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鎮世地仙第兩百一十六章 調弄陰陽,翻云覆雨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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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六章 調弄陰陽,翻云覆雨


更新時間:2025年03月31日  作者:東海鎮守  分類: 仙俠 | 古典仙俠 | 東海鎮守 | 蜀山鎮世地仙 


此刻,這個在玄陽洞里坐著的,才是程心瞻的肉身,居胎光元神。

一直以來,在無憂洞里讀書煉法的,是程心瞻的竹身,居爽靈元神。

化身對于他來講,是軀殼,是兵器,是法寶,是元神出游時穿的衣服,很方便,但也永遠也替代不了真正的肉身。

他現在有兩具化身,一個是七節七孔竹杖化身,也是他最寶貴、使用最多的化身,常年有一道元神居住在其中,此身喜木。

另一個是九孔無塵蓮化身,煉成不久,此身喜水。

他正在煉第三具化身,一個喜火的化身。

這時,再細看火爐之中,就會發現并非空無一物。

金色的太陽丙火在爐中靜靜的燃燒著,在爐火之上,則是懸浮著一朵血紅的蓮花。

這就是程心瞻要煉的第三具化身。

這朵「浮生焚業火蓮」一直以來都被山魈用作鎮壓尸氣的厭勝之物,自打被他取回山里后,就一直在用太陽丙火炙烤著,去除尸氣腐味,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過去,總算是徹底弄干凈了。

還是那句「淮南為橘,淮北為枳,水土異也」。

此刻,歷經陽火洗滌,火蓮如同浴火重生一般,散發著明艷的光輝。蓮花花瓣時攏時舒,仿佛有清風吹拂,又仿佛是心脈跳動,更有股甘甜的醉人芳香飄蕩。

竹身把葫蘆、凈瓶以及兩顆金丹放下,轉身就走了,回了無憂洞,他還有別的事要忙。

肉身睜開眼,把兩寶兩丹接了過來。

程心瞻這么安排自然是有道理的。

竹身喜幽好靜,這正與爽靈元神契合,是故放在無憂洞中觀書煉法。

肉身受劫雷影響,竅穴擁堵,需要早日通暢,是故要置于陽地,使得雷火交匯,煥發活力生機。

那么接下來的煉化身、煉寶、煉丹,自然也都是由本尊親自動手。

他先是把兩寶兩丹都交給了兩個童兒,讓其先煉去器物上的魔氣污穢,就在吞毒鼎里處置。這兩個童兒跟隨他日久,又分別擅長風與火,處理這些小事自然是沒問題。

隨后,他自身開始煉制火蓮化身。

有之前煉制水蓮化身的經驗,這對他來講不算難,但同樣不可掉以輕心。

煉制化身與煉丹煉器一樣,是調弄陰陽斡旋造化,同樣也是悟道參玄,煉法修行。不過煉制化身還有一點特別,因為是煉制人身,更能觸類內丹,旁通命藏。

他手掐法訣,將體內的火屬法力渡入蓮花之中,蓮花得了滋補,于是蓮花底座之下便緩緩有雪白的根須生出。

這些新生的根須凌空飄搖,像是銀絲玉帶妝成的柳條,比之前在山魈手中鎮壓邪尸而生出的肉須顯然是不可同日而語了。

這個過程一直持續到夜間。

雪白的銀華照入洞窟,傾灑在根須上,更顯得根須冰清玉潔。

在程心瞻操控之下,這些根須生長盤結,竟緩緩勾勒成人體骨骼經絡的模樣,甚是神異。

隨即,他又從洞石之中取出一個玉瓶,手指輕動,瓶塞便自行打開,飛出一道雪白的玉沙進入爐內。

這是「玄冥冰夷玉髓」,他游歷北疆時從雪山里挖出來的,用來塑骨造經是極為合適的。

同時操弄爐火,改太陽丙火為六丁神火,以巽風徐徐吹之,抽添有度,火勢如呼吸般綿長。「玄冥冰夷玉髓」飛沙附著在根須之上,在爐火灼燒下緩緩滲入根須中,同時,飛沙也使火色變化,青白如冰魄。

等到了月掛中天,子丑之時,他又祭出了星月留盂,這件法器還是他一境時從東天道攤上淘來的,初始品級比較低,只不過程心瞻一直拿他承接月華,又時時以法力溫養、填補靈禁,所以品級也在緩緩上浮,到現在也能一直用著。

星月留盂被他高祭在洞外空中,于是盂里便緩緩有月華星露積存,再被他取來融進根須中,

這便是:

「偃月作爐鼎,白虎為熬樞。」

于是這般,白日催根,夜里塑骨,轉眼就是三十六天過去。

此時再看蓮花根須,已然是百骸齊備,經絡如網,自行散發著盈盈玉光。

等到了第三十七天,爐火回陽,由文轉武,大煉而燒之,于是蓮花紛紛脫落,被程心瞻拿出放置在一邊,再持續以陽火灼燒蓮蓬。

這般燒煉了九日,血色蓮蓬才緩緩溶解,像血一樣滴落到根須玉骨上。

這時,他又拿出一個玉盒,里面裝著赤紅的流膏,此物喚作「赤明離玉膏」,是之前他拜訪四明山時,存思道長贈與他的禮物,是四明山丹山赤水里長出來的特產,是滋補血肉的良藥。

爐火此時轉為文陽,赤色玉膏被他投入爐中,在爐火炙烤下慢慢與蓮蓬所化的血露融為一體,附著在根須玉骨上。

到了正午時分,他又祭出了一方寶鑒。

此寶鑒是他被加萬法經師時宗里一同賜下的儀仗法寶,當時除了法袍與如意,還有笏板、醒鈴,以及這方寶鑒。

這是一面不常見的方鑒,而且尺寸頗大,像是一塊豎匾,長有九尺九寸,寬有三尺六寸。紫銅鏡面,六合金英鑄就鏡邊,鏡背上嵌著玄武盤鈕,稱作,

「曜靈通明乾元寶鑒」。

現在,他將此鑒外祭,把大日之光聚攏的仿佛一道火柱,直直射在蓮蓬化成的血肉上,在這個過程中,血肉緩緩涌動,漸漸有了人形。

這便是:

「赤鏡懸丹室,火龍熔血精。」

這般又過了二十七日,程心瞻掀開爐蓋,火蓮化身已然成形。

不過這具化身現在只是徒有其表,而無內在神竅。

程心瞻將化身置于對面抵膝盤坐,又把方才脫落的蓮花召來。

蓮花有十六瓣,他便以蓮花為紙,割血作墨,指弄陰陽,繪制符箓,添作竅穴。

如此又過了整整一個月,隨著一道道符箓打入到化身之中,三宮、五臟、七竅,一一齊備,化身也愈發形臻靈滿。

等到炎炎夏日,明治山上知了一聲高過一聲時,隨著程心瞻最后一道咒語聲落,

“左目觀天,青冥洞開,日曜通明,破妄見真!右目察地,黃泉顯形,月華徹照,幽冥現蹤!」

這具火蓮化身陡然睜開眼!

成了!

夏日炎炎,盡管天鞘山的地形特殊,又有烏云遮掩,里面依舊是暗無天日,可是天象就是天象,哪里是人為陣法能夠徹底隔絕的,所以陰沉的天鞘山內依然有一股燥意作祟。

不過這股燥意興許也不光是因為夏日時節,畢竟這三個月以來,天鞘山可謂是沒有一天消停過。

三個月前,木廟長老率先發難,說是廟主李下槐接到土廟廟主田秀娥的求援消息,火急火燎就出了山門,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過,要找土廟要個說法。

而土廟自家廟主外出渡劫十余年沒有消息,這忽然來個求援消息沒到自家廟里,反而是求救木廟,還導致木廟廟主一去不復返,土廟怎么可能會認,認為木廟在胡說八道。

不過這個時候,火廟的長老也驚詫的表示,說同在那天,自家廟主也出了門,同樣沒回來!

木火兩廟這么一說,水廟的也慌了,自家廟主也聯系不上了!

于是水、火、木三廟馬上站在了一起,要土廟給個說法出來。

土廟能給什么說法,直接揚言說是不是有人見自家廟主渡劫多年沒回來,起了什么壞心腸,在這找借口呢!

三廟自然大怒,他們是真聯系不上自己廟主了,本就心慌,見土廟還在推脫嘲諷,差點當場打起來。

這天鞘山陰濕之地,但形勢卻如同一堆干柴,一點就著。

不過就在幾天后,一身是傷的火廟廟主歸山,二話不說直接殺上土廟,憑著旱魃之威,當場斬殺土廟的大長老!

同樣惴惴不安好些天的金廟廟主鐵破鋒大驚,連忙上前詢問發生了何事,竟要同室操戈,這在天鞘山歷史上雖然也不是沒發生過,但也確實少見。

火廟廟主大怒,說是田秀娥聯合外人給自己下套,要襲殺自己,自己是拼光了身上的法寶,這才殺出一條血路逃得性命!

金廟鐵破鋒連問為何,火廟廟主恨恨道,說的是田秀娥不知從哪找來的幫手,要里應外合謀取天鞘山山主之位,成為古往今來天鞘山的第一個女山主。

而在這之前,自然是要把自己這些廟主都收復了才是,田秀娥說了,要是自己甘愿獻出元神被種下尸奴印,便可留得一條性命。

可自己怎會答應?!

說到此處,火廟廟主連忙勸告鐵破鋒,萬不可出山門!

鐵破鋒自然是忙不迭點頭,而水廟木廟聞言則是大驚,連問可曾見過自家廟主?

火廟廟主當即便悲痛表示,雖然未曾親眼見到過,但是田秀娥在動手時分明用上了薛靈瓏與李下槐的隨身法寶!

此言一出,自然是石破天驚,水、火、木三廟精銳盡出,將土廟團團圍住。

這時,別說鐵破鋒,就是土廟自己都信了,因為自家廟主也確實多次私下說過,立志要當山主的事。他們只是在心里抱怨,自家廟主要做大事,為何不提前與自己這些下屬說明呢?

火廟廟主怒火中燒,誰也攔不住,立馬調遣屬下,齊攻土廟,而水廟木廟自然也是以報仇之名攻入土廟。

眼看著三廟的人已經闖進了土廟寶庫和尸窖,金廟也坐不住了,鐵破鋒一聲令下,四廟齊攻土廟,又有兩個廟主操控著鎮廟邪尸領頭,當天就摧枯拉朽一般就占據了土廟。

而土廟那些人,愿意降的就降,不愿意降的就拿來煉尸,肉身打散了就拿來煉器,總之是沒有半點浪費。

隨后就是坐地分贓了。

火廟廟主大方提出,天鞘山數千年傳承,之前也不是沒有內斗,但五廟五脈是一直傳承下來的。而五行中土生金,兩者親和,便由金廟負責重建土廟傳承,寶庫里關于土廟的傳承之物,應當由金廟收取。

鐵破鋒趕忙收了寶物,把胸脯拍得震天響,言說定然不叫土廟斷了傳承。

其余的寶物,火廟廟主也提出讓水廟和木廟多拿些,畢竟兩位廟主極有可能已經遇害,兩廟群龍無首,還是得多拿些資源,兩廟的長老們拿了資源后要抓緊煉尸修行,盡快推出新任廟主出來。

金廟廟主聽了略有不快,但當場人多,自家又已經拿了最為核心的傳承寶貝,不好貪多,也勉強答應了。

而水廟木廟聽了自然是感激涕零。

分贓結束,出力又吃虧的火廟廟主立即提出,五廟得抓緊聯合更改護山大陣,莫讓田秀娥帶人打進來了!

于是改換陣法又忙碌了一個月。

在這一個月里,天鞘山封山,田秀娥未曾殺進來,外人也不知道天鞘山里竟然發生了這樣大的變化。

改完陣法不久后,表面上山里終于安穩了一些。

不過暗地里,又是激流洶涌,水廟木廟里那幾個有望晉升廟主的長老都私下來找上了程心瞻,開場甚至都一樣,自然是言謝攻破土廟分贓時火廟的照顧。

而程心瞻的回復全都一樣,一個字都懶得改,說的就是當初火廟無尸,攻破龍伯寨還是兩廟幫的忙,自己怎么會忘呢?

開頭寒暄兩句后,每一個人找上門來的目的也都一樣,就是想在爭奪廟主之事請程心瞻說說話。

程心瞻自然是婉拒了,說這是兩廟內部的事,自己那天一時沖動滅了土廟,已經有了悔意,現在要是再插手兩廟廟主之選,傳出去不知道他單行嵬意圖何在呢!

于是,這些上門的長老又是無奈又是欣喜,不過不插手也好,且看看新立的土廟,廟主就是金廟鐵破鋒的徒弟,演都不演了。

不過如此一來,水木兩廟內部的明爭暗斗就愈發兇猛了,甚至還鬧出了人命,多次火并還是程心瞻出手鎮壓的。

天鞘山就是在這樣的躁動中來到了處暑時節。

正是悶燥的時候,天鞘山里又悄然蔓延起一個說法:

火廟廟主單行嵬,法力高絕,處事妥帖,能服人,應當舉為山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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