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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歲月靜好，一邊負重前行。
“你先別吃了。”
看到拉美西斯那副和剛來到這個宇宙時沒什么兩樣的餓死鬼模樣，羅穆路斯等對方把嘴里的肉咽下去之后，這才一巴掌抽在了他的后腦上。
“問你個事。”
“蟲洞模型這么快就算出來了？”
難得摸魚的拉美西斯一臉疑惑。
他回來之前把羅穆路斯要求的一系列研究都外包了出去。
重新外包給了羅穆路斯。
正所謂要合理利用手中資源為自己謀福利，他本人天賦就那樣，亞空間邪術這種就需要不拘一格的研究他在行，但后續數據堆迭構建模型就不行了，沒必要焊死在一個位置上。
“沒有，隨機數太大了。”
羅穆路斯搖頭，接著道：“所以湛藍星那邊才要求壓縮亞空間部分的模型構建，這邊需要你提供更多的亞空間數據。”
前皮埃爾德，現湛藍星。
也就是當年他們在這個宇宙登陸的第一個星球，上面有一臺黑暗科技時代留下的地熱計算機，算力在ai之中也能稱之為離譜，只是幾個月的時光便完成了困擾考爾上萬年的演算，捎帶還處理了原鑄星際戰士的優化問題。
隨著湛藍星被考爾搬入了曙光星系，這顆被定位為數據處理核心及其指定技術研發中心，由黎明星保存者陣列進行管理——充滿了故事的星球也迎來了改造，整個星球表面都被灌滿了冷卻液，已經脫離了宜居星球的范疇。
除去海拔八千多米的永燃圣塔區域還留有當年參戰成員的圣所及其紀念碑，以及部分維護人員，其余區域已經被常年平均溫度保持在20°左右湛藍色液體給覆蓋。
只能說不愧是超級ai，雖然出于安全考慮羅穆路斯并沒有完全將治理壓力傾斜到湛藍星上，但是這顆星球的溫度在承接了巨量數據后都不怎么走的。
這也讓羅穆路斯能夠大肆擴張曙光星區職能部門的公務員人數，然后通過多重監察和議會制度來確保公務員系統的健康運轉，對曙光星區各行各業，所有事物的發展與運行進行全盤統籌規劃，而不是原本那般野蠻發展。
至于割據、串聯、腐敗那些在有他們四個的情況下，根本不叫事。
只能說這個宇宙既然真有超人的存在，那就不能否認超人本身的作用。
羅穆路斯自認為也不是什么制度大師，不論是帝國還是曙光星區，要么漏洞百出要么太過于理想化，但很多窟窿的確都能夠依靠自己的神級個體力量來彌補。
這里再說個神奇的。
目前曙光星區對巨量數據傳輸的處理與儲存并不是直接走亞空間‘靈網’，而是依靠能夠進行亞空間航行的貨運艦直接拉
也是沒想到——
四萬年了，信息傳輸的基礎邏輯還是沒變。
即使是如今有了靈網進一步擴充了星系之間的通訊帶寬，但對于龐大的人類帝國來說依舊很捉急，目前曙光星區內各個星球的行政效率還是依靠當地阿斯塔特來撐，信息處理整合傳遞還是依靠黎明星這個破曉之翼在現實與亞空間層面都能夠完全掌握的超級單核來帶。
而最近隨著拉美西斯將初期觀測數據帶回，湛藍星的溫度已經飆升到八十度，核心溫度更是往一百往上跑。
永燃圣塔不得不撤去頂部隔離裝置，通過持續向外太空傾瀉熱輻射協助星球散熱，整個星球幾乎明亮的像是第二個太陽。
為了防止干擾其他三個星球的正常生活，已經被搬到軌道另一邊了。
“那沒轍，已經到極限了，再縮即使是跑出來也不準。”
拉美西斯聽完，又給自己叉了坨肉。
“你在亞空間的那么多工作室呢？”
“你說靈族？我給你說實話，這幫連網道都維護不明白，自家方舟世界都能開沉的玩意你別太指望，靠譜的先知群體人數太少，沒什么質變的，至于土氏族和短人那邊的科學家已經火力全開了，但是鈦帝國本身創造出蟲洞的過程也是極小概率事件——”
拉美西斯想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實在不行你派個外交艦隊去銀心找鍛爐氏族交流交流？”
只能說40k時代是一個屬于文盲的時代。
“惡魔呢？”
羅穆路斯又問。
亞空間本質上也是一個超級計算機，不過與現實宇宙依賴算法不同，亞空間能夠根據甲方要求先組建一套算法，然后把具體結果給出來。
代價就是靈魂。
而靈能者的預言就像是一群黑客在偷算力，以亞空間的體量只要不太過分一般不會受到反噬，但受多方因素干擾經常會出現各種意外情況。
“難抓啊，奸奇現在把恐虐和納垢都拉上了，我現在不但要提防那些經過偽裝的四神惡魔，設計分層制度防止重要區域被入侵，還要和各路大魔進行斗智斗勇搬家，防止構建區域被搗毀，目前只能去薅那些次級神羊毛，問題是這幫次級神也不真是羊啊。”
拉美西斯嘆息一聲，他現在逮惡魔燒已經引起公憤了。
四神花樣百出的跟他互相釣魚，次級神天天搬家偶爾組個聯盟搞他，小惡魔們口口相傳現在咬個鉤都萬分試探
鑒于這些從上到下逐漸體系化、常態化的反制措施，拉美西斯惡魔抓捕效率急劇下滑，雖然惡魔這種東西貪婪是本能，也不可能一個抓不到，但效率下降不可避免。
亞空間這么多牛鬼蛇神伺候他一個，也是沒誰。
“那可就麻煩了。”
羅穆路斯放低了手，任由文件自動從手邊溜走，開始批改下一份。
他說道：“你猜目前初級模型的構建需要多久？”
“十年？”
“一百年。”
羅穆路斯強調：“初期模型，全力運轉一百年，這還是在有實物的情況下，這與我們的預期規劃嚴重脫節了。”
根據羅穆路斯的推算，他們這套制度最多能夠細致規劃一萬個星球就頂天，剩下的就需要更加便利的交通設施，不然權力沒法下鄉，在混沌威脅的大環境下動蕩不會小，那就得不償失了。
沒見現在五個特區除了鈦帝國舊疆域其余都是約等于分封的治理模式。
也就是但丁、卡爾加、休倫這仨的素質在那擺著，哲人王制度某種意義上的確是上限足夠的制度。
可是五大特區算上朦朧星域依靠靈網帶寬直轄的幾個片區加起來起來都沒有五千個世界，他們上哪找這么多哲人王？
基里曼復蘇計劃要搞，高效的交通模式要搞。
但慟哭者這事真沒法參考，隨機數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