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梁頓了一頓，大腦再次開啟超速運轉。
運轉失敗。
仰梁不得不承認一件事，林立這寄吧孩子的保護殼有些時候也太硬了一點。
想要跟上林立，對于正常人而言，還是太過勉強了。
“林立，所以……什么…叫做你正有此意？”思考失敗的仰梁，選擇直接詢問林立。
“嫖娼是不對的，我那個朋友深陷此道太久了，不論身體還是精神還是腦子，都受到了嚴重的傷害，我必須讓他回頭是岸，所以仰叔，我會找機會讓你們抓住他的，大義滅親！”
林立代表著正義，朗聲發言。
仰梁：“……”
“你交了個什么樣的朋友我不知道……但你朋友倒是交了個好朋友。”仰梁很難評價，但是他最終選擇鼓勵。
“這是我應該做的。”林立有些謙虛。
“好了，那我等你消息，我這邊也得做準備了，你自己那邊注意安全，記得別過線，并且和上一次一樣錄音留證，雖然你是臥底，但也不能為所欲為的。”仰梁有些虛弱的說道。
和林立聊天屬實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疑似消耗壽命。
“上次不是說會酌情嗎。”
“前提是你真的被迫的！”仰梁重重道。
“好吧。”
“我剛剛聽出了遺憾的情緒，是嗎？”仰梁嘴角微微抽。
“哈哈，怎么會呢，行，叔，您先忙吧，掛了。”
“嗯。”
“師傅，還有多久？”掛斷電話后，林立詢問司機。
“還有二十分鐘左右吧，不堵車十五分鐘就行。”司機聞言回答。
“好的。”
見林立沒有攀談的心思，司機就繼續開車。
國內打車顧客是大爺，但如果在國外用uber，司機甚至會因為你上車時沒有跟他問好而在雙向評價里給你差評，評分降低后就打不到車，顧客倒反天罡成了孫子。
正因為有司機在，很多話并不好講，林立和白不凡并沒有聊天，一路上都是沉默。
“到了。”
車到了。
“謝謝師傅。”
兩人下車。
天虹的店名就在不遠處，夜晚時分，燈光極為顯目。
“馬上就要要被抓了，感覺如何？”林立看向身邊的白不凡詢問道。
“想拉屎。”白不凡扭過頭，直抒胸臆。
林立：“？”
有些破壞氛圍。
“林立，我現在開始有點緊張了，就好像馬上要跑一千米了一樣。”白不凡咽下一口口水道，手按在了林立的肩膀上：“我怕我表現不好。”
“誰讓你表現了？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根本沒有表現的機會。”林立面容有些無語。
“不、不是，我現在壓根沒往那方面去想，我在擔心我這個臥底會不會露餡。”白不凡的臉上還是有些焦慮，手止不住的摩挲林立的肩膀，“要不……等下你自己進去吧，我在外面看戲，等你叔來，咱們來一個里應外合。”
“不許當怯戰蜥蜴！來都來了不進去算怎么回事，你必須給我進去！你就當去正規按摩場所，進去等著按摩或者洗腳就行。”
自有任務在此，由不得白不凡放肆。
林立的面色突然變冷，倒不是因為白不凡的變卦，而是：“溝槽的白不凡，你能不能別把你手汗擦在我衣服上。”
這逼放自己肩膀上的手一直擦啊擦，林立現在才反應過來他在干嘛。“我衣服是新的……”被發現的白不凡訕訕的收回了自己的手，隨后不斷的深呼吸，最后重重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對自己還是對林立說：“那就都拜托你了。”
「林立：叔，我到天虹門口了。」
「仰梁：現在我們最快要二十五分鐘到，二十五分鐘之后，你發完消息，我們能在兩分鐘內抵達并控制天虹，我推薦你等二十五分鐘后再進去。」
「林立：沒事叔，進去后還有流程要走的，等下我給你們發消息。」
確認這方面的信息后，林立在前推開天虹的門，走了進去。
今天的前臺居然還是小文，那事情就更簡單了。
果然，小文看見林立，也第一時間朝他揮手。
“不凡，你終于來啦”
“誒！小文姐，是我，不凡。”
這對話，給林立一種回家的溫馨感覺，賓至如歸，于是林立笑著迎了上去。
這對話，給白不凡一種想點草林立虛擬馬的逆天感覺，是你名字嗎就應答，不過白不凡也還是露出微笑的跟在林立身后。
“這位就是你之前說的好兄弟？”小文也注意到了白不凡，于是詢問道。
“小周姐你好，我叫小文。”白不凡聞言立刻溪靈小伙立正，隨后朝著小文敬禮回答。
小文：“？”
你叫小文，那我叫什么。
“他有些緊張，小文姐你應該能理解，要稱呼的話，稱呼他小周就行了。”林立笑著替白不凡解釋道。
“小周他還是個雛吧？”小文笑著開口，“這樣我們是不是還得為他準備一個紅包呀。”
養雞場遇見全新未開封正品客戶后有的會給個小紅包，里面錢不多，大概也是圖個好彩頭，不同的數目代表不同的寓意，不過林立并不太懂這個。
傳統文化，博大精深！
活到老還是需要學到老。
見白不凡支支吾吾沒有說話，小文也就不調侃他，對林立說道：“位置一直給你們留著呢，不過，不凡，通常這種的都是去單人間的，你們兩個是兩個小包間還是……”
白不凡聞言猛的在背后給了林立一拳。
“我朋友這樣，讓他一個人我不放心，開個雙人間吧小文姐。”林立將這一拳記在心里，對小文說道。
“不凡，雖然我們各有各的原因，從事這個不光明的行業，但是我們也是有自己的尊嚴……”
“加錢沒問題的小文姐。”
因為之前已經聽過一次這樣的話了，所以林立沒等小文說完就打斷道。
“好的，那確實沒問題，不過你們不能錯亂的來哦，本店最多接受你們在一個房間的兩邊個人戰，但是不接受打團戰喔，這個加錢也不行。”對于林立的識趣小文很滿意，點點頭之后又對他強調道。
“小文姐你也想多了，我們倆今天其實就是來找個輔導員幫我們輔導一下的，并不打算考試，你看我朋友這樣，他能考試嗎？”林立笑著說道：“當然，說不定一個忍不住就加鐘了。”
“哈哈，你說的倒也沒錯，那紅包可就給不了了。好了，你們兩個直接去房間吧，107柔水閣，喏，往這邊走一直進去就能看到了，需要我帶你們過去嗎？”小文我懂我懂的點了點頭，在電腦上操作了一通之后，就對兩人說道。
“好的，不用了，我們先自己找一下，謝謝小文姐。”沒有老鴇帶路，倒是也樂得自在，林立擺了擺手便往小文給自己指引的方向走去。
白不凡緊隨其后。
“這玩意兒真跟一千米一樣，還沒開始的時候最緊張，現在算是已經開跑了，反而沒什么感覺。”白不凡對著前面的林立小聲嘟囔道。
然后他就撞到了林立的后背。
“到啦？”白不凡詢問。
林立沒有回答，面視著前方。
白不凡有些疑惑，探出自己的腦袋，看看前面到底有什么。
容光煥發的薛堅，牽著一個女人的手，站在走道的盡頭。
幾人視線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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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