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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他只是一個奴隸


更新時間:2025年06月27日  作者:褪色無憂  分類: 玄幻 | 衍生同人 | 褪色無憂 | 這是我們的戰錘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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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暴猛烈。

那個龐然大物一瞬間就跳出了幾十米,不僅是快,身體更是和散開的火焰一般,飛射而出的火星點燃空氣,將數十臺鐵環機器點燃成行走的火炬。

幾乎是眨眼之間,安格隆已經逼近佩圖拉博,大劍斬落,將聳立的風暴盾直接劈碎。

而佩圖拉博也不弱,即閃即逝,一邊精確的計算著攻擊軌跡,一邊用戰錘回擊。

無數惡魔與混沌信徒們欣賞著這一戰,這烈度甚至讓惡魔們都難以捕捉身影,唯有一段段如同積木一般破碎的大地。

他們看得心潮澎湃血神的注視也讓他們無法選擇冷眼旁觀。

他們拔出武器,手持染血利刃向著友軍沖去。

永恒的戰場愿意接納所有人。

而佩圖拉博似乎也注意到了這點,他緊皺著眉頭,對這些低劣備件的無意義揮霍而感到憤怒,掌心面對再次接近的安格隆狠狠握拳。

火光爆散。

揮出的拳頭比任何炮火都要迅捷,將一枚不慎介入二者之間的爆彈擊碎,接著直至轟在安格隆的胸口之上。

鐺——碰!

拳頭與硬物的碰撞發出輕鳴與重物落地的聲音,佩圖拉博感受到壓力從左側襲來。

鐺!!!

斧刃切進了鐵之主與鋼鐵融為一體的肩頭,一直卡入胸腔,銳利鋸齒滾動著帶出血液。

但他依然站立著,破爐者再次揮出,速度比剛才還要快,雙方武器的撞擊令空氣顫抖。

血跡出現在兩人之間的交污地面上,安格隆帶著燃燒的血液和破碎的裝甲,踉踉蹌蹌地朝佩圖拉博揮出一拳。

佩圖拉博將安格隆頂住,手底下的鐵環槍口對準紅天使,但是沒有開火。

安格隆的肉體甚至在被武器不斷撕裂時就已經再生。

他不是為了殺死這頭野獸而來的。

佩圖拉博的面孔抽動著,金屬填補著他受損的軀殼,逐漸愈合。

他不想與這頭野獸糾纏,他們在這里的廝殺除去取悅血神,消耗己方的兵力,讓佩圖拉博的計劃執行再度延后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但他們都無法殺死彼此。

“你是個奴隸,你出生時就是奴隸,你自始至終就是個奴隸。”

鋼鐵之主從咬緊的齒縫間擠出這句話,精金面甲與安格隆破碎的頭盔相抵,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兩位原體如同遠古公牛般角力,腳下的大地在壓力下龜裂。

鐵之主的耐心已經快要被這一場無意義的爭斗給耗盡了。

安格隆的回應永遠只有咆哮,血霧隨著聲浪震顫,隱約傳來恐虐滿足的大笑。

當佩圖拉博突然轉頭時,他的視線鎖定了一直在旁觀的身影。

福格瑞姆。

這位已經手刃兩位兄弟的色孽寵兒正優雅地倚在青銅柱上,享受著熔巖炙烤著皮膚帶來的苦痛,完美無瑕的臉上帶著病態的期待。

“看我做什么?”

被佩圖拉博冰冷的注視而刺激到神經,福格瑞姆他蛇般的腰肢扭出誘人的弧度,隨后露出笑容。

“如果你是在邀請我加入這場游戲,恕我拒絕。”

福格瑞姆的指尖輕撫過自己剛換了沒多久鎏金的鎖骨,聲音里帶著令人不適的甜膩。

“畢竟與一頭野獸與冰冷機械共舞有違我的完美。”

第三軍團的原體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如果你希望這場讓你收獲歡愉的戰爭推遲的話。”

佩圖拉博的呼吸濾器發出沉重的抽氣聲,忍住了操縱‘鋼鐵之血號’給福格瑞姆來上一發光矛的沖動。

不能讓他爽到了。

“我們之間的沖突已經持續得夠久了,這是在削磨我們所有人的耐心。”

他試圖講道理。

畢竟在鐵之主的短暫觀察過程中,這位按道理墮落得最深的原體,在通常情況下卻意外的保持著精神上的清醒。

“吼!!!”

佩圖拉博面無表情地抹掉面甲上猩紅的涎液。

起碼比起安格隆是這樣的。

“不行,不行。”

福格瑞姆嘴唇輕啟。

“出于過往我所作所為的愧疚,我的確想要幫幫你,但是歡愉王子可不這么想啊。”

他忽然優雅地指向天空。

那里,粉紫色的亞空間漩渦正如饑渴的咽喉般蠕動。

祂在等待,等待能夠讓祂感受到歡愉的場景降臨。

在那之前,祂不會讓任何一位參演的演員離席,或是作出角色不該擁有的行為。

“我又如何能夠違抗主人的命令呢?”

他的指尖又轉回來點在自己心口,這個動作讓佩圖拉博頓時感到一陣不適。

“畢竟我也只是一個被肆意操縱,只為主人帶來歡愉,達成其目的的玩偶啊。”

說到這,福格瑞姆忍不住抱住了燃燒的青銅柱,以感官刺激回應內心泛起的歡愉。

玩偶?

骨骼都在顫抖佩圖拉博已經用上了全力。

但這只是無意義的僵持。

佩圖拉博思考并解析著福格瑞姆告知他的話。

他們不過是玩偶,遵從的是邪神的命令,不過是邪神意志的延伸。

不要被他們的強大所蒙蔽了,不要因為他們在外的肆意就以為他們多么自由。

佩圖拉博想起了自己在泰拉圍城戰時訓斥阿巴頓的話。

“數據的數量能夠蒙蔽對手,它的內容含量、細節負擔,尤其是對手如果不眠不休地去處理這些數據,那蒙蔽的效果會更好。”

“他告訴我他已經學會了‘走開’。”

“即使在沖突的高潮……也要走開。”

“你會信嗎?這讓他理清思路、集中精力、拋開無關緊要的和表面的東西,去沉思、去化繁為簡,做完之后,他又回來了,你知道他那時會做什么嗎?”

“不知道,大人。”

“他會贏,阿巴頓,那個混蛋會贏。”

鐵之主的臉上浮現出過往的經歷,多恩教會他的經驗提示著他應該直接從這場沖突中選擇抽身。

這個建議讓佩圖拉博的機械心臟短暫停跳,眼中閃過一絲違和的遲疑。

他沒有立刻執行這個最優解。

“我能陪你玩到底。“

佩圖拉博突然怒吼,聲音帶著某種否定了過往思維的不安。

他抵著安格隆的額頭,眼眸與對方充血的眼球僅距寸余。

“我可以陪你玩這個死斗游戲,和你在這打到流盡最后一滴血,然后我放逐你,你在血神的荒原上復活,亦或者你放逐我,我回到鋼鐵之血號。”

“但是你要是覺得我還能夠信任,我曾指揮三支軍團的權威仍在,那么就聽從我的命令,奉我為主人,我會給予你想要的回報。”

安格隆沒有理會。

佩圖拉博突然松開了角力的手臂。

這是在生死搏殺中堪稱自殺的舉動,但他卻并未感受到大難臨頭的感覺。

鏈鋸斧的咆哮聲戛然而止。

染血的鋸齒懸停在鐵之主額前,斧刃的利齒咆哮著,剮蹭出的風在皮膚表面割裂出道道裂痕,但就是無法再前進一步。

佩圖拉博凝視著近在咫尺的兇器,某種因為選擇正確而升起的情緒正刺激著他的精神,足以干擾他的精神。

“吼——!!”

安格隆不甘的咆哮將他拉回現實。

佩圖拉博突然笑了,那笑聲如同生銹的齒輪突然順暢轉動,他發出大笑,破爐者戰錘從指間滑落,重重砸進熔巖地面。

他真正體會到了。

鐵之主脫離了戰爭,他蔑視著眼前的瘋犬。

他們之間已經隔上了一層厚障壁了。

萊迪斯,一位恐虐狂戰士。

他和他們的兄弟們正行走在為吞世者們準備的拉米雷斯級星際堡壘之中,他的視線掠過那些聚集于高聳平臺之上的人群。

他早就聽聞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戰爭,并為此做好了準備。

但這一片的混亂與喧鬧仍然讓他有些驚訝。

自平臺之上彌漫而下的空氣帶著朦朧的銹紅。

怒吼在回蕩,混雜著機油與鮮血,逐漸勾起屠夫之釘傳遞回震顫的味道自上而下的蔓延。

這來自于其上的吞世者。

萊迪斯可以肯定,自己在今天,所見到的吞世者,比他曾經認為銀河系中存在的吞世者總和還要多。

光是在這個臨近于血神荒原的星堡里就有上萬名,誰知道在其他地方還有多少,還有那艘征服者旗艦上又有多少?

思維被斬斷,過往的經驗讓他本能地低下了頭,作出戰術動作。

同一時間,一發爆彈從角斗場中的某處發出咆哮。

接著便是此起彼伏的回聲,斧刃斬入肉軀,爆彈撕裂骨骼。

無數吞世者擁擠在此,他們中大多數人就與他們由多種型號拼湊而成的裝甲一樣顯得雜亂無章,少部分情況人則更加混亂。

他們殺戮著眼前所見的一切活物,激化著彼此之間的矛盾,直到被更強大的力量殺死。

平臺中大部分星際戰士是叛徒、海盜、邪神的信徒,他們遵循著本能相互殺戮著,然后在屠夫之釘的驅使下沉溺其中,一直到他們都本身不確定他們到底是誰,亦或者周圍發生了什么。

一片混亂。

沒有半點意義的廝殺。

毫無紀律,毫無半點戰士的樣子。

當他帶領著小隊走向平臺的另一端,通往更高處的斜坡時,一名被人群擠壓的星際戰士摔倒在他身上,他的武器在燃燒。

萊迪斯知道這是諸神的賜福,他的屠夫之釘隨著對方傳遞而來的嗜血情緒而顫抖,從而催促著他殺戮。

萊迪斯無視了這些渣滓。

他帶領小隊穿過了平臺,隨后走向了被鐵之主隔離開來的區域。

他看向身后,隨行的小隊只剩下了三人。

這是一場篩選,篩選出還有哪些吞世者能夠繼承軍團的榮光。

萊迪斯理解了這座平臺存在的意義。

于是他找到了內心深處渴望找到的。

他們當然會在這里,這里是萬年以來破碎軍團聚集得最為全面的一次。

所以他們也當然在這里。

真正的吞世者。

他們像握緊的拳頭上沾滿鮮血的指虎一樣醒目,即使在此處涂裝和裝甲標記的混亂中也能一眼看出,他們以連隊規模聚集在一起,或是更多地站在咆哮的炮艇周圍,身穿巨大的板甲。

戴著兜帽的機械祭司在他們周圍疾馳,照料著隆隆作響的戰爭機器,而血跡斑斑的戰旗則在引擎風扇的熱氣中飄蕩。

他們充滿了嗜血欲。

但他們能夠克制。

他們還擁有著紀律。

“別擋我的路。”

萊迪斯咆哮著,他快步走近,撞開了阻攔他的侍衛。

一名吞世者的連長第一時間便舉起了他的重型爆彈槍,就像一名執法者,而萊迪斯瞪大雙眼看著他。

在意料之中的襲擊沒有到來后,這名吞世者連長微笑,對朝他咆哮的每一名吞世者都點頭致意,并開始策劃著未來的戰術戰略,想著應該如何給予這些戰士足夠榮耀的死亡。

萊迪斯掃著眼前這些瘋狂的,但依舊殘留有些許清明的,傷痕累累的面孔。

現在,他們就在這里。

銀河所有還活著的吞世者都在這里,至少大部分在,在他周圍。

他們看上去是那么的自由。

在這里,他將得到他渴望的所有答案。

“安格隆在哪兒?”

萊迪斯來到了連長面前咆哮著詢問。

“他在哪兒?”

他需要一個命令,然后去追求自己的榮耀之死。

“他在那兒——”

連長伸出了手指,指向了外界的荒原。

“他屠殺了荒原之上的一切生命,只留下頭骨和鮮血,如今正在與佩圖拉博大人決斗。”

“那我們還不去待在這做什么?”

萊迪斯咆哮著說道。

“我們還要做什么?”

“當然是等待,然后離開。”

連長朝甲板啐了一口,對待安格隆的態度只有輕蔑。

“你們不會再服從于安格隆,而是要向背誓者立下血誓。”

“背誓者是誰?”

萊迪斯疑惑的問道。

“科索拉克斯。”

萊迪斯下意識皺著眉,他不記得吞世者軍團有這么一個人。

“是這艘星際堡壘的主人。”

那名連長說道。

“我曾經在阿米吉多頓見過他一次,但與在佩圖拉博大人召集我們會面之時完全不同,自從得到了征服者號以后他變得非常強大,他指揮著最強大的戰士,受到眾神的至高寵愛。”

“向他臣服,也許他也會帶領我們升華,帶領我們解除一直盤踞于我們腦袋上的詛咒。”

“他能做到?”

萊迪斯忍不住詫異的詢問。

“至少他愿意去做。”

吞世者連長回道,他邁步走回了座位,抱著那挺重爆彈武器重新坐下。

“而原體是不會做的。”

“真是前所未有的.”

福格瑞姆的聲音如毒蜜般流淌,那張完美到妖異的面容浮現出病態的愉悅,他紫金色眼眸欣賞著眼前荒誕的一幕,品味著其中那極端的情感。

“看看,多么讓人心碎——”

“一出滑稽可笑又毫無意義的鬧劇。”

他大張著四只臂膀,享受的笑著,身后龐大的雙翼也宛如高潮一般崩得緊緊的。

他想看的就是這個。

一位前所未有的丑角于此刻貢獻了他的價值。

他什么也不是,而另一位兄弟居然試圖讓一個早已屬于別人的奴隸作出選擇?

他配嗎?

安格隆站立在一片血泊中,鐵環機器人早已退開但某種更殘酷的枷鎖正束縛著他。

屠夫之釘在他的顱腔內尖嘯。

鋼針如活物般攪動腦組織,每一根神經末梢都被改造成痛苦的導體。

它催促著自己的素體去殺戮,去毀滅.

但絕不是眼前這個鋼鐵巨人。

“吼!!!”

他悲憤的咆哮。

原體的嚎叫震碎了方圓百米的巖石,卻震不破福格瑞姆享受一般的笑聲,那雌雄莫辨的笑聲在荒原上回蕩。

“珞珈可真是把你賣了個好價錢。”

“哈,哈哈——”

幾乎是嗆到了自己,平復了心情的佩圖拉博揉搓著自己的喉嚨,突然感覺自己就是一個蠢蛋,一個白癡。

他居然和這些連自己的軍隊,自己的力量,甚至是自己本身都無法掌控的兄弟們唧唧歪歪。

他居然還將這些奴隸當作自己的兄弟?

他早就該用對待四神的態度對待這些兄弟了,因為只要和四神達成共識,這些兄弟便只會聽從他的命令。

血神不過是希望這一場沖突能夠滿足他的殺戮欲望,色孽不過是想見證一場滑稽的戲劇,體驗他們展露的情緒以獲取歡愉。

結果佩圖拉博就和個二傻子一樣,放下身段來跟這些被貶為奴隸的兄弟演戲,白白浪費時間。

他現在應該策劃自己的第一輪進攻了,然后向卡迪亞投下毀滅的力量。

現實宇宙,由破曉之翼帶領的帝國部隊已經緊密的聯合在了一起,正在緊鑼密鼓地籌備他們的防御陣線。

而他除了被安格隆拖著打一架,給幾位混沌大能提供情緒價值以外什么都沒有做。

佩圖拉博頓時感到血壓飆升,直接讓他回憶起泰拉圍城戰。

‘我一開始就應該想到的。’

佩圖拉博撿起戰錘,站在了廢墟之上,隨后低頭俯視著這個徒勞掙扎的兄弟。

安格隆的鮮血在黃銅甲胄上蒸騰,斷裂的骨骼刺穿皮膚,每一次揮斧都像是奴隸對牢籠的撞擊。

鮮血在迸射,骨骼在破碎。

但這一切都毫無意義。

這個發狂的戰士永遠殺不死他,就像奴隸永遠砸不碎星辰。

鋼鐵之主轉身離去,背對著僵在原地的安格隆,鐵環機器如潮水般退開,為他讓出一條通往鋼鐵之血號的通道。

安格隆悲哀的嚎叫著,他在對抗著阻撓他的力量,他的身軀在崩潰。

剛才他試圖掌握戰爭的主動權,然后前往現實宇宙讓那些帝皇創造的新怪物殺死他。

現在奴隸也在試圖用這樣的方法殺死自己。

但是他什么也做不到,因為血神的態度已經清晰。

祂愿意為一場戰爭付出,但是祂不會放棄手中的奴隸。

祂用佩圖拉博取樂,用安格隆的憎恨當作養料,而安格隆無法反抗。

他只是一個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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