桃兒,他剛剛說什么?”
一陣清脆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名身披銀甲,滿頭銀發的角色女子,與一名身穿金絲刺繡隱龍,玄色袞龍袍,相貌俊朗的青年出現。
“他罵大魏女人都是卑賤的豬!”
“好!好!很好!”
梁紅嬋氣得胸前上下浮動:“果然什么將軍帶出什么兵,就這種新兵都不如的戰力,還敢瞧不起我大魏?”
“你是女帥!”
滿臉是血的女子對梁紅嬋道:“女帥,我是觜火關守將之女,我父親雖拼死抵抗,但卻找到楊衛國的親信背刺,導致城關死守,這些寮國士兵攻破城關后,對我們進行燒殺搶掠,父親臨終前讓我活下去,必須活到援軍到來,告訴援軍楊衛國是叛徒!”
“妹妹,苦了你!”
梁紅嬋一步步走向森倫·若塔空與副將:“前朝時期,衛家先祖把你們徹底殺怕了,打服了,成為前朝的一州,后來趁著前朝末期戰亂,自立成國,看來當年的恐懼,幾代人以后你們都忘記了啊。”
森倫·若塔空與副將面面相覷,兩人聽不懂梁紅嬋的話,小聲道。
“他們就是梁洪嬋與衛淵?”
“應該是,這兩個傻貨,竟然不帶兵馬自己趕來,只要我們抓住他們,交給松贊,咱們不光無過反而有功,就算寮王想懲罰我們都不行。”
“一個娘們能有什么實力,那個叫衛淵的小白臉,應該都不會武功,拿下他們輕而易舉。”
兩人小聲嘀咕完,當即分開左右,森倫·若塔空攻向梁紅嬋,副將攻向衛淵。
“小心!”
滿臉是血的女子大喊一聲,可衛淵與梁紅嬋還在小嘀咕,根本就不把攻擊他們的兩人放在眼里。
寒光一閃,梁紅嬋拔劍收劍,森倫·若塔空與副將手腳被斬斷,倒在血泊當中,不停地哀嚎痛叫。
梁紅嬋上去就是一腳:“說我是娘們?沒實力?”
滿臉是血的女子笑了起來,伸手去拿斷裂的佩刀,就在這時梁紅嬋聲音響起。
“你是我救下來的,所以你的命屬于我,事情結束后隨我去西涼加入娘子軍吧!”
梁紅嬋說完,推開窗戶,與衛淵一同看著城中的戰局。
女子猶豫片刻,也掙扎地爬起來,看向窗外,激動的雙手握拳。
“楊衛國!如果不是他這叛徒,就這群烏合之眾怎能打入我北涼,作威作福,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衛淵與梁紅嬋對視一眼,無奈地搖搖頭,敵人固然可恨,但叛徒更可恨。
“我梁紅嬋發誓,必將楊衛國斬于劍下!”
這場大戰打了整整一宿,一直到次日晌午,赫英才跑進來匯報戰況。
“稟報女帥!十八萬寮國士兵斬殺十五萬,八萬俘虜,梁家軍與衛家軍,乞活軍……共計傷亡兩萬!”
梁紅嬋點點頭:“把觜火關的百姓先救出來,然后大部隊打掃戰場,原地休整。”
赫英點點頭,帶著滿臉是血的女子離開后,張龍趙虎跑了進來。
“老大,寮國搶劫的物資已經清點完畢,總計,三百萬兩。”
“怎么少?”
梁紅嬋眉頭緊皺地看向張龍趙虎:“你們倆是不是因為有我在,所以故意少報了?”
“沒有,可能是其他國家的部隊給銀子都帶走了!”
張龍趙虎說完,還隱晦地在身后給衛淵比畫幾個手勢,讓衛淵明白,他們少報了一個零……
梁紅嬋點點頭,指著地上奄奄一息的森倫·若塔空與副將:“讓軍醫給他們醫治,然后掛在城門樓上,讓百姓出氣!”
張龍趙虎點點頭:“明白,還是梁俅下的命令!”
梁紅嬋一把掐住衛淵的腰間軟肉:“你們坑我弟弟都坑習慣了啊!”
“那要不,說你下的命令?”
“咳……還是說我弟弟下的吧……”
“什么玩意就我下的?”
梁俅圓潤地滾進來,得意地道:“今天我是真的殺爽了,往常都是兵不血刃沖鋒,沒想到這群寮國士兵如此不堪一擊,如果憑借城墻防守,咱們應該還會麻煩一些,可惜寮國士兵,夜郎自大,竟放我們上城墻……誒呀!”
梁俅慘叫一聲,回頭發現蒙娜用力地掐著他大腿內側。
“我夜郎咋就自大了?這場仗和我夜郎國有什么關系?”
“那…那寮國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