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能救回來嗎?你就不能下手輕點嗎?”
加爾魯什一臉蛋疼的看著眼前正在急救的迪亞克姆圣人,他對身旁的蓋亞拉吐槽道:
“瞧這都燒焦了.”
“誰說不是呢?”
蓋亞拉也是一臉無奈,她拄著自己的戰斧,看著周圍那被灼光焚燒的草地,嘆氣說:
“明明說好只是切磋,這怎么打著打著就真上壓力了,而且這火刃劍圣也不行啊!不是自夸說他想走就沒人攔得住嗎?怎么能被燒成這樣?
剛才要不是約林眼疾手快給他綁了個靈魂石,警戒者那威猛的至圣斬砸下去的時候他就要原地升天了。”
“是力量失控!”
觀看了全過程但一言不發的格里賽達·黑手從小跟著父親和哥哥們一起訓練,她的個體實力超強,距離成為傳奇也已有自己的感悟,自然能看出兩個年輕戰士看不出的問題和細節。
她忍著喉嚨上的痛苦,用古怪中帶著一絲慎重和畏懼的眼神盯著正在救人的迪亞克姆,又啞聲說:
“警戒者的圣光在最后一擊時失控了,按照他原本的力道最多只會把這位火刃劍圣擊倒,但突然失控的灼光引發了劇烈爆炸,當時蘭特瑞索已處于下風,他卻沒有選擇躲閃而是試圖反擊,來達成第七次擊中好把迪亞克姆圣人淘汰掉。
他做了個勇猛但錯誤的戰術選擇。
這個獸人在戰敗與死亡中選擇了后者,而這直接葬送了他,混血劍圣只是傳奇臨界,他還沒有真正意義上越過那道檻兒。但即便如此,如果是我們面對這名劍圣,即便我們一起上估計也會被他用鏡像分割戰場然后逐個擊破。
唔,火刃氏族的劍圣之道,名不虛傳!”
“所以,警戒者的劍刃試煉第一關通過了嗎?”
約林·死眼不是個戰士,對于這種刀刀見血的對抗也沒什么興趣,他看了一眼手中破碎的靈魂石,又看了看在迪亞克姆圣人不斷釋放的圣言術·命的傳奇治愈下終于緩過勁的混血劍圣,他小聲說:
“說是切磋堅持五分鐘就行,但這兩個家伙足足打了十分鐘,而且考核官都差點被打死.我剛剛明確聽到警戒者跪在他身邊求他別死。
所以,這怎么也算是通過了吧?”
“但劍刃試煉有三關呢。”
加爾魯什看著被攙扶起來的火刃劍圣,剛才目睹了激烈的戰斗讓他這會有些手癢,不斷撫摸著戰斧斧柄,說:
“除了最后一關要在哈瓦洛完成之外還有最困難的第二關,聽說是要獨力獵殺危險的目標來著,但就警戒者這個夸張的戰斗力,納格蘭草原上還有什么東西值得他全力動手?
草原傳說中的裂蹄牛之王班爾塔都頂不住吧?”
“咳咳”
真正意義上“死里逃生”的火刃劍圣虛弱的咳嗽著,他用復雜的目光看著一臉歉意的警戒者,隨后擺著手示意這都是“切磋中的小問題”,又低聲說:
“你控制不好力量,這是大忌。”
“我覺得我能控制住,剛才只是情況特殊,三言兩語很難解釋清楚,這也是因為你技巧強悍讓我見獵心喜,一時間動用了切磋絕不該用的圣力燃燒,這才差點讓你魂歸靈域。
這次算我的。
就當我沒通過吧!你說的不錯,無法控制力量的戰士絕對稱不上出色,所以之后等你恢復了,我們也不動用力量,僅僅用技巧分個勝負。”
迪克嘆了口氣,他坦然承認了自己的失誤。
但剛才真不是他故意下重手,只是因為自己半神級的圣力恢復速度過于夸張,即便有指引之光戰甲幫助蓄能依然造成了圣力池的超負荷,又讓他回到了自己之前剛剛蘇醒時的“圣力積郁”狀態中,不過眼下的情況比那時候好很多,最少迪克不會感覺到實質性的圣力積郁。
“不,不必!輸了就是輸了,我輸得起。”
蘭特瑞索·火刃搖頭說:
“能在我的全力猛攻下堅持十分鐘還能完成反殺,已足夠說明您的戰斗技巧出類拔萃,甚至在戰技理解上超越了我,實際上即便沒有最后那次圣力爆發,我也一樣會被您打落武器。
所以,‘技巧’這一關您通過了。
但接下來就沒那么簡單了,你要完成‘獵殺試煉’,以真正意義上你死我活的戰斗來表明您的力量。
我已經為您選好了目標!
那頭游蕩在納格蘭草原邊境地帶的戈隆巨獸‘饑餓者’杜恩就是最好的試煉對象,它是戈爾隆德的戈隆領主格魯爾的子嗣,天生的傳說生命,據說只要站在大地上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力量加持。
戰歌氏族和火刃氏族策劃了數次獵殺想要除掉這個惡獸但都失敗了。
它并非愚蠢的猛獸,也有自己的思維,大地之力對它的鐘愛讓薩滿也很難找到它的行蹤,一般而言,我們不會讓試煉者挑戰這樣夸張的怪物,但您已經擁有足夠技巧和力量完成這次獵殺,為納格蘭的人民和和平做出貢獻。
這也是火刃氏族的傳統之一。
我這幾天已經鎖定了那個怪物的行蹤,它似乎被懸槌堡的戰爭吸引,正沿著西南方的山脊前進。”
“饑餓者杜恩?很好,我在沙塔斯逗留時也聽我的兄弟抱怨過那頭神出鬼沒的巨獸,據說它在數十年前進攻過泰爾莫城還造成了傷亡。”
迪亞克姆點頭說:
“我也很想見識一下德拉諾世界源生的傳說生物,走吧,我們現在就出發,時間已經.”
“等等,警戒者!您的女兒和學徒們送來了消息。”
約林·死眼突然打斷了迪亞克姆的話,他舉著一枚術士符咒對迪克說:
“我交給他們的追蹤符咒剛剛被使用了,我能感知到他們的位置就在我們附近,在西南方!他們肯定是找到了主宰之眼的蹤跡。那個方向正好和您的獵殺目標所處的方向一致,要不要順路過去看看?”
“那就過去一趟,我的考核官需要休息。”
迪克看了一眼蘭特瑞索,他說:
“正好,把我的孫女介紹給你認識,她和你有同樣的出身,你們天生就該互相幫助。”
“嗯?”
火刃劍圣瞪圓眼睛,他驚訝的說:
“您還真有個半獸人孫女?我還以為”
“以為我剛才故意在挑釁你?”
迪克笑了笑,順手將一個圣言術·韌施加在蘭特瑞索身上,為他恢復一些耐力和精力,他說:
“我知道很少有人相信,但我確實還挺在乎那孩子,雖然她和我也是剛剛認識,但我已篤定我的‘孫女’未來一定會成就一番大業。前提是,她必須先依靠自己走出那片籠罩心靈的黑暗。
加爾魯什,你來照顧火刃大師,順便請教一下技巧,我聽說你的父親在你這個年紀已經成為了劍圣,你也不能落下太多。”
加爾魯什囧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個該死的藍皮子圣人總能猜到他心中所想,但說實話,加爾魯什確實躍躍欲試的想要借著這個機會挑戰一下自己。
他深知自己的天賦遠不如自己的父親,但說什么也不能給戰歌氏族丟人。
“所以,你手里還有多余的劍刃試煉誓言書嗎?”
在蘭特瑞索登上雙頭飛龍時,加爾魯什問了句,還在養傷的火刃劍圣瞥了他一眼,搖頭說:
“有!但不會給你,你還不行。”
“那我呢?”
在旁邊飛行的蓋亞拉興致勃勃的問了句,火刃大師看都不看她,說:
“你更是差的遠!
你們三個里,只有黑手之女有資格開啟劍刃試煉,這不是力量的問題,年輕人,你們對于技巧的打磨還很粗糙,你們的憤怒甚至沒有被良好的使用,還無法控制心智并學會讓冷靜在怒火中長存。
不過你們的父輩都很杰出,或許你們繼承了他們杰出的天賦,你們缺少的僅僅是實戰的打磨。”
“那就給我一份誓言書。”
格里賽達·黑手冷笑了一聲,她坐在蓋亞拉身后對蘭特瑞索伸手說:
“等你恢復一些,我也要開始我的劍刃試煉,就和迪亞克姆圣人擊敗了你一樣,我也會親手擊敗你!”
“唰”
一份卷起的獸皮卷被丟給了格里賽達·黑手。
不過一般來說,外出行走的火刃劍圣也不會隨身攜帶這種東西,畢竟不是每一個劍圣都有閑情逸致跑來當考核官,或許耐奧祖那個精明的老東西在安排這一切的時候就已經算準了這些獸人的“青年才俊”不甘寂寞,所以提前找蘭特瑞索“勾兌”好了。
至于為什么這個混血劍圣會這么樂意幫忙,恐怕除了維護傳統之外還有一些更復雜的個人原因吧。
考慮到他的出身,一個德萊尼人和獸人的混血兒不被兩個種族接納,這注定了他成為劍圣的道路要比普通的獸人武士更加艱難坎坷。
這樣的人擁有比常人更復雜的心思和更遠大的追求是可以理解的,而且能和耐奧祖私下合作對抗墮落的氏族酋長這種事,也不太像是正統劍圣們能干出來的活。
但不管怎么說,蘭特瑞索·火刃既然出現在了這里,就說明他確實已經在獸人即將開始的種群分裂中選擇了自己的陣營。
迪亞克姆之所以會將這位初次見面的混血劍圣視作“老熟人”,除了他在正史中確實有一系列相當不錯的專屬劇情之外,也因為這個混血劍圣的內在并不如外表看起來那么冷漠。
他有一顆追逐“自我正義”并愿意付出行動的心。
雖然在某個版本里,迪克也如其他大領主那樣安排“天賦異稟”的蘭特瑞索·火刃當了好幾年的“礦圣”,但這不妨礙他本身對于這位混血劍圣的尊重和喜愛。
說實話,相比正史中作為火刃氏族正統傳承者,但總是神出鬼沒的部落英雄和“流浪者”薩穆羅,反倒是蘭特瑞索·火刃在兩個時間線中的兩段迥然的人生,更能代表已經在正史中徹底滅亡的火刃氏族的濃重風格。(Ps1)
一行人按照約林手中的符咒指引,很快就抵達了三名新兵的位置。
迪克為了訓練他們,特意將追蹤“主宰寶珠”的任務交給了三人,目前來看三人完成的很不錯,僅僅是一天半的時間,他們就帶著虛弱的迦羅娜一起追蹤到了主宰寶珠曾隱藏的位置。
但遺憾的是,那顆寶珠已經被轉移了。
當雙頭飛龍拍打著巨翼落下時,映入眾人眼簾的就是一座已被圣火焚盡的地下巢穴,從那些被焚滅的白鬼獸人的尸骸就能看出,這位于納格蘭群山之下的地穴曾經是讓人厭惡的白鬼獸人的坑道之一。
“迪亞克姆叔叔,您怎么來了?”
正在給迦羅娜喂水的萊蘭看到迪克出現時頓時大喜過望,急忙用幾個閃現跑過來“請安”,但她隨后就注意到了被加爾魯什攙扶的蘭特瑞索,她驚呼道:
“又一個混血半獸人!還是火刃氏族的.等等!我知道你!蘭特瑞索·火刃,你的故事在獸人氏族里傳的很廣,據說你曾單槍匹馬殺入食人魔的巢穴拯救了被搶走的貨物和孩童。”
“‘旅行者’萊蘭!我也聽說過你。”
蘭特瑞索·火刃眼神不善的盯著奧術師,他說:
“你的大膽行為已傳遍了很多氏族,他們都在說有個女瘋子德萊尼人會經常拜訪他們,很多薩滿都認為你是個險惡的密探,試圖挖掘獸人氏族的傳統與奧秘,你花了幾十年的時間在德拉諾各地游歷,你有很多獸人朋友。
我聽說,你還試圖進入黑石氏族的鍛造場拜訪?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從黑手大酋長那群野蠻的戰士手中逃得性命的?”
“那是個意外。”
萊蘭有些尷尬的擺手說:
“只能說幸虧那天值班的是伊崔格督軍,他是黑石氏族里脾氣最好的高階督軍,而我也確實不帶惡意。
不過我不是‘試圖’進入人家的鍛造場,在慷慨而友善的伊崔格督軍的帶領下,我被允許在鍛造場外圍觀賞了一圈,還得到了一枚元素寶珠作為禮物呢,可惜沒過幾天我就在戈爾隆德荒野上被粗魯的林精打劫,所有的收藏品都被搶走了。
幸虧我那時手中還有一張傳送卷軸。
話說,我也曾去過哈瓦洛圣地,但我沒在那里見過你。”
蘭特瑞索搖了搖頭,沒打算繼續和這個自來熟的德萊尼奧術師多說什么,他走到囚車旁,用一種復雜的目光看著其中虛弱的蜷縮在那的迦羅娜。
如迪克所說,這孩子和他一樣擁有坎坷的人生。
作為見多識廣的劍圣,蘭特瑞索一眼就看出迦羅娜的體型和精神都很不正常,一股讓他厭惡的黑暗力量籠罩著這個可憐的孩子。
他從自己脖子上的元素作戰念珠中取下一顆,塞進了迦羅娜手里,他說:
“握住它!在黑暗侵蝕精神時,它能讓你好受一些。”
“謝謝。”
迦羅娜看著自己的“同胞”,她低聲說:
“我也聽說過你的故事,在小時候我還把你當成偶像,我認為如果你能成為劍圣,那我也能實現自己的理想。”
“那很難。”
在外人面前總是很冷漠的蘭特瑞索在迦羅娜面前顯得溫和了一些,他輕聲說:
“這個世界對我們從不曾溫柔,你也得堅強起來才行,是古爾丹把你害成這樣嗎?
他的暗影議會也曾招攬過我,但我拒絕了。我砍死了那個信使并把他的腦袋丟給了被嚇傻的術士學徒,我知道這會讓我被古爾丹記恨上,但我從不后悔那么做。”
“我不需要你幫忙報仇,劍圣。”
迦羅娜虛弱的咳嗽著,抱緊手中的元素念珠,她啞聲說:
“古爾丹欠我的東西我會親手拿回來,就用他給我的匕首.”
兩人的交談并沒有被其他人聽到,迪克這會正在傾聽努波頓的匯報,后者帶著一絲遺憾的解釋道:
“約林的符咒確實帶我們追蹤到了主宰寶珠的痕跡,但我們審問了這里說話顛三倒四的白鬼,它們說在數天之前,那枚寶珠就被暗影議會的術士大師帶走了。
據說是帶去了懸槌堡附近,一起被帶走的還有很多白鬼獸人。
它們還說那是‘暮光先知’在召喚它們參與到對懸槌堡的毀滅中,那位‘先知’在帶領強大無比的暮光之錘氏族摧毀食人魔的都城后,會慷慨的把那片廢墟交給白鬼們用作孕育虛空力量的圣地。”
“我還可以制作符咒,交給你們繼續追蹤主宰寶珠。”
約林·死眼查看了一下這個地穴內部的氣息,他說:
“主宰寶珠在這里停留了很多,這里的氣息足夠被用于進行更精細的追蹤。”
“那就麻煩你了,術士。”
努波頓看了他一眼,說:
“請盡快!”
“我收了報酬,自然會盡心盡力,這是我們血環氏族的傳統。”
約林拍了拍腰間懸掛的古爾丹之顱青春版,他說:
“我現在開始制作,兩個小時的時間足夠了。”
“圣人!快來,我抓到了一個暗影議會的狗腿子!”
就在約林準備開始制作符咒時,伊瑞爾的喊聲從地穴內部響起讓迪亞克姆挑了挑眉頭,大步走入眼前被火焰焚燒過一邊的黑暗地穴里,很快就看到了勇武的伊瑞爾拖著一個被砍斷手臂的獸人術士從深處走出。
她將手中慘兮兮的術士扔在了迪亞克姆圣人眼前,那家伙還想跑,結果剛起身就被蓋亞拉一腳踹在了肚子上,又痛苦不堪的跪倒下去。
因為沃舒古圣山的事,導致蓋亞拉對這些暗影議會的狗腿子真的一點好感都沒有。
“說出你的名字,術士!”
迪亞克姆盯著他,厲聲說:
“我現在沒空審判你,如果你愿意合作,我會把你交給加拉達爾的蓋亞安宗母,雖然少不了被囚禁,但你最少能留一條命。”
“達加!我叫達加·燃影者,是暮光之錘氏族的術士,古加爾的學徒。”
那個斷臂的獸人慘叫道:
“我愿意合作,我不想死!你想知道什么我都會告訴你,問吧,問吧!讓這個瘋女人離我遠點,我剛才想投降來著,但她砍斷了我的手臂。
這就是你們德萊尼人的受降方式嗎?你們是一群野蠻人嗎?
就連黑石氏族的獸人都不會這么對待俘虜!”
“在一個充斥著白鬼的污穢洞穴里遇到一名暗影議會的術士,我的弟子只是砍斷你的手就足以說明她是個仁慈的圣光行者了。”
迪克呵斥一聲,追問道:
“那顆控制迦羅娜的主宰寶珠在哪?誰在看管它?以及,你所在的暮光之錘氏族大規模招募白鬼到底是想干什么?”
“沃匹爾大師!主宰寶珠在那家伙手里,他深得古爾丹的信任,被專門委派過來監督并指揮迦羅娜,還有個殘暴又強大的食人魔督軍‘煽動者’布萊卡特專門保護他。
在意識到迦羅娜被捕獲之后,那兩個家伙就帶著主宰寶珠跑了。
他們去了莫高爾!
那地方本來是懸槌堡的前哨城鎮,但戰歌氏族屠戮了那里的食人魔衛兵,現在那里是戰場后方,暗影議會的人都在那準備召喚惡魔支援暮光之錘氏族。”
這個軟骨頭術士如竹筒倒豆子一樣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他面色驚恐的尖叫道:
“古爾丹已經下達了全面武裝的命令,成批的血怒藥水正在被制作,不只是暮光之錘的食人魔和獸人,戰歌氏族的戰士們也要飲下那力量之血。
沃匹爾大師專門負責這件事。
但我被他們丟下了!
我被他們要求留在這里招募白鬼去前線.至于去干什么?
你難道還不懂嗎?
懸槌堡的食人魔巫師元首馬爾高克被打怕了,他帶著他最后的精銳龜縮在伽臺農神殿里,那里的遠古符石魔法結界太堅固了,在格羅姆·地獄咆哮被召喚到塔納安叢林之后,古加爾沒辦法短時間內攻破結界,戰歌氏族的驕兵悍將可不聽他指揮。
但白鬼獸人可以操縱虛空!它們得到了虛空祝福可以腐蝕萬物!
只要它們的數量夠多,那座神殿的魔法就會被扭曲洞穿,古加爾和白鬼獸人的關系很微妙,那些根本無法交流的瘋子把它稱作‘暮光先知’。
它們愿意全心全意的侍奉它。
我就知道這么多,我只知道這么多,你看!我的皮膚還是棕色的,德萊尼人,我沒有喝下魔血!我一直跟著古加爾學習虛空和陰影的奧秘,我不是你們的敵人!”
達加·燃影者發出諂媚的笑容,他說:
“我認得你,你是最近名聲大噪的警戒者!我知道你是圣人,您這樣的偉人怎么會和我這樣的小人物一般見識呢?不如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我會乖乖的待在加拉達爾的囚籠里等待屬于我的審判.”
“但暗影議會的主人是惡魔。”
迪克看著他,說:
“即便我們放過你,但你覺得惡魔會放過你嗎?”
“可是我又不順從邪能!”
達加·燃影者哼了一聲,說:
“我拜服的乃是無垠虛空,邪能是什么狗屁玩意?
老子才不愿意被灌注之后變的殘暴又瘋癲,唯有虛空的靜美才是我等靈魂的歸處,對于我而言,惡魔和圣光一樣讓人厭惡,呃,當然,惡魔在物質世界顯然要更危險一些。
您看,我是暗影議會的成員,我知道很多暗影議會內部的事。
我還有用!
放過我吧。
在德拉諾世界的兩尊虛空熵魔都被您親手凈化之后,虛空已經無法進入這個世界了,我自然也就變的無害了。”
“是嗎?”
迪亞克姆盯著這個諂媚的術士。
他后退了一步,對身旁的蓋亞拉打了個手勢,女獸人揮起戰斧在術士驚恐的注視中一斧子砍了下來。
在利刃砍入脖子的那一刻,達加·燃影者臉上所有的恐懼都轉化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就好像自己的死亡毫無痛苦,就好像自己的任務終于完成。
這一幕看的蓋亞拉全身發毛,飛起一腳把那怪笑的頭顱踹飛了出去。
“可是您答應他會饒過他.”
伊瑞爾有些詫異的看向迪克,警戒者搖頭說:
“你還沒發現嗎?孩子,這家伙的靈魂已經歸于虛空了,他的恐懼和諂媚都是裝出來的,如果我把他送回了加拉達爾,那他一定會在那里鬧出一些沒人希望看到的事。
他是故意被你抓住的,試圖用這些信息把我們引入莫高爾城鎮。
這或許也是‘暮光先知’古加爾計劃的一環。
如果我猜得沒錯,屬于迦羅娜的那顆主宰寶珠大概率已經被動過手腳了,古爾丹知道我們不會放棄救助迦羅娜,所以他打算用那顆寶珠做一個陷阱,把我們都裝進去!”
“既然如此,那或許我們應該從長計議?”
身旁的努波頓提議道:
“先去解決懸槌堡的危機?”
“不,時間不夠了,所以兩者必須一起進行!”
迪克搖頭說:
“更何況,如果這個陷阱是留給我的,那么我不去的話就有些不禮貌了,那只是一顆暗影寶珠,它無法殺死我,最多干擾我的精神。然而,古爾丹低估了我在保護人民時會迸發的意志,我也很想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活。”
警戒者如此說著,卻又看了看自己纏繞著圣光的手,他一直在打算找個合適的機會開啟自己的“暗影牧師”道路,但那并非一蹴而就需要一些外部條件的幫助。
眼下或許是個好機會。
而就自己個人而言,以“拯救”的名義走入黑暗,毫無疑問能幫助自己堅定心智。
在他們離開山洞時,蘭特瑞索上前告知了一個壞消息。
他說:
“我剛查看了四周,那頭戈隆之子,饑餓者杜恩被術士們用心靈誘惑帶去了莫高爾,如果我們現在追的話,或許還能追上。”
“不必!就讓它待在莫高爾吧。”
迪克擺手說:
“我要換一個試煉目標,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
火刃劍圣有些遲疑,他說:
“但只能更強,不能更弱!”
“沒問題,我會用‘暮光先知’古加爾的腦袋完成我的試煉!這個夠了嗎?”
“當然,那個跟著古爾丹學習邪能又駕馭著虛空陰影的雙頭食人魔可比戈隆危險多了,好吧,杜恩交給我來解決,剛好用來完成我的劍圣大師試煉。”
“不,別和孩子們搶獵物,蘭特瑞索。”
警戒者露出笑容,回頭對人都麻了的一群新兵們說:
“在我敲碎困擾我孫女的那顆主宰寶珠的同時,饑餓者杜恩和莫高爾的暗影議會術士們交給你們來解決!我對德拉卡女士保證過,我不會成為一個溺愛學徒的導師,是時候給你們上上強度了。
所以,這個戰斗試煉,沒問題吧?”
最后的火刃劍圣薩穆羅和牛頭人酋長樂隊的主唱薩穆羅只是同名,某款一直要火但從未火起來的游戲里的薩穆羅親口澄清過這個謠言。
當然,也不排除是老劍圣打了一輩子仗,想要隱姓埋名享受享受又不想讓大家拆穿所以在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