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朝我扔粑粑,我拿粑粑做蛋撻,哦哦哦哦哦
他們朝我扔白菜,我拿白菜炒盤菜,哦哦哦哦哦
他們朝我,我哦哦哦哦哦
記住,這才是面對他人的惡意,正確的處事態度,本自具足,不假外求,而不是丁思涵這樣急眼,這是無能雜魚的表現。
林立心中鄙夷嗤笑,面上踏馬吃吃吃吃吃。
“坐好,不許這樣咯。”身后傳來陳雨盈帶著笑意的佯怒。
林立突然覺得自己或許是瓦學弟圣體,因為很顯然這話不是對自己說的,但林立差點就要真挺直脊背坐好了。
不知道啊,這鏈子一進來就套我脖子上了。
不過終究是「差點」。
幸好幸好,go學長人格還是勝出了。
“好癢呀”
隨后佯怒不攻自破,少女的笑聲碎成清亮的銀鈴,尾音甜膩如糖。
林立忍不住的抬頭回首,只見跪坐在柵欄邊的陳雨盈,手上明明已經沒有食物了,但是她在喂的旺財,卻還在隔著柵欄孜孜不倦的舔著陳雨盈的手。
我草,陳天明!
哥們你也來了?
林立想了想,放下手里的食物,也來到了柵欄邊。
“林立,你也要喂嗎?”陳雨盈聽見聲音抬頭往后看,發現是林立后,笑著對他說道。
“沒。”林立搖搖頭,隨后在陳雨盈滿臉問號的視線里,林立突然趴在了地上,耳朵貼著地面,視線則看向柵欄內。
“誒……”愣了一會兒的陳雨盈有些不自信的詢問,“林立,你要……被喂嗎?”
“林立,你——”
丁思涵聞言也看了過來,發現四肢貼地的林立后,神情復雜,但又蠢蠢欲動。
林立:“(;☉_☉)?”
寶寶,雖然你的聲音很不自信,但你會對著我問出這個問題,真的夠讓人傷心了。
自己的人設到底已經被毀成什么樣了,哪個溝槽的導致的。
自己真不是陳天明。
“沒,你們繼續。”已經確認過眼神,林立擺擺手,在陳雨盈略顯迷茫的視線回到野餐墊繼續開吃。
“所以你剛剛在干嘛呢?”陳雨盈詢問。
“傾聽大地的聲音,感受自然的美好。”林立隨口回答。
陳雨盈歪頭,顯然沒有相信,微微抿了抿唇,但也沒再追問,回頭繼續將舔狗玩弄于手掌之間。
就憑借陳雨盈她自己,想破腦袋都不會想出自己剛剛究竟是在干嘛。
林立笑了一聲,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參差。
——剛剛自己看了一下,很好,旺財和來福都沒有小追追。
是母的。
既然是母的話,那林立就不得不說一句母道話,想舔就舔吧,舔狗舔到最后應有盡有。
如果是公的。
那林立可就需十斤精狗肉,切成細臊,無一丁點肥膩,再取十斤全肥狗肉,亦要切成細臊,無肉可見,最后十斤寸金狗軟骨,同樣剁成細臊,絕無肉絲。
我們yy吧吧友是這樣的,甚至會吃雄性動物朋友們的醋。
開玩笑的,林立只是擔心這狗真是陳天明惹到女巫后被女巫變的,需要舔夠十個女人的手指才能變回原樣,如果確認是這樣的話,林立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有個童話故事不就是這么說的么。
很久很久以前,有個癩蛤蟆王子,他是被女巫降下詛咒,必須有公主親他,他才能得到幸福,終于,有一個公主不計較他丑陋的相貌,抱著他親了一口。
于是她變成了癩蛤蟆公主,從此以后,兩只癩蛤蟆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生了一窩小蝌蚪。
林立不介意親變成狗的陳天明一口,人就算了。
因為答應過主人不要喂太多,所以沒喂多久,丁思涵和陳雨盈就收工,寵物公園到處都有給人和寵物潔凈的地方,洗了個手,兩人回到了野餐墊上。
“我還是坐不凡那桌吧,酒我確實喝不太來,AD鈣奶,萬歲。”
又抿了一口手中的RIO之后,丁思涵雖然不至于臉紅發暈,但還是搖搖頭,有些嫌棄的說道。
看來也是一個不喜歡酒味的孩子。
“讓你不聽我的。”
林立聞言嗤笑,將手里的RIO易拉罐捏的微微作響,本就一直在喝的他,將自己這瓶的最后一點也倒進了嘴里。
“盈寶,交給你了,放心吧,你醉了之后,我也會保護你的,不會讓你陷入林立的魔爪的。”丁思涵將酒遞給陳雨盈,隨后嬉笑著說道。
“嗯嗯,推誰都是推,我也會推你屁股的。”沸羊羊林立則穩定發揮。
已經能習慣這一句的陳雨盈接過丁思涵的酒,拿著面前晃了晃,幾乎全新,隨后又把自己的那瓶遞給了林立:
“兩罐對我來說也太多了,林立,你說的,喝不下的,你喝。”
“那給我咯。”林立自無不可。
正好感覺距離微醺都還差點。
伸手接過,陳雨盈今天化了淡妝,所以易拉罐銀色的罐口上,淡淡的紅色唇印留在了上面。
“我去給你找個一次性杯子……”
兩人的視線都匯聚在這里,陳雨盈咬了咬嘴唇說道。
話還沒說完,林立就仰起頭對嘴,喉結不斷的滾動。
咕咚咕咚。
當林立放下易拉罐的時候,已經能能從瓶身晃蕩時酒水發出的聲音,聽出沒剩多少了。
“你說什么?”林立這個時候,才看向已經起身的陳雨盈,詢問。
是真沒聽見還是假沒聽見,陳雨盈都懶得戳破這個笨蛋。
“沒事啦。”但現在去找杯子也沒意義了,她偏開頭,面若桃花。
雖然不是第一次,可上一次畢竟沒有口紅印。
心理作用下,陳雨盈覺得林立現在的嘴唇都紅了些許。
是個尤物。
呸呸呸,是個人物。
或許這才算得上是真正的間接接吻。
“盈寶,你酒量也確實不行,這么快臉就紅了。”
剛剛埋頭在哐哧哐哧吃的丁思涵抬頭,戳了戳陳雨盈的臉蛋,嬉笑著說。
陳雨盈低下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丁思涵不裝傻了,看向林立,嬉笑著挑了挑眉。
林立的表情沒有變化,還是假正經,只是在臉旁短暫的比了個耶,吐了個舌頭。
寶寶你還不抬頭嗎,我在和你閨蜜調情誒。
好耶,苦主變成盈寶咯。
將熱氣騰騰的時候風味才最佳的食物都差不多吃干凈,剩下的零食以及鹵味醬牛肉這些冷著吃完全沒問題的不著急,三個人清理現場,回到了無繩區。
旺財和來福真屬于被馴服了,像是打算跟定陳雨盈和丁思涵,又在一進來的時候,立刻夾道歡迎。
不合狗群,嚴重懷疑是狗奸,超邪惡之狗,狗中之狗,壞狗。
——以上評價均來自林立。
因為這倆孽畜討好陳雨盈和丁思涵的同時,順便咬了咬林立的褲腿,面對林立的撫摸還會躲開,表達了它們一山不容三狗的決心。
它們的女主人見此,也樂得清閑,她自己也在和朋友們聊天說笑,只是朝著三人揮了揮手。
于是三人在原本選定的樹蔭下,重新鋪好野餐墊。
林立再次將枕頭放好,愜意的躺了上去。
陽光如溫暖的貓背撫過午后三點,樹影在眼皮上淌成碎金,草腥混著殘酒在鼻尖浮沉。
近處少女的笑聲像玻璃珠滾過溪石,間雜犬爪踏碎枯枝的脆響,風掠過耳際時,微癢。
草地躺著并不舒服,但在此時此刻,林立感覺這里有一種舒坦,如在墻角覓得一處與自己體型正相吻合的凹陷。
白不凡和曲婉秋不來,真的是可惜了。
愜意至極,加上算上補覺,今天也才睡了四個多小時,林立覺得眼皮已經微微發沉,自己很快就要睡著了。
“為什么土狗小時候那么可愛,但是長大后卻越來越丑呢。”
將樹枝朝遠處丟去,讓來福去撿,丁思涵自言自語一般的呢喃。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丁思涵,你回想一下,小時候鄰居有沒有夸過你很可愛。”
已經略有些昏昏欲睡的林立,聞言慵懶的回應。
“當然有了,我小時候超可——等等。”丁思涵甚至拿出手機準備分享自己的幼年照片。
下一秒,后知后覺的丁思涵:“(;☉_☉)?”
“林立,你什么意思!!”
“嘶——我的腰子。”
罕見的,要知道,一般情況下,林立和丁思涵的腳貼貼的區域,都是褲子,但今天,一切有所不同——衣服也有此殊榮。
吃痛下,林立睜開眼,看向站在旁邊俯視自己,怒氣沖沖的丁思涵。
視線順著修長的腿向上向上再向上,林立眨眨眼:“丁思涵,你有雙下巴誒。”
丁思涵:“?!”
“啊啊啊啊啊!”
“林立你死不死啊!”
“我的腰子!!”超級戰吼增幅下,這一腳腰子都磨滅了。
幸好自己修仙還沒到結丹期,不然林立感覺自己的金丹要被一腳踢碎。
話說山青道人的修仙界境界是怎么劃分來著,是這種經典格式嗎,自己的功法也沒教自己筑基啊,等今晚或者明天去修仙界的時候問問吧。
踢完林立的丁思涵,隨后有些慌亂的用雙手捏托著自己的下巴,對著黑屏的手機,疑似想要照鏡子:
“不會吧不會吧……我今天吃太多了嗎,可早上體重量了,也沒變重啊……”
“慌什么啊,笨比,”見丁思涵真有些急了,林立有些好笑的說道:
“丁姐,你剛剛頭低那么多,頜下肉前推,我又是極限仰視,而且有沒有一種可能,我還用了夸張的修辭手法,實際上你壓根沒有,我嚇嚇你的,嘻嘻。”
要是周寶為和剛剛的丁思涵一樣,在林立躺著的時候,站旁邊低頭看自己,那林立覺得自己可以直接看見九層妖塔。
只能說投胎到寶為身上當胡子的家伙真是有福了,畢竟別人的胡子哪里有資格住高樓大廈。
“我的腰子!!”
“幫你說好話還要被踢啊,有天理嗎丁思涵。”斯哈斯哈,林立有些無助的嘆了口氣,看著面前的丁思涵。
尤其是丁思涵今天穿的也是牛仔褲,腿都瞅不著。
“你應得的。”丁思涵冷笑一聲。
不過剛剛的視角真的給林立啟發了,丁思涵放他一馬后,林立連忙朝著旁邊坐著逗狗的陳雨盈方向,拍了拍地面,招了招手:
“普斯普斯,班長,這里,站我旁邊,站我旁邊。”
剛剛林立和丁思涵的對話當然聽見了的陳雨盈,聞言立刻用雙手捂住了她的下顎線,后退半步,搖搖頭:“不要。”
“求你了,給我看一下,就看一下。”
林立見狀,微微抬起上身,雙手合十的祈求道。
或許是陳雨盈自己也好奇自己在極端視角下會不會有所謂的雙下巴,又或許是林立雖然很敷衍,但確實求了,總之她還是拋棄了陪她玩的旺財,來到了林立身邊。
叼著樹枝回來,看見比自己家主人好看的小姐姐,到了那只自己同類討厭狗身邊的旺財嗚嗚兩聲——我好像一條狗TAT。
“有雙下……”低頭,陳雨盈正準備詢問結果,隨后話語一怔。
——林立的視線壓根就沒在看自己的臉。
黑色過膝襪包裹的小腿線條筆直流暢,膝蓋骨圓潤微突,大腿在走動時顯出緊實的弧度,襪口邊緣微微勒出的淺痕下,皮膚在午后陽光下泛著瓷器般的柔光,膝窩處隱約可見淡青血管。
當裙擺被風掀起時,百褶裙的陰影掠過安全褲的邊緣,明亮些許的象牙白轉瞬又被翻涌的裙擺吞噬。
可以玩好多好多年,林立立了大拇指。
這家伙整張臉根本就是側著的,還比大拇指,根本沒有掩飾的想法。
“林立,你在看哪里呀!”陳雨盈雙手壓住裙擺,嬌羞且佯怒的輕喝,“不是看下巴嗎!”
腰子又被踢了一腳,微微蜷縮,林立覺得自己有些無辜:
“看腿啊,班長,我喊你過來就是為了看腿的啊。
下巴有什么可看的,我丁姐都看不出,你怎么可能會有。
班長,我剛剛發現了,這個視角看腿簡直無敵,剛剛啊丁的腿我看起來都比我命還長,這不拿來看下班長你的腿,不是血虧嗎?
現在看來,確實!”
林立據理力爭,很有底氣。
原來一開始就是這個目的嗎。
不過陳雨盈隨即又覺得有些好笑。
林立表現出這樣的姿態,其實是故意的。
他明明可以更隱蔽一點,但偏偏故意頭偏的很厲害,視線也直勾勾,這已經不是不遮掩,而是刻意在讓自己顯得很癡漢了。
但他的眼神清澈,神情自然,嘴角也的微笑也很清爽,總之……陳雨盈完全不會有討厭的情緒。
他真的是覬覦自己的腿嗎?
即使自己今天穿的不是裙子,他也會玩這樣的游戲吧。
“班長,你能把過膝襪脫了再站一次嗎?我能看見的腿還是太少了。”見陳雨盈沉默,林立笑吟吟的得寸進尺。
如果林立能聽見陳雨盈的心聲話,大概會感慨一句「沃日寶寶你真懂我,但這能和你互動的游戲我喜歡玩,但這腿我也是真覬覦呲溜呲溜」。
“才不要。”陳雨盈壓著裙擺的手變成了拳頭的姿態,按的更緊了,這就是少女全部的反擊。
似乎自己都覺得自己的反擊有些過于無力了,于是陳雨盈更加無力的反擊了一句:“變態……”
“班長,你誤會我了。”林立聲音突然變得認真,凝視著陳雨盈的雙眼,緩緩將心事訴說:“你以為我只是想看你的腿嗎?
錯,大錯特錯,錯的一塌糊涂。
我真正想要看的啊,是你曾經走過的那些路,想看看,你的心酸與無助,想看看,你的快樂和痛苦,我試圖了解你,看你走過哪些餐廳,去過哪些影院,我只不過想要知道,你都喜歡去哪些地方……
我只是一個單純質樸,想要和你一起走下去的寶藏男孩啊,班長。”
林立內容深情、聲音深情、動作深情,就是視線有點過于生禽——因為話說一半,視線就從陳雨盈的雙眼又轉移到她的腿上了。
可惡,看來這個世界上有磁力的除了固體膠還有大腿。
陳雨盈抿了抿唇,明艷的唇瓣水潤又有光澤,什么話都沒說。
拿他沒辦法誒。
或許是自己不擅長處理變態吧。
“而且啊班長——”隨后手撐著臉頰側躺在地上的林立聳了聳肩,打算說一個陳雨盈自己似乎沒意識到的事情。
不過,因為不想傷丁思涵的心,所以林立說到這里頓了一頓,先看了一眼遠處同時和兩只狗玩的丁思涵,隨后用她那邊應該聽不見的聲音,繼續開口:
“你讓我看你下巴,但有沒有一種可能,班長,你站直低頭的時候,我壓根看不到你的下巴。”
陳雨盈不彎腰的情況下,林立躺著可以和她對視,也能看見她的瓊鼻。
但,再往下,林立只能看見奶白色的毛衣,別說下巴了,嘴巴都看不見。
這不為難人嗎?
“變態!”
霞飛雙頰,當猛的意識到為什么會這樣后,陳雨盈猛的抱住自己的胸部,大喊一聲,立刻坐在了野餐墊上,氣鼓鼓的瞪著林立。
有路人聽見聲音看來,但隨后發現只是十八歲的他們的打情罵俏后,笑了笑,感慨一句年輕真好,又專注于自己的事情。
林立揉了揉自己的腰子,陳雨盈也學會了這招,但踢的太輕了,甚至不夠格讓他喊一聲‘我的腰子’。
林立這次真覺得無辜。
這次完全是沒帶任何個人情感的客觀評價誒。
“變態?又做了什么?細說?”而丁思涵聞言,屁顛屁顛的回來吃瓜。
撿完樹枝回來的旺財和來福:我們好像兩只狗TAT。
“這個你就別問了。”林立看著丁思涵的目光里有慈祥和關懷,聲音更是罕見的溫柔。
丁思涵:“?”
這你媽什么鬼情緒。
被林立這個眼神看的有些害怕,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也堅定了丁思涵想要知道真相的心,于是她轉為去纏著陳雨盈。
三分鐘后。
“我的腰子!!!”
心滿意足,幾乎已經入睡的林立,猛的驚醒慘叫。
“丁思涵!你能不能換一邊腰子踢啊!為什么只踢這一邊啊!!雨露均沾不知道嗎?”林立生氣了。
“行,滿足你!!你個平胸混蛋!”
丁思涵咬牙切齒的換到另一邊,自己也是有的好吧,你林立一個沒有的家伙,到底在猖狂什么啊!!
“我不是讓你再來一腳的意思!下次,是下次!”
“還有下次?!”
“我也不是說還有下次的意思,肯定……額,算了,肯定還有下次。”原本語氣激動的林立說到后面,突然平靜且篤定。
丁思涵:“?”
“我不愿意騙你,丁子,你能看在我推心置腹的份上——”
“推心置腹?我讓你開膛破肚!”
“我的另一邊腰子!!”
“丁思涵,還踢?我生氣了,我告訴你,我手機貼膜的時候都還有倆氣泡,但你——”
丁思涵:“?”
《讓我留在你身邊》里有一句獨白:你這一輩子,有沒有為一個人拼過命。
丁思涵之前會說沒有,但現在會說有。
丁思涵決定為林立拼命。
當然,拼的是他的命。
案發現場。
蜷縮在地上復活的林立,艱難的拿出手機——
「腰子會被踢壞嗎,有什么影響」。
「烤腰子好吃嗎」。
「女孩子十六七歲就停止發育了徹底沒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