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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佛祖不重要,佛法才重要


更新時間:2025年03月29日  作者:鳳嘲凰  分類: 仙俠 | 神話修真 | 鳳嘲凰 | 仙不是這么修的 


天色朦朧落雨,陰沉沉壓下,雨點驟降湖心,烏篷船外氤氳霧氣。

神力,真武大帝加了神力。

畫風仙氣有余,妖媚更盛,考慮到船上有兩條蛇妖,倒也應景。

擺渡的船夫不知何時離去,烏篷船于湖心位置靜止不動,按白月居士的意思,既然四下無人,也就沒必要演戲,喝杯茶,趕緊進入借傘的劇情。

向遠不這么認為,拿出演員的自我修養反駁,女主角因為沒有觀眾就懈怠,這樣是沒法磨煉演技的。

說著,便和女二號親近了起來。

白月居士:(_)

要不我走,慕青來演白素貞,好給你們兩個騰出地方?

“師弟,收斂一下,看手相就看手相,別抓著慕青的手不放,不像演的。”

“師姐你怎么睜著眼睛說瞎話,分明是慕青抓著我的手不放!”

向遠一臉委屈,當即爭辯起來,什么劇本之外,演員的發揮空間,感情僅限于戲內,接連又是一些推卸責任的話,說得跟真的一樣,聽得白月居士又好氣又好笑。

因為季慕青過于主動,已經坐在了向遠懷里,且向遠仗著分身的借口沒有推辭,故而白月居士根本笑不出來。

根據笑容守恒定律,笑容轉移到了季慕青和向遠臉上。

季慕青試著和向遠親近,見師叔沒有拒絕,芳心大喜,見師父沒有阻止,懊惱剛才誤會了師父,芳心更喜。

向遠笑就更簡單了,一是察覺到白月居士翻滾的醋意,二來,季慕青按劇本,時不時稱呼白月居士一聲姐姐,別提有多刺激了。

就該這么演!

片刻后,眼瞅著這場戲差不多了,向遠拍了拍季慕青的肩膀,傳音道:“莫要胡鬧,白蛇傳事關重大,搞砸了,黎山老母責怪下來,你師父指定沒好果汁吃。”

季慕青輕輕點頭,直言不諱傳音道:“師叔,你為許仙的話,會娶小青為妾嗎?”

這恐怕不行,許仙的身體受不了。

向遠眉頭一挑,正欲拒絕,見季慕青神色認真,話到嘴邊張不開口,傳音讓小青問問白素貞的意見,順便把這個問題轉述給了白月居士。

看你當初做的好事,若非你胡說八道,還拉不下臉反悔,向某好好的師侄,豈會變成這個樣子!

烏篷船靠岸,向遠挽著白月居士走下船,順勢接過季慕青,三人共撐一把傘,在雨幕朦朧中離去。

船夫們未散,繼續交頭接耳,聲音很小,主打一個竊竊私語,背后偷偷吃瓜。

向遠三人聽得一清二楚,聞言或是欣喜,或是郁悶。

郁悶的是白月居士,三人都是本來面貌出演,她身姿豐腴,氣質成熟,縱有神力微調,依舊免不了老牛吃嫩草的評價。

欣喜的是向遠,仗著導演男主角的身份左擁右抱,對自己的選角非常滿意。

季慕青一半欣喜,一半郁悶。

欣喜是船夫們很有眼光,說她和年紀相當,可比金童玉女,十分相配;郁悶由來已久,很早之前她就吐槽過,別家女俠被英雄救美,都是以身相許,到了她這里,明明是她先來的,結果師父和少俠走到了一起,她只能站在旁邊干瞪眼。

就很費解。

時間一晃就是兩月,衣水城的景色依舊如詩如畫,但城中卻因一樁盛事而熱鬧非凡。

許府大婚!

許家是衣水城中的名門望族,世代居住于此,家族顯赫,聲名遠播,唯一的男丁獨苗大婚,自然是有多少錢花多少錢,狠狠操辦了一場。

此次大婚,許府上下張燈結彩,紅綢高掛,喜氣洋洋,就連門前的石獅子也系著紅綢,顯得格外喜慶。

新郎官‘許仙’人逢喜事精神爽,一身紅袍,眉開眼笑,樂得合不攏嘴,對誰都是呲著個大牙。

聽府中仆人說,從昨天開始,老爺就一直在笑,一晚上都沒停下來。

花轎至許府,兩個身披鳳冠霞帔,戴紅蓋頭的身影走下,雖看不見面容,但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家閨秀的風范,想來定是溫婉賢淑,容貌秀麗的好女子。

導演修改劇本,娶一送一,今天大婚得一發妻,再添一平妻。

演戲嘛,就該求真,劇本這種東西,按照合理的劇情往下推演,臨時修改在所難免。

問就是收視率,不要和觀眾對著干。

白月居士深感不妥,拜堂成親的時候是真身,送入洞房之后,直接以神力分身示人。

季慕青……

呃,來之前,真以為走個過場,信了師父的話,以神力分身降臨寶華界,現在頗為后悔。

按向遠的意思,大家都是神力分身,別說鬧出人命了,真有洞房花燭也辦不成事,所以問題不大,隨便演演就行了。

順便警告白月居士和季慕青,演戲是演戲,生活是生活,回了天神界,切不可入戲太深走不出來。

他一天一個說法,仗著自己是導演就胡作非為,看得白月居士頗為懊惱,早知如此,一開始就不找他幫忙了。

現在好了,明知道是演戲,可每每聽著季慕青喚她姐姐,都忍不住想將孽徒逐出師門的想法。

聽得出來,季慕青是認真的。

洞房花燭沒什么好聊的,因為是分身,人生大事也好,生人大事也罷,都只能停留在幻想層面。

頂多摟摟抱抱,交換進口酒水,左擁右抱,同榻而眠。

沒意思!

來說說法海這邊。

向遠抵達寶華界的時候,本體位于衣水城,一道神力分身化作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法號‘法海’,披著袈裟四處游歷,降妖伏魔闖出莫大名聲。

關于法海的形象,向遠此前糾結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敲定了老和尚的版本。

過江龍那個版本太超前了,沒經歷過信息時代的轟炸洗禮,一般人接受不了,會認為這個法海有毒。

且說法海闖出名聲之后,走到哪都不缺主持級別的師弟,掛單衣水城附近的一家寺院,憑借以德服人,成功說服主持師弟,改名金山寺,成了寺中眾口稱贊的有德高僧。

法海為向遠神力分身,捏人設的時候,參照了沉穩的性子,故而降妖伏魔從不含糊,修行時刻未曾放下,每天認真研究佛法,對六字箴言的領悟又有精進。

再有,對沉迷美色的本體非常不滿。

什么,美色是觀音大士?

那更不行了啊!

金山寺面積不大,香火一般,雖為佛門修行之地,但和尚們只修佛法,未曾踏上修行之路,對智勇雙拳的法海,都是非常信服的。

這不,主持師弟連夜跑路,去了別家寺廟掛單,直接把金山寺讓給了法海。

人怕出名豬怕壯,以前的金山寺要大魚沒大魚,要小蝦沒小蝦,日子過得倒也安穩,法海來了之后,寺內香火有所好轉,找麻煩的人也隨之增多。

“法海師伯,外面有一位香客點名道姓要您解惑。”一沙彌愁眉苦臉走進禪房。

法海盤膝萬佛墻前,聞言起身,手握一串念珠走出,很快便在大雄寶殿前,見到了前來挑刺的香客。

此人細眼鼠須,身材矮瘦,牙尖嘴利穿著一襲華麗衣袍,滿身生意人的市儈氣,見法海到來,眼珠子一轉,帶著幾分奸猾笑意上前。

“在下秦顧,南來北往的生意人,見過法師。”

法海上下打量了一眼,看向秦顧身旁的護衛,人高馬大,絡腮胡須,腰間挎著佩刀,虎目瞪圓,氣勢頗為彪悍。

看清二人相貌,法海淡淡回禮:“秦施主有何疑慮?”

“敢問法師,你們佛門中人都說心誠則靈,為何我向佛祖許愿,還買了香火錢,佛祖卻沒有給我一個萬貫家財?”

秦顧怪笑兩聲:“有勞法師解釋一下,何為心誠,標準是什么?佛祖若真是慈悲,不妨把話說個清楚,免得秦某誠心向佛,卻始終不得佛法。”

話音落下,幾個香客聞聲看來,這個問題同樣困惑他們很久了。

法海轉過身,看了眼香爐,連連搖頭道:“秦施主,你的心還不夠誠,而且,佛祖確實很慈悲。”

“此話怎講?”

“你看。”

法海指著香爐,聲音洪亮道:“你對佛祖許愿要萬貫家財,卻只上了一炷香火錢,佛祖沒親自下凡打你,這難道不是慈悲嗎?”

聽聞此言,別說挑刺的秦顧,金山寺的和尚都愣住了。

“法師說得對,求佛不如求己,燒香拜佛確實無用。”秦顧反應過來,對著邊上的香客哈哈大笑。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非是求佛無用,而是我佛不度窮鬼,秦施主給得太少了。”法海雙手合十道。

聽聞此言,秦顧樂不可支,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我聞金山寺來了個厲害和尚,名叫法海,法力無邊,海裂山崩,今日一見,的確是個肯說實話的大和尚。”

“施主又何嘗不是,貧僧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相由心生,命由心造,你為老鼠精,化形為人也是個老鼠模樣。”

“和尚,你莫要在這里胡說八道!”

秦顧嗓音尖銳,對幾名香客道:“看這禿驢,說不出禪機,講不出道理,就在這里栽贓陷害,他在誹謗我啊!”

“施主,貧僧還有一句話要送給你,境隨心轉,福自我求。你雖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但可以選擇自己的未來,為妖便行妖魔之舉,執迷不悟,枉走一遭,累及自身禍及他人,著實有些不該。”

“你這妖僧,還敢口舌招搖,說是誰妖怪呢!”

秦顧大怒,一步退至護衛身后,叫囂著要拿法海前去問官。

護衛雙目一凜,抽出長刀朝著法海劈去。

刀光如電,凝聚五行之金,帶著一股凌厲的殺氣,又有御風之勢,聲勢頗為不俗。

法海雙手合十,不為所動,周身散開淡淡金輝,金光流轉,宛若一尊不壞金身,威嚴肅穆。

一聲脆響,長刀與金輝相撞,片片崩碎。

護衛只覺一股強大力道反震傳回,虎口崩裂,鮮血直流,雙臂顫抖連連,不得不連連退后。

法海微微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憐憫:“與其說執迷不悟,倒不如說挨的毒打太少,也罷,和你們這些妖怪講佛門,你們聽不懂,貧僧便略施拳腳,換成你們能聽懂的說法。”

“這和尚本領不凡,速走。”

護衛大喝一聲,聲如虎嘯,咆哮滾滾音波巨浪。

“雕蟲小技竟敢班門弄斧……”

法海一指點出,金光壓下來襲的音波巨浪,一字一句,震得兩只妖怪口鼻溢血。

護衛離得近,直面佛門大法,重重壓力之下,現出斑斕猛虎之相。

啪嘰!

被一巴掌拍在地上,四肢打顫,軟趴趴沒了動靜。

秦顧大駭不已,知道法海厲害,降妖伏魔,除了不少道上兄弟,但也沒誰告訴他,法海降妖伏魔的時候,一巴掌就能拍死一個。

早說,他瘋了才會來金山寺找晦氣。

現在后悔已經晚了,當務之急是留得青山在。

秦顧周身妖氣翻滾,一根根牛毛細針攢射而出,無差別攻擊,將嚇傻的幾位香客一并籠罩在內,打算趁著法海施救的間隙逃命。

想法很好,但實力相差太多了。

半空中,金光大手印遙遙罩下,牛毛細針與之接觸,不見半點漣漪,直接崩碎。大手印余勢不止,將奪路而逃的秦顧捏在掌心,五指一壓,便聽吱一聲慘叫,露出黃皮老鼠的妖身本貌。

秦顧被大手印一捏,只覺五臟六腑位移,疼得險些死過去,留下一道假身,斷尾求生,本體落地后,挖洞逃離了金山寺。

法海也不急著追趕,揮手一掃,將虎妖的尸身打出殿外,對幾名癡癡傻傻的香客道:“幾位施主,妖物已除,佛門清凈之地,還請莫要大聲喧嘩。”

得他提醒,幾個香客這才反應過來,驚聲尖叫,肺活量驚人。

沒有慧根啊這是!

法海連連搖頭,讓邊上的小和尚將猛虎拖去后院,等他回來之后親自料理,今晚大家加餐。

“咕嘟!”

小和尚連連點頭,反應過來之后連連搖頭:“法海師伯,佛門面前豈能胡言亂語,莫要說了,您老趕緊追妖怪去吧!”

“佛祖不重要,佛法才重要。”

法海留下一句話,身化金光,放慢腳步,追趕奪路而逃的秦顧。

膽敢上門挑釁的囂張妖怪,必然是有組織有團伙的,放長線釣大魚,來個一網打盡。

釣不著就抽水,總之,團伙作案就該整整齊齊,一個都不能少。

且說秦顧斷尾逃得一命,嚇得魂不附體,使出全身力氣逃命,唯恐和尚追上來,路上連一口血都不敢吐,全咽了回去。

逃出三百里地,他已是筋疲力盡,衣衫破爛,滿身泥土。

秦顧不敢停歇,一路狂奔,直至入了一片深山老林,腳程才放慢不少。

林中古樹參天,枝葉交錯,遮天蔽日,淡淡妖氣彌漫,無蟲鳴鳥叫,陰氣森森,大白天也有揮之不去的刺骨寒意。

秦顧沿著長滿雜草的石階上前,石階兩旁,灌木密林,掩蓋了不少枯黃骸骨。

有的是山中野獸,有的是擄掠而來的人族。

石階盡頭,破敗道觀年久失修,院墻坍塌,匾額不知遺落何處,也不知是誰的道場。

道觀院內,雜草叢生,幾株古樹歪斜著生長,枝葉幾乎遮住了整個院落。正殿屋頂坍塌,露出幾根腐朽橫梁,梁上還掛著零星殘破瓦片。

秦顧一頭扎進正殿,推開面容模糊,只剩半截身子的泥像,鉆入地道之中。

“不好啦,禍事啦!”

“金山寺的那個法海果然厲害,我和王猛兄去試試他的手段,只一個照面,王猛兄就走了……”

“若不是我機警,今天就回不來了。”

地道盡頭,是一處挖空的地宮,十來頭妖怪聞聲走出,男妖兇神惡煞,女妖窮兇極惡,聞言皆是大為不滿。

“秦顧,你沒事跑金山寺作甚,萬一招惹了和尚,我們豈不跟著倒霉?”

“血別濺老娘身上!”

“你怎么回來的,沒把和尚引過來吧?”

“什么混賬話,我秦顧的本事雖不如法海,但我想逃命,自問寶華界無人能及,丟下假身便把法海騙了過去。”

見群情激憤,秦顧怒聲止住,怕自己被趕出地宮,便壯膽道:“再說了,我等占據此地多年,立下重重機關陣法,法海不來還好,來了就留下當個血食。”

“也是,定叫他有來無回。”

“是極,他還能把我們都殺了不成!”

“阿彌陀佛,出家人心善,既然施主有求,貧僧成全你又有何妨。”

一道金光暈開,憑空出現在地宮之中,使得場中為之一靜,針落可聞。

接下來,更安靜了。

鏡頭一轉,法海從地道中緩緩走出。

見四下殘破,他連連搖頭,先是將泥像歸位,沒找到供桌和香爐,抬手一握,以土遁之法塑形,捏了個新香爐,揮手引燃三炷香,給不知名的倒霉神仙續上香火。

“有勞小友慈悲……”

法海轉身的瞬間,身后傳來一聲嘆息,驚得他身軀一滯,不可思議轉身看了過去。

雖是神力分身,但幾乎和真武大帝一般無二,寶華界能瞞過他感知的,只有動用神力的觀音大士,放在上界天神界,敢說神力穩超北方真武的,一雙手也數得過來。

誰啊,說話這么囂張!

法海轉身的瞬間,心念切換,變成了向遠看向泥塑神像。

一看之下,是手持拂塵,面帶淡笑的太上老君。

原來是您老,那沒事了,您接著囂張。

向遠憨厚一笑,想起靜云的交代,暗道算計味太濃,行了一禮,扭頭就走。

聽師父的話不會有錯,今天就是太上老君來了,他也說走就走,絕不回頭。

“貧道掐指一算,小友與靜云有段姻緣……”

老君也不阻止,淡笑捋著長須:“此時離去,姻緣可就斷了。”

向遠:(一`一)

豈有此理,向某尊師重道,我師父冰清玉潔,試問三界誰人不知,你這老道怎敢在此胡言亂語、胡說八道、信口開河、一派胡言!

向遠停下腳步,穩穩轉身,瞪圓了眼睛看向老君。

姻緣什么的,他不稀罕,留下來是因為靜云師父的清譽不可敗壞,他倒要聽聽看,糟老頭子今天能講出什么歪理邪說。

若不把話說個清楚,真武大帝手中長劍未嘗不利!

“小友請坐。”老君揮手點出桌案。

“小友喝茶。”

“靜云聽不到。”

“老君賜茶,何等榮幸,不敢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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