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之勇無須贅述,威震天下,千古無二,極具數值之美。
死相也是真的慘!
單說霸王沒毛病,單說西楚也還行,但西楚霸王湊在一起……
向遠摸了摸脖頸,又摸了摸胳膊腿,明知道這個梗在乾淵界不好使,還是忍不住有些發怵。
萬一呢!
“令月,‘霸’這個字和我恭謙純良、儒雅和善的君子之風不符,有沒有一種可能,現在換個封號還來得及?”向遠黑著臉問道。
蕭令月沒說話,給了向遠一個白眼。
純內人,恭謙純良、儒雅和善,這八字和向遠沒有半點關系,而且不喜歡就改,這操作不是挺‘霸’王的嘛!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蕭令月讓向遠別胡思亂想,消息已經傳出去了,這時候讓神都收回成命再換一個封號,蕭氏的臉還要不要了?
“異姓王已經很不要臉了,再不要臉一下又有何妨?”向遠嘀嘀咕咕,他感覺問題不大,應該是可以操作的。
霸王的封號由來和白云、忘劍兩家山莊覆滅,資產被天宗吞并有直接關系,按向遠的說法,白云山莊為妖族大本營,忘劍山莊為上周后裔,是西楚、三國,乃至乾淵界人族的大隱患,必須出重拳,堅決予以打擊。
因為是一家之言,死無對證,在神都蕭氏看來,則是另一種版本。
向遠以少宗主的身份得天宗認可之后,擋在昭王府面前的只剩下景王府,景王蕭寧的背后支持者為白云山莊、忘劍山莊。
然后宗主和少宗主上門,和兩家進行了一番友好會晤。
事后,兩家山莊覆滅,淪為妖族和上周余孽。
如此霸道的操作,其他封號壓不住,更不配上,西楚霸王沒毛病。
聽完蕭令月的講述,向遠更無語了:“這年頭說實話都沒人信,老實人什么時候才有出頭之日……令月你也看到了,為夫經常被人誤會,滿身是嘴都說不清,以后你誤會我的時候,一定要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鬼才聽你狡辯!
向遠這一套在家學淵源的蕭令月面前不好使,不僅沒用,還提醒了蕭令月,后者指了指被掛在天上的青鸞鳥:“師尊從何處得來的靈獸,我上次還未曾看見。”
“這話問的,好像我肯定知道一樣……”
向遠不滿嘀咕,蕭令月一本正經陰陽怪氣,分明在說他和白無艷有一腿。
豈有此理,你怎么能懷疑自己的師尊和夫君呢,你要相信他們。
“少廢話,如實道來!”
“是這樣子的……”
向遠講明青鸞鳥的由來,蕭令月當即說道:“師尊的坐騎就是師尊的坐騎,和你無關,別讓我看到你騎在青鸞鳥身上。”
幾個意思,是絕對不能騎,還是當面不能騎?
你說的是青鸞鳥,還是你師尊?
昭王府的學問太深了,夫人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
向遠心下吐槽,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自從禪兒之后,蕭令月對他的成見就與日俱增,無論他如何努力都搬不開這座大山。
向遠滿腹牢騷,但是……
還能離了咋地,他委屈點,就這么過吧!
兩人離了山巔,一路上,蕭令月緊緊抱著向遠的胳膊,偏偏又做賊一般專走小路。
怕同門看見,又怕師尊看不見。
到了半山腰,抵達自己獨門獨戶的小院,蕭令月這才松了口氣,放開向遠的胳膊。
蕭令月走門,向遠翻墻。
進了屋,蕭令月便火急火燎開啟了雙修模式,知道的,她是在雙修,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宣示主權呢!
事罷,蕭令月端坐鏡前,因為中途未曾出現變故,比如一只手突然伸出,強行將她的夫君擄走之類的,故而郁悶的心情好轉了許多。
向遠手握木梳,低頭道:“令月,有沒有想過換一種發妝,比如娘親那樣的。”
蕭令月俏臉微紅,看著鏡中等待梳妝的自己,認真糾結了片刻,還是選擇了之前的發妝。
還沒成親呢,被人問起來多不好意思。
“昭王府已經搬到了神都……”
蕭令月享受向遠無微不至的照顧,講述這幾天的見聞,順勢陰陽怪氣了一下,某些人消失了好幾天,不知何故被她在無雙宮找到了。
純屬偶遇,實在太巧了!
向遠一言不發,也不狡辯這幾天為白無艷療傷,萬一被詢問治療過程,讓他怎么繼續狡辯?
我在外面打零工,補貼家用?
雖然但是,太容易引起誤會了。
向遠聽到昭王府現在的情況,感慨犬父出息了。
不管出不出意外,有天宗、黃泉道、劍心齋、無雙宮、大覺寺、本心道、太安劉氏、神都蕭氏支持的蕭衍都必然稱帝。
誰敢不同意,神都蕭氏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就蕭衍背后的這些勢力,他不來神都當皇帝,蕭氏那些個族老睡覺都不踏實。
蕭衍成為昭王的時候,這家子就亂了一段時間,人多,吃飯的嘴也多,做飯的鍋自然多了起來,排排坐分果果,方方面面都要照顧,遠不是外人眼中‘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那么簡單。
當時,蕭潛出力最大,本身又是長子,他當世子大家都是服氣的。
不服也得憋著,他是真的行。
這一次,蕭潛不行了,和蕭衍一起躺著被人抬進了皇宮,他當太子,大家都是不服氣的。
蕭衍能當皇帝,出力最大的人是向遠,因為智勇雙拳,未曾有功高蓋主的說法,霸王實至名歸,沒人敢拿異姓說事兒。
向遠不姓蕭,封王已到極點,也沒人假設他想當太子,都認為沒有這種可能性。
別說天宗少宗主了,就是黃泉道左使也比太子更有牌面!
之前蕭令月就說過,死個皇帝而已,多大點事,換個新的就好了。
皇帝尚且如此,更別提太子了。
向遠頂著這一堆頭銜給西楚當太子,實在太掉價了。
所以,向遠股份最多,但真沒人認為他會屈尊,只看目前昭王府的股份,蕭潛持有的原始股固然被稀釋了不少,依舊是太子當仁不讓之選。
有資格和蕭潛競爭的,目前只有兩個。
蕭何。
蕭棟。
向遠腦門飄過一串問號,抬手打斷道:“令月,我插個嘴,這兩位臥龍鳳雛何德何能,有資格和蕭潛競爭太子之位?”
臥龍鳳雛是褒義詞,指代杰出人才,但向遠陰陽怪氣的語氣怎么聽都是損人,使得蕭令月沒好氣道:“不許這么說大哥,別人不知道,你還不了解他嗎?”
“就是因為太了解……”
向遠一臉認真,蕭何穿了黃袍不像太子,而且昭王府能有今天,和一直在外浪的蕭何沒有半點關系。
“怎么沒關系了,兄長把你推薦給了父親。”
好有道理!
向遠心悅誠服,找不著反駁的理由,蕭衍能當皇帝,蕭何厥功至偉,堪稱首功。
蕭令月接著說道:“關于立長還是立賢……”
向遠接著打斷,繼續插嘴道:“立賢什么的……令月你別瞪眼,我打小就實誠,喜歡說大實話,兄長是挺招人嫌的。”
“兄長把你推薦給父親,哪里不賢了?”
向遠狠狠翻了下白眼,認慫道:“行吧,兄長慧眼識人,謀劃千里之外,實在太賢了,為夫挑不出毛病,更不該在你面前說他壞話,那蕭棟呢,這小子也配稱賢?”
不是向遠看不起蕭棟,而是后者就一路人,沒有值得他看得起的表現。
向遠見過蕭棟兩面,第一次,蕭棟目中無人、自命不凡,第二次,蕭棟跪舔大覺寺,思之令人發笑。
相較蕭何、蕭潛這等年少早慧,很早便確定人生目標且付諸行動的天才,蕭棟真正做到了莫欺少年窮、莫欺中年窮、莫欺老年窮、河西怎么還沒到。
壓根就沒賢可言。
蕭棟當太子,向遠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他出力這么大,把蕭衍捧上位,不是讓蕭棟來當太子的。
向遠心中太子的首選是蕭何,自家兄弟,玩歸玩鬧歸鬧,有好處肯定先讓自己人上,哪怕蕭何真沒那個本事,向遠振臂一呼,天宗少宗主、黃泉道左使、無雙宮傳家寶、劍心齋鎮派之寶等人也能把蕭何捧上去。
就跟捧蕭衍一樣,說你行你就行,你自己說不行都行!
第二志愿是蕭潛,白胖子溫潤如五花玉,明君之選,向遠對他很有好感,若非蕭何這位大舅哥太親,愿舉雙手雙腳贊成。
蕭棟……
什么亂七八糟的,竟然被列入了候選人名單,神都蕭氏果然是個草臺班子。
聽到向遠這番不屑言論,蕭令月心下贊同,并未表示出來,說道:“蕭棟之所以有賢,是因為他找來了大覺寺,而且大覺寺還隱晦發聲,愿意支持他成為太子。”
“哦,竟然有這樣的事,夫人細嗦這段。”
向遠眉頭一挑,之前就覺得大覺寺入局有些古怪,靈秀回答傳經天下,他嗤之以鼻,現在又加入儲君爭奪,問題更大了。
還有,真是為了爭奪儲君,投資蕭潛不是更好,投資蕭棟圖個啥?
圖他眼高手低、魯莽草率、利欲熏心,比蕭潛更好控制?
這么一想,向遠感覺大覺寺也是幕后黑手的棋子,一計不成又施一計,誓要把西楚折騰散架。
蕭令月不清楚大覺寺為何支持蕭棟,她也覺得很不合理,講述這幾天在昭王府和皇宮的所見所聞,因為大覺寺發聲,其他人又不說話,蕭棟的呼聲頗高。
外在的呼聲蕭令月沒興趣,只看昭王府內部的呼聲,蕭衍有不少濫竽充數的義子和蕭棟走得很近,這些人在蕭潛處不受待見,便抱住了蕭棟的大腿,打著新帝義子的名義四下奔走,在神都為蕭棟拉了不少贊助。
“有本事的不說話,沒本事的瞎蹦跶,跳梁小丑……”
向遠對蕭棟本就觀感一般,這下更嫌棄了,挑眉看向蕭令月,將夫人抱在腿上:“大舅哥怎么說,他有沒有興趣當太子?”
蕭令月搖了搖頭,她問過蕭何,后者直言,比起太子、皇帝什么的,更喜歡京畿右六司,尤其是皇城司,想當臥底帶頭大哥不是一天兩天了。
向遠微微點頭,他此前也曾詢問過蕭何,得到的答復是閑不住,沒有坐辦公室的命。
這種逗比是典型的哈士奇,不放外面溜達,不把精力耗干凈,肯定會把家拆了。
而且,向遠還知道,蕭何因為上次臥底天刀宗,和濟無舟扯上了關系,破舢板對其頗為欣賞,有將其挖到天宗辦事的想法。
這么一比,太子什么的,對蕭何更沒誘惑力了。
“那么,夫人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你我的孩子……”
向遠咬著蕭令月的耳朵,他沒有當皇帝的想法,但蕭太后什么的,一聽就很有意思。
一聽就沒安好心!
蕭令月輕啐一聲,板著臉說了些三千世界浩渺,乾坤宇宙宏大,都是些高深的大道理,沒有點破向遠的居心不良。
“那算了,反正只要不是蕭棟,誰都行。”
向遠聳聳肩,帶上蕭令月挪移空間抵達神都,一步到位,直接抵達皇宮,稍加感應一番,當即滿臉黑線。
原意是尋找蕭何,結果蕭何沒看到,看到了某個偷偷摸摸的蕭衍。
新君雖未登基,但消息已經放出去了,只待良辰吉日,蕭衍便可正式坐上那把龍椅。
按理說,蕭衍現在的家就是皇宮,在自家不至于做賊一般,可如果他出現在后宮深院,這座幾乎與世隔絕的院子里住著前任老皇帝的遺孀,比如前皇后、貴妃什么的,確實該低調些。
是娘娘們不甘平庸樂善好施,還是蕭衍誤入此地仗義疏財,向遠不予評價,扭頭就向蕭令月傳達了所見所聞。
看到沒,你夫君是真的好,至少他不會和不三不四的女人來往。
有蕭衍這等教科書級別的反面案例擺著,向遠不知不覺間腰板都挺直了。
蕭令月則抬手扶額,一副沒臉見人的模樣,傳音告知程虞靈,講明蕭衍所在,便拉著向遠離開了皇宮。
“先看看再走唄,又不缺這點時間……”
向遠暗道可惜,被蕭令月拽出皇宮,心還在蕭衍身上,樂道:“太子很重要,滿朝文武都在看著,皇后也很重要,咱娘親有沒有和你說過,她想當這個皇后?”
眾所周知,昭王府有九位王妃,一碗水端平,誰也不比誰高貴。
稱帝之后,蕭衍再想一碗水端平可就難了,他這個皇帝頭上還有蕭氏宗族,一群白胡子老頭子站出來,蕭衍不從也得從,勢必要從九位王妃里選一個出來母儀天下。
蕭令月眼角一抽,扭頭看向別處。
向遠一看就知,程虞靈不僅有想法,還付諸行動,將此事告知了蕭令月,蕭令月不想摻和家里的破事,也不想讓向遠摻和進去,便什么都沒說。
“令月,你這樣不行啊,咱們當兒女的,講究一個孝順,娘親既然有想法,咱們就該……”
“哼,你不是只有一位岳母!”
向遠一聽就沉默了,光顧著呲牙看樂子,忘了他在昭王府,不,在皇宮還有一位岳母陳巧風。
程虞靈成了皇后,肯定會成天四下串門,一口一個妹妹,姐姐的鳳冠好不好看。
然后陳巧風就會很郁悶,同樣有著公主婚約的蕭令煙顏面大失,自怨自艾之下,遲早要患上玉玉癥。
這哪是程虞靈打這對母女的臉,分明是他向某人在動手。
昭王府的水果然很深,一個不小心,他也成了樂子的一部分。
“說話呀!啞巴了?”
“沒什么好說的,娘親既然有想法,咱們這些當兒女的,就該稱了她的心思。”向遠臉色不變道。
“那令煙妹妹怎么辦?”
蕭令月唉聲嘆氣,為蕭令煙感到不值,說了些遇人不淑的話:“被人冷落的滋味可不好受,妹妹黯然傷神,還要對你強顏歡笑,多可憐啊!”
呃,她不是你姐姐嗎?
收收味,別把昭王府的不正之風帶進霸王府。
向遠滿臉黑線,程虞靈不僅是岳母,還是結拜兄長的母親,更是他心甘情愿喊了一聲娘親的存在,論關系親近,遠不是陳巧風可比的,這道題并不難解。
程虞靈親手縫制的那身衣服,向遠現在還收著呢!
退一萬步,這可是白宮主的弟子,蕭令月的師姐,各種意義上的自家人。
聽到向遠堅持意見,蕭令月嘴角微微勾起,扭頭看向一旁,小聲道:“家里的事兒你別管,越管越亂,我知道你的心思就行了。”
“那娘親……”
“有你這位西楚霸王在,蕭氏宗族不會讓其他人當皇后。”蕭令月言簡意賅,現實就是這么簡單。
話雖如此,向遠的態度依舊讓她很滿意,她不說自己,只說娘親沒白疼向遠。
兩人在神都長街晃悠了一圈,向遠猛然想到了什么,元神感應之下,果然如他所料。
“走,今晚飯局有著落了。”
神都郊外,養心山莊。
庭院內,一白一黑、一帥一丑兩人坐著燒烤。
蕭何。
許繼先。
“神都的牛羊就是香,可惜沒有菌子,那才叫別有一番風味,為兄還是更喜歡南疆。”許繼先咂嘴道。
“這還不簡單,為兄我回去找人,給你批個條子,以后你想去哪就去哪。”蕭何大手一揮,今時不同往日,這種小事他做主就好了。
什么,不行?
你等著,蕭某的二弟向遠來和你說,到時多備幾張椅子,不然坐不下那么多人。
許繼先聞言,老馬臉更黑了,上下打量蕭何,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貨居然有一天把家搬進了皇宮。
一想到蕭何成了皇子,以后還有可能成為太子,甚至皇帝,他手里的燒烤立馬不香了。
蕭何嘿嘿怪笑,擠眉弄眼道:“許兄,本皇子賞你一個自由之身,你該跪下來千恩萬謝才對。”
你做夢!
許繼先哼哼兩聲,顫巍巍端起酒杯潤了下喉嚨,看了眼院子后方:“為兄現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不像以前,想去哪就去哪……”
說著,唏噓感嘆,成家之后整個人都不一樣了,以后蕭何再有上青樓之類的低級趣味,不要再來找他了。
成家!守身如玉!謝邀!
不要臉的玩意,你那是守身如玉嗎,有本事你說話的時候手別抖啊!
蕭何一臉鄙夷,他可不慣著許繼先,對于這種厚顏無恥之輩,向來當面揭穿。
許繼先聽了也不惱,看著大噴特噴的蕭何,憨厚老實撓了撓頭:“今日沒菌子也就罷了,還沒小遠哥,實乃人生兩大憾事。”
“別提這個名字,聽著晦氣!”
蕭何的臉一瞬間比許繼先還黑,口吐芬芳,罵罵咧咧,說到最后,眼圈都紅了。
無他,妹妹被豬拱了!
許繼先老臉更加憨厚,不解道:“蕭兄,小遠哥可是你結拜的好兄弟,何故臭嘴相迎,他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了?”
“啊呀,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信不信我現在就找人批條子,把你發配回德州,再一紙條子,把院子里這些寡婦全部找個好人家嫁了?”蕭何大怒。
欺人太甚!
許繼先跟著大怒,痛斥蕭何欺軟怕硬,自己沒護住妹妹,轉頭欺負他這個老實人。
蕭何更怒了。
于是乎,向遠一進門就看到蕭何在打許繼先。
蕭令月:(_)
早說是這種飯局,她就不來了。
蕭令月對向遠的狐朋狗友無甚好感,哪怕狗里面有她親哥哥蕭何,白了向遠一眼,直接轉身離去。
說了多少遍,別和這種人來往,都是他們把你帶壞了!
“小遠哥救我!”
許繼先趴在地上,伸出手求救,深吸一口氣,把最后一點力氣用上:“蕭兄別鬧了,小遠哥把夫人帶了過來,咱不能給他丟臉。”
“你這廝,今天就弄死你!”
蕭何悲憤欲絕,盯著向遠,高呼要和許繼先同歸于盡。
“嘿嘿嘿……”
向遠搓手上前,一邊享用現成的燒烤,一邊看現成的狗咬狗。
“沒有菌子,差了點味道。”
鏡頭一轉,向遠取來南疆當地的菌子,五顏六色的,看起來很鮮艷。
他仗著百毒不侵的身板,吃東西從不忌口,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將兩串半生不熟的菌子塞在了蕭何和許繼先手中。
多大點逝,有的吃就行,別挑三揀四的。
也不是不能吃!x2
燒烤架邊上,向遠和許繼先邊吃邊聊,空氣中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氣氛里沒有蕭何,一邊盯著向遠,咬牙吃著燒烤,一邊陰陽怪氣:“喲,這不是向王爺嘛,不在您的王府納福,來養心山莊作甚,許兄可沒有妹妹!”
“啊,我都有王府了?”向遠詫異道。
蕭令月剛剛可沒提這茬。
“不止呢,兩處王府,神都有一行宮,封地在鎮滇府。”
蕭何哼哼唧唧講述,神都的行宮沒什么好說的,不值億提,關山道鎮滇府的霸王府很有說法。
原本的昭王府,重新修建一番,再掛上新牌匾,以后就是向遠的霸王府了。
昭王府的前主人是新君,按理說要避嫌的,王府至少要空上百八十年。
但某個愿意透露姓名的蕭氏宗師蕭峰表示,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向遠為德州人氏,王府必須設在關山道,距離南疆和天宗都很近,便于他在老鄉們家門口溜達。
昭王府是關山道最大的王府,很符合霸王要么不要,要就要最好的氣質。
至于避嫌……
這有什么好避的,霸王不嫌棄就行了。
“蕭峰這小子辦事還是這么靠譜……”
向遠聞言點頭,昭王府確實很大,尤其是后院,翻修一下,未嘗不是……
等會兒,這不又變成昭王府了嘛!
“向王爺不在王府納福就算了,怎么連行宮都不去?”
蕭何紅著眼睛道:“為兄可是聽說了,行宮剛掛上招牌的第一天,就有兩位公主搬了進去,都有人改口稱王妃了。”
難怪令月剛剛沒提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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