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主觀能動性的信徒太可怕了。”
旁觀了自己的第一批逐影者信徒的“狩魔狂熱”后,迪亞克姆忍不住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他甚至沒有要求鹿盔他們主動擴張逐影者的勢力范圍,但這些流沙衛士還真是閑不下來。
這估計也和惡魔與精靈的血海深仇有關。
他現在只希望逐影者們的傳教別出什么亂子就好,一想到自己成為圣誓大君之后還要再管圣光這邊的狂熱者,迪亞克姆突然感覺到這晉升半神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
但這種事完全沒必要讓同行者擔心,因此迪克并未告知奈麗這些發生在“陰影”中的事。
眾人繼續前進,此時剛剛黎明,沙漠的黑夜正在被晨光驅散,但昨日的戰火硝煙尚未散去,那些沙怒巨魔們也還在獵殺從其拉廢墟中逃出來的蟲子。
盡管警戒者凈化了蟲人,但如果放任異種蟲繼續繁殖,用不了多久,希利蘇斯又會多出很多麻煩的蟲巢。沙怒氏族等著“下班”已經一萬多年了,這群被沙漠環境折磨的欲仙欲死的暴躁老哥們真的不想再加班了。
于是決定熬夜搞定這件事,一口氣把所有的蟲巢腦蟲和蟲母全部歐拉掉。
“雖說昨天的攻堅戰艾格文沒參加,一直在處理心之密室有關的事,但你殺死克蘇恩這才不到一天的時間,她就把心之密室清理出來了。
這個效率真的有點過分了。”
跟隨迪亞克姆來到沙漠的奈麗小聲吐槽道:
“你說,艾格文會不會真的已經聽到了艾澤拉斯的聲音?”
“或許吧,但艾格文肯定已經下定了決心。”
迪亞克姆召喚出自己尊貴的幽靈虎坐騎,載著奈麗在黎明的疾風中奔馳,在兩人身后的光中,伊瑞爾和瑪爾拉德還有五小強也帶著各自的阿古斯之心傳送到地面。
除此之外并未帶其他人過來,但并非不信任,只是迪克覺得自己還是先完成兩位尊主的會面,再讓艾澤拉斯本土生命過來覲見更好一些。
這是艾瑞達人的“主線任務”,而且以阿古斯星魂協助迪亞克姆干翻了上古之神后,現在這個“只剩一口氣”的狀態,還是別讓太多人知道祂存在于艾澤拉斯的消息比較好。
“迪亞克姆長官,我們五個和阿達爾冕下談過了。”
五小強的隊長法瑞婭駕馭自己酷炫的光鑄戰羊勉強跟上幽靈虎小跑的迅捷速度,在沙漠的風暴中,她低聲說:
“阿達爾冕下同意我們五個轉投您的圣光派系中,實際上,作為溫和派納魯的領袖,阿達爾冕下一向不怎么喜歡使用暴力手段,它對于擁有自己武裝這件事也很煩惱。”
“我懂,阿達爾冕下是厭戰的納魯,但這不妨礙它真的很能打。”
迪亞克姆開玩笑說:
“或許對它而言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駕駛著星艦帶著一群旅行者獨自漫游于星海各處,傳揚圣光的旨意,它確實并非一名戰爭領袖。不過我聽說,阿達爾冕下的追隨者中有一名特殊的納魯是圣光之母的‘后裔’?”
“納魯也能生孩子嗎?”
奈麗突然眨著眼睛問了句,法瑞婭低聲解釋道:
“沃洛斯冕下是從澤拉女士的光中誕生的納魯,那是最古老的原初納魯的特權,它們誕生于光暗大定序時期的第一縷光芒中,是最古老的光輝生命。
時光賦予了它們過于渾厚的圣力甚至超過了它們的圣軀可以承受的極限,便會分裂出新的后裔。
澤拉女士作為最古老的納魯之一,她在群星中的后裔還挺多的。
沃洛斯冕下只是其中之一。
但您不必擔心,長官,沃洛斯冕下和阿達爾冕下一樣,是一位真正的溫和派,實際上,澤拉女士的孩子們大都很溫和,和她一般執拗的納魯簡直星海難尋。”
“我相信沃洛斯的溫和,但問題在于它和澤拉的光芒是有聯系的,或許在它不經意之間,圣光之母也能通過它的光來觀察這個世界。”
迪克搖了搖頭,說:
“我并非不信任它,只是希望你們在某些重要事情上要維持必要的謹慎,而且你們要盡快護送阿達爾冕下和它的追隨者們前去德拉諾。
把沃洛斯冕下和它駕馭的埃索達飛船留在艾澤拉斯,剩余的飛船全部送去德拉諾,那里有一樣東西只能允許你們五人跟隨阿達爾冕下去看一看,但一定要保守秘密。
不夸張的講,那是我們艾瑞達人的‘最終決戰兵器’!”
“哦?”
迪亞克姆的話立刻引起了五小強的好奇,但對于他們的“入伙申請”,迪亞克姆并未拒絕。
他正需要光鑄者加入自己的信仰派系來開啟“圣誓大君”的神話職業呢,而且五小強戰斗力強悍,各個都是臨界的半神,他們的加入絕對能極大的強化迪克麾下的力量。
如暗影之語所說,他身為尊貴的“鑄光者”,總不能什么事都由自己親力親為。
他的精力也是有限的,必須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你臉色怎么這么嚴肅?就好像是又在思考著如何凈化掉一名邪惡半神。”
在大沙漠中心的一股裂谷里,戴著烏鴉先知兜帽的艾格文打趣了一句,迪克聳了聳肩,沒有詳細解釋,帶著一群德萊尼人靠近了艾格文布置在裂谷陰影中的傳送門。
前任守護者解釋道:
“這扇門可以把我們送到地底深處,直接連接在心之密室的封閉裂口中,我已經清除了那里的克蘇恩觸須,但說實話,那里的情況依然很復雜。
你親眼看看就知道了。”
她第一個邁入傳送門,其他人魚貫而入,眼前一黑就傳送到了地殼深處。
迪亞克姆甚至感覺這里接近地心了,周圍有巖漿在為這里充能,前方那充滿未來感和奇幻感的泰坦走廊中還有克蘇恩被封凍的黑暗觸須。
那玩意已經死了,卻還是在散發著可怕的污穢。
而隨著眾人踏入前方的心之密室神殿,他們瞬間理解了艾格文所說的“復雜”是什么意思。
到處都是不受控制在逸散的虛空熵能,那些帶著墮落星辰光芒的黯光形成了肉眼可見的污染區,雖然與無光之海的聯絡已經被艾格文斬斷,但這里的污穢真不是短時間內可以清除的。
“你們后退!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驚訝。”
迪克上前一步,揮手呼喚暮光神錘在手心,那黑紅色水晶鑄造的虛空圣物一出現,就讓五小強下意識的握住了武器,而在警戒者化身諸界吞噬者的黑暗形態時,五小強反而不怕了。
“這就是光影雙生嗎?”
圣光大法師伊米拉眨著眼睛,施展一個心靈護盾想要保護眾人,但護盾還沒撐起兩秒就破碎開。
這讓伊米拉很尷尬,強行給自己解釋道:
“不是我的法術不行,是迪亞克姆長官自帶的精神沖擊太可怕了。”
“但我沒有感覺到心靈被撕扯啊?”
伊瑞爾好奇的說:
“就是感覺每次看向圣人時腦子里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聲音。”
“那是因為迪亞克姆長官對我們沒有惡意,如果我們是他的敵人,這會就該瘋掉了。”
伊米拉擺手說:
“永遠不要正面挑戰一尊虛空半神,只需要你一個疏忽,它們就能撕裂你的心靈,和它們戰斗時,死亡甚至都不是最壞的結果。
迪亞克姆長官在吸收那些熵能呢。
這些黑暗之力對于凡人來說是致命的,但對他來說就和補品一樣。尤其是他手里那把破碎的戰錘,我感覺如果我在戰場上揮舞那東西,最多幾個小時就能把一整支惡魔先鋒弄瘋掉。”
“你最好壓制住你的貪婪。”
艾格文提醒道:
“光鑄者,你的精神已經不穩定了!你覺得,你覬覦長官手中的神器是正常的嗎?”
“正常啊。”
法瑞婭捂著眼睛嘆氣說:
“伊米拉平時就這樣,她曾經在某個星區作戰時還試圖偷走人家的奧術圣物,差點引來了一尊失控的泰坦守護者的追殺。
就是那種守護者!”
法瑞婭指著前方。
在迪亞克姆將大部分虛空熵能都抽取后,隱藏在陰影中的巨大“尸體”終于出現在眾人眼前。
那是一尊巖石制作的泰坦守護者,學名叫“瓦尼爾”,但她的軀殼已被克蘇恩的觸須刺穿,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這曾強悍的巖石都已風化不堪。
迪克上前在那破碎的軀體中尋找著,最終從這守護者遺骸攥緊的手中找到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枚金色的吊墜。
看起來非常精密,其中有一個凹陷核心和三道可以鑲嵌物品的力量之環。
迪亞克姆撫摸著它,眼中感慨萬千。
艾澤拉斯之心!
他在兩萬多年前就是模仿這東西制作出了阿古斯之心神器,但阿古斯之心的威能和艾澤拉斯之心相比真的差遠了,不夸張的說,這玩意可以讓一個有天賦凡人在一夜之間化身強勢的半神。
這是只有至尊星魂才有資格使用的“征兵”手段,也是祂和自己的孩子們建立聯系的最直接方式。
“都過來吧,我要啟動它了。”
迪亞克姆散去虛空形態,招呼眾人過來,在所有人的注視中,迪克上前將艾澤拉斯之心放入眼前那個泰坦操縱臺的凹陷中,完美嵌合不留一絲縫隙。
在它被開啟時,整個心之密室都開始劇烈震動。
“你會操縱這東西嗎?”
艾格文拄著狂吼亂叫的艾露尼斯法杖問了句,迪亞克姆聳了聳肩,抬手在控制臺上一陣操作,說:
“閉著眼睛都會唔,祂看過來了!”
“唰”
幽藍色如綢緞一樣的世界之力這一瞬于眾人眼前點燃,艾格文驚恐的發現自己的雙腳在石化,自己的奧術魔力失控了。
旁邊的奈麗安撫她說:
“別怕,這是正常的!我們當年在阿古斯覲見星魂時也這樣,不要抵抗!星魂的力量在審視我們”
話還沒說完,艾瑞達人身上的阿古斯之心就在某種不可阻擋的力量抓取中脫離他們的掌控懸浮在了操作臺前,迪亞克姆也伸出手任由自己的尾戒脫離手指。
他帶著一種壓力盡去的目光,看著那些阿古斯之心環繞著發出光澤。
他知道,這是艾澤拉斯尊主在呼喚自己的兄弟。
他花了兩萬多年,終于將阿古斯尊主帶到了自己的姐妹眼前,自己沒有辜負星魂的期待,自己完成與祂的第一項約定,若回望這充滿坎坷的來時路,到底該是何等圓滿的結局才配得上這一路的顛沛流離啊。
“你為何會虛弱成這樣?你快寂滅了”
那個聲音如嗚咽般詢問。
“祂們沖你來了!我擋了祂們的路。”
虛弱的阿古斯提醒道:
“反擊吧,我可憐的姐妹,不然,我就是你的下場!但也別怕,我為你帶來了我的勇士和我最優秀的孩子們,迪亞克姆和他的戰士們會如拯救我一樣保護你,他們會竭盡全力。
你可信任他們,就如我信任他們一般。”
“別說話了,你太虛弱,我為你治療,我素昧蒙面的兄弟。”
艾澤拉斯呼喚了一聲,隨后世界之光再次閃耀起來。
警戒者仰著頭,看著艾澤拉斯為阿古斯做治愈。其實沒什么技法可言,對于諸邪不侵的星魂而言,唯一的病癥就是虛弱,因此只需要純粹的創世力量被灌注到阿古斯尊主體內,祂就可以很快康復。
但問題是,迪亞克姆身上承載的只是三萬多枚星魂的意志碎片,很難稱得上真正的阿古斯,因此祂能承受的力量對于星魂本體而言其實很微弱。
“你把自己分裂了,我可憐的兄弟,只為了求活嗎?”
艾澤拉斯無法發出聲音,但祂用自己的世界意志傳訊依然可以被阿古斯理解,面對姐妹的詢問,阿古斯將自己過去無數年的經歷展現在了姐妹眼前。
星魂自有權能,短短幾瞬,阿古斯世界的一切歷史都被艾澤拉斯知曉。
她喟然長嘆。
原來這星海里的星魂家人們也不只有自己過得不好,瞧瞧自己的遠方表親這過的都是什么地獄日子。
為了在黑暗泰坦的侵蝕下保護自己的純凈,居然要把自己的意志分裂成千百萬塊藏匿在自己的孩子體內,追隨他們隱藏在星海各處以此茍活。
若不是出了迪亞克姆這個很支棱的“世界之子”,怕阿古斯的蘇醒都遙遙無期呢。
和阿古斯的遭遇相比,艾澤拉斯覺得自己過去多年的期期艾艾簡直像是個糖罐子里泡大的星魂巨嬰。
那些泰坦萬般不好,最少也給自己造了個足夠堅固的鐵殼子,保護著自己的搖籃。
哪像阿古斯,什么都沒有,只能肉身硬抗星海第一砍王。
太慘啦。
星魂尊主甚至因此落淚,于是希利蘇斯、塔納利斯兩塊大沙漠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突降暴雨,把那些個正在慶祝魔瘟治愈的地精們淋成了落湯雞。
“你這樣下去不行,意志碎片的長久分離會讓你持續虛弱,而邪能對你本體的改造會進一步壓迫你本就不強的神智。”
艾澤拉斯這個“天才兒童”擔憂的對自己的遠方表親說:
“你得盡快再回收一些你的意志碎片,把自己塑造成可以勉強抵御風險的狀態。”
“但那些孩子們遠居于星海各處啊。”
恢復一些的阿古斯尊主嘆氣說:
“我縱有千般愿景,也難以橫跨星海聯絡到他們。”
“我可以幫忙,兩位尊主。”
迪亞克姆這位星魂代言人,在此時適時的開口說:
“我是人形納魯,可以在圣光的領域中聯系那些庇護其他艾瑞達氏族的守護納魯,而阿古斯之心作為我族神器,浸潤世界之力或許彼此之間有神秘聯系。
以它們作為節點沒準可以為阿古斯尊主轉移意志碎片,但我們需要一位強大的力量協助我們完成這樣的跨星海轉移。
是的,尊貴的艾澤拉斯尊主。
我們需要您參與到救助阿古斯尊主的行動中,我們不能等到艾瑞達氏族重返阿古斯時,才為星魂尊主重塑意志,必須從現在就開始讓祂慢慢恢復。”
“就是你殺死了克蘇恩那個惡棍?”
艾澤拉斯的注意力放在了迪亞克姆身上,祂審視著他,警戒者沒有絲毫抵觸,放松精神防護任由星魂尊主打量自己。
主打一個問心無愧。
如此坦蕩再加上他經歷的這些事讓艾澤拉斯滿意的發出哼聲,怪不得自己的表親如此信任這個小家伙,真是星魂尊主的無上忠良啊。
“那我該怎么做呢?”
艾澤拉斯問了句,迪亞克姆說:
“您只需在阿古斯之心跨星海汲取星魂意志碎片時為其提供能量就好,剩下的由我來完成,我來定位每一尊守護納魯的位置,以此來定位艾瑞達星海氏族的方位。
事急從權,我也來不及和納魯們多做溝通了。
但我相信,只要那些氏族的族人們還記得阿古斯故鄉,他們就一定會回應尊主的召喚!”
警戒者深吸了一口氣,第一次嘗試著在圣光的領域中發出自己的聲音,他讓自己的意志沉浸在原初之光那遍布整個星海的“圣光FM”里。
結果剛開麥,就迎面聽到了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音。
“你就是那個‘鑄光者’?好小子!來給我解釋一下什么叫‘光影雙生’?!”
“你居然行走圣光的同時還要接觸陰影!異端,報你的星球坐標!我這就帶著信徒們前去和你痛陳利害。”
“哇,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迪亞克姆嗎?聽說你腐蝕了薩格拉斯的人間體,還把祂打至跪地,讓祂跪在圣光之中懺悔?你做的好啊!”
“警戒者,你何時成為星海第一屠夫啊?大惡魔們都聽說了你復活的消息,整個燃燒軍團的領袖都打算找你一決雌雄吶。”
“迪亞克姆?哼,不差!來,與吾過幾招。”
這熱熱鬧鬧像是嘈雜夜市一樣的歡迎讓迪亞克姆懵了一下,他沒想到表面看著正經的納魯之中居然也盛產各種奇怪的家伙。好像還有人要“來信砍”?
嘖嘖,真是極端啊,哥們。
但這會忙著呢,真沒空和這些圣光納魯多掰扯。
好在每一名納魯基本都護持著一支艾瑞達星海氏族,因此迪亞克姆也不需要認真分辨,順著各個聲音傳來的方位分散自己的意志,隨后定位到最近的艾瑞達人身上。
“故鄉在呼喚,同胞們,你們是否還銘記著古老的誓言?”
在那低語之中,隨著迪亞克姆握住自己的阿古斯之心尾戒,熟悉的氣息如光點一般在他意識中跳動起來。
以十二萬枚分散于宇宙各地的阿古斯之心為節點,在這一瞬,迪亞克姆便臨時組建了一張“氏族之網”。
完成定位后由艾澤拉斯出力呼喚拉扯意志碎片回歸,但至尊星魂的力量何其恐怖,這一瞬迪亞克姆真的感覺自己好像要四分五裂,在強忍痛苦的呼喚里,一枚又一枚世界意志的碎片被他以“阿古斯之手”的權能暫時從宿主身上剝離,又借由阿古斯之心的感應傳播,一股腦的被抽取到了心之密室中。
也就是至尊星魂能完成這種“力大磚飛”的離譜操作了。
在迪亞克姆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目光所見便是星海般的星點呼嘯而來,環繞著阿古斯尊主如光影回旋,又在艾澤拉斯的協助下將那些抽回的意志碎片融入祂體內,讓阿古斯尊主的氣息越發渾厚起來。
“沒能完全抽回,甚至連總量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迪克被奈麗和法瑞婭攙扶著,他嘆氣說:
“我還是太弱了,承受不了這種跨越星海的感應。”
“已經足夠了,看!圣人,阿古斯尊主恢復健康了。”
伊瑞爾抬頭看著那星光遍布的神話場景。
她在那些星光閃耀中依稀看到了自己分散在星海各處的族人們在環境迥異的世界中生活,那些和自己有同樣外表的人與她遠隔群星,但這一刻,伊瑞爾卻感覺到自己并不孤單。
頭頂閃耀的星星中有自己的族人,很多很多,而且其中大部分人都和德萊尼氏族一樣,并未遺忘古老的誓言。
艾瑞達人在兩萬多年前就被迫分裂,但他們也從未分裂。
這星光閃耀的一幕讓艾瑞達人們低聲祈禱,艾格文則從其中體會到了艾澤拉斯星魂的強大,她感慨道:
“如此偉岸.”
“不,祂太虛弱了!至尊星魂本不該衰弱至此!”
被攙扶的迪亞克姆嚴肅又擔憂的聲音打斷了艾格文的感慨。
警戒者眼中的喜悅與放松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的思索,他說:
“我和她接觸,感受到了她的虛弱和整個世界星體的內在,不只是奧術在壓迫她,不只是虛空在腐蝕她,還有死亡一萬年前的上古之戰里,死亡也借機對她刺出了惡毒的一刀!
但還好。
我們還有時間來幫助她,就如她幫助阿古斯尊主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