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臨近開考,考場的監考老師們,陸陸續續帶著密封袋走了過來。
不愧是期中考,就是有排面,試卷都有密封袋。
“言老師,這么巧,又是你監考我。”捏完屁股的林立剛走上來,便對著走向五班的班主任王子招呼道。
“是啊。”
王子言則嘆了口氣,美好的早晨從不美好開始。
“老師,吃口香糖嗎,放心,國產的,當然您要進口的話我這里恰好也有一顆。”林立咀嚼著嘴里還沒吐掉的口香糖,貫徹分享美德的詢問。
王子言:“……”
死去的記憶開始攻擊自己。
“林立。”
“誒。”
“滾。”王子言微笑。
學校里見面總會打招呼,加上王子言年輕,一來二去兩人也算熟悉,所以王子言對林立無需客氣。
“老師,這話有違師德。”
“那以最小的摩擦力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對咯這才符合老師的身份嘛。”雖然王子言不是物理老師,但林立還是豎起了大拇指。
“唉,難怪我今天右眼一直跳呢。”王子言無奈的嘆了口氣。
“老師,左眼皮跳動,預示著你即將要發大財,這是老祖宗的智慧,而右眼皮跳動,代表大腦操控的眼輪匝肌和眼輪神經分支的間斷性自主的震動性抽搐,是正常現象,可以相信科學。”
林立科普。
雖然科學和神學大部分時候都是針鋒相對的,但很多時候不能二極管的一言以蔽之,而是要辯證的去看,因為有些時候它們是相輔相成的。
——最著名的例子,科學創造了飛機和兩座摩天大樓,但卻是神學才得以將二者結合在一起。
“好了好了,考試的時候禁止吃東西,趕緊吐了,進去考試,”王子言搖搖頭,盡顯無奈的說道:“這次你不會又打算整什么幺蛾子吧?”
“放心吧老師,我等會兒就帶這些進考場,就墊板、三支筆,手表、小紙條、涂卡筆,橡皮,這能整什么幺蛾子?”
林立吐掉口香糖,從書包里取出自己要帶進考場的東西后,對王子言說道。
“剛剛是不是混入了什么奇怪的東西!考試帶什么小紙條啊!”
捕捉到關鍵詞的王子言瞪大雙眼,伸手直接拿過林立手掌上折迭好的小紙條,狠狠的侵犯林立。
的隱私,打開看了一眼。
看完內容后,王子言愣住了,面露疑惑:“這什么玩意兒?”
“老師,你不會長這么大沒收過情書吧?看不出來嗎,這是情書啊。”林立取回小紙條,嘲笑道,“沒人要的可憐老師,嘖。”
王子言:“?”
“不是!”
“這t……這到底怎么看出來是情書啊!而且誰說老師我、我、我……林立!你要是敢有任何一點作弊的跡象!你等下就完蛋了!”王子言撤回兩個媽。
四班考場。
王子言的聲音很大,又是在走廊喊的,陳雨盈位置本身就靠著走廊窗戶,所以聽的很清楚。
單手撐著臉頰,兩根蔥白手指夾著一支筆左右搖晃等著發試卷的陳雨盈,聽見這句話后,情難自禁,嘴角勾出好看的弧度。
林立真笨。
誰告訴他這是情書的,哪有這樣的情書。
王老師也笨。
這都看不出來是情書,之前肯定沒收過。
晚飯后。
林立搬著自己的桌子,邁著螃蟹步從后門挪了進來,同時樂呵呵的無目標AOE式叫囂:
“今天手感火熱啊,考試沒點難度,能不能再來三張試卷啊!”
或許是因為自己坐在第一排視野受限,或許是因為考場里并沒有人作弊,總之系統這次沒有再像上次一樣在考試期間觸發任務。
林立也只需要安安心心的考試。
今天的三門,除開語文這東西比較玄學之外,其他兩門,林立都只覺得輕輕松松。
而且,語文的作文,林立記下的大量范文里,有幾篇勉強對得上,結合了一下后,也算是金盆子鑲屎邊,分數應該不會太低。
“怎么了,不凡,苦著個批臉的。”
將多了很多不屬于自己課本而顯得有些臃腫的桌子放回原位,林立看向白不凡,詢問道。
“絕望。”白不凡看著手里的試卷,哀嘆一口氣。
“怎么了?”
“你剛剛不是和班長在走廊爭論生物最后一道題選什么嗎?”白不凡抬眼看向林立,開口。
“選A,不是選C,達成一致了,班長已經臣服在我的石榴裙下,承認是她做錯,桀桀桀。”林立得意的打了個響指。
這便是勝利的沖鋒號!
天平已經在向自己傾斜,win!
“果然……”白不凡身體后仰,用試卷掩住自己的面。
“選C也不怪你,題目太賤了,容器內CO濃度不變時,是整個植株的呼吸速率等于光合速率,而非僅葉肉細胞,非光合細胞仍在進行呼吸作用,他就在惡心這個呼吸差異呢。”林立說道。
白不凡:“可我選的D。”
“那你純傻逼。”林立說的毫不猶豫。
白不凡:“……”
好暴力且好迅速的攻擊方式,像是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完全出于內心的戰斗本能。
“草了,所以你懂我的絕望了嗎!聽見你倆在爭執是A還是C的時候,我看著我試卷上的D心都碎了啊!”白不凡無奈又無助:
“還有什么能比這個更絕望?”
“有的兄弟,有的。”林立點點頭:
“我網上看到有一個研究生哥們,他項目組的研究課題是智能馬桶,所以為了讓電腦可以識別屎,需要他從兩千張馬桶照片中,細致的摳出屎的部分,喂給電腦培養智能模型。”
白不凡:“……”
低著頭,白不凡用手背抵著額頭,最后忍不住的笑出聲:“謝謝你,神醫,我一下子覺得生活什么的太美好了。”
世界上怎么還能有這么絕望的死法。
“普斯普斯!普斯普斯——有情況!林立,不凡,快來!”還沒等林立繼續說,周寶為突然在門外朝著兩人招手出聲。
“怎么了?”林立和白不凡便走出教室。
“看樓下,那倆是誰!”周寶為靠在護欄上(沒有塌,質量很好,為南桑中學點贊),指著教學樓外說道。
兩人湊了上去,于是便看見了王澤。
最關鍵的是,王澤的身邊走著一個三人不認識的女生。
準確來說不是不認識,而是沒見過真人,林立是見過照片的,這位就是那位被要求看看批的學姐。
“居然沒怎么P誒,真還行。”雙手握成望遠鏡看了一會兒后,白不凡搖搖頭,嘖舌道。
林立點點頭,這學姐大概有十分之一個陳雨盈吧。
這已經是很高的評價了。
而王澤大概相當于百分之一個自己——這也是很高的評價。
所以對他而言,是血賺。
“身為兄弟,是時候出手助王澤一臂之力了。”白不凡眼神堅定。
“你要怎么做?”林立和周寶為看向他。
白不凡先看向林立,剛準備開口就被死亡凝視,想了想,還是扭頭看向受氣包周寶為,認真且嚴肅的詢問:“寶為,你現在能不能跳樓摔死?”
“?這你媽說的是人話嗎。”周寶為嘴角微抽。
“根據吊橋效應,危險情況下異性對彼此容易產生好感,只要你掉下去,必然會引發地震,我敢說,下一秒他倆就會抱在一起,放心,王澤和學姐結婚的時候,你遺照不搬上來沒人敢動筷子。”
白不凡主動的分析自己建議里的邏輯,信誓旦旦。
周寶為:“?”
然后他差點被周寶為丟了下去。
高一高二教學樓是分開的,不過二樓四樓有架空走廊相連,但王澤和錢瑩還是選擇在樓下分開,很快,王澤就出現在了二樓的樓梯口。
走上來,他就注意到了林立三人揶揄的視線。
白不凡:“又幸福了哥/.”
周寶為:“好好對嫂子/.”
林立:“有空帶臺球出來打嫂子/.”
哪里來的三個社會小學生。
其實他在樓下的時候就注意到樓上這三個b了,但實在不敢相認。
王澤敢保證,自己只要和他們對上視線,過程不清楚,但結果肯定是完了。
“滾滾滾。”王澤連連擺手,遮掩自己的些許難為情。
“不是說不會找話題么,怎么一路上有說有笑的。”林立調侃。
“水到渠成唄……”王澤也靠在了護欄上,看著一樓,帶著嘿嘿的笑意:“聊多了就不是特別尷尬了,雖然我情商低,但她性格好,也知道我情商低,我就沒那么忌口了……”
“所以是快成了?”白不凡詢問。
“本來就是她追我,我又不討厭……”王澤沒有正面回答,隨后有些苦惱:“不過挺可惜的……”
“可惜什么?!說點你郁悶的事情讓哥們們高興一下。”林立一下子來勁了。
“林立你是人我吃。”
“小饞貓,晚上給你吃,現在先繼續說,趕緊。”林立催促道。
“唉,錢學姐不是我們省內的,姜蘇的,家里在這邊工作,她說她家很少有外嫁的,真成了以后,未來怎么辦呢?”王澤嘆了口氣,面露惆悵。
“咳——噗、咳、咳!”
旁邊三人同時間開始猛烈的咳嗽,拍打著自己的胸口。
背后傳來窗戶滾動打開的聲音,張浩洋驚疑的詢問:“怎么突然一下子都咳嗽了?是喪尸末日要開始,病毒傳染了嗎?
寶為、林立,你倆千萬不能變喪尸啊,那太恐怖了吧……”
白不凡聞言,一邊咳嗽,一邊扭頭,有著小期待的看著張浩洋。
見他不說話后,溫聲開口詢問:“浩洋,你是不是忘記提誰了?”
“沒有啊。”張浩洋有些疑惑。
“真是個小笨蛋呢,那我再提示一下,病毒馬上要爆發了,并且我也在咳嗽喔”白不凡用幼師的語氣,伸出手指著自己,還又主動咳了兩聲。
“我知道啊,你變唄,你這種喪尸當小怪刷了就得了唄。”張浩洋切了一聲,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白不凡:“?”
“你媽!”
林立則扭頭看向王澤,一臉無語的質問:
“不是,王澤,你怎么已經想到這么遠了?諸葛亮觀星都最多只能看牌堆上五張牌,你直接看牌堆底部,這是藥劑把干嘛啊?”
自己想的也很遠,但想的都是好事啊。
“可以理解,第一次戀愛的時候是這樣的,大家總會想的很遠很遠,可從來不會考慮,他和她之間啊,有沒有以后。”
后面的張浩洋聞言,有些憂傷的開口。
走廊一時之間有些沉默,大家似乎都有故——
“張浩洋你個死宅蕭楚男搞什么深沉?”白不凡皺眉不解。
“我草!不凡你說話好寄吧傷人!不跟你們聊了!草!”窗戶被轟的關上。
“既然你都想這么遠了,王澤,孩子名字想好了沒?”后面繼續吵他們的,林立又追問道。
“這個還沒。”王澤搖搖頭。
林立嗤笑一聲,那王澤還是不如自己。
王澤:“?”
這莫名其妙的優越感是怎么回事?
“真不是很懂你,王澤,你戀愛還沒談呢,怎么先幻想上最恐怖的婚姻了。”
見張浩洋不再搭理自己,白不凡回到三人身邊,搖搖頭感慨道:“婚姻這玩意兒,跟手榴彈簡直一模一樣,想想就可怕。”
“這是什么說法?”王澤有些疑惑。
“拉環,也就是戒指一摘,直接嘭的一聲,你家房子就被炸沒了一半,情況糟糕的話,可能整個都沒有了。”
白不凡雙手拉開模擬爆炸場景,同時解釋道。
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真是。
“有沒有這么哈人啊。”周寶為笑著說道。
“現在網絡輿論什么的不就是這樣嗎,媽的,什么婚內強健啊,彩禮糾紛啊,男女責任啊。
一個比一個嚇人,需要邏輯,但現實不用。
本來我就恐女,現在更恐了,我都在想能不能讓我爸媽再開一個小號,我讓這個大號丁克。”白不凡碎碎念。
“丁克什么意思,丁丁休克嗎?”周寶為舉手。
“……你可以這么理解。”白不凡想了想,本想反駁,但又覺得沒問題。
“輿論這個,我評價是有人故意的,”林立聞言開口銳評:“老爺掙了一百塊,于是分給底下的所有男員工1.1塊,所有女員工1塊。
然后男女就為了這0.1打了個頭破血流,男的喊這0.1是應得的,女的喊這不公平,于是就沒人管老爺兜里美美的97.9塊了。”
不過沒等四人繼續鍵政,晚自習開始的預備鈴就已經響了起來。
于是四人往教室里走去,同時也將扯遠的話題拉了回來:
“王澤,你可以暢想未來的美好,這我太能理解了,但你別暢想未來的憂慮啊,你這不純純杞人憂天嗎?”
林立化身人生導師,給予王澤指導意見。
“切記,有一個詞語叫做把握當下,它的意思就是,襠下是最有把握的。”
“所以你只需要聽你襠下的意見,它覺得好,就是真的好,這就夠了。”
“切記,「及時行樂」和「把握當下」,將二者結合在一起,就「時握當下及把行樂」,這就是生命的真諦。”
王澤、周寶為、白不凡:“?”
“你他媽這是哪門子的把握當下!”王澤嘴角微抽。
“那你就說想不想讓學姐把握當下吧。”林立平靜的反問。
不是哥們?
面對林立的視線,王澤不語,一味目移(心虛)。
“別裝死,王澤,Lookinmyass!回答我!”林立咄咄逼人,“想不想!說話!!”
“……想。”溪靈小伙王澤立正了。
“這不就秒了,所以知道你現在該考慮什么,不該考慮什么了嗎。”林立語氣立刻重新溫和,拍了拍王澤的肩膀,有些欣慰道。
“謝謝相父,真是一點就通啊。”王澤神情略顯復雜的豎起大拇指,點了點頭。
放學后。
林立先騎車回家,然后再次打車前往老友路,準備狩獵第四組倒霉蛋。
「共建平安溪靈,人人有責」
但兩天沒來,老友路似乎發生了些許變化。
林立剛下車就看見一個巨大的宣傳立牌出現在了眼前,底部還有打光燈打向文字,顯得格外亮堂。
林立眨眨眼,心中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但繼續向老友路內部走去。
“我嘞個草啊。”林立嘴角抽搐。
只見原本昏暗的巷道兩側,現在竟然裝上了太陽能路燈,雖然有部分似乎還沒連上線路,但已經可以正常啟用的幾個,它們的冷白光線將路面照得清晰可見。
路燈桿上,每隔個百米左右,除了新路燈外,還能看見新安裝的球形監控攝像頭,部分正在緩緩轉動,紅色指示燈在夜色里規律閃爍,很是顯眼。
但這不是最顯眼的。
最顯眼的他媽是十字路口處新設的電子告示屏。
上面滾動播放著「搶劫財物必將嚴懲」、「切勿違法作惡」、「本路段已納入24小時智能監控區,共同守護平安溪靈」等警示標語。
這他媽給我干哪來了,這還是老友路嗎?
林立一路走的很沉默,原本的欣喜和期待逐漸沉寂。
當看見熟悉的小吃攤的時候,他上前又點了一份雞柳,沉重又悲痛的詢問道:
“叔,還記得我嗎,能問一下不,老友路是發生了什么嗎,怎么我看基建這些,都好像更新了?”
“哦哦,你說這個啊,當然,就這兩天剛弄的,能不新嗎,”攤主聞言有些高興的對林立說道:
“聽說是因為最近咱這邊出事太多了,搞得上面重新注意到這邊了。”
“路燈啊,監控啊,都這兩天剛裝的,有些還沒裝好呢。”
“今天早上,所里還和街道辦事處一起,在社區服務中心召開了宣講會,我還去了。”
“說了什么?”林立追問。
“沒聽啊,我領了半打雞蛋就開始打瞌睡了,我每天出夜攤,早上怎么能精神嘛。”攤主理所當然的說道。
林立:“……”
“反正就是說啥整治嘛,發現沒,小混混晚上都沒幾個了?
附近那些職校啊技校,好像也被約談了,現在管的也非常嚴,虹途那家,好像前幾天就是他們的學生出事,現在干脆直接封閉式管理。
KTV酒吧都被連坐,負責人被叫去開會了。”
“不僅如此,這段時間,警察還有不定期來巡邏,確保咱這的治安。”
“不容易啊,真的不容易,終于不只去搞新城,想起我們老城區了,雖然我生意變差了點,但還是覺得不錯……”攤主有些唏噓的感慨。
林立:“……”
沉默。
“誒,巧了,小伙子你看,說曹操曹操到,這不就又巡邏到這里了嗎?”攤主突然眼前發亮,下巴朝著道路盡頭揚了揚。
林立扭頭,一輛沒開警笛也沒開警燈的警車緩緩開了過來,隨后正好也停在了小攤這邊。
車門打開,嚴傲松走了下來,來到了林立身邊。
“林立,這么巧啊,今晚你也在這里?”嚴傲松笑著開口。
“……嗯。”
“老板,我也來份雞柳,大份的,多少錢?”打完招呼后,嚴傲松看向攤主。
“害,不用錢不用錢,您辛苦了,這雞柳怎么能收您錢呢!”老板哈哈大笑。
“那不行,該收還是得收,有規定的,十二是吧,掃過去了。”
“行嘞,那給您多點,一點心意,這總不能說啥了吧。”
“好,那謝謝老板了。”
林立等對話結束,才開口詢問:“嚴叔,您在這巡邏啊?”
“是啊,”嚴傲松點點頭,“最近這治安太差,市局本就一直在推進'美好溪靈'治安整治專項行動,發生這些后,老城區現在作為重點攻堅區域,已經納入二期覆蓋范圍。”
“現在時間太短,基建還沒到位,只能人力先來湊,所以讓我這段時間駐點巡邏,防一下那些宵小趁現在監控還沒真完全實裝的空當,亂來嘛。”
嚴傲松溫聲解釋,和林立對視一眼,兩人都笑了。
只不過一個笑容真誠,一個笑容苦澀。
“叔,你們只防那些宵小嗎……”林立愁眉苦臉的開口詢問。
“當然,也防你。”嚴傲松笑的更真誠了,直言不諱。
林立:“……”
真誠是必殺技,反正林立是被殺了。
“林立。”抬頭看向夜空,嚴傲松長舒一口氣,開口道。
“誒,叔,我在,您說。”林立神情機械呆板。
“雖然本來就在計劃內,但是能敦促我們真正落實這件事,你其實也算居功至偉。”
“啊?”
“沒有你這幾起事件的推動,事情也不會發展的那么順利,我報批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阻攔,社區也格外配合。”
“仰梁跟我說過你的本性,突然想想,或許……這才是你沒說出口,或者不太會表達的,希望我們去做的真正事情吧?”
林立:“?”
仰叔到底怎么跟您介紹自己,才能讓您思想迪化成這樣啊……
誹謗!他誹謗我!
“叔,如果我說沒這回事,你們就能撤回這個行動嗎?”林立弱弱的說道。
“什么?”因為林立說的很小聲,嚴傲松沒聽清。
“沒什么……我沒這么偉大……”林立嘆了口氣,也知道撤回是不可能的。
嚴傲松也不在意,拍了拍林立的肩膀:
“不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林立,你要記住,這才是正確的方式,不傷害他人,更不傷害自己,下次別這么極端了,沒有意義,明白了嗎。”
“一個人的力量永遠是弱小的。”
“蝙蝠俠等到他的哥譚正義,哥譚永遠是罪惡都市,就是因為他只有一個人,連父母都沒有。
但溪靈不是哥譚,黑絲俠,你要記住,你不是,我們很多人都跟你站在一起。”
嚴傲松說著說著,都覺得有些燃起來了,于是嘴角帶著笑和些許驕傲:
“為了能在這周就開展,你嚴叔我也費了很大功夫,不然真開始改造這里還得一兩周呢,這幾天忙死了,林立,是不是得謝謝叔?”
雖然不接受戈登之名,但自己終究有戈登之實,成為了黑暗里的正義伙伴!
林立:“?”
我草!
嚴叔!合著你罪大惡極!你把我那至關重要的一兩周還給我!
見林立瞪大眼睛看著自己,嚴傲松被這應該是感激的目光看得有些許害羞,擺擺手:
“不用這么看我,我應該做的。”
“……謝、謝、啊。”
“不客氣,開心嗎,黑絲俠,你渴望的這一天,能這么快到來。”
“開心啊,我太開心了哈哈哈嗚嗚嗚TAT……”
看著喜極而泣的林立,嚴傲松面容愈發慈祥,繼續拍了拍林立的肩膀:
“從今往后,溪靈不需要黑絲俠了。”
“林立,當白絲俠吧。”
“叔,可我覺得我現在更像小丑,我不呆溪靈了,想回哥譚了,蝙蝠俠說他不打我了。”林立笑容凄涼。
王越智呢,我的午間好兄弟,你在哪里?
好久不見,我好想你,越智。
紅鼻子能借自己一個嗎TAT。
嚴傲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