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卷
“司馬家滿門奸佞,咋就都死得那么慘呢!”
“司馬相被人大卸八塊,司馬封被炭烤成全羊……”
司馬家門口,一群東廠太監還在哭喪,汪滕悠閑地趴在擔架上哼著小曲。
“哪怕沒銀子,但罵了三天,心里也爽,去你娘的南潯,老子發誓這是報仇的開始,等你落我手里,先剜出個坑,然后剁手指,抽你大嘴巴……”
汪滕話音未落,就聽到身后傳來陣陣整齊的腳步聲音。
眾人回頭,只見滿身是泥土的司馬封雙拳緊握,表情扭曲,面沉似水帶著十五萬大軍走過來。
“臥槽,司馬家也盜墓了?這模樣就像我汪家的摸金校尉,剛從盜洞里鉆出來的一樣!”
汪滕話音剛落,便看到司馬封高舉手中的伏虎:“全體都有,無論是督天司還是東廠,都抓起來,每人張嘴一百下,汪滕,衛淵五百下!”
“誒呀臥槽,司馬叔叔,我錯了!”
汪滕也不顧紅腫的大屁股,從擔架上爬起來,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世子……”
督天衛與衛奇技等人湊過來;“和他們拼了吧!”
“對啊義父,和他們拼了……”
衛淵擺手攔住老石等人,從懷中取出圣旨。
“司馬封,我有圣旨在手,乃南昭帝的欽差大臣,你敢動我衛某人,以及我的弟兄們一個手指頭試試!”
司馬封眉頭緊皺,一旁首席謀士道:“大少爺,衛淵不能動,但圣旨上沒寫的人可以動啊!”
“對啊!”
司馬封對衛淵笑道:“見圣旨如同見到陛下,我司馬家忠君愛國,當然不敢動你,可如果我沒記錯,圣旨上有你衛淵的督天衛,以及御林軍,可這兩萬多的將士,圣旨上可沒寫,特別是那個叫天寶的……”
沒等司馬封說完,就看到衛淵趴在地上用筆在圣旨上修修改改。
“現在有了!”
“你…你……”
司馬封指著衛淵你了半天,看向一旁首席謀士:“沒辦法了?”
首席謀士尷尬地點點頭:“私改圣旨乃誅九族的大罪,但我們沒辦法懲治他啊。”
“他在皇宮連南昭帝女兒都敢強上,篡改圣旨算個屁……”
司馬封無奈地搖搖頭:“媽的,你們可以滾了,汪滕!”
汪滕忽然想到什么,連忙伸手入懷:“叫老子干啥,我也有圣旨!”
然而汪滕掏了半天,也沒發現圣旨,司馬封看得真切,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老石偷偷把圣旨揣進自己的懷中……
首席謀士小聲道:“大少爺,小心不要上當,衛淵這是用計謀讓你抽汪滕和東廠暗衛,讓他們對我司馬家記恨!”
司馬封冷冷地道:“汪滕在我司馬家門口哭喪三天,哪怕明知這是衛淵的挑撥離間計謀,我也要抽死這汪滕!”
司馬封說完,大喊道:“汪滕以及東廠的這群閹狗,全部抓起來,吊起來抽嘴巴,誰敢抵抗直接按照假冒欽差大臣,招搖撞騙罪名亂刀砍死!”
“啊?”
汪滕嚇得一驚,連忙抓住衛淵衣袖:“哥,淵哥,你快在圣旨上把我東廠寫下上去。”
衛淵退后兩步:“你瘋了?私改圣旨那可是大罪,誅九族的!”
“可你剛才還改了呢……”
“我改了嗎?”
衛淵看向督天司眾人,所有督天衛連連搖頭:“我家衛大人沒改!”
“你看,都說沒改,所以汪兄,你自求多福吧,撤!”
衛淵大手一揮,除了東廠太監,所有人全部退到衛淵身后。
東廠的暗衛湊到汪滕身邊:“督公,衛淵根本就不靠譜,咱們現在怎么辦?和他們拼了?”
“對啊督公,你快請來酒劍仙,用你的醉斬天門來個二破銅川,上次二十萬大軍都破了,這次的十五萬大軍算個屁!”
在一群東廠暗衛提醒下,汪滕腆著大屁股,單手背后,一指司馬封:“我汪某人本不想惹是生非,是你司馬封苦苦相逼,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汪某人劍下無情了!”
汪滕話落,東廠暗衛取出汪滕的牌位,畫像,三炷香……
汪滕宛如神打,請乩一般,用香在手掌上虛寫一道符,往自己腦門上一按,口中念念有詞。
“酒劍仙,仙劍酒……金劍法無雙鎮乾坤!急急如汪滕律令!敕!”
瞬間汪滕整個人氣勢發生變化,冷冷地注視著司馬封:“一群鼠輩,可知我汪某人有一劍,名曰‘醉斬天門’?”
“完了!你們徹底廢了!”
“我們老大歸位了,你們這些大軍遭老罪了!”
“我老大的醉斬天門,一斬天地動,二斬鬼神驚!就問你們怕不怕!”
“劍道因我老大而輝煌,霸氣長存,萬古流芳!”
“劍之巔,傲世間,有我老大便有天!”
“你們馬上跪下求饒,否則我老大一劍之下,你們就全完了!”
“都退后,我汪某人劍氣鋒利,以免被誤傷!”
汪滕對東廠暗衛呵斥一聲,拔出長劍,劍指司馬封;“劍鋒所指,楓葉染血,十萬司馬軍身首分離!”
“既然你們不走,那就別怪我汪某人大開殺戒了!”
“醉斬天門!”
人的名樹的影,酒劍仙之名太過響亮,特別是在雍州銅川劍破漕幫二十萬幫眾的事跡,讓十五萬司馬軍膽寒。
只見汪滕猛然一劍揮出,所有人嚇得連忙丟盔棄甲,抱頭蹲在地上。
可誰都沒想到,汪滕只是長劍脫手,縱身躍起來跳到一名東廠暗衛的背上:“愣著干啥,快跑啊……”
“老大你不是酒劍仙?”
“我啥我,我酒劍仙時靈時不靈,這次沒靈,快跑!”
東廠暗衛尷尬地點點頭,與其他人連忙就要逃走。
但卻沒想到衛淵忽然伸出腳,將暗衛搬了個跟頭,汪滕整個人都飛了出去,以狗啃食的姿勢,臉先落地……
“老子的金牙啊,又他媽飛了,啥時候假牙也是一次性用品了……”
汪滕連滾帶爬地起來就要繼續跑,但卻被司馬家高手抓住肩膀帶了回來。
“我們被耍了!”
十五萬大軍一個個老臉通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臊的,沖過去將東廠暗衛團團圍住,抓捕時候附帶一頓拳打腳踢。
汪滕以及整個東廠的人都被五花大綁倒吊在司馬家院墻上,就宛如一條條晾曬的臘魚……
司馬家大門打開,一群人憤怒的司馬家人沖出來,用鞋底,搟面杖,對著汪滕與東廠太監的嘴狠抽。
“哭喪是吧?”
“就你們會哭喪是吧?繼續喊,三天了,我們認了你三天!”
“繼續罵,罵啊……”
五千多名督天衛,被司馬家眾人抽得嗷嗷喊叫,特別是汪滕被打得最狠,司馬封這些天被衛淵騙銀子,斷臂,被罵全家等等所有火氣都撒在汪滕身上,狠抽汪滕嘴巴的同時,扒光衣服,用鞭子往死里打……
司馬家、十五萬大軍,圍觀百姓,指指點點:“真是坑啊,不是說太監就割蛋嗎?這咋是個坑?”
“聽說汪滕得罪人了,那他尿尿怎么是蹲著還是站著?”
“不知道啊……”
身體上的創傷,以及精神上的侮辱,讓汪滕流出眼淚。
想哭的時候只要倒立,眼淚就不會流出來!
汪滕恨死說這話的人,自己現在就被倒吊著,可眼淚還是滴滴答答地流淌而出,打濕了頭發……
公孫瑾背對著眾人,面向衛淵,隱晦地用唇語道:“他們之前是二十萬大軍,現在只有十五萬了。”
衛淵微微一笑:“這五萬兵馬,即將面對的是全體蟒雀吞龍,不被生擒活捉,都算我家老爺子教導無妨,對不起大魏第一王牌軍的榮耀。”
整個東廠,在司馬家墻上倒吊著,從早上打到晚上,剛開始一個個還死爹哭媽,發出殺豬一樣,甚比天上人間姑娘接客時的慘叫。
可在下午的時候,這群人嘴唇和腮幫子都被抽爛了,牙也被抽掉了,已經發不出聲音。
夕陽西下,司馬家眾人這才把三天被哭喪的氣撒出去,司馬封對汪滕啐了一口后,看向衛淵露出一絲別有深意的微笑,帶人走進司馬家大院。
汪滕等人被放下來,汪滕第一時間提上褲子,腆著比平時大七八圈的蜜桃大腚,頂著滿臉是血紅腫的大豬頭,與一群東廠太監,發不出聲音,只是默默地流淌著眼淚,相互攙扶,一瘸一拐地離開。
糜天禾幸災樂禍地小聲道:“有點慘,本就是無根之人,現在話都說不出來了……”
衛淵微微一笑:“回去開會!”
衛淵帶人在附近包了一百多家客棧,舒舒服服洗個澡后,來到客棧的一樓,將跑堂,掌柜都趕出去后,與一眾高層道:“這次東廠被打得挺狠,估計沒有三天都起不來床,想要恢復戰力估計需要十天,沒有汪滕的拖后腿,這十天我們可以按照原計劃行動了。”
眾人連連點頭,衛淵拿起筷子筒,首先丟出去一根筷子代替令箭。
“老石何在!”
“義父,我在呢!”
老石拿對衛淵拱手。
“督天衛以及衛奇技你隨便挑選三百人,五天內,我要雍州地區,所有刀匪的勢力圖,以及他們各團伙的人數。”
刀匪是西北地區的一個特殊群體,他們通常被稱為馬匪。
這個群體主要由貧農、難民,無業游民組成,由于生活困苦和門閥世家,土豪劣紳的打壓,所以他們選擇了落草為寇,打家劫舍,無惡不作,這便是刀匪。
刀匪當中也有部分異類,他們懲惡揚善,劫富濟貧,雖然還是刀匪,但在民間又被稱之為刀客。
“老石遵命!”
老石說完,撿起筷子開始點兵。
衛淵以筷子代替令箭,抽出第二根:“追風何在!”
“世子,追風在!”
追風連忙上前抱拳拱手。
“你帶五十名督天衛,帶著我的官印,集結雍州所有衙門捕快,五天后隨我督天衛一同剿匪。
“追風遵命!”
追風接過筷子令箭開始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