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卷
就這樣衛淵一連抄家十幾個官員的家,直到最后到了一品大員,文太師的家中。
見到衛淵這貨,文太師就想起之前他來敲詐的一幕,不禁揉著太陽穴。
同時見到那群被五花大綁游街來的同僚,文太師也怕這貨腦抽,把自己也綁了,雖然自己和他們不同,最后還是會放了自己,但他娘的丟人啊。
而且自己能和一個紈绔咋辦?
找皇帝,不能管。
找家長,他爺爺更混,還虎逼……
衛淵進門后對文太師拱拱手:“文叔別怕,我來是因為,找到有張萬福賄賂你的證據,但我相信,文叔叔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絕對清廉不能干這事,對不?”
聽到衛淵這話,文太師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顯然他不想抓自己,可他接下來的話,就讓文太師放下來的心疼了起來……
“文叔,侄兒怎么多人來了,還為你洗清冤屈,你不請吃頓飯啥的?”
“情,請!”
文太師從衣袖一萬兩銀票遞了過去:“賢侄一路勞累,叔叔我本該請吃一頓便飯,奈何家中今日有事,只能讓勞煩賢侄你出去吃了。”
衛淵搓搓手指:“文叔啊,這點錢只夠我吃的,但我手下這么多兄弟,這么多張嘴,你不能讓他們看著吧。”
文太師壓根也沒打算一萬兩能混過去,所以聽到這話,又拿出兩萬兩銀票。
“是叔叔處事不周了,這些錢賢侄拿著,帶六扇門的兄弟們吃頓好的。”
衛淵收下錢后,繼續戳動手指:“叔叔啊,光吃啊?不得喝點小酒嗎?”
文太師咬碎后槽牙再次拿出兩萬兩銀票:“這次夠喝酒的了。”
“光喝酒啊,不得找個姑娘助助興嗎?要不叔叔家我妹妹文小姐跟著一起去?聽說她彈了一手好琵琶……”
“衛淵你別過分!”
“就他娘的過分了,你能咋地吧!”
衛淵把錢掏出來:“兄弟們可都看到了,這老逼登公然賄賂本官,奈何本官廉潔,不拿他一分錢,所以罪加一等,抓人,抄家!”
“對了,他女兒還算有幾分姿色,送我馬車里,來個車震!”
“這個渾蛋!”
文太師終于知道,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二十萬兩銀子,本官把你賄賂證據還給你,否則就抓人!”
文太師手捂心疼的胸口,一咬牙讓管家去賬房拿錢。
拿到錢的衛淵把文太師受賄證據用火折子燒掉。
二十萬兩收下,之前的五萬兩銀票丟給老石:“兄弟們分了,繼續下一家!”
包括文太師在內的四個正一品官員,衛淵都沒有抄家,只是敲詐了一筆后帶人離開。
此時已經夕陽西下,幾名身穿斗牛袍的捕快騎馬趕來,將玉茶受害者清單匯報。
老石拿出隨身攜帶的小算盤,聽著匯報計算起來。
對衛淵小聲道:“義父,粗略估算,被騙欠款超過一億兩,去掉受害者的分紅,打點官員的錢,以及洗錢的損耗,預計這次事件,幕后黑手可獲利四千多萬兩白銀。”
衛淵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老石,四千萬兩白銀,這和沈萬三賬本上的總賬沒有太大出入。
這家伙雖然武力不高,但輕功身法,仵作驗尸,鑒別寶物,統計財產這一塊十分有天賦。
最讓衛淵欣慰的是,老石貪財,好色,重義。
人無癖不可與交,以其無深情也;人無疵不可與交,以其無真氣也。
這種人只要投其所好,滿足他的要求,就會為你賣命。
怕就怕呂存孝這種人,據衛淵這些天觀察,這家伙過于正經,找不到弱點,雖能力超群,但很難收為己用。
十四位拿錢到手軟的隊長,看向衛淵:“大人,這案子我們現在怎么破?我們抄家得來千萬兩銀子,也不夠補玉茶幾千萬兩的窟窿。”
“為什么要補?抄家是官員貪污,和玉茶也不是一個案子啊,這些贓款是需要上繳國庫的。”
衛淵說完,對眾人笑道:“至于玉茶的案子,肯定是誰擔保找誰啊!”
“現在擔保金額最大的就是汪茂,而且張萬福的妻兒老小都在汪家,玉茶的鋪子也是汪家名下的,所以帶上所有受害者,去汪家!”
錦衣侯府,汪家。
汪茂被扒光衣服,掉在房梁上被汪守鶴皮鞭子沾涼水狠抽。
“你個廢物的東西,我早就告訴過你,這玉茶肯定有貓膩,可你竟然偷偷瞞著我,挪用了家里的錢投進去三百萬兩銀子!”
連續三鞭子,細皮嫩肉的汪茂被打得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父親別打了,我錯了,我真錯了,我也猜到他有貓膩,但分紅太誘人了……”
汪守鶴又是幾鞭子抽了上去:“誘人,我他媽讓你誘人,你惦記人家的分紅,人家要的是你本金,這么簡單的騙局,你這廢物為什么就看不透呢!”
“我…我看透了,我以為他能騙別人,但不能騙我,而且我留了后手,把他老婆孩子都抓進了汪府……可他娘的誰知道,老婆是青樓租的,孩子是外面撿來的難民……”
汪守鶴聽到后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用皮鞭狠抽。
“我們汪家干啥的你知道嗎?挖墳掘墓,賣寶貝發家的!”
“江湖上那群騙子,假冒老農,租房子,租媳婦,騙說古董是傳家寶,這種騙術我汪家先祖都干過,你這廢物也會被騙?”
“我汪守鶴一生精明,怎生出你和汪滕這倆廢物兒子……”
教子間,房門被一名汪家子弟推開,急急忙忙地大喊道:“家主不好了,衛淵帶一群捕快,還有被玉茶騙的公子哥們上門了。”
“又是衛淵這個喪門星!”
聽到衛淵兩字,汪守鶴就是一陣頭大,對這個明面碰不得的滾刀肉,他也只能暗殺報復,可自己派出去的頂級刺客,現在成了人家暖床媳婦……
“估計是奔那對母子來的,安排一下把那對他們處理掉。”
汪守鶴對管家吩咐完,不解氣又狠狠抽了汪茂幾鞭子,在他哭爹喊娘的痛叫聲中,帶人走向汪家大門口。
衛淵拿出公文:“汪叔好久不見了,本官奉旨查玉茶詐騙的案子,還請汪叔行個方便!”
“于情于理賢侄查案,我這做叔叔的都會支持,可問題是你查玉茶,和我汪府有什么關系?”
“那張萬福的妻女,被你汪家偷偷保護起來,這事有吧?”
“肯定沒有,不信你搜……”
沒等汪守鶴說完,老石與張龍趙虎,帶著一名中年女子和小孩,以及昏迷的汪府管家走過來。
“義父,你讓我們偷偷潛入汪家,我們發現他想殺人滅口。”
衛淵微微一笑:“汪叔,鋪子是你汪家租給張萬福的,我這群公子哥兄弟們,也是你兒子汪茂擔保勸買的玉茶,現在張萬福妻女又在你家被發現。”
“本官是不是可以推理,張萬福就是你汪家的人,他以死為你汪家帶來上億銀子的收入,但張萬福臨終遺言就是照顧好他的妻兒老小。”
衛淵說完拍了拍手,呂存孝遞上一張張口供。
“這是前清河雅苑掌柜口供,你汪家這些年利用清河雅苑賭場洗錢的證據!”
衛淵說完,轉身對一群公子哥們大喊道:“兄弟們都看到了吧,汪家騙你們的錢,然后用流水線的洗錢手法把這筆錢洗干凈,如今可以說是證據確鑿。”
“如果我沒猜錯,現在汪府里就藏著,拿你們錢換來的珍寶!”
公子們都不傻,汪家是挖墳掘墓的門長,家里肯定有不少來自墓里的陪葬品,這些東西不洗白可都見不得光。
如今衛淵說出來,他們只要團結一致,把這些見不得光的冥器,變成玉茶騙款的珍寶,他們損失的錢可就回來了……
梁俅腆著大臉,每走一步渾身肥肉都顫三顫。
“汪叔,咱們都是子一輩父一輩的世交,你連自己人都騙啊?”
“對啊汪叔,我父親和你同朝為官,都是至交好友,你不能騙侄兒的錢啊!”
“汪叔,你這可就不地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