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前面!”
白卒騎著一匹雄壯的奎爾多雷戰馬,在旁邊的樹枝上找到了迦羅娜留下的刺客標記,隨后分辨了一下方向,對身后的阿爾薩斯和佳麗雅喊道:
“跟我來!我們距離他越來越近了。”
阿爾薩斯不回答,只是拉扯著韁繩,讓胯下“獨角獸”加速跟上白卒。
在他身旁的佳麗雅公主的騎術也不賴,同樣騎著一匹白色的奎爾多雷駿馬跟隨著兩個弟弟,這三人的戰馬是從混亂的宮殿中找到的,而他們前來追擊通過“虛空之門”撤離戰場的泰瑞納斯王倒也不是一時起意。
主要是瓦里安發現了迦羅娜留下的追蹤信息。
之前在暴風城戰爭中,迦羅娜專門教過他如何分辨這些暗影議會特有的標記,從標記位置來看,迦羅娜應該是在混亂中很幸運的發現了泰瑞納斯王的蹤跡。
她留下標記顯然不只是為了吸引來三個年輕人作為援軍,不過目前亂糟糟的城市里確實很難有其他力量及時趕過來支援。
他們這會都追到了西部圣殿的位置,從這里已經能看到陽帆港的碼頭,泰瑞納斯王選擇了這條路撤離肯定是要走海路離開奎爾薩拉斯。
“肯定有船只在接應他,而且絕對是提前安排好的!所以今天這些破事不是一時起意,他在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計劃要在今天斬首洛薩元帥。
該死!
他居然允許自己的龍裔和巨魔合作,他難道忘記了阿拉索帝國最初是為何建立的嗎?”
白卒出離的憤怒。
他感覺自己從未因一個人類而憤怒到這種地步,怒火的爆發讓白卒戰盔之下的眼睛里都遍布著血絲。
泰瑞納斯王今日的行為已經不能用惡劣來形容,他簡直是人類傳統的叛徒。
瓦里安的呵斥聲讓阿爾薩斯的臉更黑了。
這家伙穿著一套雄鷹戰鎧,這是瓦里安給自己準備的備用盔甲,因此和白卒身上的戰甲幾乎一模一樣。
很標準的人類戰甲樣式,不過在肩膀處點綴著相當藝術性的雄鷹肩甲,右肩則是雄獅咆哮的肩甲樣式,整體模仿洛薩元帥那套雄獅鎧甲鍛造。
因為奧妮克希亞經手的緣故,這兩套盔甲都有源質鋼摻入,讓它們的防護能力相當驚人。
這玩意顯然不是給小兵穿的,但考慮到兩個年輕人的身份和地位,在這個混亂的時代里擁有這樣的盔甲倒也不算離譜。
他們確實也是真正的“精英單位”,因為繁榮儀式的緣故讓他們都有成為“英雄”的潛質。
“我看到了!”
在越過西部圣殿的丘陵之后,瓦里安在地精望遠鏡中捕捉到了一隊龍裔正護送泰瑞納斯王前往陽帆港對面的海岸,那里有一艘黑色的客船在等待。
他們就要抵達海岸了。
“沖!”
白卒將望遠鏡丟回行囊,反手拔出背后的薩拉邁尼寶劍,一馬當先的沖了出去。
阿爾薩斯則回頭對姐姐喊道:
“你留在這,別過去!別擔心我和白卒,迦羅娜大師也在附近,我們可以對付他們!但你別過來。”
說完,阿爾薩斯也鼓蕩圣光提著手中的守備官水晶戰錘跟著瓦里安沖出去。
兩人沒有掩飾自己的追擊,因此很快就被護送國王的龍裔騎士發現,泰瑞納斯王之前被洛薩砍傷,哪怕龍裔有超級自愈,這會騎馬的動作也很別扭。
他本不打算理會兩個追兵。
但在回頭時,龍裔夸張的動態視覺讓他捕捉到了那個騎著黑色奎爾多雷戰馬的年輕人的臉。
阿爾薩斯特意摘掉了戰盔,就是為了讓他父親看到他。
“阿爾薩斯?”
盡管無法理解為什么自己的好大兒一夜之間長大成人,但泰瑞納斯王還是在這一刻停下了前進,他打量著阿爾薩斯,這孩子此時表現出的勇猛和無畏讓國王非常滿意。
他比自己年輕時可有出息多了。
但就是身纏的圣光讓國王很不爽,圣光現在可不是洛丹倫王國的“朋友”,法奧大主教在圣光之愿禮拜堂的堅守,讓那里幾乎成為了反抗國王統治的叛徒大本營!
接受了黑龍之力的他們顯然也已沒辦法擁抱圣光,因此洛丹倫王國目前沒有圣騎士。
牧師倒很多,但都是追隨陰影的祭司,被很能干的“皇家女巫”帶領著。
“陛下!您應該立刻離開。”
國王的侍衛低聲說:
“這兩個追兵實力一般,您的騎士們會為您打發掉他們.”
“那是我兒子。”
泰瑞納斯王擺了擺手,說:
“他想要和我談一談,我怎么能讓孩子失望呢,讓海潮賢者再稍等幾分鐘,戰士們,隨我來!”
國王從侍衛手中接過一把龍裔之刃。
他的祖傳戰錘米奈希爾之力之前被斯多姆卡圣劍斬斷,這會就放在馬兜里,隨著泰瑞納斯王帶領幾名龍裔騎士沖過來,瓦里安呲了呲牙,在戰馬上俯下身體。
他將薩拉邁尼的鋒刃放平,戰靴的尖刺踹了一腳戰馬。
奎爾多雷戰馬本就神駿,這會在高速奔馳中居然再次加速,載著白卒與一名龍裔騎士擦肩而過,對方的戰刃砍在瓦里安的盔甲上只留下了一道痕跡,但精靈神劍的鋒銳勢不可擋,借著沖擊力將那龍裔一分為二。
這種切開心臟的傷勢對于龍裔來說同樣致命,他皮膚上的鱗甲顯然保護不了他,在戰馬的嘶鳴中便讓殘破的軀體摔倒在地。
第一道死亡來的如此突然,它的名字叫“傲慢”。
一直潛伏的迦羅娜也在這一刻悄然現身,從龍裔騎士的陰影中跳出來,致命的“死從天降”讓猩紅之刃環繞飛舞,千刀萬剮的撕裂中干脆利落的處決了泰瑞納斯身旁的騎士,致命的弒君者也借著沖擊力刺入了泰瑞納斯的盔甲后心。
然而這十拿九穩的一擊卻沒有讓龍裔國王立刻倒地,相反,迦羅娜差點就被泰瑞納斯王砍過來的龍裔戰刃斬斷手臂。
刺客大師幾個跳躍拉開距離,她看了一眼弒君者上的血跡,剛才那一擊絕對刺穿了泰瑞納斯的心臟。
她可以肯定刺殺成功了。
但那國王卻沒有任何虛弱的表現,還和自己迎面沖來的兒子狠狠拼了一次武器的碰撞。
阿爾薩斯被砸落戰馬,但泰瑞納斯王也被圣光震擊從自己的龍血戰馬上摔了下去,父子兩就那么扭打在一起,就在這稍顯混亂的海岸邊舉起武器進行著酣暢淋漓的“父慈子孝”。
瓦里安想過去幫忙,卻被迦羅娜阻止。
刺客大師打了個手勢,兩人交錯而過各自去對付剩下的龍裔騎士。
迦羅娜還好說,本身就是傳奇刺客大師又有神兵在手,這些日子跟著卡德加在北疆活動,對龍裔的弱點一清二楚,正面對抗一兩個高階龍裔不在話下。
但瓦里安差了點。
他本身的實力因為繁榮儀式的緣故鎖死了,在戰場上欺負一下普通戰士手到擒來,但遭遇到這些精銳的黑暗造物就有些懸。
剛才的偷襲戰術只能生效一次。
對方親眼見到了薩拉邁尼的恐怖威力后自然會避免和白卒短兵相接,而且龍裔有翅膀可以輕松拉開距離,用危險的暗影烈焰慢慢炮制這個戰吊。
不過白卒能在危險的戰場上活到現在自然是有本事的。
他甚至可以在危險的海加爾山戰場有所斬獲,其戰斗經驗之豐富遠超他此時年輕的外表。
那龍裔雙翼展開飛入空中,雙手捏著兩團暗影烈焰砸向地面,但在落地爆裂之后只有白色的奎爾多雷戰馬竄了出去卻不見了瓦里安的身影,這讓龍裔眨了眨眼睛。
他的眼瞳轉化為蛇瞳仔細觀察,然而火刃秘傳的疾風步可沒有那么簡單能被看破。
另一邊的迦羅娜已經在殺戮盛筵中干掉了第二名龍裔騎士,剩下的兩人交替掩護卻被迦羅娜不斷在陰影中跳動的遠近襲殺搞得極其狼狽。
刺客大師那一手神出鬼沒的“致命投擲”配合萊贊之牙打造的重型飛刀一旦擊中,即便是龍裔的生命力也得狠狠喝上一壺。
不怪精英龍裔們狼狽,誰讓他們對上了兩個“氪金戰士”。
迦羅娜的武器不必多說,她的小武庫打開里面最少有三四件神器和一大堆傳說武器,其皮甲用哈卡的濺血之鱗制作,兼顧堅韌和靈活,對于魔法也有抵擋力,龍裔手中的戰刃連破防都難。
“抓住你了!”
飛行的龍裔在一棵樹旁瞥見白卒的身影一閃而逝,頓時飛掠下去將危險的暗影烈焰潑灑出去,將周圍盡數點燃,當被攻擊的白卒如氣泡一樣破碎開時,龍裔一個激靈就要升空。
但晚了。
閃耀著寒光的薩拉邁尼已從背后落下,最標準的劍圣破隱一擊,自帶絕對暴擊的斬殺神技。
一刀斬落,血光暴起。
那龍裔的腦袋連帶著半個翅膀砸入了龍火之中。
瓦里安來不及休息,轉身沖鋒再次進入疾風步,前去支援迦羅娜處理掉剩下的龍裔騎士,隨后三人合力圍殺泰瑞納斯。
戰略非常清晰,更難得戰斗中沒有任何交流,全程用眼神和手勢溝通定下計劃,可見白卒這些日子跟著洛薩確實沒白混,已經是合格的戰士思維了。
不過他們忽略了海岸邊那幾名已經下了船的家伙,那些披著長袍看起來像是施法者,卻佩戴著潮汐圣徽又沾染陰影的家伙。
他們正在靠近戰場,要接應陷入重圍的泰瑞納斯王。
龍裔國王這會倒是并不著急,他雖然受了傷導致左臂無法使用,但僅用右臂卻依然能壓制住憤怒的阿爾薩斯。
“你的成長很完美,或許是來自德拉諾的某種秘術,讓我提前看到了長大成人的兒子,說真的,如果這就是二十年后的你,那么我絕對可以放心的將國家交予你。”
他說:
“現在的你已經有了繼承王權的資格,阿爾薩斯,跟我回家吧。”
“回去和你一起飲下黑龍之血?那和送死有什么區別?”
阿爾薩斯很狼狽。
他的圣光閃耀著可以保護他不被傷害,但卻很難用于有效的進攻,除了戰斗經驗遠不如白卒那么豐富之外,他此時憤怒的情況也讓他很難良好駕馭神圣之力。
面對父親的召喚,阿爾薩斯咆哮道:
“我在回來的時候,我在路上,甚至在抵達奎爾薩拉斯時,我對你還抱有幻想!我覺得那些消息或許有些夸大其詞,我覺得你沒準是被那些危險人物脅迫了。
甚至你有可能被黑暗法術蠱惑了!
只要我可以用圣光喚醒你,我就依然還能見到曾經那個威嚴但也溫情的父親,如果你還能回到那時候,我會竭盡全力使用我的圣光協助你保衛國家和人民。
但沒有了!
我的幻想被現實擊碎了,父親!
你讓我親眼見到了你最不堪的那一面,你親手殺死了我心中的英雄泰瑞納斯。
不宣而戰、與巨魔勾結、將戰火燒入精靈的國土、召喚黑暗的邪物害死太陽王和黑鴉王.
你怎么會變成這樣?”
他揮動納魯之錘砸上來,那閃耀著光芒的戰錘被泰瑞納斯王單手擋住,在與兒子的牛力氣對峙時,國王看著自己孩子眼中的怒火,他說:
“唔,現在的你讓我有點失望了,是因為你聽聞了太多的正義故事,所以將那些虛無縹緲之物放置在了你人生的重要位置上嗎?
但你怎么能允許自己拋棄職責,怎么能只滿足于成為一個‘義人’?
你是洛丹倫的王子!
你注定要統治王國,用你的力量和你的勇氣,而不是你的正義和你的憐憫,那不是國王應有的美德。”
“但那是我的美德!!!”
阿爾薩斯咆哮著。
在泰瑞納斯王詫異的注視中,金色的圣光在他兒子的軀體上爆發,以一種雄鷹展翼的姿態將光翼揮起,一左一右打在他軀體上,那炙熱的凈化力量讓國王發出了不適的咆哮,后退著格擋。
但卻被復仇之怒中的阿爾薩斯撲上來,一錘子正中心口。
國王被擊退了。
他看著氣勢如虹,雙翼籠罩的阿爾薩斯。
他看著自己的兒子就像是圣光故事中的“光明使者”那樣屹立在這片被戰火摧殘的大地上。
金色的光羽自阿爾薩斯周身落下,讓還帶著傷痕的臉上充斥著某種國王很難理解的情緒。
但他知道,在成為領袖和堅守自我之中,他的孩子選擇了后者。
這也很正常。
阿爾薩斯雖然有成熟的軀體,但他的心智只是個單純的孩子,他理解不了堅持自我意味著他要走上一條何等艱難的道路。
他也意識不到,他會因此放棄何等貴重之物。
自己的孩子還小,他還有時間成長,肯定是圣光“帶壞”了他!畢竟,一個孩子知道些什么呢?
“跟我回去!”
阿爾薩斯大聲咆哮道:
“跟我回去銀月城,向那些被你傷害的人道歉!”
“你要我跪倒在精靈的旗幟下懺悔?”
泰瑞納斯哈哈大笑著,他說:
“我的兒子覺得只要我這么做,精靈們就會原諒我,他樸素的正義讓他覺得我是個壞人,卻全然忽略了是奎爾薩拉斯扣押了洛丹倫的人民
是他們挑釁在先!
抱歉,我不能跟著你回去,你的父親也有自己的渴望與理想,而我現在正行走在這條道路上,我或許無需讓你解釋這些。
你還理解不了大人的世界.
跟我回家!
我會花很多時間教導你,我的帝國也需要一位繼承人。
正義的狂熱是一種病,它讓你無法在這個惡毒的世界上好好活下去,但我相信,它可以被治愈。”
“休想!”
阿爾薩斯揮動閃耀的戰錘跳過來,在復仇之怒的光輝中朝著眼前的男人將武器砸下,卻被驟然出現的巨大龍翼交錯著格擋,又在迅捷的拍打中擊碎了那光芒。
王子的戰錘飛了出去,落地時就在陰森力量與圣光的沖突中炸裂開來。
阿爾薩斯自己則被國王掐住了脖子,提在空中,用的是那支之前被洛薩打傷的手臂,暗紅色的龍爪猙獰如武裝手甲,提著阿爾薩斯讓他無法反抗。
“我說,你要跟我回家!我沒有給你拒絕的權力。”
泰瑞納斯王的語氣冷漠下來。
阿爾薩斯的圣光在反擊,但面對黑暗之力在龍爪中的流淌與那點燃萬物的暗影烈焰的跳動,讓那光芒最終只能局限于保護王子不被灼傷。
“阿爾薩斯!”
白卒提著精靈神劍就要上前援護,但下一秒就被腳下迸發的陰暗觸須扣住了軀體。
迦羅娜連續三次跳躍讓自己躲開了那怪異的觸須猛擊,她跳入陰影前一秒回頭便看到了那些陰暗病態的海潮賢者在施法吟誦。
“父親!不要這么做!”
在戰場之外的佳麗雅預感到了事情不妙。
她沖了過來,踉蹌著下馬,想要上前阻止父親帶走弟弟的行動,但在靠近泰瑞納斯時就被迦羅娜跳出影子抱住了身體,將她拖向后方。
泰瑞納斯王已經魔怔了!
現在說什么他都聽不進去,阿爾薩斯已經證明了凡人的感情無法撼動泰瑞納斯內心對于權力的追逐。
那是他本就有的性格缺陷,又被虛空在悄然中強化到了“人生支柱”一樣的狀態中。
“你”
泰瑞納斯王看著自己哭泣不休的女兒。
他搖了搖頭,或許還是有些心軟,擺手說:
“找個好人家嫁了吧,好好過你的人生,佳麗雅,你父親我要么登臨皇帝,要么死無葬身,不管是哪種結局,都無法給你一生的幸福。
去德拉諾吧。
去那里隱姓埋名的生活,別再管這個混亂世界的未來了。
我的女兒,這是我給你最后的溫情和祝福。”
“不,不要!”
佳麗雅尖叫著:
“幫幫我,幫幫我!”
她不知道在呼喚誰,但這無助的吶喊并沒有阻擋洛丹倫之王的離開,他看著被陰影觸須困住的白卒,似乎認出了他卻沒有傷害他。
只是彎腰將白卒手中的精靈神劍取了下來。
他的祖傳戰錘被劈碎了,接下來的戰爭中他需要一把戰無不勝的武器。
“這是為了感謝你父親對我這一雙不成器的兒女的照顧,瓦里安·烏瑞恩,珍惜你的小命,下次再出現,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他隨口說一句,龍翼拍打將瓦里安擊飛到迦羅娜腳下,又拖著自己掙扎的兒子在海潮賢者們的護送中走向海岸,但幾秒之后,他們停下了腳步。
在泰瑞納斯王的回頭中,看到自己的女兒正以一種奇特的方式懸浮在空中。
刺眼的光芒自她體內涌動爆發成一輪日冕,金色小天使的幻象環繞著佳麗雅飛行,在她重新睜開眼睛時,一縷金色的烈陽之火在眼角跳動。
“佳麗雅只是個普通人,她承受不了我哪怕百分之一的力量.”
又啟用了一次“神降”的警戒者輕聲說:
“所以你們可以離開,但要把阿爾薩斯放下!他會在飄揚的花瓣中回到洛丹倫,他會前去繼承你,你會親眼看到屬于你的權力傳承。”
“只是百分之一的力量嗎?”
泰瑞納斯王冷聲說:
“你是不是有些太狂妄了?異族圣人!”
“啪”
身旁幾名海潮賢者同時伸手摁住了泰瑞納斯的肩膀,又捂住了他口出狂言的嘴巴,他們用暗淡的眼神示意洛丹倫的國王照做!
一個多余的動作都不要有,一句多余的話都不要說!
塵世的國王無法理解百分之一超凡力量的警戒者是個什么概念,這位遠在星海之外,卻依然如陽光照耀的圣人降下了化身,他如今這個狀態或許無法擊敗他們,但他絕對有辦法拖著這里的所有惡棍一起融化在光中。
“替我向恩佐斯問好。”
在看到阿爾薩斯被放在地面時,警戒者的神性悄然從佳麗雅體內消散。
在那日光的消散中,他對海潮賢者們說:
“我祝千須之魔長壽,很快,我就會去拜訪它,在尼奧羅薩·沉睡之城中,我會喚醒它.重現黑暗帝國的迷夢?呵,它還真是病得不輕。
該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