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考場里教師經過的嘆息總是令人不安求月票
第412章考場里教師經過的嘆息總是令人不安求月票
看著女生離去的背影，林立神情復雜。
姐們，你其實可以直接搭訕，沒必要硬找一個由頭的。
這個開場白實過于硬核和強行了。
何況，非要算起來，自己應該最擅長飛行棋，畢竟機長身份擺在這里。
但現在這些暫且不重要。
“唉，我真是受夠了這些女生的熱情了，天天被搭訕，真的好煩，唉——唉！——”
林立搖搖頭嘆了口氣，中等聲音的抒發著感慨。
「中等聲音：指確保樓梯口目睹一切的秦澤宇能聽的清清楚楚，但又能顯得自己不是特別刻意的聲音。」
“草！！！蒼天無眼！”
本來準備往四班去的秦澤宇，此刻暫停了下樓行動，整個五官扭曲得如同蒙克的名畫「吶喊」——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看著如此凄慘的秦澤宇。
林立爽死了。
對于如今的林立，被搭訕本來是沒什么感覺的，但是如果是在哥們面前，那就話又說回來。
這和在苦主面前當面NTR有什么區別？爽！
純牛戰士一刀一個愛頭人！
“澤宇，哥們跟你說些掏心窩子的話，你真沒必要羨慕我，這不是什么好事，”
林立上前拍了拍無能澤宇的肩膀，準備掏掏他的心窩子：
“等你被女生搭訕多了就知道，這種事情還挺煩人的，哦哦，抱歉，你這輩子應該都不會有女生搭訕你，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你繼續幻想吧。
沒揭開你傷疤吧？真的哭了啊？”
秦澤宇：“……(へ╬)！！”
“林立！你有些傷害到敏感自卑脆弱的我了！！”
秦澤宇自從王澤和林立脫單后就一直處于發情求偶期，然而飯卡計劃屢屢受挫，戀愛軍師白不凡也不像是個人類，至今一無所獲。
當然，要是這個配置能有所收獲，才是不正常的。
但嚴格來說，雖然在愛情顆粒無收，但是其他方面還是有點成就的——比如現在秦澤宇和學校幾個失物招領處的工作人員都混成了臉熟。
去失物招領報秦澤宇名字可以打骨折。
媽的，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誰沒被異性搭訕過！我不久前才被異性搭訕過！”越想越氣，秦澤宇憤怒了，大聲反駁。
而當敏銳的注意到秦澤宇把「女生」換成「異性」之后，林立就已經開始笑了。
林立：“那你化身鐵血戰士手刃它了嗎？”
秦澤宇：“……”
誒你這是哪門子的'異性'。
自己雖然的確有點小心機，但不至于被異形搭訕吧？
“是第四聲的那個異性！性別的性，是人類！”秦澤宇更正。
“嗯嗯嗯，”林立點點頭，十分敷衍，隨后詢問：“所以這位人類異性搭訕的內容是什么呢？”
秦澤宇面無表情的說出答案：“「小伙子，手里的瓶子還要嗎」。”
“哈哈哈——”林立大笑著拍了拍秦澤宇的肩膀，“原來還是年上，有福了！”
秦澤宇自己也沒繃住笑出了聲。
“草，不和你bb了，走了——”
秦澤宇拍開林立的手，錯過身位往樓下走。
樓道里，傳來秦澤宇的呢喃：
“不是不談，是緩談、慢談，要有次序的談，要有調節的談，從高數量的談到高質量的談，努力實現先談帶動后談，實現共同談。
快了……快了……馬上就輪到我談了……”
逼瘋了一個，林立很欣慰。
隨后林立上樓，等著第二場考試。
下午第二場考試，薛堅如約而至，也沒起什么波瀾。
無非就是郭準在考試前，特地對著所有人強調了一遍考試的時候不準吃涼皮涼面和蛋糕，否則一旦讓他看見，立刻聯系教務處施以懲戒。
郭準之前明明收完卷就走了，但現在卻知道的如此清楚，很顯然，考場內除了郭準之外的眾人中出了個叛徒。
林立會讓叛徒為此付出代價的，一定。
考完試后，林立晚飯沒在校內吃，為了有個地方去研究一下新獲得的法寶，特地回了趟家。
這「兩儀塵障」本體是一塊迭起差不多手掌大小的方形'薄紗'，材質似煙非煙，似霧非霧。
底色是混沌的深灰，上面隱約流動著極淡、幾乎不可見的黑白二氣，如同緩慢旋轉的陰陽魚輪廓——大概是名字兩儀的由來。
入手冰涼絲滑，仿佛撫過一層極其細膩的塵埃，給人一種雖能觸碰，但最終都會從指縫中溜走的感覺。
展開時輕若無物，幾乎感覺不到重量。
利用晚自習的時間，林立對其進行了初步煉化，回家又簡單測試一番后，便大致了解了這個法寶的情況。
使用后本體會逸散消失，以所處位置為圓心，以每秒兩三米的速度展開一定范圍的迷障——但迷障不具備強穿透性，擴散時遇見障礙物，會大大降低迷障的擴張速度。
迷障形態可以由自己設定——濃郁的霧氣、揚起的沙土、純粹的黑暗……
不論是哪一種，身處迷霧內的林立不會受到任何影響，即使是「黑暗迷障」也能看的清清楚楚——若不是用手機拍照發現漆黑一片，林立甚至會懷疑迷障到底展開了沒有。
迷障不可移動，但想要收起來不需要再回到區域的圓心，只需要在任何迷障區域內生出收回指令，迷障便會以相同的速度往此處收縮重新凝聚為本體。
重新凝聚后，目前大約有200秒的冷卻時間，無法立刻再次展開。
迷障的生效范圍和迷惑程度，林立可以控制，并且于范圍上，不是簡單控制一個半徑這么簡單：迷障并沒有要求必須是個圓，林立完全可以和局座一樣，對著迷障下達后方陣地向左移動五厘米，前方往前推進一米之類的微操指令。
只不過，迷障的范圍越大，以及指令越精細，對于林立的消耗也就越高。
目前極限范圍大概是一個半徑八米的圓，其實挺大的了。
在極限距離但是不刻意控制形狀的情況下，林立不休息應該能支撐維系一兩個小時。
總而言之，在異界總是有用的，至于現實，或許也有機會使用——比如把黑暗迷障設置在白不凡寢室，讓他們以為天一直沒亮然后睡過頭。
以后閑著的時候，煉化煉化。
翌日，周五，月考的最后一天。
早上的最后一門，考的是數學。
因為這次月考試卷不是薛堅出的，所以薛堅難得沒有一直盯著林立，只是坐在對面，拿著一張多余的試卷在那里寫寫算算。
用的筆還是找自己借的。
來考試筆都不帶，一點老師的樣子都沒有。
并且，薛堅一點防抄意識也沒有，因為就坐在面前，林立都不需要使用神識，肉眼都可以清楚的看見薛堅寫的答案。
不過林立完全沒這個打算，根本不需要。
如果自己和薛堅的答案不同，林立會覺得是薛堅錯了。
人就是要自信。
自信在很多時候都非常有用。
比如，林立曾經讓一個瓜攤老板幫自己挑西瓜，等待的時候詢問老板，他挑西瓜的秘訣是什么。
老板大概是看林立帥，還真就打算把自己壓箱底的絕招教給林立。
但他賣了個關子，沒有第一時間說，而是將秘訣寫在了紙條上交予林立，并希望林立能回家之后再看。
對于這種諸葛亮錦囊類似的事情展開，林立甘之如飴，當場答應。
回到家后嗎，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錦囊，然后就看見了對方的秘訣：
「你至少要拍打三個西瓜，然后隨便拿一個西瓜給客人，但是記住，表情一定要自信」。
林立：“？”
媽的。
老板沒在開玩笑——那個西瓜是白瓤，已經不是甜不甜籽多不多報恩還是報仇西瓜的事了，根本是個生瓜蛋子。
等林立想回去日內瓦退錢的時候，老板已經不見了。
誒我草，溪靈人怎么這么邪惡啊。
社會給林立上了一課，教的就是自信的作用！
時間在一題一題間過去。
林立寫完數學試卷的時間，幾乎跟薛堅一樣——薛堅并不需要寫完整的步驟，簡單的解答題他更是直接跳過，林立能相同時間寫完，已經是非常快了。
距離能交卷的時間還有好久，林立有些閑來無事。
見薛堅將試卷放在了自己桌面上，林立干脆拿過來看。
薛堅見狀張了張嘴，但沒有任何言語的合上，搖了搖頭，并沒有阻止。
林立的數學成績他還是清楚的，這張試卷不算難，林立頂多會因為粗心錯題，至于會不會因此讓他真找出自己哪里粗心……這只是月考，如果讓他對答案能讓他安分一會兒的話，隨他去吧。
但沒過多久，林立突然將試卷重新放回了薛堅的面前，瞥了眼薛堅，又偏開視線，搖搖頭，嘆了口氣。
薛堅：“？”
似乎還是于心不忍，林立用手指敲了敲試卷，低聲道：“再檢查檢查。”
薛堅：“(；☉_☉)？”
嗯？不是？不是！
倒反天罡啊！
但薛堅隨后有些驚疑不定的拿回了自己的試卷，重新看了起來——難道因為粗心錯題的人……是自己？
薛堅認真了。
然而，薛堅又花了十幾分鐘都檢查一遍后，仍舊沒有找到自己哪里出了問題。
眉頭一皺，薛堅覺得不對勁。
立刻釜底抽薪，將林立的答題卡抽了過來。
查看。
薛堅：“……”
你媽的。
答題卡上選擇題還沒涂卡，但除了選擇題外，所有填空和應用題的答案，全都跟自己的一模一樣。
“林立，你剛剛讓我檢查什么。”薛堅淡淡道。
沒想到薛堅如此愚鈍，林立猶豫一下，選擇點明：
“老師，你班級姓名學號沒寫，這樣不得分的。”
薛堅笑了，釋懷的笑了。
好想把椅子砸在林立的頭上，好想這么做……好想……
算了，說點大家不想的：
嗯，不想賠錢。
“距離考試結束，還剩最后半個小時。”
終于，講臺上的郭準又下達了敕令。
林立立刻拿起涂卡筆開始涂選擇題的答案，隨后整理東西，起身交卷離場。
薛堅眉頭一皺，察覺到些許不對，跟著走到了講臺桌上，拿起了林立的答題卡。
林立已經走到了走廊上，開始收拾書包，準備吃午飯。
隔壁的王澤，這個時候也走了出來。
林立打了個招呼：“你也寫完了？”
王澤翻了個白眼：“寫完？我他媽玩完了。”
“很好的回答，使我的濱州旋轉。”林立當然知道王澤不可能寫完，聽見這個回答的他笑的開懷。
看著手里的試卷，王澤撇了撇嘴，有些無奈。
經常不讀書的朋友們都知道，當你學的足夠少，你甚至能從題目里得到知識。
王澤剛剛在一道證明題題干的已知條件里，學到了新知識。
媽的。
那道題自己最后列出等式移來移去，約到最后，莊嚴的證明出來了——
寫出這個結果的時候，王澤自己都給自己逗笑了。
并且最絕望的是，月考的答題卡，每道題的空間范圍其實著實有限，自己為了算出XX的過程又稍稍繁雜了一點，導致已經沒任何空間寫其他東西了。
還好王澤是體育生。
——他直接開擺了，就這樣吧，說不定改卷老師給自己幾分辛苦分呢，牽手失敗，有請下一位難嘉賓登場。
“這種數學題目鬼才會做啊。”王澤總結。
“你怎么知道？沒錯，我就是數學鬼才林立。”
林立聞言，毫不謙虛地撩了撩頭發，死裝到底。
“誰說的是這種鬼才，反正我寫不出來，像我這么單純的人，就是做不出這種有心機的數學——”
王澤本還想繼續吐槽，突然面色一變，噤聲的后退兩步。
林立見狀回頭，果然又是薛堅。
他眉頭皺著，手里還拿著一張答題卡。
薛堅先是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沒寫完還提早交卷，現在灰溜溜的想要先跑一步的王澤。
但也沒去管他，而是銳利的目光鎖定林立：
“林立，你這是搞什么？”
之所以有這個問題，是因為此刻，薛堅手上的這張數學考試答題卡上選擇題部分全部都是錯的。
或者說，林立選擇的是答案的補集。
舉個例子，第一題正確答案是B，林立便用涂卡筆將ACD涂了起來，偏偏不涂B。
所有題目，均是如此。
“還是被發現了么……”看著追出來的薛堅，林立撇撇嘴，都怪王澤，拖延了自己跑路的速度。
其實這就是林立的控分方法。
通過這樣的方式讓題目做錯，就能讓自己得不到分數，當不了年級第一，下次期末考還有可能觸發系統任務的同時，能讓老師和校長知道，自己真實成績并沒有下降，這些題目依舊會做。
全錯，但實際上也是全對。
這樣，成績發布到家長群，被陳雨盈媽媽和吳敏得知后，只需要陳雨盈回去解釋一下，自己再跟吳敏扯幾句，她倆也能比較放心。
老師和學校頂多會以為自己有個性，而不會覺得自己成績下降了。
自己的圣眷不會減。
只能說，體驗過年級第一的好處之后，就回不去了。
——林立還想在南桑中學當上等人。
不過，歸根究底，自己失分是為了系統任務，這理由林立肯定不能跟薛堅明說。
但好在林立一直很會找借口。
所以，面對薛堅咄咄逼人的視線，林立突然露出了一個陰沉的笑容：
“老師，既然被你發現，那我也就不裝了……”
“這就是我對你針對監考我的報復……”
“我故意丟掉這60分選擇題，我們班級的數學平均分將因此下降將近兩分……”
“到時候，數學組組長會質問您，老師您將在其他數學老師和班主任面前抬不起頭來……”
“桀桀桀桀桀——”
薛堅：“(；☉_☉)？”
看著又開始陰沉怪笑的林立，他眼角狂跳。
雖然每次都能預判到林立應該不會說人話，但是當林立真不說人話的時候，沖擊力還是如此新鮮。
中文為什么可以這樣組成一句話？
而且，說實話，薛堅覺得林立有些想多了。
讓自己在其他數學老師和班主任面前抬不起頭來是多么簡單的一件事，何必多此一舉？
畢竟——
薛堅微笑：“林立，實際上，自從我有你和白不凡這兩個學生后，我就沒在學校抬頭做人過。”
林立聞言，客氣地擺擺手，將書包甩到背上：
“沒事的老師，順手的事兒，現在您別說抬頭了，只能低頭做人了，我期末再給您考個滿分，這次拿個及格足夠了，我吃飯去了，老師再見——”
林立說完，也沒等薛堅說話，當場跑路。
薛堅：“……”
看著林立遠去的背影，薛堅閉上眼，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著實有點頭疼。
結果林立又跑回來了。
“怎么回來了？還有什么事？”
這一睜眼看見林立站在面前，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薛堅沒好氣的詢問。
林立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答題卡從薛堅的手里抽了出來，將其放進郭準手里的答題卡堆里，然后才小跑回到薛堅身邊：
“老師，我剛剛突然想起那些修改學生志愿的家長和老師的新聞。”
“所以，我怕您為了四班的平均分，利欲熏心下，違背我的個人意愿，偷偷把我的答案都改回正確的。”
“所以，我得看著他到郭老師手里才行。”
薛堅：“……”
這是中文嗎。
老鐵們，如果我把林立吊起來打，你們愿意給我雙擊點亮小紅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