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哪來的西瓜?”
康斯坦丁一臉懵逼地看著身邊的馬昭迪:“你從哪把這么大個玩意掏出來的?”
“這很重要嗎?”馬昭迪聳了聳肩:“我們已經走了兩個多小時的路了,實話說,我其實還好,但是不知道你還能不能頂住。”
“我?我現在才發現,這個世界上只有瘋狗和英國人才在中午的驕陽下外出。”
“你對英格蘭還真是愛得深沉.”
“別指摘我,小子。”康斯坦丁吸了口煙:“諾埃爾·考沃德自己寫的歌詞兒,那老小子還拿過奧斯卡獎呢。”
“長見識了,歌名叫啥?”
“瘋狗與英國人。”
“拋開這個不談。”康斯坦丁扭頭看著他:“你為什么身上一滴汗也沒有?”
“這個么”馬昭迪將吃完的西瓜一扔,又從背包里掏出一瓶泛著寒氣的霜白色飲料:“冷飲,喝幾口就能保證五十分鐘不熱,要嗎?”
價格:三十美元資產點
注釋:我早就告訴過工會,zenny幣的通貨膨脹太嚴重了,做個裝備動不動就上萬,結果他們根本不聽,看看這一比十的匯率吧
“這又是哪來的魔法藥劑?”康斯坦丁皺眉將飲料接了過來,然后嗅了嗅,一股淡淡的冷氣頓時充斥在他的鼻尖,讓他神清氣爽。
“你是不是想魔法想瘋了?”馬昭迪搖頭:“這只是效果比較好的避暑飲料而已。”
于是康斯坦丁將瓶中的飲料猛灌了幾大口,一股清涼感頓時蔓延全身,天上如火的烈日突然變得好似春天的暖陽,身體也變得輕松了起來。
他滿意地咂了咂嘴:“我早就說過了,現代科技比魔法好使多了。”
“承蒙惠顧,回去記得給我五百美元。”
“怎么了?你喝過的東西,我當然只能賣給你啊。”
“嗎的,這玩意最好保質期夠久”
前方的向導突然扭頭,并對馬昭迪問道:“一品?五伯?”
“五百美元。”馬昭迪說道:“如果你也熱,可以送你半瓶——只要你不拿去賣。”
“拉來賣,好賣。”向導接著說道:“外地人,怕熱。”
馬昭迪無語,這導游過于實誠,直接把“專宰外地人”五個字說出來了。
“我只希望這里沒有游擊隊”一旁的康斯坦丁嘆了口氣:“請個向導,坐個飛機,還得租車——我掉的錢已經夠多了,要是再被綁架一下,這趟掙的錢都得賠進去。”
馬昭迪心說,游擊隊倒是用不著怕.
又過了三個小時后,時間已經來到了黃昏,巨大的紅日往荒涼戈壁的地平線上墜去,顏色也變得如同鮮血一樣刺眼灼目。
越過山丘,一座茅草和泥土搭成的聚落出現在眾人眼前。
“撈板,我們到村紙了。”
康斯坦丁看著這個名為“村子”,實為“部落”的聚落,一個個皮膚黝黑,身穿長布的原始居民活動其中,他們瘦骨嶙峋,嘴唇干裂,部分孩童的四肢非常纖細,但肚腹卻大得詭異。
馬昭迪低聲對著康斯坦丁問道:“這什么情況?”
“營養不良,吃土,吃草根,吃沙子吃的。”康斯坦丁回答道:“這邊的地沙化嚴重,種地活不下去,所以他們會把視野里一切能填進肚子里的東西都填進去,這些玩意可沒法被消化;而且,蛋白質太少,腹水就會多。”
“別費神了,我來過非洲不止一次,所以才知道這些玩意,你幫不了他們——每次來到這里,我都感覺自己是個宇航員,正身處于另一個世界。”
馬昭迪默然無語。
當三人走進聚落時,那群村民們都沒有上來說話,他們沉默而警惕地看著三個身穿襯衫的不速之客,仿佛確實是在看著另一個世界。
康斯坦丁把萊斯特畫的那副肖像圖遞給了向導,而向導則對他們嘰里咕嚕地說著丁卡語,但沒人對此做出回答。
可康斯坦丁能看到一些人眼光躲躲閃閃,他們漆黑的眸子向著小山上飛快地瞥了一眼——那里有一座草棚,獨立于整個聚落的建筑群之外。
馬昭迪也留意到了這個細節,他和康斯坦丁交換了一下眼神,便留下導游和聚落里的其他人說著話,并偷偷地溜了過去。
當他們踮著腳來到茅草房門口時,康斯坦丁還想著先觀察一下里面的情況,然而一個蒼老的聲音卻在房中響了起來:“進來吧——我本來以為你們會早些。”
馬昭迪在康斯坦丁的眼里看到了驚異的光,兩人對視一眼,便干脆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母山羊的內臟顯示,昨天才是你們應該到達的時間。”
在昏暗的茅草房中,一位骨瘦如柴的黝黑老頭正盤膝而坐,血紅的落日余暉照入房間內,更映得他的輪廓詭異而扭曲。
他的頭發被剃光,僅剩下左右兩側的毛發,皮膚粗糲而松弛,額頭和脖子上遍布著干裂的皺紋與丘壑;全身赤裸,只穿著臂環和兜襠布,耳朵上帶著奇特的巨大飾品,脖子上也掛著一枚不明鳥類的頭骨;整個人的神情在詭異的光芒中顯得有些陰森,正似笑非笑得打量著面前的兩人。
康斯坦丁走進房間里,故作輕松地回答道:“是嗎?哈,這年頭沒什么占卜法是完全可靠的,對嗎?”
馬昭迪則有些好奇的坐在康斯坦丁的旁邊,并打量著這個薩滿老頭:“你在哪學的英語?”
“你聽到的是英語嗎?”老頭臉上的笑容更加怪異:“可我說的不是英語。”
“圣靈降臨節。”康斯坦丁插嘴道:“按福音書上寫的,復活節后的第五十天就是五旬節,那天圣靈降臨,教士可以講別國的語言——你真不含糊,聯合國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老頭沒接他的話茬,接著說道:“我知道,你也知道,你是那個大笑著的魔法師——我在夢中見過你。”
“竟有如此的緣分?”
此時,一旁的馬昭迪拍了拍手:“朋友們,我可以理解你們相見恨晚,惺惺相惜,但是我們該說點正事了——你們這的一個孩子被封入一只惡靈,現在,那只惡靈正在倫敦攪風攪雨。”
“現在,我只想知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