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哥們?
此時此刻,「火」的進度的確在前進著,速度雖緩慢,但是比煙頭燙自己時,要快不少。
所以……林立不得不得出這個結果:火行元素,和金的拾金不昧這種非正常類型淬煉身體的方式,就是吃辣么?
感受著喉嚨還在傳來的灼熱辣意,你別說,還真別說,是挺火的。
面對這股洶涌燃燒的火,曾被殯儀館工作人員罵做韓國人的林立,此刻忍不住的韓魂附體,喊出聲:
“啊熄吧!熄吧辣麻!”
捏麻麻的,任務歸任務,辣也是真的辣。
這攤位的重辣怎么跟變態辣一樣的,草。
“孩子,別吃了,丟了吧,我再給你弄一個。”見林立辣的都會說外語了,攤主聞言立刻說道。
“……其實吧,”可在察覺任務這個變化后,原本確實已經不打算吃的林立,在內心嘶哈嘶哈的嘆了口氣,抬頭看向攤主:
“老板,不必,我又行了,這個也就這樣,而且我不吃的話只能丟掉,這多浪費。”
為了任務,即使是奧利給……你媽,奧利給不行,系統敢讓自己赤石,林立就敢放棄任務。
但眼下只是吃辣,所以林立說完,便狠狠的咬下第三大口。
讓他欣慰的是,「火」的進度在此刻立刻加速,正反饋及時。
但嘴里的反饋也更及時。
攤主:“……”
真不辣嗎?
那你吃一口魷魚喝三口水是什么意思,是天生愛喝水嗎?
“真不辣嗎?”丁思涵和曲婉秋捧腹,將攤主的心聲說出。
林立豎起大拇指:“嗯啊!!不辣!”
“不辣就行,不過,林立,其實有個問題想問你很久了,你今天用的什么口紅色號啊,這顏色我挺喜歡的,我也買一根。”丁思涵實在想笑,于是不懷好意的詢問。
“誰特么涂口紅了,這是天氣太冷凍出來的,笨比。”林立嘶哈嘶哈,但是沒忘記鄙夷。
丁思涵聞言掩面低笑。
“林立,你別逞強啦,真太辣了就丟掉吧,沒關系的,這種浪費不可恥”
陳雨盈上前拍了拍林立的后背,見他五官皺在一起,也帶著笑意,但盡量忍著,溫聲說道。
“放心吧,班長,其實我很能吃辣的,小時候我媽奶粉買錯了,買的辣椒粉,兌水給我喝了三年。”
“剛剛是我沒準備好,我現在感覺上來了,感覺能吃一百根,現在我覺得,這重辣給我一種廣東清水打邊爐的感覺,慢慢浸距慢慢浸距懂嗎,我在考慮吃不吃變態辣了已經。”
感謝林立還在嘴硬送上的飛機。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嘴硬情況下,林立覺得進度上漲變的更快了。
陳雨盈聞言眨眨眼,阿姨這也太粗心了吧。
“林立,支持你不浪費,但你用紙袋把上前的辣醬給蹭掉不吃,應該能好不少。”
白不凡樂呵呵的建議。
“你的意思是蹭蹭然后不進去?能說出這種話,白不凡你這輩子算是毀了。”
林立嫌棄的看向白不凡,同時還像是舔下毒匕首一般,舔了一口辣醬,視作反擊。
白不凡:“(;☉_☉)?”
有些時候,即使是白不凡,也很難理解林立的邏輯。
要是讓林立當面壁人那簡直完……草,不行,林立他當面壁人一定會先不管三體人,而是用面壁人的權利折磨自己。
地球能不能獲救不知道,但白不凡覺得自己一定會沒救。
越想越氣,但白不凡畢竟是斑點狗,很快有了點子,看了眼手機,隨后上前一步,朝著陳雨盈詢問:“班長,能把位置讓給我嗎?”
“嗯?”
陳雨盈有些訝異白不凡為什么突然這么問,但沒等白不凡回答,就主動側開讓出了位置。
說實話,她有點磕他倆。
——開玩笑的,白不凡真要搶,她會生氣的搶回來。
“你要干嘛?”
還在和辣斗智斗勇的林立,見狀疑惑的偏頭看向白不凡。
我兄弟的汗水可別滴我后背。
以前搞搞南通也算半推半就,今天真不行,今天自己處男膜還有用。
白不凡不語,只是隨著林立的轉身移動著自己的位置,保持在林立的側后方位置。
林立看傻逼一樣的看著他。
可當林立的喉結滾動,顯然準備吞咽的時候,這平靜打破。
“曼巴肘擊!小蜜蜂肘擊!”白不凡突然使用胳膊肘肘擊林立后背中間,大約膈肌的位置。
林立:“?”
“咳咳!!”林立頓覺胸腔一悶,隨后忍不住的開始咳嗽。
諸位,吃很辣東西的時候嗆到,此中滋味……
味大,無需多鹽!
瞬間,林立只感覺口腔內的辣椒素,全部亂跑,到了各種之前未曾蹂躪過的嬌嫩地方。
丸辣!
那里達咩達咩啊,不可以啊,那里還是第一次!!
“我草!你、俺又不中嘞,咳咳,俺又不中咳咳嘞TAT!”林立一邊咳一邊哀嚎。
“嘿,還真是,在別人吃東西的時候肘擊這個位置還真能讓人嗆到,給這個回答好評。”看見有用,白不凡興奮的看著手機,輕聲夸贊。
至于會不會嗆死林立,其一,林立是嚼爛了才咽的,不至于堵塞呼吸道,其二,如果將白不凡手機叉掉一個頁面,就能看見下一個頁面是海姆立克急救法。
——這叫有備無患。
聽見白不凡的‘大聲自言自語’,陳、丁、曲三人先是沉默。
隨后,在林立咳嗽的背景音里,三個人低下頭,身體顫抖。
林立可能不是人,但白不凡是真的狗。
這也太賤了……
至于受害人林立,對于白不凡的所作所為,這次真的很受傷——眼眶都濕潤了!
“沃日啊白不凡,你個孽畜,你這種人,就像是剛洗完的衣服,一沒疊二沒晾,衣架都濕了啊!!”林立紅著眼咒罵,情緒飽滿。
“嘻嘻,啾咪Ciallo~(∠▽
完全可以準備更完善了之后,再去完成。
就算系統只認可這家鐵板魷魚店,認為它是唯一的‘野生淬煉’也沒關系,趕集活動持續一周多,未來幾天,店還在這邊。
“老板,不好意思,真吃不下,只能浪費了。”林立對目睹自己的成品被丟棄的攤主,歉意道。
“孩子,你等會兒,我必須再給你烤一根,別拒絕了!”攤主感動且淚目。
說真的,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昨天工作人員說,昨晚偷自己包去失物招領的那個神經病,也是個高高帥帥的好皮囊年輕人,但很顯然,帥哥之間亦有差距。
你看看這溫柔體貼的孩子,你再看看昨晚那個魔怔的神經病。
這個世界怎么有這么大參差啊?
因為反正也要等鐵板豆腐和蝦滑,反復推諉拒絕幾次,見攤主堅持,林立也就從了他。
“班長,你的果茶徹底沒了,等會兒想喝什么你跟我說,不凡說他今天請客。”
林立拍了拍陳雨盈的肩膀,捏了捏手里的空塑料杯,笑著說道。
陳雨盈點點頭。
林立有些不解。
怎么陳雨盈突然有點不開心了?
嗯,也不至于說不開心,而是好像某件小事未達預期,以至于現在有點「悶悶不樂的開心」狀態。
“誰說我請客了?”白不凡聞言,扭頭立刻看過來。
自己的視力都已經下降到無可救藥的地步——打開錢包看不見錢了。
草了,有人懂那種絕望嗎,就是很久沒看余額,算了算,感覺只剩下三百多塊,但打開錢包,余額16.21。
哦豁完蛋咯
都這樣了,林立還覬覦自己的三瓜兩棗,真不是人吧?
“不凡,”林立聞言笑著拍了拍白不凡的肩膀,指著頭頂的行道樹樹冠:
“你知道嗎,剛剛被嗆到的時候,我悟出了一個道理,我們的人生,其實就像是大樹一樣。”
白不凡沉吟良久,忍著笑,期盼的看向林立:
“你是說,即使生于鋼鐵叢林之中,也可以生長出翠綠的花?縱使人生辛辣,你也要綻放出不一樣的煙火?”
“不,”林立微笑,手從肩膀逐漸移動到了脖子:“我是說,人生和大樹一樣,只要用斧頭砍,就會死掉,你,覺得呢。”
白不凡:“……”
誒我草,這心靈雞湯煲的時候用的雞是不是沒放血啊,怎么喝著一股血腥味啊。
“班長,隨便喝,我請客。”白不凡立刻改口。
林立見陳雨盈又笑了,那一點點不開心不見了,好耶。
等鐵板豆腐和蝦滑拿到之后,五人就離開攤位,繼續向前走。
林立也吃著手里真正的中辣魷魚。
吃完之后,對于任務的理解也更透徹了一點。
中辣對任務的幫助顯然比重辣要少,并且當林立對白不凡說‘中辣也有點辣’的時候,速度再次降低——嘴硬確實會影響結果。
體面,至少嘴上體面的通過試煉,是更好的淬煉。
同時,當林立完整的吃完這根魷魚時,吃完的瞬間進度跳了一小截——通過的是‘完整的試煉’,應該對任務也有幫助。
這些理論應該也是都可以應用在其他未完成的三種元素上,后續去完成的時候,注意這些細節,能更快的完成。
回過神來,走在前面的女生又被新的攤位吸引,已經拐彎了。
林立和白不凡跟了上去。
這次是一個賣寵物的小攤位,攤主是一個阿姨,身邊擺滿了籠子,腳邊還躺著一只看起來沒多大在睡覺的小狗。
攤鋪不大,賣的寵物倒是挺多,小雞、小鴨,兔子,小狗,貓糧(倉鼠)。
或許是認識,隔壁的攤位就是賣金魚、烏龜等這些水生寵物的攤位,雖然兩個攤用了兩個篷布,但之間是互通的。
用泡沫盒裝著的一大堆小雞小鴨,此刻在不停的鳴叫。
能買來并將它們養活的人很厲害了,反正林立小時候是養死了一只,后來再也不買了。
“兔子真可愛啊。”女生圍在正在進食的兔子籠外,丁思涵感慨道。
林立聞言補充了一個知識點:“兔子它赤石,還吃的是自己的。”
丁思涵:“?”
“甚至會因為自己的石有問題,吃出病來。”林立繼續補充,隨后微笑的看著丁思涵:“還可愛嗎?”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說了,給我離遠點!!”丁思涵忍不住了。
被女生厭惡,林立只好又去找白不凡了。
或許是同類相吸的緣故,白不凡現在正在逗弄攤主的那只小狗。
“林立,我跟你說,我在老家那邊……”察覺林立的靠近,白不凡抬起頭介紹。
“你在老家那邊也是跟它一樣,躺在你媽旁邊是嗎?”林立瞬間打斷并接話。
白不凡:“……”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及,少狗游,”林立安慰的拍了拍不凡的肩膀:“不凡,別緬懷了,抱抱,不哭。”
“你媽!”白不凡笑罵道,“我是說我老家那邊,我外婆也養了這么一只狗,巨像,都是純黑的。”
“阿姨,這只狗叫什么名字?”白不凡隨后詢問攤主。
“就叫小黑,正宗五黑犬,家里狗生的,想要的話四百塊錢直接拿走,打過疫苗,也驅過蟲。”攤主立刻開始推銷。
“哦哦。”
白不凡點點頭,他當然不買,但是湊向林立,壓低聲音:
“好土的名字,林立,你猜猜我老家那條狗我管它叫什么,提示,名字不帶黑,但是能體現黑,并且非常洋氣。”
“喔?”說到這個林立可就來勁了,既然很洋氣的話,首先排除中介,于是林立給出答案:“布萊克?”
“太土。”
“內狗。”
“太俗。”
“布魯斯·韋恩。”
“它爸媽還活著,而且它從巷子里出來怎么也有四條腿,條件太不成立了。”
“曼巴?”
“不是不是,別往這方面猜了,我怎么可能會給狗起人名,而且還沒out呢。”白不凡搖搖頭,神情愈發得意。
“林立,我覺得你這輩子都猜不出來,名字挺長的,你可能記都記不住。”見林立沉默,白不凡嘻嘻。
“記?也就是說這個名字我應該是知道的嗎?”
“嗯。”
“放棄,我真想不出來。”
林立知道白不凡的答案不會太擬人,但苦思冥想,實在是猜不出來。
有些時候,即使是林立,也很難理解白不凡的邏輯。
要是讓白不凡當面壁人那簡直完……草,不行,白不凡他當面壁人一定會先不管三體人,而是用面壁人的權利折磨自己。
地球能不能獲救不知道,但林立覺得自己一定會沒救。
“你說吧。”
白不凡笑容如同亮劍里的王有勝,公布了正確答案:“我叫它「気高き圣女は白濁に染まる」。”
林立:“(;☉_☉)?”
“你嘰里咕嚕的說什么呢,沒聽懂,日語?”
白不凡微笑,拿出手機,將文字版發給林立。
“也有中文名,「被白灼點舞的高傲圣女」。”發送的同時,白不凡笑容詭異的解釋。
林立:“(≧﹀≦)!!”
抱歉,長官,剛剛沒有漢化組,語言不通,實在認不出您。
感謝禁漫漢化組。
本來試圖忍的,奈何根本忍不住,林立一拳打在白不凡的肩膀上,繃不住道:“我草,那是很黑很洋氣了,這名字妙啊,懂的人一聽就知道很黑,還不是人的名字。”
真是黑黑又獸獸啊。
“誒,林立,這個時候我就有問題要問你了,我家小黑獸還有個名字,你知道叫什么嗎?”白不凡詢問。
“老師,這一次我真知道,”林立嘿嘿一笑,看了一下手機,“「銀語に染まる北的の都」,對嗎?”
“對咯”
兩人在二人世界里,享受的不知天地為何物。
此時此刻。
攤主看著在自己面前銀笑銀叫的兩個年輕孩子,一臉問號。
這倆寄吧孩子,在說些什么小寄吧話呢。
買不買狗啊?
小黑,咬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