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洋；全體成員，帕魯們太可愛了，不忍心驅使它們干活，有沒有mod能把它們替換成黑人？」
「王澤：牛逼。」
「楊邦杰：「色圖」」
「秦澤宇：你怎么這周末突然玩這個游戲了，是更新了什么嗎？」
「張浩洋：不是，之前火的時候我沒錢買，這周末我姐趁著打折送了我一個。」
「白不凡：你姐對你這么好？好看嗎？我可以當你姐夫嗎？」
「楊邦杰：「色圖合集」」
「張浩洋：姐姐的責任罷了，不凡，你要哪個姐姐，我大姐張招娣，二姐張來娣，三姐張盼娣。」
「白不凡：那你家很封建了，我不當了。」
「楊邦杰：姐姐還有這種責任？」
「楊邦杰：那為什么我姐歲數比我小，還要我來照顧她？」
「林立：你那tm叫妹，責任本來就在你身上。」
「張浩洋：妹妹也好啊！賽高！我做夢都想要一個二次元的妹妹！」
「楊邦杰：哪里好了，我妹是男的，一點都不可愛，一天天的煩死了。」
「林立：你那tm叫弟。」
「王澤：你弟多大了？」
「楊邦杰：十八厘米。」
「楊邦杰被王澤禁言一天。」
「秦澤宇：感覺這禁言的有些太久了，群里少了邦杰的發言，總感覺心里空落落的。」
「王澤：「色圖」」
「秦澤宇：好禁兄弟「nice」，我早看他不爽了。」
「陳天明：林立，爹，別水群了，試卷第三頁的第一題。」
「林立：1」
廁所隔間里的林立，看見消息后，將手機收回口袋，
捏在指尖的試卷重新攤開，目光掃過題目，思路瞬間清晰，指尖在屏幕上敲擊，將思路發送給陳天明。
今天是周六，時間已經臨近中午，陽光斜斜穿過高窗，為頭頂帶來明亮。
林立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南桑圖書館的廁所。
今天早上，林立是和陳天明和姚巧巧一起來的圖書館。
也不算一起，畢竟林立一不小心遲到了一個半小時。
至于陳雨盈，則干脆沒有來，反正也不是獨處，下午也要見面，不如好好的睡個覺，化個妝。
林立到了后，也依舊貫徹著僚機之道，一早上為數不多的時間，要么上廁所，要么有電話要接，要么有事需要出去一趟，主打一個事情多，日理萬機。
大部分題目由陳天明在手機上偷偷的問，林立在手機上偷偷的答，然后再由陳天明教給姚巧巧，只有那些確實比較難的題目，林立才會回到兩人身邊，親自講解。
瞄了眼時間，午飯點已至，溜之大吉正當時。
自己也算是仁至義盡。
回到自習室，林立抬起自己的背包，朝著仰頭看著自己的舔狗男女（舔狗男女）揚了揚下巴：
“肚子有點餓了，那我先回家吃飯了，下午我有事，你們繼續學就好，有問題讓天明手機聯系我，我看到后就會解答。”
“這就走了嗎，”姚巧巧愣了會兒后后知后覺的點頭，隨即又詢問：“中午不一起吃了嗎？”
“不了，我媽已經在家拼好飯了，就等我回去湊單了，拜拜，明天有緣學校里再見吧。”
無意當這個電燈泡的林立，瀟灑地揮揮手，轉身離開了自習室。
“咔噠。”
房門被重重推開，又輕輕帶上。
自習室里只剩下姚巧巧和陳天明。
不希望這沉默持續太久，猶豫了片刻，陳天明試探的開口詢問姚巧巧：“只剩我們兩個的話……中午去吃什么？下午還要來圖書館學習嗎。”
陳天明還是有些擔心，林立這個年級第一走了之后，姚巧巧就不想呆在圖書館了。
雖然林立長的比自己丑，但腦子確實比自己好啊。
算了，自己這樣評價確實有失偏頗了。
不分伯仲吧，陳天明主觀認為，自己這評價很客觀。
“繼續去吃那家面館吧，林立不來就算了，我們兩個也是一樣的，”姚巧巧很自然地轉過頭，眼神清澈的開口：
“至于下午，如果你還打算學的話就學呀，我肯定也跟著，就算回寢室了也是學點競賽，有你在的話還能幫我問問林立，所以取決于你。”
好涼快。
蕪湖。
姚巧巧這一番話聽的陳天明感覺自己的狗尾巴已經扇成風扇了，不然沒道理自己渾身上下會這么的舒暢涼爽。
每次寢室夜話，白不凡周寶為秦澤宇這些室友啊，一個個都在勸說自己，可有什么好勸的？
自己在干什么，難道自己心里沒數嗎？
他們根本不懂當舔狗的快樂，被舔的人無法預知接下來會不會繼續被舔，會有不安全感，一旦失去就會崩潰，但自己身為舔狗就完全不一樣，自己舔不舔那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今天骨頭賤了那就舔一舔，心情不好就按兵不動暫時不舔，有種自己將巧巧玩弄于口舌之中的成就感。
舔狗根本是緩解痛苦，娛樂身心的好職業啊！
何況，自己或許也并非舔狗。
巧巧吊著自己怎么了？
她就是對自己有感情才吊著自己，不然她怎么不吊著別人？
雙向奔赴罷了！
下午。
教堂距離學校直線距離還有四公里，讓白不凡跟啾啾走路去沒這個必要，所以林立還是到學校跟他倆先集合，再打車過去。
三點的時候，林立抵達了校門口。
——沒必要太早去，本就不是什么大教堂，就算有活動也覺得新奇，一兩個小時也就夠逛了，五人并不打算把今天剩下的時間都交給教堂。
晚上的安排是去看看商場里的圣誕裝飾，然后再看一部電影再散場。
曲婉秋已經養成了帶手機的壞習慣，但她比白不凡老實很多，每周都會第一時間交給薛堅，所以林立沒進學校，在校門口發消息讓兩人出來。
“唉。”白不凡先到，見面就長嘆一聲，滿臉憂郁。
林立斜眼看著他，請開始你的表演的點頭示意：“嗯哼，嘆氣什么呢？”
“有些主播對待老粉絲的態度真是讓人寒心。”白不凡終于等來捧哏，立刻痛心疾首地搖頭。
“哪個主播？”林立揚了揚下巴詢問。
他懷疑是美食博主，可能制作了老粉絲冰激凌。
但這次林立卻猜錯了，因為白不凡說出的答案確實不像是人類能猜出來的：“英國駐.華使館。”
林立：“？”
“我剛剛私信他說「主播主播我關注你200年了，能不能送我一塊殖民地，我還是個學生」，結果他就給我扣了個問號，然后讓我滾，一塊殖民地也不給。
唉，感覺我的一腔真心都喂了狗。”白不凡更加悲憤。
“那挺好的，起碼真心不流外人田，又被你吃回來了。”林立拍了拍白不凡的肩膀，安慰道。
“你他媽。”
兩人在校門口追逐玩鬧了沒一會兒，曲婉秋便也趕到了校門口。
“啾啾，你去群里跟她倆說一下，問問她們出發了沒有，我來打車。”林立做出安排。
“好。”
“林立，我來打車吧，我有張優惠券，但等會你記得把這張優惠券的錢a給我。”白不凡則有不同意見。
“那你很會過日子了，”林立認可的豎起大拇指，“誰娶了你肯定有輻。”
隨后，林立攤開雙手，略顯自信而得意：
“也委屈你計較這些了，不過放心，一切將在明天改變，等我拿到駕照之時，整個南桑都會為之發抖，世道將會徹底改變！”
白不凡點點頭：“話說那「南桑12.22車禍案」，死者雖僅林某一人，身份更不過一介屁民，然其影響之巨，震動朝野！南桑縣長至溪靈鎮長，皆遭革職查辦！肇事者更被判處死刑反復執行！”
“世人皆驚，一屁民之死，何至于此？扣五點王者信譽積分差不多得了！然深挖背后的真相后，駭人的原因浮出水面！”
“原來，此林某有一同桌，乃隱于市井之龍王！正是這位白氏龍王震怒后一聲令下，便有十萬原蟄伏在工廠的將士，紛紛拒絕打螺絲，遂引天威注視，釀成此滔天巨案！”
“你當龍王可以，但能不能別讓我死啊？”林立笑著給了白不凡一肘擊。
“不過說實話，林立，你就算有駕照了也沒什么用吧，平時你媽又不在家里，你又沒車，租車的話一天一兩百，算下來還不如打車吧。”白不凡揉著自己被肘擊的有些疼的部位，笑著反問。
“我有一份工作，如果工作順利，收益能讓我買車。”林立壓低聲音，略顯神秘。
“你也在用臭臭的地方換香香的錢嗎？”白不凡也壓低聲音，“那我們可以交流一下心動，互推一下客戶。”
不出意外的話，白不凡只需要付出王澤的微信，然后就能得到王澤的微信。
“誒，我已經退出這一行從良了，往事如煙，不必再提。”林立皺眉道。
“那你做的是什么工作？”
林立：“做我媽的思想工作。”
白不凡：“？”
沃日，那這個工作順利的話，收益真的足夠讓林立買車。
雖然知道林立多半是在開玩笑，但這不妨礙白不凡樂呵呵的接著話閑聊扯淡：“先祝你工作順利，其次你打算買什么車？”
白不凡靈光一閃，自問自答：“林立，我覺得你可以有理想，正好，我們以后一起當除夕夜放飛理想的有志青年！”
“理想還是算了吧，我怕到時候百噸王給我磕頭，把人家車撞爛了我賠不起。”林立覺得不妥，擺擺手拒絕。
看出林立的嫌棄，白不凡也就不再勸說：“行吧，那咱們可以考慮一下其他牌子……”
其實中肯來說，滿分100分為標準評價的話，理想這車九十幾吧，真心不低了。
“別買小米。”
而一旁，安靜旁聽林立和白不凡聊天的曲婉秋，突然加入了對話。
“喔？”林立和白不凡聞言都好奇的看向了曲婉秋，“啾啾，你真懂車啊？”
他倆其實壓根不懂車，了解僅限于知道幾個牌子，參數性能什么的，均一竅不通。
“我也不懂，”曲婉秋搖搖頭，“但我是蘋果用戶，所以不坐安卓車，感覺很沒面子。
所以，林立你真要買車別買小米，不然到時候你開車帶我們出去玩我還得打車，很麻煩。”
林立：“(；☉o☉)！”
安、安卓車嗎。
林立先看向表情跟自己差不多的白不凡，然后兩人一起和還是很認真的樣子的曲婉秋對視。
短暫的沉默后，三人都大聲哄笑了起來。
悲，曲婉秋也漸漸的不是人類哩！
白不凡打的車正好抵達，依舊曲婉秋坐副駕，三人上車。
“師傅，您對安卓車什么看法？”
聽著這批乘客詢問的問題，司機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抖。
“安卓車？什么叫安卓車？”
嗯，不該問的。
五分鐘后，司機深刻體會到了什么叫錢難掙，屎好吃。
抵達矗立在午后陽光中的溪靈天主教堂外側。
盡管正式的圣誕節在周三，但為了迎接節日，教堂已精心裝點起來。
哥特式的尖頂下，巨大的翠綠圣誕環懸掛在厚重的大門上，上面還有鮮紅的蝴蝶結絲在飄蕩，空氣中似乎也彌漫著松針的清香。
圣誕節自然少不了圣誕樹，但教堂正門門口對著的便是道路，若是將圣誕樹安置在正門外并不方便，所以此刻并沒有看到，應該放在其他位置了。
“你們說醫院是不是連圣誕樹都不用買，隨機挑選幸運植物人，就可以開始裝飾圣誕樹了？”
“說這么殘忍的話，小心植物人聽見后被嚇的質壁分離。”林立皺眉道。
“我看到雨盈了，”車還在路口等待轉彎，曲婉秋就搖下車窗，興奮地朝外揮手：“雨盈——！”
林立的目光也隨之望去。
陳雨盈正安靜地站在教堂的石階前，今天穿著的依舊是一件冬日的寬松長款純褐色外套，半身裙擺下是短靴搭配米白色的堆堆襪。
純白色的貝雷帽斜戴在陽光下顯得栗色的長發上，耳垂綴著雪晶耳釘，大概算是配合今日圣誕的點綴。
聽見了曲婉秋的喊聲，陳雨盈轉過身來，也揮手回應，巧笑嫣然。
“這么穿冷不冷？”下車后，林立快步上前，笑著問道。
“不冷呀。”看著似乎要跟韓劇一樣脫外套披在自己身上的林立，陳雨盈立刻堅定搖搖頭，眼里帶著笑意。
“太好了，那外套借我穿一下，我冷。”
林立的動作絲毫沒有卡殼，行云流水的改為拉陳雨盈的外套，試圖脫下。
陳雨盈啪地一下拍開他的手，回以一個帶著嗔怪又好笑的漂亮白眼。
“這么無情？”林立眼神悲傷，“我的心已經碎成二維碼了。”
“那掃一掃會掃出什么呢？”陳雨盈歪側著腦袋，輕聲詢問。
“「我還是好想你」。”
“嘔——”白不凡和曲婉秋在一旁做出捂嘴欲吐狀，滿臉嫌棄。
“丁子呢，她還有多久？”面對兩人的鄙夷，林立毫不在意，笑著開口的同時，拿出手機在群聊里詢問。
——“馬上到了催催催催什么啊！”
沃日，真有點區別對待了。
群里曲婉秋甚至即使是白不凡詢問的時候，丁丁都好言好氣帶著歉意的回答，結果輪到自己一問，這丁子立刻就蹬鼻子上臉，發了這條語氣很難聽的語音。
是可忍孰不可忍？
閑著也是閑著。
林立冷笑的也開始發語音：
“丁思涵，我們老實人雖然不惹事，但是也怕事，你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不然我會再換一個底線，我一般不會發火，不是因為我大度，而是因為我有點窩囊，我可以一忍再忍，也可以三忍四忍，但你再繼續挑釁我，那我就死定了。
你對我這么做之后以為我會放過你嗎？是的，我會放過你，怎樣？”
“感覺你是那種能把荒野大鏢客玩成荒野大窩囊，把亞瑟玩成樂瑟的那種人。”白不凡聽完，當即忍不住的豎起大拇指夸贊林立。
不過丁思涵的「馬上」倒是真「馬上」，連一分鐘都沒到，就看見她從停下的網約車上下來。
穿的也挺好看。
具體的話，相當于語文參考答案的作文部分：略。
“來了來了來了！”丁思涵風風火火的小跑過來，站定之后，就眨眨眼，揶揄的視線在林立和陳雨盈的身上掃動：“你們不是買了情侶裝嗎，怎么不穿？”
陳雨盈還是有些羞赧，但林立自然的很，無所謂的語氣道：“在學校里不是天天穿，都穿膩了，出來玩還穿什么？”
白不凡：“你那個tm叫校服。”
真不能讓林立和陳天明多玩了，陳天明天天也管這個叫他和巧巧的情侶裝。
不對。
應該是不讓陳天明和林立多玩吧，主次還是得分清。
“就是，這個理由我不認可，”丁思涵也點點頭，“盈寶給我發過衣服照片，我覺得很不錯啊，為什么不穿。”
“丁子啊丁子，就是因為你這張喜歡調侃的嘴，有人才不好意思穿，你害苦了我啊。”林立嘆氣道。
“真的假的啊，”丁思涵聞言一頓，捂住了自己的嘴：“那我不調侃了，雨盈——”
“假的，你不是說教堂里你有親戚在這邊當志愿者嗎，為了防止七拐八拐消息傳到她爸爸那邊的可能性，加上情侶裝的初登場日子多少得有意義一些，所以后面再說吧。”
見丁思涵居然真有些小自責，不管是不是裝的，林立便笑著解釋。
“哦哦，這樣啊，”丁思涵聞言倒是又徹底舒心了，大大咧咧道：“我姑媽又不認識雨盈爸爸，怎么可能傳過去。”
“防患于未然。”
“行吧，”丁思涵點點頭，但好奇心又起，“所以什么時候才算是有意義的日子？我可以化身你們的御用攝影師。”
五個人邊說邊往教堂里走，林立和白不凡走在前面，林立隨口答道：“很多啊，元旦、紀念日、頭七……”
「三人」的腳步，在聽見「頭七」的時候，默契的同時頓住。
“頭七？”
“你們是不是想歪了？”聽見身后的質問，林立回頭皺眉：
“情侶的頭七當然是指成為情侶后頭一次過七夕啊，正常人都會這么理解的吧？”
白不凡在一旁淡定接話：“對啊，不然呢？同理，我也在期待我同桌的頭七。”
林立：“？”
“——白不凡！我真得控制你了！”
看著先自己打起來的兩個「正常人」，女生們沉默了。
……這到底哪里正常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