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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今日乃汝之死期(4k)


更新時間:2025年04月21日  作者:褪色無憂  分類: 玄幻 | 衍生同人 | 褪色無憂 | 這是我們的戰錘之旅 
因佩克主星。

今日注定漫長,當代暗黑天使,萬年暗黑天使,曙光艦隊,各個混沌戰幫

不同立場,不同渴求的存在廝殺在一起。

炮聲已然臨近,接替指揮的扎布瑞爾正在奮力將安塞爾城的秩序恢復,有著其他戰團的協助,速度很快。

入城的阿斯塔特們秋毫無犯,甚至還想方設法穩定秩序,而內環用屁股想都能知道他們會作出什么事來。

他們佩戴著被抹去身份的盔甲在通道中穿行,無法聯系內環的他們只能夠憑借著自己的經驗行動。

襲擊武庫,收集大威力武器,試圖過載城市虛空盾電池以引發大爆炸。

遵循著消滅一切的本能,他們開始朝著一切能夠將這座城市付之一炬的區域進發。

殺聲震天,無數不知情的士兵,甚至是外環成員被沉默且急躁的騎士殺死,風暴似地怒吼聲、慘叫聲在夜空回蕩。

局勢已經很明朗了,那就是迦爾納率領的曙光艦隊主力對抗混沌聯軍,面對這些指揮混亂,補給不足,大腦殘疾的對手,作為指揮的羅穆路斯手中的牌多得可怕。

其次便是暗黑天使內戰,亞瑟與拉美西斯將會對部分難以處理的混沌領主進行定點擊殺。

凱依靠著身后的墻壁,坐在風暴鳥內部的微光中。

一席厚重的黑色裹布覆蓋在他的動力甲上,寬大的兜帽遮住了他的臉龐,也蓋住了他眼中深不見底的熊熊怒火。

在他的身側,數十名包裹在漆黑之中的戰士保持著靜默。

風暴鳥內部的甲板在穿過因佩克主星大氣層時蕩開一陣震動,他低垂著頭,沉浸在其中。

“進入成功,準備降落,三分鐘后抵達目的地,敵方——”

伺服顱骨從凱耳邊掠過,播報著敵人的戰略部署,播報著他們的作戰特征。

他無需這些情況報告,這可不是他第一次面對這些全副武裝的墮天使。

他曾數次站立在被戰火焚遍的天空下。

那時候的他甲胄破損,動力背包的燃料都需要斟酌著使用,他們的隊伍之中能用的觀測儀器就只有羅赫的狙擊鏡。

他光依靠艦船那細微的調整和偏轉就可以判斷出自己所在的位置,并且計算出從此刻到降落還需要多少時間:

比伺服顱骨估計的再少兩秒。

也是因為同樣的原因,凱已經關閉了外部圖像傳輸以及戰術投影的顯示。

他早已無需再觀察四周的環境,無需再聽那肌肉纖維在身體中重復無數次的習慣、無需再聽那已經先一步隨著神經傳導出現在腦海之中的戰術。

對于這些讓自己顛沛流離的敵人,凱再了解不過。

“倒數一分鐘。”

凱向后靠坐。

活動著他的肩膀和脖頸,指節在捏動之間爆出嘎嘣脆響。

艦身逸散的風舔舐大地。

他松開了腳上的固定扣鎖。

風暴鳥的投放艙門滑開。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炮艇推進器的轟鳴逐漸轉為輕聲嗚咽,而他的軀干中則逐漸升起了鮮血奔騰的嘶嚎。

“行動,開始!”

突擊甲板落下,凱咆哮著道出了行動指令,然后飛奔躍入戰場。

在他身后,無數黑色騎士落下。

灰白的石質過道在凱腳下延伸,高聳的隱修會圓拱投下蛛網般的陰影,那些交織的暗影中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窺視。

這里是被歷史刻意抹去的角落,是恥辱與罪孽澆筑的圣所,是一場機械教針對本土居民不可言說的屠殺,

穹頂之上,因佩克主星的古代英雄們永恒矗立。

他們的石雕面容早已風化模糊,但手中雙劍依舊鋒芒逼人,一柄直指群星,仿佛在向帝皇立誓,一柄垂向大地,如同在鎮壓某種不可言說的存在。

被戰火熏黑的基座裂縫里,隱約可見暗紅銹跡,像永遠無法結痂的傷口。

凱的披風掠過地面沉積的灰燼,那些細碎的灰白粉末在氣流中旋舞。

凱又踏出一步,然后停了下來,他的目光盯在了最近一座雕像旁的些微動靜上。

巨型雕像肩甲的鉚釘之上,佇立著一隊炎翼掠襲者。

五名奉獻者牧師在暗影中潛伏,一路尾隨他走近破碎的圣殿。

他們肩上所有的裝飾與徽記均被剝去,只留下戰團的紋章標志,他們恍如那些立于光明之中的炎翼掠襲者的雙生暗影。

就連他們的頭盔都被裝飾上了代表死亡的骨白色,在昏暗光線下,唯有猩紅微閃的光學瞄具暴露了他們的行跡。

凱向他們投以包含殺意的瞪視,緩緩亮出手中的利刃。

下一剎那,墊步已將地面踩出蛛網似的裂痕。

凱不見了。

直到無數火花慕然炸開。

鐺——

劍刃與劍刃相撞,火星齊飛,這讓內環騎士頓時僵住。

但傾瀉的彈幕還未降臨,凱已經抽身退后。

刀鋒貼著脖頸劃過,無頭尸體跪下。

后退的凱又俯下身,聆聽著劍刃切開血肉的回音。

他低著頭,俯身斬向身后。

咔擦。

又是一顆好大的頭顱飛起。

其目鏡之下的眼眸還殘留著不解。

不解為什么敵人會如此強大,不解內環的隊伍為什么還未提供及時的火力支援。

砰!砰!砰!

有流彈擦過,在地面點出一個個淺坑,凱的身形不動,直接收起劍刃,繼續奔襲。

臥底干擾了敵人的戰術布置,老兵完成了一對一的對決,智庫開始對下一個目標進行定位。

短暫的接觸,所有人都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因為他們全副武裝,因為他們更盛更強。

“殿下呢?”

凱問道。

“殿下不會干涉我們如何處理敵人,正如他不允許這份仇恨干涉軍團的未來。”

加雷斯回道,他咀嚼著殿下面對全團的講話。

“他們是敵人,與我們有著仇恨,僅此而已。”

“我明白了。”

凱點點頭。

漆黑的隊伍繼續行進,迎著寒風,在灰白的路面上行進。

鑄造都市之內,帝皇教堂垮塌,由無數齒輪與鋼板捏合的牌匾之上,刻錄著古老的文字。

凡人無法實現之事,帝皇派遣他的戰士們去完成。

他們是羸弱血肉與災厄思想的解毒劑,而正是這些罪惡使人無法成就偉業。

他派遣他的戰士們去背負生與死的重擔,以成就人類之昌盛輝煌。

如此重負對他的戰士們來說亦如同血中毒素,因此帝皇派遣他的處刑人來賜予受折磨者以解脫。

寒風獵獵,亞空間武器帶來的超低溫喚起風雪,令視野中的景物愈發模糊。

納吉爾與以西結糾集起最后一支能夠聯系上的部隊,九十余名內環騎士以環狀的防御陣列排開,向著星港區域靠近。

在他們的周邊,是通過靈能手段隱藏著身形,并逐步向著這支殘軍匯聚而來的暗黑天使。

這群平均身高接近三米的騎士沉默地看著這一支行進的部隊。

他們在等待一個信號。

“準備好了嗎?”

遠在平流層的拉美西斯伸手一提。

正強行驅使著靈能,指引隊伍前行的以西結動作一頓。

嘩啦!

被兜帽擠兌于夾縫之間的雪突然抖落,高大健壯的身軀直接被憑空扯起。

包括以西結在內的所有智庫,似是無形之手抓了起來,被重重砸在了精金承重柱之上,當場觸發假死腦膜,昏死了過去。

“復仇者們。”

凱低吼道,率先拔出了劍刃。

他身后的黑甲戰士們如同從陰影中具現化的噩夢,整齊劃一地亮出森冷兵刃,數十把動力武器激活的嗡鳴在長廊里共振,將飄落的雪花蒸發成蒼白的霧氣。

“殺!”

這聲怒吼掀起了風暴。

黑甲洪流瞬間吞沒了長廊,精工動力靴踏碎地磚的聲響如同戰鼓。

第一個迎戰的墮天使剛剛舉起爆彈槍,就被三道交叉的劍光撕成碎片,飛濺的血肉在撞上天花板前就被力場蒸發。

承重柱上的以西結突然抽搐了一下,假死狀態下的神經束仍在本能地試圖報警。

但所有通訊頻道都充斥著詭異的靜默,只有黑甲戰士們屠殺時精準的戰術交流在頻道中跳動,他們太熟悉這些敵人的手段了。

萬年時光,有的卻只是退步。

兩道漆黑的鐵流相撞,每個走位都像在演繹排練萬次的死亡之舞。

凱的劍刃貫穿一名守衛的喉嚨時,劍尖正好抵在軍團徽記上。

隨著敵人的尸體緩緩滑落,被血染紅的鷹翼徽章在劍鋒下裂成兩半。

他甩落了劍尖的灰燼,遙遙指向已然陷入暴怒之中的納吉爾。

“懺悔!”

不甘,憤恨,痛苦。

幾乎所有的負面情緒都在這一刻濃縮,化作一聲咆哮沖出喉舌。

然而,這并不能扭轉戰局。

如果誰嗓門大誰就能夠改變戰局,那對一支軍隊的訓練與裝備提出要求做什么?

分解立場噼啪作響,納吉爾艱難地抵擋著凱的揮砍。

他試圖借機前往側翼,攻擊甲胄之上那些在長久作戰之后,個人難以維護的區域,這些區域往往更加的脆弱。

他試圖以過去對付其他墮天使那般對付他們。

然而對方顯然與過往要大不相同了。

登峰造極的高超劍術,無可比擬的身體素質,優越先進的動力裝甲。

盡管納吉爾身經百戰,但凱的劍鋒依舊在短暫的交互中擦過他的胸口,在堅硬的陶鋼裝甲上留下豁口,令其不得不慌忙后撤。

可凱卻再次欺身而上,猛地用肩甲撞擊著納吉爾的傷口,硬生生將之擊倒在地板之上。

當所有人都完成了自己的作戰,看著納吉爾這位戰團長吃癟,臉上紛紛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沒有一個人覺得凱拖延了時間。

查明他的罪行,讓他接受審判。

無需扣上叛徒的帽子,萬年追獵,六枚血債足以奠定他們之間的仇恨。

“叛徒。”

納吉爾被死死按在地面之上,動力劍自他后頸劃過,切斷其脊髓神經。

感謝殿下的培訓,他們每一個人對阿斯塔特身體結構的了解都清晰無比。

“什么叛徒,顛覆軍團?背叛原體?獵殺兄弟?”

凱的聲音像是從齒縫間擠出來的,每個詞都裹挾著萬年的憤懣。

他一把扯下納吉爾破碎的頭盔,露出對方那張布滿血污的臉,接著重重一拳砸在了納吉爾的臉上。

加雷斯拖著鎖死的墮天使走來,束縛立場在甲胄表面跳動出藍色的電弧,他將俘虜重重扔在納吉爾身旁。

“我們不知道卡利班為何破碎,但我們清楚記得每一場針對我們的獵殺。”

加雷斯的聲音平靜得可怕,他蹲下身,強迫納吉爾直視自己目鏡。

“你該慶幸,你是以迫害者的身份被處決,而不是以叛徒之名遺臭萬年。”

納吉爾啐出一口血沫,染紅了加雷斯的膝甲:

“謊言!雄獅的子嗣永不——”

“我不需要你的認同!”

加雷斯突然暴起,一把掐住納吉爾的喉嚨將他提起,裝甲伺服系統在蠻力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

“你以為我想看你們信仰崩塌的悔恨嗎,你以為我想要你們認同我的想法嗎?”

墻壁在撞擊中裂開蛛網般的紋路,古老的壁畫碎片簌簌落下。

加雷斯的面甲幾乎貼上納吉爾扭曲的面容。

“我只要你死,只要你消失,只要給我那些同樣遭受了無端苦難的弟兄們一個交代。”

納吉爾回以冰冷的注視。

他的信仰并不會崩塌,他不會認可這些叛徒的思想。

他也不在意真相。

他只需要保證戰團是忠誠的,戰團沒有污點。

必須如此,只能如此。

即使滿臉血污,那目光中的偏執依然鋒利得刺人,里面跳動著某種非人的、機械般頑固的火焰。

那不是戰士的怒火,而是狂信徒焚燒異端時才會有的癲狂。

看著納吉爾,看著那雙眼睛。

那冰冷瘋癲的怒火將他襯得不像是一名阿斯塔特。

他突然理解了殿下的憂慮——這不是關于忠誠與背叛的辯論,而是兩個被歷史洪流撕碎的殘片之間不死不休的撕咬。

“交給你們了。”

將之丟給智庫,拉美西斯大人位于亞空間的顧問們會仔細從中提取出一絲一毫的秘密,在之后,他們對暗黑天使的滲透計劃也將隨之展開。

一切本不該如此暴力,那些意外的傷亡也不該出現。

但事已至此。

衛兵們上前架起納吉爾,后者殘破的喉骨間擠出嘶啞的笑聲,仿佛某種壞掉的發聲器。

‘殿下說得沒錯,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不能上升到哪一方為忠誠派。’

看著納吉爾的模樣,這更加堅定了加雷斯的想法。

如果他們依舊咬著墮天使內環忠誠與否軍團過往的榮耀不放,那么他們遲早有一天也會變成這樣。

好在他們還有機會。

收回目光,加雷斯抬頭望向天穹,厚重的云層后,隱約可見軌道艦隊的燈光如星辰般閃爍。

他們還有殿下。

“走吧。”

加雷斯轉身,動力甲在寂靜中發出低沉的嗡鳴。

“我們的任務還沒結束。”

風暴鳥內,智庫們已經架設好了靈魂接駁裝置,納吉爾被束縛在精金座椅上,他的頭顱被機械觸須纏繞,記憶將被一寸寸剝離、解析。

加雷斯邁步離開,身后傳來納吉爾最后一聲嘶吼,像是野獸瀕死的嚎叫,又像是某種扭曲的誓言。

但他沒有回頭。

他們還有機會。

他們還有未來。

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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