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林立本來到這邊的最開始的想法,就是尋找野生的罪犯然后將其繩之以法的。
實在是因為找不到,才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家養罪犯。
現在,終于遇到了,林立難免有些激動。
但不能著急,即使現在情況很緊急。
因為在沒有確定具體情況的情況下,貿然出聲,反而容易讓受害者遭遇二次傷害。
林立能保證常規的罪犯傷害不到自己,但無法保證‘人質’的安全。
因此,林立迅速貼近,隨后貼著磚墻挪動,屏息凝神,從墻角探出半只眼睛。
昏暗的小巷子里,只有一男一女。
男人身材不算高大,但是很胖,對于女人而言足夠覆蓋,影子完全籠罩住她,此刻,他的一只手鉗制兩只女人高舉過頭頂的手腕,另一只手先是撐在她耳側的磚墻,隨后又游走到女人的身上,開始動手動腳。
女人的臉上還被蓋了一圈黑色的眼罩,這似乎讓她更加的恐慌,聲音更加凄慘:
“求你…別在這里…“
女人帶著哭腔的哀求被布料撕裂聲割斷,不斷踢動的腿撞翻了生銹的垃圾桶,易拉罐滾落發出清晰的脆響。
空氣中彌漫中濃烈的酒味,這個男人看來喝了不少的酒,估計被酒精沖昏了頭腦。
情況已經確認,可以出擊。
林立身形出現,依舊盡可能避免發出任何聲音,靜步快速沖向男人。
當男人反應到巷子里的光線似乎被什么東西遮擋住,而看向巷口的時候,他巷口沒看到,只看到了放大的拳頭。
“唉喲!”
一拳面接,男人慘叫一聲后,就被林立撲倒在了地上。
隨后迎接男人的,是林立接連不斷的拳頭。
罪犯里也是存在鄙視鏈的,拐賣婦女兒童的罪犯在最底層,而強健犯僅次于這類罪犯,也處在最底層。
畢竟,這類罪犯屬于是麻藥進鼻子,不是鼻癢的,就沒麻了。
是純粹的令人感到惡心,壞的令人反胃,所以林立動起手來,也不客氣。
當然,還是大幅度收力了,畢竟不收真的會打死人的。
林立一邊打一邊唾罵:
“強健犯!”
“廢物東西!”
“司馬玩意兒!”
地上的男人多次欲言又止,不過,欲言是他主動的訴求,又止是他被打的結果。
這被打的一句話說不了啊。
身后的女人見遲遲沒有下文,男人還發出哀嚎,于是疑惑的伸手摘掉了眼罩。
同樣喝了酒的她,揉了揉眼睛,看清楚眼前的場景后,酒都清醒了大半,連忙上前阻止林立:
“哎呀,干嘛呢,別打啦別打啦!”
林立聞言,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看清楚眼罩被摘下后被女人的容顏以及身材后,嚇了一跳,于是更加氣不打一處來了,回頭繼續揮拳。
嘴里依舊沒停,只不過內容換了:
“還這么不挑食!”
“什么玩意兒你都吃得下去!”
“吃吃吃你他媽周寶為啊!”
自己英雄救美的一段佳話,這下變成了英雄救丑的一段佳話了。
女人:“?”
“他不是強健犯!他不是強健犯!他是我朋友!”
但女人現在沒空計較這個,她焦急的大喊,生怕自己炮\友被打死了。
當林立反應過來自己聽見什么之后:“啊?”
停手,林立回頭,凝視著女人:“你們……認識?”
“當然啊,他是……”女人正想點頭,隨后看清楚林立月光下的臉后,不由得微微發癡,隨后有些忸怩的搖搖頭:“其實,也可以不認識,小哥哥”
臉腫的跟個小周寶為一樣的男人,聞言垂死病中驚坐起:“(;☉_☉)?”
姐們?啊?現在不是你不認識的時候啊。
我他媽要被打死了啊!
炮友也是友啊,認識啊!認識一下啊!
雖然女人否認,但林立神情已經變得復雜,差不多意識到事情大致真相的他,只覺得無語又晦氣。
因此,林立從男人的身上起來,眉頭緊皺,最后的確認道:“所以你們這是在……搞親\趣?”
“是呀小哥哥,人家最喜歡這種有意思的玩法了。”
女人聞言點點頭,眉眼中的燒都快可以拉絲了。
林立:“……”
草了,還真是如此,原本到手的任務進度就這么飛了。
沒勁。
“你要不要和我試一下啊,小哥哥。”
但女人想說的并不止如此,她伸出一只手攥著林立的衣角,另外一只手則將剛剛地上哥們已經扒拉一半的衣物,繼續往下褪去,試圖誘惑林立。
如果有看過《三體》的人,對于大劉的黑暗森林理論應該印象非常深刻。
據野史記載,《三體》原文大概是這樣的——
「羅輯的高中成績并不理想,但是也給他考上了附近的一所私立高中。」
「在學校期間為了方便讀書,寄宿在了有兩個漂亮女兒并且死了丈夫的葉文杰阿姨家里。」
「“阿姨,你也不想三體的事情被人知道吧?”」
「“小輯,你終于明白什么叫威懾了,阿姨是該給你看看黑暗森林了。”」
這,就是科幻的一座大山!令人拍案叫絕的黑暗森林!
而此刻,隨著女人的發騷,林立的眼前就出現了宇宙中的黑暗森林。
“小哥哥,人家想要做你的顯示器,可以嗎,這樣你就可以隨便的設我比例了呢”女人夾著嗓子,妖嬈的對林立說道,“哥哥你們男孩子應該懂電腦吧,喜歡內設還是外設呢?”
林立:“?”
或許是心理作用,林立面容扭曲,身體極致后仰,覺得滂臭。
林立立刻將自己的衣服從女人的手里扯了出來,草了,回去的時候必須得好好的洗一洗了,誰敢想象上面到底有多少病毒。
“哥們起來吧,你們繼續,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玩你們的。”
林立再次躲開有些醉醺醺的女人的撲襲,扭頭看向地上正在起身的男人,說道。
林立是想扭頭就走的,可自己的自行車還在巷子里面,還需要男人起身讓開道路,才能騎出來。
并且,林立現在對這個男人的厭惡已經沒有多少了。
兄弟,這種你都吃得下去,你這輩子做什么都會成功的。
不過林立看清楚這哥們后,倒是頭一次發現,上有老下有小這句話,居然能用來形容一個人的外觀。
“……嗯。”
被平白無故打了一頓的男人,只是起身穿褲子點點頭,也沒找林立理論自己挨的這頓打。
主要是林立的實力,男人已經切身體會到了,男人心現在甚至不敢對林立大聲說話。
私了自己對林立沒有任何威懾,而公了裹挾林立的話,這件事面子上不好看就算了,自己和女人其實不占理,不一定能拿到賠償。
不如就此揭過,算自己倒霉。
“哎呀,別不打擾呀,小哥哥你留下吧,我們三個一起玩,一起玩唄!”
女人聞言有些著急了,踉踉蹌蹌的走過來,然后撲在了男人懷里,腦袋從側邊探出看向正在解自行車鎖的林立,嘿嘿癡笑一聲后說道:
“人家是小學老師,但是最近餐具忘記帶了,真的很需要小哥哥你寄把叉到我小學里呀,哥哥,哥哥”
“來玩嘛,艾呀,梅關系,不會疣事的,概率為淋”
林立:“(;☉_☉)?”
你媽的。
這正宗大飛柱快給林立惡心壞了。
林立看過盜墓,這就是墓溝。
原本打算從進來路口原路返回的林立,硬生生決定直接推車向另外一端。
寧可走這邊饒遠路,也不想再和這倆家伙扯皮靠近一公分了。
翻身上車,林立騎車離開之前,只給女人留下了一句話:
“女士,我對于你這種參加過二戰的女兵,我心中只有敬畏,絕無任何褻瀆之情,你們自己玩就好,告辭。”
不管女人再怎么叫喊,林立都不再回頭,直到消失在小巷盡頭的拐口。
“有福不享的蠢貨!”女人跺了跺腳。
周寶為家有嚴重震感。
“而且說什么二戰?二戰的時候,我都沒出生呢,人家很年輕的!”女人皺著眉頭碎碎念道。
男人揉著自己腫漲的臉頰,聞言想了想,給女人解釋道:
“他的意思可能是你被日德太兇了,他看不上你這種。”
女人:“(;☉_☉)?”
“討厭的下頭男!該死!活該他得不到我!”
“算了,哥哥,我們繼續吧,你的臉變成這樣后,和人家更般配了。”
“好……”將林立從女人的心里驅除后,男人心滿意足。
用心不一定有回應,但用力一定有回聲。
林立或許不該無視這個女人。
因為在這個黑暗但充滿回聲的小巷子里,這個女人的含金量在不斷的上升。
周日晚上。
五點五十,馬上要開始晚自習。
又學了一天的林立,剛和陳雨盈她們在校門口吃完飯。
于是一同走進校門,前往班級。
林立和丁思涵走在前面嘀嘀咕咕,討論著林立如果贏了賭約之后,到底該怎么折磨陳雨盈。
林立如此自信的原因無他,他和陳雨盈下午兩人都做了一張卷子,都是滿分,但林立完成速度快了兩分鐘。
林立因此嘚瑟了很久,已經開始暢想未來。
當然,這么做也是有代價的。
“兩分鐘快男林立,加油,一定要好好的懲罰盈寶啊。”丁思涵期待的對林立說道。
“我會爭取的,丁子,但是,你能不能把這個多余的頭銜去了。”
“不行,兩分鐘快男林立。”
“可惡,你遲早有一天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切。”
靠近班級門口,白不凡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據野史記載,蜀國之所以最先滅亡,根本原因就是吳國和魏國結盟,簽訂了吳魏契約。
真是令人所不齒,打不過就玩陰的,所以啊,為了敬愛的諸葛亮以及那么多的蜀國猛將,為了真正的公平和正義,我們現代人,一定一定要抵制吳魏契約!
吳魏契約,狗都不玩!”
“go學長這招也太陰了。”
“三國野史應該是凈土,不應該夾雜私貨啊不凡!退訂!td!”
雖然過幾天就是期中考,并且馬上晚自習就要開始了,但男生們一如既往的窩在后排,靠著儲物柜聊天嘮嗑。
白不凡注意到林立進來,便指著林立的抽屜說道:
“林立,身份證已經放你抽屜里了,我都沒熬到八點,六點多就回去了,卡里錢沒用完,好像還有六七十,你別浪費了。”
那家網咖的通宵時間段是零點到八點。
林立點點頭,回到位置上將東西放下后,便也來到了他們身邊。
“不凡,怎么說,《只狼》通了嗎?”林立一上來就問了些掏心窩子的話。
“通了啊。”白不凡聞言輕蔑一笑。
“真假啊?你昨晚那個水平能一晚上通《只狼》?”和自己預想的結果不一樣,林立表示質疑。
“人對超出自己實力以外的東西是缺少認知的,”白不凡微笑的看著林立,但隨后說道:“我成功的想通了,我通不過。”
林立:“……”
“你他媽想通了也算通了是吧?”
“不都是通么,一樣的。”白不凡覺得沒問題。
“《只狼》都過不了,沒用的東西,對了,林立,”嘲諷完白不凡后,王澤好奇的詢問:“不凡說你周末還去駕校了,你都已經開始考駕照了啊?”
“嗯,爭取今年拿到駕照吧。”林立點點頭。
“到時候能載我嗎?”
“我不開靈車,我覺得這比較晦氣。”林立搖搖頭。
王澤:“?”
“你他媽!”
“載載載,有機會再說,就算拿了駕照我也得偷我媽的車才行。”林立笑著說道。
“真好啊,我感覺開車真的好帥,我這輩子的夢想,就是在暴雨夜開著邁巴赫在高架橋上拉滿油門和車載音樂的音量。”王澤感慨道。
“你這不是覺得開車好帥,你只是覺得邁巴赫帥,你暴雨夜開著老頭樂在高架橋上拉滿油門和車載音樂的音量你就老實了。”林立鄙夷道。
《龍族》真的是邁巴赫在年輕普通群體里最好的廣告。
王澤:“……”
還真是。
“誒,你們說……”一旁的白不凡聞言,卻突然有了思考,他緩緩說道:
“如果楚天驕在那個晚上開的不是邁巴赫,也不是老頭樂,而是大運百噸王,后面載的還滿是鋼卷,那個晚上,還會是楚子航刻骨銘心的悲傷記憶嗎?”
后排的一眾男生聞言瞪大眼睛,陷入了沉默。
林立的聲音突然出現了:
“暴雨砸在百噸王的車窗上,雨刷器瘋狂擺動卻掃不開濃霧,
車窗外無數雙黃金瞳在黑暗中亮起,但楚天驕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抽著一根芙蓉王。
當八足天馬出現在面前的那一刻,楚天驕將燃盡的芙蓉王按在了東鵬特飲的瓶蓋里,對著后視鏡里的楚子航喊了一聲「系好安全帶」。
十二缸柴油的發動機轟鳴蓋過了雷聲,十六條輪胎碾過瀝青路面時,神明的領域開始震動。
楚天驕時間零的言靈開啟,百噸王加固過的錳鋼保險杠,正面迎接昆古尼爾……”
“草!!別你媽念了!”
林立深沉的旁白還沒念完,男生們已經徹底繃不住了。
腦海里的帥氣畫面這下徹底毀了啊。
切記,沒有任何言靈輔佐的情況下,百噸王的沖擊力都相當于奧丁要扛22根金箍棒。
而時間零:釋放者以自己為中心構建領域,在領域內時間的流速變慢,而他仍然能以正常的速度行動,因此在外人看來他的速度提升了數倍乃至數十倍。
楚天驕屬于數十倍量級。
——奧丁完了。
“楚天驕先是發現來者不善,后來發現他自己才是來者。”王澤銳評道:
“楚天驕抽出村雨,推開車門,踏入雨幕,冷峻的說了句「跑!別回頭!」,楚子航聞言準備含淚跑路,聽見腳步聲的楚天驕回頭,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傻兒子——「楚子航你跑你媽呢,我讓奧丁跑」。”
“說實話,能開邁巴赫上高架橋,說明這個人很有實力,但是他媽能開百噸王上高架橋,說明這個人很有勢力啊!”周寶為也笑著豎起大拇指。
“所以你的意思是,楚天驕也是開的百噸王去學校接的楚子航放學嗎,還他媽是在下雨天?這是人類做得出來的事嗎?這一個打滑,仕蘭中學直接沒一半吧?”
本來坐在位置上的秦澤宇,聽見這種談論,也忍不住的回頭確認。
“楚天驕撞完奧丁下高架后拿出抖音發了視頻,我們都在用力的活著”
王澤想到這個畫面,又開始笑抽抽了。
“不不不,完整的應該是《我以為是減速帶呢》、《你跟卡塞爾學院說去吧》、《奧丁他自己從綠化帶里沖出來的》、《都不容易混口飯吃》、然后才是——我們都在用力的活著”
林立更正王澤的發言。
“要是真這么寫就好了,從此以后,繪梨衣再也不是《龍族》里最扁的人物了,多好啊。”白不凡輕聲感慨道。
歡聲笑語瞬間寂靜。
后排所有人都猛的扭頭,凝視著白不凡,甚至臉上還保持著剛剛在笑的表情,只不過現在沒有了笑意。
白不凡眨眨眼,咽下一口口水。
奧丁要不要被百噸王撞他不知道,但是自己好像是要被撞了。
“幾位,童言無忌,看在我還是個孩子的份上……”
在薛堅走進教室的時候,就看見后排林立幾個,把白不凡孩子的糞都要打上來了。
“好了好了!別玩玩鬧鬧了!晚自習已經開始了都不知道,回位置上。”
看了一會兒,發現白不凡打不死之后,薛堅拍了拍手,喝罵道。
“下課后繼續。”
留下死亡宣告后,男生們這才各回各的座位。
“馬上就考試了,”坐在講臺桌上,薛堅還是得有點班主任的樣子,于是訓斥道:
“提高一分,干掉千人,你們要知道,只要你晚上對著書桌多寫半個小時,在全省你們就能干掉幾百個人。”
林立聞言,愣了一下,看向白不凡,壓低聲音詢問道:
“我草,我們是夜神月嗎,死亡筆記效率都沒這么高吧?”
白不凡:“(;☉_☉)?”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