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的家伙走了嗎?”
“嗯,暴風城里的第一手消息,異邦的圣人返回他的世界為王國尋找瘟疫解藥了!那個混蛋祝圣的圣騎士都能偵測惡魔,我們的人不敢靠的太近,但可以肯定他確實離開了。
不知道那家伙會離開多久,但現在絕對是最好的時候。”
“好!通知領主們,可以開始行動了。”
艾爾文森林,阿祖拉之塔周圍的綠皮營地里,幾個鬼鬼祟祟的綠皮碰了頭,交換了一些不明覺厲的信息。
隨后就有人小跑出去借助術士們在此地的盤踞,通過一系列惡魔的“遞話”,在燃燒軍團內部的信息流通中最終把這個消息送到了遙遠的地方。
某個被納斯雷茲姆控制的破碎世界中,恐懼魔王們目前的首領提克迪奧斯大步走來,它看著眼前圍成一圈的狡詐兄弟們,那張慘白如死人一樣的面孔上露出皮笑肉不笑的滲人笑容,用陰霾的聲音宣布道:
“兄弟們!警戒者已經離開了艾澤拉斯,現在是時候將塑煉者閣下挑選的‘國王’送去那個世界了!薩奇爾大人親自去那里查看過,為我們選擇了一個最完美的落點.”
“我不明白!”
恐懼領主巴納扎爾語氣陰沉的說:
“為什么我們做事還要考慮一個區區凡人?就算迪亞克姆在艾澤拉斯又能怎么樣?他在東部大陸的南疆,我們要送的東西在世界最北端,他就算知道了還能一瞬間飛過去不成?”
“是啊是啊。”
另一頭擁有漂亮的幽藍色蝠翼的恐懼領主孟菲斯托斯也活動著爪刃,語氣譏諷的說:
“其他惡魔畏懼它,我倒是可以理解,畢竟被干掉就會神魂俱滅,但我等可不是那些離了扭曲虛空就活不下去的軟弱惡魔,我們可不怕他!”
“那你們去艾澤拉斯找警戒者單挑來彰顯勇氣啊!在這里躲在人家背后說怪話顯得你們很勇敢,對吧?”
提克迪奧斯簡直煩死這群能耐不大,口氣十足的傻逼同伴了。
它可是經歷過阿古斯決戰的恐懼領主,它知道迪亞克姆有多兇殘,最重要的是作為燃燒軍團的情報主管,納斯雷茲姆理應是最了解警戒者威脅的惡魔族群,但這些家伙一天天就會拱火!一個個都該去西湖雅間里進修一下。
口里說著警戒者菜雞而已,真讓它們去單挑它們又不去。
一個個就是十足的賤人胚子,難怪其他惡魔都看不起我們,根子原來就在你們這呢!
“都給我閉嘴,想找死你們隨時可以去!但今天這件事必須完美完成,我想沒人愿意看到塑煉者閣下發火的樣子。之后我們得長久待在那里,所以你們最好也多做點準備。”
恐懼大領主呵斥了一聲,勉強用自己僅剩不多的威嚴壓制住了自己這些狡詐惡毒的兄弟們。
隨后,它盯著眼前那塊散發著無盡寒意的冰塊,那可是從它們的“老家”找到的寶物,看起來像冰塊,實際上是某種更可怕的東西!
隔著冰塊依稀能看到其中有一團靈火在活動,于足以凍結靈魂的寒氣中勾勒出一個模糊的人影。
這就是它們今天要送的“貨物”。
需要七個恐懼領主大惡魔和一大群上位納斯雷茲姆一起護送,僅僅是這個陣仗就足以判斷出這玩意的重要性。
提克迪奧斯扭過頭,在它的注視中,恐懼領主安納塞隆和瑪爾加尼斯聯手約束著一個外形精美的武器盒,和這塊封印著“國王”靈魂的寒冰一樣,那武器盒上也充盈著無盡的陰寒。
甚至連恐懼魔王們都在畏懼這玩意。
而恐懼魔王瓦里瑪薩斯手中捧著一枚黑色的猙獰“王冠”,就如全覆式的戰盔,頂部被塑造出極有攻擊性的尖刺,前方是藝術化的魔角顱骨,在其額頭部位點綴墨綠色的統御水晶,周遭有神秘的符文點綴,整體恍若天成。
這一看就是群星難尋的神兵利器,可惜沒有一個恐懼領主愿意靠近這兩樣東西。
但它們眼中浮現的又不是簡單的畏懼,這些狡詐之輩看向這武器盒和戰盔的時候眼中還有掩飾不住的尊崇,就像是看著某種能殺死它們的圣物。
“出發吧!艾澤拉斯世界里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能找的樂子也還有很多,我們沒有太多時間浪費了!”
提克迪奧斯伸出爪子觸摸著那精美的武器盒,它眼中閃過一絲微妙的懷念,隨后大手一揮,當即有恐懼魔王們聯手打開通往艾澤拉斯的星海裂隙。
燃燒軍團對那個世界的二次入侵尚未開啟,缺少軍團武力的協助和瑪頓之星那么神奇的“空間遷躍”,讓這么多大惡魔聯手打開跨越星海的裂隙都顯得有些艱難。
在裂隙對面倒映出的并非繁華的國度或者隱世的荒野,卻是一片吹拂極地寒風,能凍死維庫人的巨型冰川。
就像是一塊與大陸連接的浮島,周遭海域皆被濃重的陰冷迷霧所籠罩,地勢極高恍若世界的屋脊,但又荒蕪不堪,毫無生命存在的氣息。
提克迪奧斯第一個邁步踏入裂隙,隨后恐懼領主們聯手托起那寒冰。
在移動時還能聽到其中響起的靈魂尖叫,就像是被困在囚籠中的囚徒,只能忍受可怕的痛苦卻無法期待某一日會到來的解脫,更后方的恐懼領主封印著武器匣跟隨。
上位納斯雷茲姆們緊緊追隨著領袖們的腳步,它們這一次的動員幾乎將燃燒軍團中的恐懼魔王收攏了大半,而其中的每一個都在其他世界里做下過成功且驚悚的欺詐、誘騙、墮落與屠殺,這么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黑惡分子被集中起來送到同一個世界里
不必多說,必然是作為軍團先鋒搞一些細說甚至不能過審的夸張陰謀。
就像是災難到來前的報喪鳥,亦如死亡將至時的食腐烏鴉。
“這鬼地方快凍死我了,如果我真的有可以感知到寒冷的脆弱軀體的話.就在這!把它放下。”
寒冷的冰原最高處,在塑煉者親自選定并使用偉力塑造的“基座”上,提克迪奧斯一聲令下,寒冰便被安置在了那隱藏的法陣之中,就如鑰匙插入鎖孔。
在它落地生根時,那冰塊就與下方的寒冰支柱融合生長,而神秘又奇異的陰森符文環繞著“王座”逐一亮起,美好的“氛圍燈”讓所有恐懼魔王都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心懷期待。
提克迪奧斯從自己的邪惡兄弟手中接過那頂王冠,很有儀式感的上前將其放置在寒冰之上,它冷笑著說:
“陛下,讓我等仆役為您打扮一下,卑微的我來為您加冕.戴好了!別低頭,王冠會掉的。”
“哈哈哈哈”
其他極惡分子們就像是觀賞滑稽戲一樣發出譏諷的笑聲,笑聲里盡是看人倒霉的歡喜。
不過在那王冠被寒冰覆蓋融為一體時,突兀的寒風驟然吹打,從這個“冰川之冠”的區域中浮現,又在短時間內化作陰冷的風暴橫掃過整個人跡罕至的大冰川區域。
就連蒼穹之上萬年陰沉的云層都被帶起,天象變化預示著偉力加持,而濃重黑云中跳動的閃電則代表一場足以吹死人的極地風暴將發生。
一片片純白的落雪毫無征兆的落下,渲染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悲傷,冰塊中封存的靈體發出痛苦的悲鳴與尖嘯,就像是整個世界的惡意都被聚集于此,側耳傾聽更像是成千上萬的亡魂在同時尖叫。
古爾丹感覺自己的精神要被撕裂了。
自從被惡魔們捕獲之后,他就一直昏昏沉沉,中途覲見了塑煉者薩奇爾,不知道那大惡魔用了什么把戲把自己的靈魂改造成了一副媽都不認識的奇怪樣子。
自己被封存在了這該死的奇怪寒冰里,而頭頂上那個被恐懼魔王戴上的王冠更是奇怪。
在它與自己的靈體接觸的瞬間,古爾丹就感覺到自己的感知與精神力被飛速增強。
五倍,十倍,五十倍,一百倍.恐怖的倍增勁增就像是永無止境的延伸擴張,它這一瞬甚至忽略了痛苦沉浸在了那力量的膨脹里,它感覺自己現在已經超越了自己曾經想象的極限強大,甚至邁入了一個自己根本無法理解的層次里。
古爾丹眼前出現了幻象,如果它還有“眼睛”的話。
它仿佛清晰的看到了彼岸的倒影,就像是一座倒懸于自己頭頂天空之上的世界。
那是黑色的荒蕪世界,無數的亡魂在其中悲鳴受苦,一支恐怖的大軍正在其中行動,每一秒都有無數的靈魂被掌控苦楚的匠師鍛造為毀滅的武器,每一秒都有被懲罰的靈魂在那扭曲的高塔中被榨取力量。
籠罩整個世界的黑色鋼鐵城墻塑造出一個又一個的猙獰堡壘。
它們的外形充斥著尖刺、鎖鏈、銳角,那是陰寒的攻擊性代表著那個死亡世界的無盡怨恨,淵鑄者們在沉默的深淵中蟄伏等待著,只需一個時機到來,它們就能發動毀滅性的侵略。
在那幻象流轉里,古爾丹依稀看到了一個被巨大鎖鏈纏繞囚禁的巨人。
祂身上點綴著藍色的符文,看起來威嚴攝人,但其胸口卻有個空蕩蕩的洞,那里并沒有一顆心臟在跳動。
那或許是一名神!
或許正是祂在統治自己所見的噬淵國度,就在古爾丹驅使著自己無以倫比的精神力想要看清那死亡之神的臉時,一切畫面都在這一刻戛然而止,留給古爾丹思緒的只有一雙冷漠的眼睛。
“統御者,做好你的事.”
祂如此說著。
于是古爾丹在這一刻福如心至。
它瞬間理解了自己的處境,也得知了燃燒軍團這個惡魔大本營里隱藏最深刻的可怕秘密!
這群納斯雷茲姆,還有塑煉者薩奇爾,它們并非為黑暗泰坦服務。
它們另有尊主!
而現在,自己通過了邪惡又該死的“兄弟會儀式”,也是這些極惡分子的一員了。
“咔”
在古爾丹得窺大秘密的同時,封存的武器匣被恐懼魔王們打開。
黑色如冰晶打造的“國王之劍”纏繞著風雪懸停于戴著王冠的“統御者·古爾丹”身前,其噬魂骷髏點綴的劍格之下那奇特陰暗的劍身同樣也有“統御符文”的刻畫。
其符文樣貌與古爾丹的王冠和它的王座點綴如出一轍,顯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這是您的佩劍,陛下,亦是您的權杖,雖然您已經沒有一只手可以握住它,但被死亡神力加持的您也不必畏懼自己上陣殺敵。”
提克迪奧斯用陰祟而譏諷的聲音說:
“如果您已經充分享受了身為國王的威嚴,那就請趕緊開始干活吧!操縱魔刃,為您真正的主人在這個世界匯聚大軍,將祂的偉力宣揚。
這個世界的死者都應找到自己的歸屬,它們必須意識到使命并為真正的主人服務。
您就是死者的牧羊人。
開始吧,不必著急,現在只是讓您練練手,等到軍團真正入侵這個世界帶來無盡毀滅之時,才是您的大軍成型之日。”
古爾丹能聽出恐懼魔王話語中的不屑,雖然口稱“國王”,但在這些家伙眼里,自己只是奴仆罷了。
但一個出類拔萃的術士怎么會在自己弱勢的情況下主動出頭呢?
臉面?尊嚴?榮耀?
那是什么東西?自己有過嗎?
很識時務的古爾丹按照恐懼魔王的指示,讓自己那被統御之冠神器強化到完全實質的精神力纏繞在魔劍之上,隨著靈體握持,魔劍劍鋒上的符文一個接一個的被點亮。
就像是一個“中繼器”,讓古爾丹本意龐大到可以掀起天象變化的陰冷思維一瞬間擴張到。
它好像有無數雙眼睛在同時看著這個世界的每一處。
它看到了卡利姆多大陸的凄涼之地,在那荒蕪平原上,加爾魯什·地獄咆哮剛剛幫助自己的牛頭人朋友擊潰了野蠻的半人馬劫掠者,他們大勝而歸,在夕陽落日中高唱著豪邁的戰歌。
古爾丹發出了古怪的笑聲。
它沒有驚動那小家伙,而是將自己的“手”觸摸在那些暴尸荒野的半人馬的尸骸上,就像是注入“生命”,很快,就有第一頭尸體蹣跚著起身,然后是第二頭,第三頭。
它也看到了希利蘇斯的大沙漠里,被虛弱的流沙衛士們殺死的其拉蟲。
那些猙獰的蟲子是最瘋狂的戰士,它們沒有恐懼只會按照巢主的命令不斷廝殺,多好的戰士啊,古爾丹試圖將死亡的祝福也施加給這些蟲子,然而就在他的“手”觸碰到蟲尸的那一刻,眼前畫面突然一黑。
隨后一只不斷活動瞳孔的巨大眼球出現在古爾丹眼前,它盯著他,似是好奇又帶著不屑。
“滾!”
呵斥中的渾濁污穢,一瞬間撲滅了古爾丹的這一縷思維。
好吧。
這些蟲子自有“神靈”庇護,那不是自己該去的地方。
但新登基的“國王”并沒有因為這小小的挫折就放棄,它的意識繼續巡游這自己曾沒來及欣賞的世界,在沙怒巨魔的墓葬坑中賦予了沙漠僵尸們詛咒的生命,在南海的荒島上喚起染血的尸體,將剛剛完成劫掠的海盜覆滅。
在荊棘谷的密林中觀賞那古拉巴什的奇妙巫毒僵尸,然后毫不留情的將其從妖術師手中奪取,在那妖術師的尖叫聲中將其撕碎,使其也化作死者的一員。
它繼續漫游,于陽光森林的大墓地里品嘗了死者們的不甘與怨恨,于是借通靈之力給了那些死在狼神獵群沖突中的士兵們一個“親手復仇”的機會。
古爾丹愛上了這種感覺。
它突然意識到拋棄血肉的“魂靈飛升”也并非不可接受,塑煉者確實完成了它的承諾,給予了自己一個“為王”的機會。
古爾丹以一種放肆又快樂的姿態盡情漫游在每一個死者的陰影里,它品嘗著那些不甘與怨恨,就像是提前到來的“冬幕爺爺”一樣,給那些渴望復仇的魂靈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
代價就是他們的靈魂都將歸于自己。
啊,術士最擅長干這種事了,古爾丹感覺自己又回到了自己的“舒適區”里,
然后,它就看到了一個“大驚喜”。
在艾爾文森林那座被詛咒的法師塔中,它借著亡者們的眼睛看到了自己的“弟子”祖魯希德。
那家伙現在可威風了。
懷揣兩件神器,穿著從北郡墓地里偷來的奢華法袍,穿金戴銀的坐在主座之上,接受著獸人、人類、鴉人、豺狼人、狗頭人術士們的恭維和跪拜。
這狗東西!
他臉上的喜怒不定和陰沉分明就是在模仿自己。
古爾丹用一種窺探的目光打量著祖魯希德所在的地方,它很快注意到了一個正在運行的通靈儀式,似乎是要帶回一個已死多年的靈魂來主宰那具風干但依然有力量的骸骨,在骸骨手中還握著一把陰森魔刃。
古爾丹眨了眨眼睛,如果他它沒有看錯,那把魔刃和自己手中的魔刃似乎是出自同一名神匠之手。
但祖魯希德麾下通靈師們的技法太菜了,他們無法短時間內完成這場通靈,所以,自己不妨幫幫他們吧,就當是給自己的好弟子一個“見面禮”。
“回來吧,拜拉瑟恩·烏瑞恩。”
古爾丹的聲音在無形中回蕩著,借助統御之盔和魔劍的威能,很快就有一個瑪卓克薩斯的死亡劍斗士的靈魂被帶回了物質世界,以一種粗暴的方式抹掉關于暗影國度的記憶,隨后塞入了他曾經的軀體里。
“為他們服務吧,但要謹記你真正的主人。”
在拜拉瑟恩國王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他聽到了這個聲音。
與此同時,正在享受術士們彩虹屁的暗影議會二代目祖魯希德突然感覺到寒風吹拂,就像是一雙無形的手搭在了自己身后,就像是有個無形的靈體正在試圖對自己說些什么。
“什么鬼東西?”
祖魯希德全身不舒服的摸了摸脖子。
他突然覺得這座自己很滿意的法師塔一下子變的陰沉起來,自己或許不該在這里待太久了。
但古爾丹已經離開了。
它和自己的“好弟子”來日方長呢,不急于一時。
它的意識繼續在整個世界各處撒歡,很快就注意到了蔓延開的魔瘟,那是污染者的詭計,還是自己獻上去的武器呢。
不過在意識回收時,古爾丹在這片極北之地的大陸上卻看到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
他迅速將這個情報分享給了自己的恐懼魔王“獄卒”們。
“什么?有光鑄者在諾森德大陸痛擊巨魔?你能肯定嗎?”
提克迪奧斯被嚇了一跳,還以為這是迪亞克姆提前得知了它們的計劃,所以安排在諾森德的伏兵,搞不好警戒者這會正提著灰燼使者飛過來要和它們“痛陳利害”。
但很快它就意識到這只是個烏龍。
那群阿古斯之手萬年老兵和本地達卡萊巨魔的戰爭已經持續了快一個月了,顯然不可能是專門埋伏的。
“哼!就把他們當做你的第一個試煉吧,國王陛下。”
恐懼魔王厲聲說:
“就在諾森德掀起你的大軍,埋葬掉迪亞克姆的光鑄者,圣光越是鐘愛他們,他們在墜入死亡時能獲得的力量就越強,接下來看你的了。”
說完,提克迪奧斯回頭繼續對自己的邪惡兄弟們安排著任務:
“瑪爾加尼斯、瓦里瑪薩斯、迪瑟洛克!你們三個前往東部大陸北疆,配合污染者的魔瘟擴散建立‘末日預言者’教團,為軍團的入侵鋪開道路。
安納塞隆!你前往費伍德森林與我們駐扎在那里的貝恩霍勒兄弟匯合,招募薩特削弱卡多雷月神國度。
巴納扎爾!你和孟菲斯托斯前往破碎群島尋找世界之柱,奪取那些泰坦神物。
兄弟們,軍團的降臨即將到來,我們必須用心做事來為軍團贏得這個世界,主人會為我們而驕傲的。
去吧!
不要耽擱了。”
帶著任務的恐懼魔王各自帶了一部分上位納斯雷茲姆迅速離去,而提克迪奧斯則留在了冰冠冰川,它是古爾丹的獄卒,必須確保古爾丹能完成他的職責。
“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大人。”
古爾丹用虛弱的聲音問道:
“這把魔劍,叫什么名字?”
“哀傷劍。”
提克迪奧斯回答道:
“你可以叫它‘霜之哀傷’,這把劍里沉睡著一個強大的劍靈,是一切被它吞噬的靈魂的‘典獄長’,不要觸怒它,為了你好。
趕緊做事吧!
我去祖達克看看那些光鑄者到底在搞什么鬼?”
恐懼魔王離開了,但古爾丹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靈體能成為這樣死亡神器的劍靈?
他將自己的一縷精神滲入魔劍之間,在那陰冷的靈魂囚籠里,果然看到了一個龐大的強悍身影。
“你是誰?”
古爾丹問道。
“我是圣槍的毀滅者,我是警戒者的克星,我是迪亞克姆的劊子手.”
那個靈魂語氣含糊的回答道:
“我是誰?我也忘了.或許,我曾經叫.阿克蒙德?不,好像不是這個名字.算了,這不重要!找到迪亞克姆·扎斯汀斯,統御者,找到他!
我們聯手殺了他!
他的軀體歸你,他的靈魂歸我!”
“好!成交。”
古爾丹毫無猶豫的應了一聲,又說道:
“但我們現在需要蟄伏,復仇者阿克,我們需要組建一支大軍,我需要你的幫助,放心吧,復仇之日不會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