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納留斯是瑪洛恩的孩子。
據說它是大白鹿和艾露恩的愛情結晶,最搞的是這兩位“大能”之間的愛情,還是一群強悍到可以追獵半神的上古牛頭人給拉的“紅線”。
但眾所周知,牛頭人很喜歡吹牛,總是會把真相夸張那么億點點來吹噓,所以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大概只有瑪洛恩和艾露恩才知道了。
不過這改變不了塞納留斯的血脈之“高貴”。
它是真正的月神之子,是受生命原力鐘愛誕下的森林之王,從小被夢境女王伊瑟拉收養,據說在翡翠夢境中長大,亦是物質世界的德魯伊教義的起源,是荒野諸神們的領袖。
地位崇高,實力也很不錯,唯一的問題是運氣差。
這鹿角人在正史中的運氣就差得要死。
死了活,活了死,來回折騰好幾次,被奇奇怪怪的東西腐蝕也是家常便飯,若非因為荒野半神被生命原力祝福的“永恒之靈”,恐怕塞納留斯會是領盒飯最早的大人物。
這個時間線里它同樣很倒霉,但有一說一比正史幸運多了,被邪能完全接納后讓那一身夸張的生命潛能盡數化作邪能之力,手持魔瘟毒殺群星,在這一萬年里也算是闖出了偌大的名號。
薩格拉斯非常看重它。
污染者是第三個被薩總初步認可的大惡魔君主,這意味著塞納留斯在生命領域未能被盡數發揮的潛力此時已完全兌換,讓它在夢境中直面自己虛弱的父親時也占盡了優勢。
當怒風兄弟帶著一大群德魯伊、月之祭司和守望者殺進翡翠夢境時,眼前所見便是一片混亂至極的戰場。
瑪洛恩的眷族老鹿盔已經帶著一大群德魯伊們在此“護衛眷主”,但他們卻被安納塞隆和貝恩霍勒帶領的薩特惡魔們死死阻攔在瑪洛恩的夢境圣地之外,那些污穢的夢魘們也化作各種各樣的猙獰姿態張牙舞爪。
憤怒的老鹿盔這會以大白鹿的自然化身瘋狂的在戰場上來回奔騰,將那些薩特和夢魘撞的人仰馬翻,但卻始終無法撕裂敵軍前去支援眷主。
從這交戰之地向前眺望,污染者正在和虛弱的大白鹿單挑。
但瑪洛恩明顯不是逆子的對手。
它是最強悍也是最古老的荒野半神,可以說是艾澤拉斯自然之力的原始化身,本不該如此虛弱,但上古之戰的損傷虛弱尚未恢復,又在一萬年中日夜不停的維持著艾露恩的白月光照耀夜誓者,使其安寧沉睡。
這就讓瑪洛恩本就虛弱的狀態雪上加霜。
主要是這活其他人干不了。
艾露恩塑造月夜戰神揮灑自己的黑月怒火,被選中者本就應該坦然走向死亡,泰蘭德的意外存活不在白女士的計劃之中,這本就是違反生命道義的“逆天之舉”。
若不是瑪洛恩乃白女士的配偶,否則根本說不動艾露恩降下月光指引泰蘭德進入沉眠。
那幾乎是群星中唯一一種可以讓月夜戰神活下來的辦法。
“快!幫忙!”
伊利丹手持月刃飛掠上前,完全不打算掩飾實力,殺入安納塞隆身旁就進入了惡魔變身,在猙獰狂亂的戰姿中,他大聲咆哮道:
“救下瑪洛恩就是挽救泰蘭德!瑪法里奧,我為你打開道路,快去支援迷途看守者!我們需要那道月光。”
瑪法里奧也知情況之急迫,在沖刺的化身中以身披木甲的猙獰熊人殺入混亂之地,其身后的瑪維大祭司高舉雙手呼喚群星的灑落,上手就是大招,實乃此時已至危險之時。
泰蘭德是她的至交好友,兩人曾在蘇拉瑪的月神殿中一起生活過,她不能允許自己眼睜睜的看著夜誓者在黑月之怒中焚盡自我。
而且這是惡魔的詭計!
污染者偷襲瑪洛恩要在這里斬殺大白鹿,一來可以除掉卡多雷的反抗力量,二來可以引發月夜戰神的失控,禍亂海加爾山的防御。
如果真被它干成了,這決戰也就不用打了。
呼嘯而下的月火隕石砸平了前方的阻礙,又在瑪維手持圣杖的呵斥聲中降下刺眼的“月神軌道炮”,把那些薩特打的哭爹喊娘,但這些家伙和暗夜精靈斗智斗勇了一萬年,作為唯一一個在物質世界大規模繁衍的惡魔種群,它們也有自己的堅持。
污染者的計劃若成,卡多雷必然會在今日遭受重創乃至亡國!
呵,拼死也要堅持到底啊!
一名巨大的薩特領主抓死眼前的德魯伊,回頭看向身后,塞納留斯已將那毒殺恒星的戰矛刺入了大白鹿的軀體,猙獰的魔瘟正在環繞腐蝕瑪洛恩,邪能的力量翻滾著要將強大的自然半神轉化為大惡魔。
那是它所許諾的勝利先兆。
薩特領主薩瓦里克猶豫了一下,隨后狠下心,摸出污穢的號角在夢境中吹響。
如某種戰爭召喚,讓噩夢的裂隙于此打開,一群又一群的薩特蠻兵從其中嚎叫著沖出,這規模怕是將整個費伍德森林陰影中隱藏的所有薩特都召喚至此。
它們要在這里掀起一場決戰,必須要為污染者爭取到腐化瑪洛恩的時間。
“瑪維女士!”
守望者指揮官伊莉薩娜在陰影中翻滾而出,她對維持神術轟擊的月之大祭司喊道:
“薩特越來越多了,我們沖不過去,夜誓者隨時會進入自毀,必須.必須動用禁術了!”
白發的瑪維女士心中一凜。
她環視著戰場,在聽到瑪洛恩被邪能窒息的嗚咽時,月之大祭司的心頭也顫了顫,在這爭分奪秒的時刻已來不及召喚更多戰士進入戰場,想要盡快破敵確實該動用禁術。
作為傳承最古老的文明族裔,卡多雷手中的禁術也花樣繁多,不過最適合眼下這種夢境戰場的,還是
“為我護法!”
瑪維中斷了神術,低聲說了句。
幾名守望者老兵立刻護衛過來,在她們的護持下,大祭司深吸了一口氣從自己的行囊中取出了一樣被重重封印之物。
那是一把作戰鐮刀。
姿態古樸,以古木為柄,狼牙為刃,利刃與杖身遍布月神符文,一拿出來就有蒼涼的月光籠罩降下,還有若隱若現的狼嗥聲在這污穢的戰場回蕩。
“狂怒之主戈德林,請原諒我要解開您的封印,釋放蒼月之下最猙獰的狼群,但惡魔之戰已至關鍵時刻,若再無法扭轉局勢,海加爾山頃刻顛覆。
請容許我的狂悖。”
瑪維將那戰鐮插在地面,以古老的吟誦不斷解開鐮刀上的封印。
她耳邊回蕩著戈德林無奈的嘆息,一如那白狼曾在陽光森林對迪亞克姆所預言的那般,卡多雷在重壓之下肯定會啟用他們手中最具破壞力的軍團。
這是在飲鴆止渴。
但最少能幫他們戰勝眼前的強敵,為他們贏得救助瑪洛恩與夜誓者的希望。
“鐮爪的狂怒再無約束,從此翡翠夢境將成它們的獵場,你們好自為之吧。”
戈德林的聲音在瑪維耳邊回蕩著,于月之大祭司仰起頭的那一瞬,便看到華美又狂野的白色巨狼自夢境中撲殺到污染者身旁,利爪橫掃將正在腐蝕瑪洛恩的大惡魔君主逼退。
它不是為了艾露恩來的。
它只是前來挑戰強敵,順便救援大白鹿,瑪洛恩是目前已知的艾露恩女士的唯一配偶。
一旦大白鹿沒了,“銀月癡女”估計會對戈德林更加死纏爛打,那是戈德林絕對不希望看到的未來,所以,鹿哥,安撫癡女的擔子還是您老繼續擔著吧。
“鐮爪的狼群!聽我號令,古老的仇敵薩特就在前方,釋放你們的狂怒,撲殺惡孽!”
瑪維解開了最后一道封印,月之祭司將那戰鐮高高舉起,面對戰場向下狠狠一揮。
狼牙鐮刃撕裂夢境,劃出了一道通往夢境最深處的裂隙,當第一聲來自上古的狼嗥回蕩時,熱熱鬧鬧的戰場上正在抵擋精靈的薩特們幾乎同時回頭。
這些羊蹄惡魔嗅到了讓它們不安的味道,讓一些遠古薩特回憶起了九千年前的戰爭歲月。
薩特領主薩瓦里克更是顫了顫身子,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猙獰的爪痕,在它回頭的注視中,那個熟悉的巨大身影正顫顫巍巍的從夢境最深處走出。
一頭老邁的白色狼人,其胡須散亂如狼鬃一般,其雙目渾濁又飽含殺意。
它大步走出,先是嗅聞了一下這熟悉的戰爭之風,隨后毫不客氣的一把奪過瑪維手中的月神之鐮。
武器的回歸讓鐮爪頭狼發出了滿意的嗚咽,它那晶化的爪子在利刃上撫摸,隨后提著戰鐮便殺向戰場。
第一步還是老頭特有的蹣跚,讓人生怕它摔死。
第二步就變的矯健,似乎重拾古老的激情,讓怒火以實體的姿態在它周身化作憤怒的赤紅戰鎧。
第三步閃過陰影,手中戰鐮手起刀落,將攔在眼前的幾名薩特一刀兩斷,腥臭之血激發兇性,在低沉的咆哮聲中,它背后的影子一瞬間拉長擴張。
就像是洞開的夢境門扉,一頭又一頭鐮爪狼人從倒影中殺出。
頃刻間獵群成型,頃刻間狂狼奔嘯。
就像是一支灰白色的濁流橫掃過夢境之地,剛才還張牙舞爪的薩特惡魔們就像是看到了天敵一樣混亂的散開試圖躲避。
但沒用!
九千年前的薩特之戰里,鐮爪德魯伊們就是在薩特身上殺出了威名,它們是真正的“狩魔之狼”,亦是戈德林唯一認可的狂怒眷族,在這奔嘯的群狼面前,區區薩特,彈指可破。
“沖!”
眼見鐮爪頭狼萊拉爾·焰牙提著月神之鐮殺向恐懼領主貝恩霍勒,得出空的老鹿盔放聲呼喚,他與瑪法里奧等人合流,一鼓作氣沖破了夢魘最后的阻攔,終于殺到了瑪洛恩的夢境圣地之中。
此時戈德林與污染者的死斗讓這里恍如地獄,但瑪洛恩此時糟糕的情況更讓人心焦。
作為大白鹿的眷屬,老鹿盔化為人形沖到自己的眷主身旁,顫顫巍巍的伸手觸摸著瑪洛恩的鹿角。
那根毒殺恒星的邪能枯朽獵矛從背部洞穿了瑪洛恩的身體,這已經是致命傷,而污穢的魔瘟如綠色的光束纏繞在大白鹿的四肢化作邪能枷鎖,引來扭曲虛空的魔能不斷灌注。
若不加阻止,瑪洛恩將遭遇和它兒子一樣的污穢墮落。
瑪法里奧此時更理智一些,看到大白鹿如今躺在圣地中連站都站不起來的情況他就知道,瑪洛恩估計沒救了。
它太虛弱了。
污染者的夢境突襲是一招絕殺。
“不能讓瑪洛恩墜入邪能!”
瑪法里奧咬著牙伸手放在鹿盔的肩膀上,他低聲說:
“我們要釋放迷途看守者的純凈之靈,讓它于夢境藏身等待自然輪轉的復活。”
“我”
老鹿盔實在不愿意親手結束自己眷主的生命,但隨后他就看到了躺在那奄奄一息的瑪洛恩的哀求眼神。
它太痛苦了。
它也不想淪為自己可憐的孩子那般污穢的生命。
艾露恩的冷冽月光灑下,籠罩于瑪洛恩的軀體上,透露出一股暫別的哀傷,而戈德林的痛呼與污染者殘忍的大笑代表著留給他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戈德林無法單槍匹馬的擊敗污染者,連拖延都是在勉力為之。
他們不能讓第二頭荒野半神因他們的遲疑而死。
“哭什么哭?它很快就會回來”
獵星者伊利丹手中抓著一顆納斯雷茲姆的魔能顱骨大步走來,安納塞隆此時正在伊利丹的心魔撕扯中發出悲鳴。
又一頭大惡魔淪為了獵星者的“食糧”,讓他在飽餐過后更加狂野,伸手汲取那恐懼領主之顱的能量加身,讓自己進入最瘋狂的狩魔形態,對老鹿盔扔下一句話后再次展開邪能揮揚的蝠翼,手持月刃殺向污染者。
“動手吧!”
瑪法里奧拉起自己的弟子,他回過頭看到自己的另一名弟子哈繆爾·符文圖騰也帶著牛頭人德魯伊前來協助,但讓翡翠之心詫異的是,這怎么一段時間不見,哈繆爾還變成“火牛人”了呢?
他的大德魯伊弟子這會雖然還是德魯伊們的打扮,但其肩膀雙臂和軀體與牛角之上皆有火焰纏繞,還不是普通的烈火更像是陽光的籠罩與遮擋,透露出一股“火烤牛肉”的神圣孜然范兒來。
“導師,這是太陽之靈的傳承。”
哈繆爾簡短解釋道:
“來自德拉諾的半神魯克瑪的太陽之火與自然之力的結合,我也只是剛剛入門但我可以幫忙!太陽之火最克制邪惡,我跟隨光鑄者們學習了一段時間已經掌握了太陽風暴的釋放技巧,我來為瑪洛恩大人執行凈化。”
“動手吧,別讓瑪洛恩承受更多痛苦與屈辱了。”
瑪法里奧語氣悲愴的拉著慟哭的老鹿盔后退幾步,隨后見哈繆爾大聲呼喚太陽之火降下。
幾乎與迪亞克姆同出一轍的太陽風暴于那烈陽灑落中點燃,一般而言,這火焰是無法傷害到瑪洛恩這個等級的自然之靈的,但現在瑪洛恩一心求死,便讓那烈火焚燒在瞬間燎原。
它的生命力都化作薪柴助燃這太陽風,力求在邪能污染中讓自己的永恒之靈保留純凈。
但瑪洛恩是最古老最睿智的半神,它知道眼下對于海加爾山和卡多雷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因此在那太陽之火的焚燒,大白鹿發出陣陣悲鳴,似是在祈求自己的配偶降下月光,讓泰蘭德·風語者活下來。
艾露恩女士很猶豫。
祂雖是生命原力的真神卻也不能違反生命的道義,月夜戰神是生與死的象征,他們在誕生之時就注定要走向死亡。
然而,白女士到底是多情的神靈。
她無法對配偶臨死前的哀求視而不見,便在月相轉換中發出無奈的嘆息,將一縷冷冽的月光灑向海加爾山。
但這是最后一次了。
作為生命真神的祂不能違反自己定下的規則,這是在挑釁死亡,會引發相當極端的后果。
“爾等已挑釁死亡萬年有余,自重吧。”
瑪維女士在這一瞬清晰的聽到了月神的嘆息,作為月之大祭司,她知道這是一道非常清晰且嚴肅的“神諭”,她也能猜到月神指的是賜予暗夜精靈永生的世界之樹諾達希爾。
那棵樹給暗夜精靈的永生讓卡多雷不會死去,然而,死亡原力怎能容忍這種一整個種族都逃離死亡的行為?
他們挑釁了死亡,他們必然會為此付出代價。
這和世界母親的斥責如出一轍.唉,即便擊退了這一次惡魔入侵,卡多雷之后的歲月也不會那么好過了。
太陽之火還在燃燒,但哈繆爾只是點燃了火種,這算是瑪洛恩在不可抵擋的邪能腐蝕前選擇了剛烈的自焚,它的生命之軀飛快的消散。
那些熱烈的生命之種隨著大白鹿艱難起身而四散到夢境之地,孕育新的希望。
在那些叢林守護者和樹妖們的悲愴嘶鳴中,它們看到了先祖用最后的力量身纏太陽之火向污穢的父親發起了最后的沖鋒。
瑪洛恩身上還插著逆子的戰矛,但這大白鹿這一瞬低下腦袋,讓自己包裹火焰的鹿角化作最強悍的利刃,四蹄踐踏奔馳,將燃燒的生命化作殊死一搏的沖擊。
戈德林那邊被打斷了后腿,但狂怒的白狼此刻配合著瑪洛恩的決死沖刺用撲殺將污染者推向后方。
“轟”
在“高速公鹿”那火星撞地球一樣的“烈焰飛車”撞擊中,污染者的胸口被刺穿出一個鮮血淋漓的傷痕,隨著瑪洛恩最后的鹿角揮擊,將污染者的軀體撕出傷口,讓它痛苦的嘶鳴又被戈德林撲上去一爪子打斷了一根漆黑墨綠的邪能鹿角。
但也就這樣了。
瑪洛恩的最后一搏已精疲力竭,在火焰之軀的倒下中,它的軀體化作最后的燃燒之風消散于這夢境林地之間,只殘留下巨大的焦灼鹿角作為自然圣物。
“噗”
受傷的污染者抓起自己的腐朽恒星獵矛,它冷笑著目視戈德林一瘸一拐的消失在夢境迷霧里甚至懶得去追擊,而是回頭看著身后那些怒視它的暗夜精靈們。
瑪法里奧、伊利丹、瑪維都在這里。
“你們把自己送到了我眼前一個完美的陷阱,只等著獵物自投羅網!”
塞納留斯抬起腐朽荊棘包裹的左手,讓翠綠的魔瘟如毒蛇一樣纏繞于手臂之上,它冷笑著說:
“你們沒能救下瑪洛恩,現在告訴我,誰還會來救你們?”
“惡魔!退下!”
低沉的咆哮于后方夢境翻滾中響起,讓污染者詫異的抬頭,便看到一頭比它還高大的金甲魔暴龍邁著沉重的腳步大步走來。
“艾澤拉斯的守護洛阿于此!你沒有在這里囂張的權力!”
贊達拉的皇室洛阿,力量之神萊贊咆哮著。
在它身側,一個又一個的強勢洛阿顯現身形,這些家伙的實力并不足以讓它們對抗污染者這種大惡魔君主,但問題在于,每一名洛阿的爪子里都抓著一團艾澤里特水晶。
那純凈的世界之血可以增幅一切力量,那是世界母親的至高饋贈。
“你不可能殺死我們每一個人,污染者!”
憨厚的阿昆達搖頭晃腦的呼喚著雷霆,它咆哮道:
“但我們一擁而上卻能堆死你,要不要賭一把?”
“呵,你們和狼一樣登場,卻如狗一樣發言。”
塞納留斯不屑的評價道:
“只敢仗著星魂之力逞威風?”
它彎腰撿起“老父親”瑪洛恩自焚后留下的鹿角,冷笑著擺手說:
“罷了,今天就饒你們一命!洛阿們,別來海加爾山湊熱鬧,這是你們能得到的最后仁慈了,否則諾達希爾倒下之后,下一個就是你們的達薩羅城。
滾吧。
滾回巢穴里瑟瑟發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