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成簡單的交涉之后,斯納特跟馬昭迪最終講明,今天暫時不來拿這筆錢,下次再開著車來取。
“你真的真的真的打算坐高鐵離開中心城嗎?”
“我有我的計劃。”
“你知道我會把這個消息也告訴警方吧?”
“請便。”
“我還有個——”
“別得寸進尺,我已經答應過絕不殺人了,很少有人能用三十萬買我一條長期原則。”
“好吧,好吧,祝你好運——話說下次見面是不是也得半年之后了?”
“別擔心,再見的速度會比那快得多。”
斯納特笑了笑,直接轉身離開。
“那把槍上的回旋加速器呢?”三蹦子突然問道:“我們不拿過來解析一下嗎?”
“我倒是想呢。”馬昭迪嘆了口氣:“但是你也看到了,剛才我已經試過咯,他不打算答應——你不是能看到西斯科的實驗日志嗎?跟著那個老老實實復刻吧。”
“那會很慢的。”
“急什么?現在又沒有失控的極速者上街亂搞。”
馬昭迪拿起手機,再次撥通了喬的電話,簡單說了一下斯納特的事情,然后直接回家睡覺去了。
第二天,當馬昭迪翻開報紙,發現今天的報道上赫然寫著“中心城高鐵半夜脫軌,大盜斯納特攜鉆石潛逃”的消息。
“冰凍槍搞破壞真是一絕啊”
在仔細確定了報道里沒有出現人員傷亡之后,馬昭迪就把報紙收了起來。
高鐵脫軌還沒有人員傷亡,昨天巴里一定到場了,只有他能快到把所有人全救下來。
誰贏了?
“老馬啊,老馬”
中氣不足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馬昭迪看過去,發現是巴里捂著腰來到了餐車前。
“好吧,看來巴里又被暴打了一頓。”馬昭迪沒忍住笑了一下。
“這不是巴里嗎?才一天不見,怎么變成這樣了?”
“呃,我的腰昨天有點小凍傷。”
巴里尷尬地笑了笑:“沒事,我很快就能恢復過來的——呃,我想買一顆酒心巧克力,可以嗎?”
“識貨啊,我祖傳老方,有療傷效果的。”
“今天賣什么吃的?我也想買一些。”
“今天是辣條。”
“啥?”
“辣條,手工辣條。”
三蹦子忍不住在耳機里吐槽:“你看到了沒?你放飛自我的程度連巴里都覺得看不下去了。”
“你管那么多呢?”馬昭迪臉上依然帶著微笑,嘴型不變,從牙縫里悄悄擠出幾句反懟的話:“看我今天把它賣不賣干凈就完事了。”
巴里最終還是提著一袋辣條走了——雖然沒見過這種奇怪的零食,但出于對老馬廚藝的信任,他還是決定帶一包回實驗室,給大家都嘗嘗咸淡。
“一錘子買賣是沒有回頭客的。”
“你懂個啥,我問過留子了,他們聽說我要做辣條,基本都舉雙手雙腳贊成,說好吃到爆.”
話才說到一半,突兀從不遠處傳來的爆炸聲就打斷了馬昭迪的聲音。
“老大,老大。”馬昭迪頭頂的呆貓嘴里塞著一根辣條,疑惑地撓了撓腦袋:“真的好吃到爆了喵。”
“別搞了,那特么是真的爆了。”三蹦子光速接入中心城的監控網絡:“附近的攝像頭里沒有看到爆破點,不過看到了.軍隊?!”
“你在說什么玩意呢?軍隊為什么要在大白天上街放炸彈——呆貓把你油手拿下來,別特么撓我腦袋,撓你自己的去!”
“老大,你嫌棄我喵”
餐車三人組正雞飛狗跳的時候,一個女人突然從旁邊的街巷里鉆了出來。
“你好,要不要買一包中式手工辣條——”
“對不起沒時間!”
穿著黑色皮衣皮褲的干練女子有一頭很特別的金色長發,發梢末端微微發紫,長得很漂亮,眉目間還略帶著些英氣。
她沒理會馬昭迪的推銷,只顧著向前猛跑,但看到前方的馬路上也出現一隊身穿軍裝的士兵,她又不得不跑了回來。
“怎么樣?要買辣條了嗎?”
“拜托了!先幫我藏好!不要說你看到過我!”
她的眼神迅速搜索著餐車內側的幾層擋板,當看到餐車的下層有一個狹小空間之后,就立刻鉆了進去。
與此同時,密集的腳步聲也從街巷里跟了上來,兩股小隊在餐車旁邊完成了合圍。
“人呢?”
“沒有看到,可能鉆進民居里面了?”
此時,一個人高馬大,身材魁梧,留著白色寸頭的老頭從小隊里走了出來,無論是他身上穿著的衣服,還是那股傲慢強硬的氣場,都毫無疑問能夠說明,此人就是這兩支隊伍的指揮官。
馬昭迪看到他直接走了過來,面色中帶著幾分冰冷和陰狠,頓時感覺對方不像個好人。
“你,剛才是不是一直在這里擺攤?”他直接了當地走了過來,對馬昭迪吩咐道:“我是軍方的韋德·艾爾林上將,剛才正在尋找一名軍方內部的逃兵,告訴我,她跑去了哪里?”
你**誰啊?
雖然馬昭迪很想這樣直接懟回去,但是對方已經自報家門了,這么回答又顯得沒什么道理。
“所以。”他回答道:“你是想請求我的幫助?”
“我在要求你盡一個美國公民的義務。”艾爾林再上前一步,他魁梧的身形頓時像一座山一樣壓了過來。
如果換成一般人,此時大概率扛不住這個蠻橫上將的氣勢。
“盡義務?”
馬昭迪搖了搖頭,他動作從容,將頭頂的呆貓抱在了懷里。
“你當了這么多年的上將,我當了這么多年的公民,我們互不相識。”
“這是美國軍隊第一次來找我這個公民幫忙,而我已經記不得上次看到你們是什么場景了。”
他隨手撓了撓呆貓的下巴。
“我坦白說吧,你們美國軍方從來沒有在乎過某個公民的友誼,你們不屑于跟我們接觸。”
艾爾林的眼神此時變得極為嚴厲:“我讓你回答我的問題!”
“我了解,你們軍方靠著政府發了財,生意做得很好,生活過得很好,背后有財閥,手里有槍——你不需要我們這種朋友。”
“但是你現在來找我,說,公民,我們現在需要你盡義務。”
“你對我一點尊重也沒有,你并不把我當朋友。”
“你甚至不愿意問一下我的名字,叫我一聲老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