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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赴死之戰·誰能懂這君王的哀傷?


更新時間:2025年07月28日  作者:驛路羈旅  分類: 游戲 | 游戲異界 | 驛路羈旅 | 艾澤拉斯圣光黎明 
許多溫西爾都認為“拷問”是他們的天職,提取罪孽和心能是他們在天命之下被賦予的神圣使命。

這種理解不能算錯,甚至可以是說雷文德斯的“政治正確”。

若沒有溫西爾們萬年如一日對于罪者靈魂的拷問、赦免與榨取,暗影國度就不可能得到充沛的心能用于各自盟約以及下屬國度的發展繁榮。

溫西爾們自詡為暗影國度的根基,但遺憾的是,當作為溫西爾始祖的德納修斯大帝行差踏錯,開始混淆“審判”、“拷問”與“施虐”的微妙邊界之后,罪罰者們的群體性墮落就已經是個不可挽回的征兆。

他們的墮落在這名被囚禁于赤紅深淵的納魯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不管出于什么樣的目的,試圖將納魯制作為“活體罪碑”的行為都已經超越了“拷問”的定義,這是赤裸裸的施虐和針對圣光原力的可怕陰謀的起手式。

不過,連迪亞克姆都不得不佩服這群溫西爾在罪孽心能的研究領域所取得的一系列成果。

就比如眼下,當迪亞克姆揮起戰錘,把那些試圖操縱可憐的納魯囚犯為他們而戰的溫西爾罪罰者焚滅了大半之后,剩下的那些居然真的在死亡的壓迫下,把納魯囚犯操縱了起來。

“擋住他!我命令你!”

統管赤紅深淵各項墮落研究的“大學監”貝律莉婭女士這會根本顧不得自己被陽光燙出的滿身灰燼,她躲在那儀式的高臺上,操縱著自己研究出的律令,用罪孽心能操縱著那遠古納魯對迪亞克姆發起進攻。

名為“茲拉莉”的納魯內心非常不情愿進攻自己的同胞。

但她身上被刻滿了罪孽符文,根本無法控制自己,只能在大學監的命令下,將自己最有破壞力的圣光以光劍的姿態砸向眼前的警戒者。

迪亞克姆沒有反抗。

他提著戰錘,行走在那一堆又一堆的溫西爾灰燼中,任由茲拉莉的圣光之箭砸在自己身上。

那極具破壞力的光芒落入迪亞克姆周身的日冕就如泥牛入海,那些光芒脫離了茲拉莉的操縱,以一種歡呼擁抱的方式接受了迪亞克姆的指揮。

這就讓大學監使出吃奶的勁操縱納魯進攻,卻不但沒能傷害到迪亞克姆,反而給滿狀態的迪克補充了一波能量。

嘿,你這心能吸血鬼壞蛋人還怪好的嘞。

迪亞克姆越是靠近茲拉莉,被溫西爾操縱的遠古納魯朝著他砸出的圣光就越是狂暴,但警戒者并未因此停下腳步,待他頂著那漫天飛舞的圣光之拳站在茲拉莉面前時,他聽到了眼前的納魯同胞在悲鳴中說出的歉意:

“抱歉.我控制不了自己.”

這曾跟隨遠古的納魯們對雷文德斯發起遠征的納魯在圣歌中說:

“他們用罪孽的心能污染了我,德納修斯已經不滿足于在我們之中安插祂的眼線,祂狂妄的想要操縱圣光,竊取正義之名,為物質世界帶去更多苦難。

我堅持了太久太久,我已經已經熬不下去了。”

“這又不是你的錯,為什么要道歉?憑什么要把他人的錯誤背負在自己身上?納魯們最大的問題就是過于喜歡反思了。”

迪克承受著這名遠古納魯近乎狂暴的圣光轟擊,毫發無傷的他伸出手,放在了茲拉莉那傷痕累累,又被刻滿了溫西爾罪罰印記的水晶之軀上。

神圣的水晶是納魯們的年輪,記錄著每一個圣潔生命在漫長的一生中經歷并遭遇過的一切痛苦與美好。

寰宇諸界的圣光行者們都認為一生是一場信仰的試煉,對于生于圣光之中的納魯們而言,它們的一生同樣是一場遠行的試煉。

曾經納魯們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又該往何處而去,它們只能用行走星海,護衛美好的一生來尋找來處和去處。

但現在,在至高天已經對這些圣潔生命敞開大門的時刻,納魯們的苦旅與試煉終于有了意義。

“我不是來責罰你的,茲拉莉,我更不是來摧毀你,我來接你回家。”

警戒者讓自己的烈陽圣光以瀑流的姿態涌入茲拉莉的水晶之軀中,凈化她的污穢,沖刷那些代表恥辱的刻痕。

或許是因為太陽神傳承的緣故,在迪亞克姆用溫暖的圣光回應茲拉莉的悲苦過去時,她的水晶軀體上被刻下的污穢刻痕居然真的以一種“融化”的姿態被掩去。

在日冕般的溫暖光熱釋放中,茲拉莉的白金水晶就像是被重塑一樣。

讓過往的痛苦與悲劇在這一刻徹底終止,讓那些苦難的歲月在這一日畫上句號。

警戒者甚至都沒必要花心思去針對那個惡毒的大學監,隨著茲拉莉身上的罪孽符文不斷被填補修復,溫西爾罪罰者大師絕望的發現自己對于遠古納魯的操縱越來越力不從心。

對方在反抗,而被囚禁施虐數萬年積蓄的憤怒也已被點燃。

自己完了!

這是施虐者這一刻心頭浮現出的最后一個想法,她咬著牙準備拼死一搏,借著最后一點操縱的力量要求眼前的納魯“自爆”。

雖然這可能會直接引發納斯利亞堡的上方垮塌,那不受控的圣光沖刷毫無疑問會帶走整個爆炸區域里的所有溫西爾,但眼下都到這個時候了,還管你這那!

“炸死他!”

大學監全身上下都因為高溫的反沖而升騰起肉眼可見的灰燼,像極了被丟進焚化爐里的絕望者,她的皮膚在燃燒,體內的心能就和被點燃一樣在翻滾。

外部和內部的同時加熱,讓這個溫西爾大師就像是被丟進巖漿里蒸煮。

她活不成了。

不管是警戒者,還是被自己拷問多年的納魯囚犯都不可能允許她活下去。

她下達了命令,感受到了茲拉莉的圣光力量的暴動,然而下一秒,隨著迪亞克姆的圣光覆蓋更多罪孽刻痕,大學監對于遠古納魯的強制操縱徹底失控,那本該以爆炸的姿態傷害到警戒者的圣光反向涌了過來。

在迪克冷漠的注視中,引火燒身的大學監立刻就跳了起來。

她的頭發,皮膚,血肉,骨骼都開始在金色的烈火中燃燒起來。

她痛苦的尖叫著,在原地發瘋的亂跑,沖向那些驚恐的溫西爾,試圖在他們那里得到幫助,但最終只能將自己被點燃的罪孽之火如火種一樣蔓延到其他溫西爾身上。

但他們居然奇跡般的沒有立刻死去。

被燒掉身為溫西爾的所有體面,軀體焦黑纏繞著灰燼的骸骨,被燒掉所有理智只剩下最本能的吞食與痛苦悲鳴。

它們身上依然有金色的火焰在跳動。

那是懲戒之火,讓已經淪為“灰燼食尸鬼”的它們繼續漫游在雷文德斯的陰沉大地上,尋找那些有罪但脫罪的靈魂,把它們點燃用以分擔自己的痛苦。

這是迪亞克姆給他們的懲戒。

一個來自圣光的詛咒。

“999個!”

警戒者冷漠的說:

“在你們每人尋得999個有罪但逃脫了審判的靈魂之后,圣光才會允許你們化作灰燼得到安息,在那之前,你們要承受這軀體與靈魂的燃燒之苦。

永不得解脫!”

“嗷嗷”

回應他的是如野獸一樣的咆哮,在迪亞克姆的注視中,那些灰燼食尸鬼們慘叫著遁入陰影,通過赤紅深淵的裂隙沖向現在已經亂起來的納斯利亞堡的地面。

有罪但逃脫審判?

這樣的靈魂在以前的雷文德斯不能存在,但在德納修斯大帝的倒行逆施之下,如今的雷文德斯充滿了這樣的墮落靈魂!

灰燼食尸鬼們渴望解脫,它們會為了解脫而不擇手段。

“感謝您的挽救.”

身上的水晶軀體融化大半,將那些罪孽的刻痕徹底覆蓋的茲拉莉虛弱的旋轉著軀體,感受著數萬年來從未有過的自由。

她發自內心的道謝,但隨后又有些不忍的說:

“然而,如此恐怖的詛咒是不是有些過分了?他們確實有罪,或許給他們一個痛快的處決才是更好的選擇。”

“你還真是個善人啊。”

迪克為納魯們普遍存在的“圣母情節”感覺到絕望。

但正是因為納魯們的這種無私和正直,才讓它們成為了寰宇諸界中被無數人認可的圣光化身。

迪克無意糾正這種寬容,他分得清“圣母”和“圣母婊”的區別。

警戒者搖頭說:

“但溫西爾們對你的施虐不只是你個人的災難,茲拉莉,他們試圖用你制作活體罪碑來操縱其他納魯們,這是死亡原力對于圣光原力的挑釁。

作為萬日之輝的代行者,我必須對此做出強勢且果斷的回應,這甚至和你本身的遭遇都沒有太多關系。

走吧。

隨我一起去見證你自身悲劇的始作俑者的落幕。”

迪亞克姆站在這徹底被凈化一空的赤紅深淵的大廳中,踏上不留一絲陰冷氣息的走廊,他說:

“我們還有點時間,所以,為我描述一下曾經那場‘圣光遠征’吧。”

“鍛石師的大軍正在猛攻納斯利亞堡,赤紅深淵里也有超規格的圣光爆發,您忠誠的指控者在帶兵支援的路上被艾薩拉阻攔了。

陛下,現在的局勢已經非常危險了。”

頑石軍團的干將,深受大帝信任的卡爾將軍在嚴肅的罪孽王座前,對自己的陛下匯報道:

“頑石軍團內部的叛亂者,已經被我和格拉夏爾將軍徹底驅逐出宮殿防線,但以德萊文為首的叛軍并不打算放棄,它們招募了很多泥仆塑造出了攻堅的巨人,更殘酷的大戰絕對會在鍛石師親自抵達戰線時爆發。

陛下,我等絕對會為您盡忠到最后一刻,但還請您也要做好參與戰斗的準備。”

“啊,這局勢怎么會一下子壞到這個地步呢?”

德納修斯大帝坐在自己的王座上,雖然嘴上說著嚴肅的話,但姿態還是非常慵懶。

祂一點都不慌亂,似乎在等待著什么,而在大帝的王座之下,那些原本還藏匿起來的納斯雷茲姆們這會也不用裝了。

當鍛石師“起兵造反”的那一刻,大帝就已經再無左右橫跳的資本,這意味著哪怕祂不愿意,也必須倚重納斯雷茲姆們了。

好在,大帝本身就很喜愛自己這些“孩子們”。

溫西爾是德納修斯大帝創造出的“長子”,納斯雷茲姆就是大帝的“次子”,兩族在外貌上有太多相同,是因為分別取了德納修斯大帝外貌的一部分。

雖然德納修斯這家伙臭毛病一堆,但不可否認的是,祂確實是所有永恒者里最有“人情味”的。

祂對待自己的孩子們是真的好。

當年納斯雷茲姆們在物質世界亂搞,惹怒了圣光納魯們差點把雷文德斯夷為平地,在鍛石師出面力挽狂瀾擊退了納魯之后就要求大帝處決作為災厄之源的納斯雷茲姆們。

大帝頂著壓力沒有殺死它們,僅僅是把它們放逐到了物質世界的星球納斯雷薩中,納斯雷茲姆加入燃燒軍團是那之后很久的事了。

總之,德納修斯大帝除了手下的忠誠石裔外,目前匯聚于此的納斯雷茲姆已成為了祂的左膀右臂。

在卡爾將軍離開之后,恐懼魔王的領袖巴納扎爾帶著恭順對大帝說:

“我們已經為您在物質世界找到了一處完美的藏身地,父親,如果您打算撤離,那么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恕我直言,您不應該和迪亞克姆作戰”

“你認為我不是他的對手?”

大帝看著自己親手捏出的孩子,巴納扎爾猶豫了一下,點頭說:

“沒錯,他只用一只手就能虐您!雙方根本不是一個層面的對手,父親,眼下暫避鋒芒才是最好的選擇!

您在暗影國度無處可躲,然而在物質世界,迪亞克姆也不能隨意活動,上面還有個薩格拉斯壓著呢。

您是黑夜中的王者,在光下作戰本就不是您的主場啊!”

“你還真是耿直啊,最少說幾句吉祥話遮掩一下嘛。”

大帝被巴納扎爾的答案弄得有點破防。

祂也知道自己在正面戰斗的力量差點,但你也不能說的這么直白吧?

就在雙方討論之時,這王座廳中遍布四周的魔鏡突然有一面亮了起來,在德納修斯大帝帶著期待的注視中,那血色漩渦里,薩奇爾親自背著一個華麗的武器盒從其中大步走出。

不止是他。

一整支淵誓領主組成的支援者也出現在了大帝的宮廷之中,典獄長為了支援盟友下了血本,就連海拉麾下只剩六個的九武神都被派了過來。

這些家伙顯然不是警戒者的對手,但它們在戰場上要面對的也不是警戒者那么夸張的敵人。

“幸不辱命,陛下!”

薩奇爾大步上前,將身前的統御鎖鏈解開,將背后的武器盒雙手捧起,單膝跪地將其獻給自己的主人。

隨著武器盒打開,一把陰暗,低沉,邪惡又華美的雙手寶劍出現在德納修斯眼前。

大帝霍然起身。

祂等的就是這把寶物!

匯聚了生與死、統御萬物以及赦罪權能等等偉力于一身的武器,自己赤手空拳肯定不是迪亞克姆的對手,但眼前這把劍匯聚了三名永恒者的力量

質量不夠那就數量湊!

大帝撫摸著這把名為“王之哀傷”的魔劍,祂眼中浮現出一抹猩紅的銳利。

一個永恒者攔住迪亞克姆的概率是70,那么三個永恒者的力量匯于一身不就270了嗎?

打不過你,我還拖不住你嗎?

你號稱圣光行者,號稱真正的善者與黎明之光,那就讓我們看看,你能否承受被你煽動的叛軍死光為代價,能否在赦罪者的審判儀式中靜待時光流逝,親眼看到被你庇護的所有生者都死于戰亂時,還能否硬下心腸,繼續這場“不義之戰”吧。

大帝對此很有興趣。

作為赦罪者的祂見過太多太多外表正直,內心丑惡的靈魂,祂早已不相信個人道德和所謂的正義,所以,迪亞克姆到底是否心口如一?

呵,就讓祂親自來掂量掂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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