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二章晚點,對唔住
自從馬昭迪進了中心城以后,他的資產點就以充氣一樣的速度開始膨脹。
“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么不多賣一點。”
中城市中心的街邊,留子的手里拿著兩個超大的保溫桶,對馬昭迪勸解道:“賣個半天就收攤,這樣還怎么賺大錢?”
“上進心在哪里?拼搏精神在哪里?剩下的包子又在哪里?”
“還剩下呢?剩不下了。”
馬昭迪翻了個白眼:“你個byd找我就跟找野圖boss一樣,看攤子一刷新,直接就打算包圓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們前天才買回去一鍋肉,就哪怕你全做成夾饃吃了,早中午一天三頓都特么吃肉夾饃,那一兩百個也能吃到吐啊,哪來的心情買包子?”
“呵,瞧您說的。”留子不屑地笑了:“那點肉和饃能撐過三天,完全是因為我們省著吃了,現在冰箱里空空如也,再不出來買點,孩子們就得餓死了。”
馬昭迪嘴角抽搐:“那么大鍋肉怎么就沒能撐得過三天呢?你特么每天吃了多少?”
“那不是顯得您手藝高超么”
留子嘆了口氣:“中心城是個大城市,不是什么美國小鄉村,老馬,你以為城里有多少留學生呢?”
“多少?幾百個?”
“我也不知道。”留子一拍大腿:“甭管有沒有幾百,反正只要有二十個,那一大鍋夾饃省著點吃,也就是三天的事。”
“我身上能是一張嘴嗎?那是全學校上上下下幾十號留子嗷嗷待哺,是他們的殷切希望。”
“幾十個人啊,你敢想?平時擱家里能泡個面都算是個人生存技能的偉大進步,結果過來以后每天都特么是那幾樣,炸雞漢堡,漢堡炸雞,蔬菜水果貴得要死,肉菜又單調,吃到想吐了.”
“有一天實在是忍不了了,想吃老家的飯,想得抓心撓肝的,但手里又沒啥錢所以一個個都開始學做菜。”
“聞到我帶回去那鍋肉,就跟nm脫韁的野狼一樣啊,眼冒綠光的,我特么藏都沒來得及藏,剛回去十分鐘就被迫簽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不平等條款。”
“那很有動手能力了。”
馬昭迪嘆著口氣將一旁的籠屜打開,蒸騰的白色水汽就和麥香味一起飄了出來。
一個個漂亮的白色包子躺在氤氳的蒸汽中,由于餡給的多了些,醬汁水已經從尖褶處溢了出來,而其余的部分則都埋在柔軟的包子皮下,沁染到了面團里,讓包子的側面出現了片片亮眼的金紅色。
很明顯,當包子皮上帶油色的時候,看起來確實會讓人很有食欲。
“這又什么餡的?”
“醬肉香菇的。”馬昭迪回答道:“后面還有韭菜雞蛋的,豬肉大蔥的,麻辣豆腐的。”
“哥,馬哥!”
留子熱淚盈眶:“沒了你,這個家得散啊!”
“究竟是這個‘家’還是這個‘桶’,我覺得姑且還有待商榷”
“哎我草!找到了!找到了!這就是電報上說的那個攤!”
兩人談話間,突然又有幾個人吵吵著跑到了餐車旁,馬昭迪看向一旁的留子:“又找人開始打團了是吧?”
然而,留子的表情卻凝重無比。
“不,這批人不是我找來的”
“老板,老鄉!”那幾個人同樣是人手一個保溫桶:“包子咋賣啊?”
“你們吃包子不看餡的嗎?”
“有正經包子吃就不錯了,誰特么還看餡啊,而且群里面說了,你做的肉夾饃賊拉好吃,那其他東西肯定也不差。”
丸辣,組織里有內鬼!
聽到這種回答,留子的心里一顫,有人特么來搶野圖boss了,而且來者很特么有覺悟。
勁敵,絕對的勁敵。
“好吧,雖然你不問,但是我還是說一下。”馬昭迪回答道:“醬肉香菇的,韭菜雞蛋的,豬肉大蔥的,麻辣豆腐的。”
“擦,大哥!”
來人納頭便拜:“從今以后,您就是我異父異母的親生兄弟!”
“不至于不至于.”
馬昭迪撓了撓頭,問道:“你要多少?”
“您有多少?”
馬昭迪很想接一句要多少有多少,但他相當害怕對面給他回一句“有多少要多少”。
“包子比夾饃多費點心。”他說道:“不過產量能高點,還算你五美元一個吧——這玩意大,飯量小的一個就飽了,飯量大的,差不多兩個也該飽了。”
“來三千塊錢的。”
“?你們咋都這么有錢?”
“啥有錢啊,我們團購的,嗷嗷待哺呢哥。”
巧了么這不是,這倆人成語都用的這么有默契。
馬昭迪看了看旁邊一臉祈求的留子,搖頭道:“頂多給你半車的包子,大概一千塊吧,他那邊也要半車呢。”
“好吧.”
兩幫人各自心說兩百個也能接受,于是下手奇快無比,沒十分鐘功夫,車上的包子就被裝進了桶里。
與此同時,后來的第二批人又問道:“大哥,下午你在哪做生意啊?”
“下午回家休息啊,我不回家我干什么啊?”
“你包子賣完了?”
“我明天再賣啊。”
正當三方大眼瞪小眼的時候,終于有了個本地客人跑了過來。
“嘿,老馬。”
老主顧麗莎(其實只買了一次)高興地跑了過來:“最近都沒有見你出來擺攤,我還以為你不干了呢。”
“昨天準備了一天。”馬昭迪回答道:“在家里做包子,本來還以為自己已經做得夠多了,結果連一早上都沒撐過去。”
“包子.是什么?”
“咳咳,不好意思,說錯了。”馬昭迪突然醒悟過來,立即一臉嚴肅地回答:“是我們那邊的一種特色食物,全名叫中式手工早餐餡餅——當然,如果你午餐和晚餐也想吃這個,那也沒啥問題。”
“聽著不錯啊。”麗莎的鼻子動了動,聞到了撲鼻的包子香味,還有一絲醬肉的味道:“多少錢?”
“賣完了,被他們包了。”馬昭迪搖了搖頭:“要不你問問他們,能不能給你勻兩個呢。”
麗莎·斯納特扭頭看向兩批留子,然而一向無往不利的刷臉交涉法此時卻完全不起作用,兩撥人各自抱緊自己的保溫桶,全都眼觀鼻鼻觀心,裝作看不到眼前的金發美女。
相比起一個不認識的美女,還是包子比較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