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控祖宗,從東漢開始創不朽世家第48章 弒父求生,百年難復(求月票)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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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弒父求生,百年難復(求月票)


更新時間:2025年06月22日  作者:魚羽漁鈺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魚羽漁鈺 | 操控祖宗 | 從東漢開始創不朽世家 


君臣二人終是會面。

李世民也是極為的高興,此一戰甚至讓他有了一種昔年正值巔峰時的感覺。

那時,他也是如此和顧泉配合。

兩人先后不知打了多少場勝仗,最后才徹底奠定了如今的大唐江山。

這一仗像極了當初。

行營之中。

李世民并未直接封賞顧靖,顯然是要等到大戰之后,而是在關懷了一下顧靖之后便讓顧靖介紹起了這一路來的情況。

——群臣真正在意的自是這一路的詳細細節。

到了如今,哪怕顧靖的年紀很小,但誰又能小覷顧靖?

這顯然已經成了下一代顧氏的扛鼎之人。

而李世民關注的則是航海見聞。

這就是李世民的眼界。

哪怕如今尚且未曾攻下平壤城又能如何?

他的目標已經放在了航海上,為大唐的后事做出計劃。

“陛下,此次航海確乃不易”

“雖已向東萊魚戶探明了一切,但我軍出兵期間,亦是風波不斷。”

“且說那海上的狂風.雖只要把控好季節,近海航行很少會出現能夠掀翻大船的狂風。”

“但亦是會讓大船不斷搖晃會使人頭暈嘔吐.”

顧靖十分詳細的說起了航海之事,以自己的感覺見聞來講述一切。

他同樣也在關注著這件事。

眾人聽得都十分認真,李世民更是眉頭緊皺。

這還是近海便如此了。

遠航自是會更加危機四伏。

顯然,想要徹底走通大海,確實是還需要一段很遠的路。

至少要等到顧氏的大船徹底打造出來。

但對于大唐而言這就已經足夠了,哪怕是只能走得通近海對于當前的世界而言,亦是不敢想象的一個進步。

群臣道賀之音再次響起,他們皆明白李世民對于此事到底有多么看重。

甚至都沒有人去商談戰事。

有何好商談的?

平壤城對于現在的唐軍而言,就是探囊取物。

高句麗軍已經完全被嚇破膽了,接下來只需要看李世民的想法罷了。

當夜。

顧靖再次被李世民召見。

他對此早有預料。以他顧氏的身份,再加上此行所立的功勞,李世民定會與他多談幾句。

“拜見陛下。”

走入大殿,顧靖躬身,一絲不茍地行禮。

“走近些。”李世民擺了擺手,聲音里聽不出情緒。待顧靖依言向前幾步站定,他竟直接拿起了案幾上的油燈,湊近顧靖的臉龐,緩緩地晃動。昏黃跳躍的光影在年輕臣子的五官上明明滅滅。

“這燈一晃啊,”李世民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種復雜的審視,“就更像了。”

顧靖眼神微微一顫,下意識地垂下了眼瞼。

李世民的表情在搖曳的燈火中愈發顯得復雜難辨。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顧靖,仿佛要透過他看清另一個人的影子。

片刻之后,他才輕輕放下那盞油燈,一聲悠長的嘆息在寂靜的大殿里散開,“朕也老了,有時甚至都記不起老伙計的樣貌了。”

說著,他竟是又笑了笑,示意顧靖坐下,旋即才再次開口:“對于遼東之事,你有何想法?”

“放心說。”

“此次不是君臣,而是叔侄。”

——考校!

能打仗自是本事,但大唐不可能一直打仗。

如今遼東態勢近在眼前,顯然是考校的最佳時機。

私自考校也是在以防萬一。

顧靖是李世民內定留給大唐的人才之一,不能如今便在群臣面前暴露出短板。

“陛下。”

顧靖拱手,神情肅然:“臣以為,高麗——斷不可滅。”

“今我大唐于河套、西域,行教化,安萬民。”

“河套雖漸趨寧靖,然西域風波未息,非旦夕可定。此際國力,實難再分于遼東,行那移風易俗、長治久安之策。”

“遼東雖已底定——”

“然若一舉蕩平高麗,百濟必無力抗衡新羅。新羅坐大,則十數年間,遼東必將為其一統。”

“此非利于我大唐之局也。”

遼東之地,較之中原九州,確乎貧瘠寒苦。

遼東的地勢相比于九州確實是要貧瘠了許多。

雖然在現代,整個東三省被稱之為九州糧倉,乃至于兩島之地,能夠耕種的地方同樣不在少數。

但在如今的時代就是如此。

遼東的氣候就是不可能避開的痛點。

教化之事可不僅僅是要武力鎮壓,期間還需要保持商道,包括遷徙百姓等種種。

大唐確實很強。

遠遠不是原本歷史之中的貞觀之治能夠相比,但仍是未曾脫離農耕社會的弊病。

這是完全無法避免的。

聽到這話,李世民立刻便滿意的點了點頭。

顧靖能夠說出這些話,便已經說明了他具有一定的大局觀。

李世民聽罷,眼中精光一閃,微微頷首,顯是對顧靖這番透徹剖析極為滿意。

“然則,”他身體略向前傾,沉聲問道,“卿以為當如何處之?”

顧靖毫無遲疑,朗聲對答:“當以立威懾服,削其筋骨為上!”

“明面上,保其三國鼎足之勢,暗地里,更可使其相互猜忌,裂痕日深。”

“臣此番東征,破百濟、敗高麗,焚其積蓄,毀其倉廩。此二國元氣大傷,數十年內,斷難復振。”

“我朝只需維系海上舟師之利,穩固航線。”

“待航道暢通無虞,假以時日,我大唐國力積蓄更深,屆時方是徹底掌控遼東之良機。”

“然遼東要害之地,”顧靖語氣轉重,斬釘截鐵,“縱不急于行教化,其命脈咽喉,必當牢牢握于我大唐掌中!”

他指的是高句麗的遼東防線。

這是高句麗數代人積累下來所建造的防線,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讓這塊土地脫離九州。

聽到這些話,李世民對顧靖是愈發的滿意。

顯然——

無論是從大局觀也好,亦或是征戰也罷,顧靖都是合格的。

至于細節李世民并不在意。

到了如今顧氏對于整個大唐整個九州的影響早已不拘謹于各種細節,顧靖未來絕對是把控大唐前進方向的一柄利刃。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就這樣又和顧靖聊了許久。

到了最后,李世民更是直接將進攻平壤城的事宜交給了顧靖。

他這是要主動為顧靖添功!

顧易也一直在注視著這一切,并未有去操控顧靖的念頭。

他現在雖不缺少成就點。

但成就點必須要用在關鍵時刻。

隨著顧氏的再次起勢,歷史絕對會再一次的發生很多變動,未來顧氏子弟的才能或許會如之前一般不斷的變差。

這才是他真正要起到作用的時候。

眾將士對于李世民的安排并沒有任何非議。

顧靖雖然官職未變。

但如今的他,早就已經不是當初剛剛出征之時的毛頭小子了。

顧靖所做的一切,甭說高句麗百濟的百姓畏其如虎,就連大唐的一些將領都有些覺著滲人。

更別說這還是李世民的命令。

顧靖也并沒有什么多余的安排,只是再一次讓人將大唐與顧氏的旌旗插在了城前。

之前不顧傷亡的強行攻城,是為了最大程度的抓住戰機。

但現在就沒必要了。

整個遼東如今已經完全臣服了。

不需要唐軍主動攻城,這兩面旌旗所帶來的壓迫感,便足矣讓他們內部混亂。

果然,隨著這兩面旗幟出現在城外之時。

整個平壤城的氣氛愈發的凝重。

淵蓋蘇文仍是不降。

并不是不愿,而是不敢!

百濟王扶余義慈的下場他又豈能不知?

全族被屠!

其首級至今都掛在安市城外,將來定是會被唐軍帶回中原的。

他又怎么敢想?

可如今的平壤城已經不是他想不想的問題了。

且不說城內的普通百姓及官員,甚至就連他的那些心腹也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戰意,都在等待著淵蓋蘇文請降。

也正是因為如此,淵蓋蘇文只能派自己最忠心的心腹來看著所有人。

他害怕兵變。

這種事在高句麗可并不是什么十分罕見的事。

且不說他這個所謂的什么大莫離支,高句麗甚至就連丟棄他們的王都是正常的,早在昔年顧熙在世征伐之時,這種事便發生過。

他害怕自己落得這種下場。

可,他又豈能控制住所有人的人心?

隨著那兩面旗幟出現,就連他的那些心腹們都開始想著投降了。

“大莫離支,投降吧.在這樣下去,我們一定會被那顧氏的人屠屠殺殆盡的。”

“我聽說那人屠所過之處,不降者全都死了,大莫離支投降吧!”

這些人的行為可謂是更加讓淵蓋蘇文草木皆兵,甚至都到了就連睡覺都需要穿甲握刃的地步了。

可他又豈能投降?

別人或許會有活路,可他自己又哪來的活路?

百濟王扶余義慈甚至都從來未曾主動招惹過李世民,最后都落得了如此下場。

他這種抗李世民旨意并且還派人挑釁嘲諷的家伙,豈不是要更慘?

淵蓋蘇文不可能投降。

為了穩住士氣,同時防范兵變。

他開始自己親自坐鎮,并且將所有的心腹都交給了自己的子嗣們,想要控制住大局。

但,他終是小覷了人性。

在死亡面前,或是有人能夠抗住其帶來的恐懼,但顯然他的子嗣們不是這種人。

這或許也和高句麗落后的文化有關。

就在兩日之后的夜里。

他的幾個兒子,在親衛簇擁下,如夜行的猛獸,直撲淵蓋蘇文的府邸深處。

甚至沒有遭遇像樣的抵抗——那些淵蓋蘇文倚為心腹、拱衛內院的衛士,竟也無聲地倒戈,融入了入侵者的行列。

“砰!!!”

沉重的房門被一腳踹開,轟然洞開!

榻上的淵蓋蘇文幾乎在門響的瞬間彈起,多年的警覺讓他本能地抓起床邊的獵刀,厲聲咆哮:“何人膽敢放肆!”

濃墨般的夜色吞噬了闖入者的面目,只余幢幢黑影。

他肌肉繃緊,作勢欲搏!

然而,下一瞬響起的聲音,卻像冰錐狠狠刺穿了他的耳膜與心臟:

“父親!兒子們……只想活命!”

“當啷——”

淵蓋蘇文渾身劇震,瞳孔驟然縮成針尖!

那柄握了半生、飲血無數的獵刀,竟從瞬間麻痹的手指間滑脫,沉重地砸落在地。

不知是因為骨肉至親背叛帶來的剜心之痛,還是大廈將傾、滿盤皆輸的滅頂恐懼攫住了他。

但此刻,一切都已來不及了。

“殺!!!”

數聲野獸般的嘶吼猛然炸響!

黑夜之中,一柄柄利刃頃刻穿透了淵蓋蘇文的身軀,奪走了他的生命。

就在次日清晨。

整個平壤城,城門洞開。

淵蓋蘇文的嫡長子帶著高句麗群臣,手持著淵蓋蘇文的首級,緩緩的走出城來,跪在了唐軍大營前。

“我等愿降,以擒殺賊寇!”

“還請無可匹敵的大唐皇帝陛下,至高無上的天可汗,寬恕我等性命!”.

唐軍大營,帥帳之內。

聽聞淵蓋蘇文被親子所弒的消息,李世民端坐主位,雙眉緊鎖。

“弒父求生?”他低沉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寒意。

顧靖躬身應道:“回陛下,臣亦未料事態如此。原以為平壤城中,少不得幾場兵變血洗,方能塵埃落定。”

他微微一頓,語氣中透出一絲冰冷的評判,“卻不曾想,這淵蓋蘇文竟至如此…平庸。”

確實平庸。

在顧靖看來到了如今的這個地步,明明會有更好的處理方式。

李世民眼神一凝,瞬間捕捉到了顧靖話語深處的弦外之音:“安之此言…意有所指?”

“陛下明鑒。”顧靖再次拱手,聲音平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份量,“高句麗雖喪其主,然其兵馬尚存近十萬,根基未損,仍可稱遼東第一大國。”

“僅誅淵蓋蘇文一族,不足撼其根本!”

“殺俘?”李世民眉峰蹙得更緊,眼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復雜光芒,似在權衡那血腥手段背后的代價與必要。

“是!”顧靖回答得斬釘截鐵,毫無猶豫。

他深深一揖,姿態恭謹,話語卻如金石墜地,清晰而沉重:“陛下無須猶疑,身后千秋罵名——臣,一身擔之!”

他的意思已然十分明顯了,就是想自己背負這一切。

畢竟此舉確實會產生很大的非議。

然此雷霆手段,于大唐,于九州萬民,卻是當下最利之途!

既可徹底打斷高句麗脊梁,使其百年難復強盛,又能維系遼東三國相互制衡之局,保遼東長久安寧。

李世民陷入了沉默。

其實他還是很在乎身后名的,光憑著他插手史官記錄武德一朝便能看的出來。

雖然并未刻意隱瞞玄武門。

但卻亦是加劇了李建成李元吉兩兄弟對其的栽贓陷害。

這種行為雖看似沒什么,但實則已經說明了李世民的性格。

如今此事確實會容易讓人非議。

見李世民沉默不語,顧靖只道天子已然默許,當下不再多言,拱手一禮,轉身便欲掀簾出帳。

然其指尖堪堪觸及帳幕——

“安之!”

李世民的聲音忽地便再次響了起來。

顧靖身形猛地頓住,立刻旋身,深深一揖:“陛下還有何旨意?”

李世民霍然起身,目光灼灼如電,直視顧靖,一字一句,斬釘截鐵:“傳朕圣旨——”

“淵蓋蘇文,弒君篡位,悖逆人倫,抗旨不遵,罪無可赦!”

“其子嗣,弒父求生,禽獸不如,天地難容!”

“其麾下爪牙,附逆為惡,皆當連坐!”

“著令三軍,即刻整備,蕩平余孽,一個不留!”

顧靖聞言,心頭劇震。

他萬萬沒想到李世民竟會如此決絕地…親自降下這絕戶之令!

李世民的眼神沒有絲毫動搖,反而更加深沉、更加堅定地鎖住了顧靖的目光,那目光中翻涌著復雜而沉重的情緒:“子淵為朕已經付出了太多太多。”

他的聲音低沉下來,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護持:“這血染的惡名,這千秋的罵名——”

“朕又豈能再讓你來獨自承受?”

他微微一頓,胸膛起伏,再次說出了擲地有聲的誓言:“此令,乃朕為九州社稷、為大唐萬世之安,所下之決斷!”

“那身后是非功過,滔天非議——朕,自當一肩擔之!!!”

他直接擺了擺手,讓顧靖無需再說。

見狀。

顧靖深深的吸了口氣,旋即朝著李世民拱了拱手:“末將領命!”

圣旨即出——唐軍跟隨著顧靖傾巢而動。

本就在一直等著受降的高句麗軍根本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按照他們的理解,無論是何時投降,九州的人馬都會饒過他們的性命,這是九州的理解。

但這一次卻完全不同。

肆虐,屠殺。

這是一場毫無任何意外的廝殺。

高句麗軍又豈能擋得住唐軍?

甭說是現在毫無任何防備,哪怕就算是兩軍正面交戰,他們也不是唐軍的對手,如今更是毫無抵抗能力。

徹底的大亂。

有人想要逃跑,也有人想要抵抗,可這一切終究只是枉然。

淵蓋蘇文的幾個兒子幾乎是瞬間慘死。

隨后便是那些淵蓋蘇文的心腹,以及高句麗的貴族。

混亂之下,誰都不可能逃得過唐軍的包圍圈,唯有接受那迎面而來的死亡!

“貞觀二十年秋九月,王師圍平壤。

城下,顧氏旌旗與天子旌旄并峙,賊眾震懾,自相蹈藉。

高麗莫離支淵蓋蘇文之子,悖逆天倫,夜率其徒入府,弒其父蓋蘇文,挾眾啟門以降。

帝聞之,赫然震怒,詔曰:“蓋蘇文僭竊名號,虐其黔首,抗我王師,罪不容誅。”

“其子梟獍其心,弒父背君,人神所共疾!兇頑若此,豈容王化?宜付有司,盡戮其黨,以儆不臣!”

唐軍遂隨行行軍副總管靖進擊。

降者惶遽未及列,鋒鏑已及。

是役也,斬馘無算,積骸塞野,洌水為之不流。

自是高麗精銳盡喪,元氣大斲,百年之痼疾,由是而作矣。”

——《唐書.太宗本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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